权谋官场-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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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目前为止,除了司机王虎知道外,镇里的干部和镇街上的居民谁也看不出来,镇长操鹏海会和老板娘汪红琴有一腿,汪红琴虽然是那种半老徐娘,风韵犹存的漂亮女人,但论年纪比操鹏海足足大了五岁。
就冲这一点,别人压根也想不到,成熟帅气,又有身分地位的镇长操鹏海会看上汪红琴,尽管这镇长只是个正科级,但在乡镇老百姓的眼里,那可是个像模像样的官。
就算操鹏海想找女人,放着镇上那么多漂亮姑娘小媳妇不找,独独去找汪红琴,除非他脑子有病,老牛还想着吃嫩草,更何况这个才三十冒头的男人。
可操鹏海和汪红琴确实相好了,而且在床上不知道有过多少次的鸳鸯戏水,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谁能说的清楚,促使两人相好的原因,只有当事人知道,也许根本就没有原因,喜欢就喜欢了。
操鹏海今天心情有些郁闷,本来计划着等脚好一点,晚上自己亲自开车,带汪红琴出去兜兜风,说说心里话,可指尖刚一触到手机的按键上,清脆的音乐铃声就响了起来,这让他很是扫兴。
听到张茂松的声音,操鹏海皱了皱眉,心里感觉像被人划了一刀般难受,想着这老家伙也太阴毒了,打人就打人,还故意当作副书记彭东国的面调戏侮辱张志海。
张志海一直把自己当作可以依靠的人,虽然他为人处事不灵活,说话有时很冲,可人心不坏,打张志海不是存心打他操鹏海的脸吗?张茂松这是纯粹让他难堪,简直欺人太甚。
不让张茂松尝尝报复的滋味,他操鹏海无论如何咽不下这口恶气,血责血还,张茂松和彭东国怎么欺负张志海,他操鹏海就怎么给他俩还回去,这事得提上自己的议事日程。
“操镇长,下午,上班后,镇党委开个会。”张茂松冷冷地说道。
“什么会?”操鹏海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快,冷漠地问道。
“专门研究怎么处理张志海的问题。”张茂松顿了顿,又说道:“另外,军转干部郑为民的工作安排问题,在会上也要初步酝酿一下。”
“这到底怎么回事?张书记。”操鹏海装着什么都不清楚,故意问道。
“怎么回事!张志海胆子太大,他顶风违纪,中午在家喝白酒,还到会议室耍酒疯,殴打副书记彭东国,还当面顶撞我一个镇党委书记,简直目无党纪国法,目无组织领导。”张茂松越说越激动,似乎事情真的和他说的一样,在电话中大声吼道:“这种素质的干部,不进行组织处理,天理难容!”
张茂松的声音如春雷,震得操鹏海的耳膜发颤,看样子,张茂松这一次被张志海气得不轻,打乱了他和彭东国的全部计划。
镇长操鹏海实在受不了,把电话拿离了耳朵,停了两秒钟,冷笑着摇了摇,暗骂了一声无耻。这才,又把手机放到耳边,平静地笑道:“张书记,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下属顶撞殴打领导,当然要处理,不过,这事我觉得还是先冷静一下,等大家情绪都稳定了,再进行调查处理不迟,如果真的很急,会议放在明天开也来得急嘛。”
“操镇长,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作为镇党委书记处理一个干部的权利都没有了吗?对于这种低素质的干部党委要从重从快处理,还冷静什么?”张茂松咬着牙,凶巴巴的接着说道:“今天下午这个会必须得开,镇党委委员谁都不能缺席。”
“够啦!张书记,这事我也从侧面了解了一些,张志海固然有问题,但我们作为当镇领导的,也要考虑一下下属的感受,不能以势欺人,以权压人。这事不能全怪张志海,作为镇领导;也不能说我们一点责任都没有。”见张茂松以命令的口吻跟自己说话,操鹏海很是生气地回道,他最讨厌的就是张茂松的这种无理的霸道。
“操鹏海,你什么意思,张志海没错,难道是我做错了,我告诉你,你别用这种方式袒护像这种有问题的干部,否则,你就不配当领导!”见操鹏海硬是跟自己对着干,张茂发彻底撕破了脸皮,吼道。
“够了,张茂松,我是不配当领导,你配,作为党员领导干部,你都敢动手打人家张志海的耳光,这是谁给你的权利,是,你人是坐在书记这个位置,可你的素质还远远没达到这个高度!”操鹏海的话掷地有声,令张茂松措手不及,尽一下愣住了。
见张茂松没有了声音,镇长操鹏海赶忙重重地丢下了一句话,大声吼道:“下午的会,要开你开,我不参加,一切你自己看着办!”说完,操鹏海咔嚓一下合上了手机。
56私下小报告
操鹏海挂完电话,赶紧给副镇长孔冬林,代宾,还有郑为民和张志海打电话,告诉他们几个,刚才他和张茂松之间发生的情况,让他们几个下午就别上班了,在家呆着。
交待完注意事项之后,操鹏海心里有些烦燥,没有急着回镇政府家属院里那间自己的房子,他怕自己在火头上,碰到张茂松,再次发生争吵。
打电话叫司机王虎把车开了过来,上了车,王虎见操鹏海脸色铁青,知道心情不好,他改变了以往叫老板的习惯,小声问道:“操镇,去哪里?”
