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气大叔小辣妻-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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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美丽的女士,要是被喝掉,那也太残忍了!”段卓远放下咖啡匙,问何念西要不要交换一下。
被别人喝掉——而且还是一个优雅帅气的蓝眼睛美男子,这样的感觉,想一想都觉得别扭,何念西又一次习惯性地红了脸,连忙主动站起来,自己动手交换咖啡杯。
在何念西看来,这应该是再熟悉不过的动作。
可段卓远竟然立即也站起来,一把握住何念西的手,随即微微侧转身体,招呼服务生过来。
啧啧,这样的事情,举手之劳而已,真的一定得要喊服务生代劳吗?
何念西瞬间想到以前在刑家老宅子里生活的那段时间,蒙悦那严谨分明的各种规矩,以及不经意间分割出来的阶级局面。
唉,果然是拆迁巷子出身的穷酸小百姓,她何念西,至少到目前为止,心理上完全不能接受事事都要被照顾的这种状况。
咖啡杯口徐徐冒出两股白色蒸汽,在安静的空间里,直直蒸腾着,隔着那股白汽,何念西的脸颊越发显得细白红嫩。
她刚才落座前脱掉了羽绒服外套,身上现在穿着一件荷叶领休闲毛衣,浅绿色领子衬托下,脖颈间的肌肤大有逼霜欺雪之势,莹白玉润,肤色与衣服天人合一般的巧妙意境,就好像真的是隐蔽在碧绿莲叶之下、怯怯探首的白藕一般。
稚嫩,洁净,迷人。
段卓远握着那莲藕般皓白的手腕,眸子中似乎有千万美妙诗句在翻腾,但是隔着那轻轻袅袅的白色雾气,他却只是礼貌地说出四个字:“当心烫到——”
然后,随即松开何念西的手,在气氛上升到极度尴尬之前,得体地坐回自己的座位。
出乎礼,止乎礼,如斯风雅,不为君子乎?
何念西心里一热,五脏六腑间吹进来的,仿佛都是徐徐缓缓的清风,不含半丝浊气。
这个男人,真是温雅谦和到了骨子里,如果在古代,他应该就是那种站在梨花树下,玉嫩十指拈着横笛,一曲妙音悠然,半身梨花飘渺的洁净闲散美公子吧?
人家就连肌肤接触,都接触得那么清雅纯洁,完全不会让人联想到半分杂念,这样的作为,跟某个总喜欢穷极一切机会层层捏捏吃豆腐、浑身上下充斥着低级趣味的粗犷满含男人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呀!
咦?……说到那个男人,怎么忽然间眼皮子一阵狂跳,仿佛感应到他此时此刻就在附近似的!
何念西冷汗涔涔,不会吧,难道她和他,都已经进入决裂状态的人了,