操鹏海手一挥,说道:“去市里。”车子发动后,操鹏海给张茂松发了一条短信,算是给他请假,说人不舒服,休息半天,有事明天再说。
张茂松叫毛根木整个下午,在镇政府院子里,注意观察操鹏海的动静,一直到晚饭前,毛根木没见到操鹏海的身影,敏感的张茂松意识到,操鹏海很可能去县里了。
这个时候,要么找领导汇报想法,打自己的小报告,要么心情不好,呆在家里或是找人喝酒去了。
张茂发也没闲着,下午一上班就给自己的老同学,恩人,上级领导,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秦守国打了个电话,得知秦守国在办公室,张茂松赶紧让司机加快速度,往县政府赶。
张茂松进了秦守国的办公室后,气还没平顺,直接站在秦守国的办公桌前,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给秦副县长汇报了一遍。
秦守国见张茂松猴急的模样,埋怨道:“茂松,你做事就是太急躁,有时欠考虑,别跟人家操鹏海争吵,面子上的关系要维持吧,不管怎么样,人家上面还有市政府刘副秘书长罩着,你跟操鹏海真的闹的很僵,我往后还怎么跟刘副秘书长见面。”
看着张茂松有些失神,秦守国用手在空中虚点了两下,叹道:“你呀,做事要动点脑筋。”
“是,是,守国,你说的对,我是有问题,我以后一定会注意,可操鹏海根本不把我这个书记放在眼里,他拉帮结派,搞小山头,我想下午把人召集起来开个党委会,处理张志海的问题,他都不支持。”
“操鹏海说的也没错,在两方都没冷静的情况下,不要冒然用组织去解决问题,弄不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这种教训以前不是没有。”秦守国抬头茫然的看着天花板,若有所思的说道。
张茂松从秦守国的话语中,感知到秦守国似乎并不赞同自己立即处理张志海,为了提高秦守国的兴趣,寻求他的支持,想了想,有意说道:“另外,顺带着我也想把郑为民那小子收拾一下。”
提到郑为民,秦守国一愣神,手无意间向办公桌上的茶杯伸去,他喝了口玻璃杯中由上等茶叶,浸泡出来的淡绿色的茶水,秦守国停了几秒钟没作声。
他突然抬头直视着正前的白色墙体上,那幅由县财政局花了五万块钱,由省书法家协会主席,亲自撰写的“光明正大”四个苍劲有力的隶书幅条。
秦守国的目光在幅条上停留了十几秒,嘴角不觉抽搐了两下,眼珠快速地在眼眶中转了几圈,问道:“郑为民?噢,是不是跟小尊的女朋友以前关系不错的那个小伙。”
秦守国的语气给人有种上位者居高临下的感觉,张茂松能从秦守国的神态中读懂,这种态势针对的不是他张茂松,而是话中提到的郑为民。
作为一个副县长,秦守国每天忙于全县范围内自己分管的大小事,如果这是个跟他没有任何瓜葛的青年人,他根本不屑于,也不想知道郑为民是谁。
此刻,张茂松提起了这个叫郑为民的年青人,秦守国心里为之一颤,立刻想到了上次军转分配时,儿子秦尊和妻子秦月花,在自己跟前的唠叨和埋怨的情形。
自己为了满足妻子和儿子的心情,已经将这个年青人,打发到乡镇去了,本来他不想落井下石,只给这个年青人一个教训就行了。
原以为,自己和这个叫郑为民的年青人再没任何的交集,没想到,现在,自己的老同学,玉岭镇党委书记张茂松出于愤怒,又提到了这个让人心烦的小伙,心里不舒服的体验感又无意间泛了出来。
“没错,守国,就是这小子,你瞧瞧,今天才到玉岭镇报到,就跟操鹏海粘到一起去了,太不像话,这哪像个党的干部,纯粹是个走街窜巷的街头混混。”张茂松气乎乎地说道。
此时,秦守国的脸上泛出一阵不经意的冷笑,似乎很随意的问了一声:“你打算怎么安置他?”
“让他脱产驻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什么时候改造好了,什么时候回镇机关上班。”张茂松歪犟着脑袋坚定地说道,脸上呈现出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茂松,做事别那么冲动嘛,先把郑为民放在机关观察一段时间再说,他是老虎豹子,能吃了你不成,你这么急急忙忙的把人给弄到村里去,也不怕别人说你心眼太小,做事要合情合理,让人抓不到一点尾巴才是本事,你这方面不如操鹏海,我怕你越是往后走,越是吃不住他,这一点我一直很担心。”
秦守国很少抽烟,但茶几上始终备着一包江洲烟草集团生产的极品烟,以备不时之需,委婉地批评了张茂松几句这后,秦守国从办公桌旁边走了过来。
他破例拿起烟盒,从中抽出一支扔给了张茂松,随后自己也拿出一支塞进了嘴里,张茂松迅速拿起桌上的火机给秦守国点燃,然后又从办公桌上,把秦守国的茶杯拿过来放到茶几上,再给他把水添满。
看着张茂松的举动,秦守国不觉轻轻地摇了摇头,心道:张茂松毕竟是领导的司机出身,看问题站的角度不高,小市识太强,为人还算可以,但处理事情上面,还缺少头脑。
秦守国和张茂松并排坐在茶几旁的沙发上,他深吸了一口烟,并没有吸肺里,而是用劲吐成了一条长长的烟柱,说道:“茂松,咱两是老同学,我还得给你提个醒。”
57密谋使坏
一听说秦守国要给自己提醒,张茂松立即来了精神,坐直了身子,朝秦守国作了个鬼脸,笑道:“守国县长,你尽管说,我洗耳恭听。”
“行啦,别没个正形,你是一方诸侯,时刻要注意形像。”见张茂松滑稽的样子,秦守国不觉干笑了两声,心情瞬间也好了许多。
笑着说道:“张志海只是一个可怜虫,你整他干啥,你要不是说操鹏海在喝酒,我才难得管你。”“监察局赵华副局长和纠风办唐明,已经在你来之前把情况直接向我汇报了,这事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刚开始发现苗头时,就要立即汇报,非琢磨个半天,人家饭早就吃完了。”
“守国,这事我感觉不正常,操鹏海是怎么知道纠风办来人,这事肯定有人提前给他通风报信了。”张茂松有些生气,轻轻在茶几上捶了一拳,骂道:“我要是知道这人是谁————。”
秦守国很了解张茂松,瞥了他一眼,说道:“茂松,不是我说你,你就是这样,事前考虑不周,事后大言不惭,之前干什么吃的,这次是拿下操鹏海的绝佳机会,你却让机会白白在眼皮底下溜走了。”
“我是瞅准了许书记的讲话精神,他三令五申强调中午不准喝白酒,说明他很重视这个事,也非常痛恨这个事,前一段时间,因为县卫生局干部中午喝了酒,对来单位办事的老百姓态度蛮横,造成极坏的影响,被人捅到市纪委,曝了光,许书记一气之下,才下定决心抓这个事,你想想看,这个时候,谁顶风违纪谁倒霉,只要在常委会上一摆,操鹏海在镇长位置上还能坐的稳。”
“守国,这不一定吧,操鹏海不是跟乔县长一直走的很近吗?真要是出了事,乔县长能不保他。”张茂松边伸手把烟蒂在烟灰缸里摁灭,边侧过头来问着秦守国。
“乔东平那是看操鹏海舅舅市政府副秘书长刘海的面子,真的出了事,乔东平想帮恐怕也无能为力,他跟许明亮一直不和,许明亮定会拿这事将乔东平一军,压一压他的锐气,正好可以提升自己的威望。”
“再说,许明亮若是放了操鹏海,这不是出尔反尔,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在全县干部面前自降诚信,轮到谁,也不会做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情。”秦守国的话让张茂松佩服不已,想着县领导就是县领导,看问题总是一针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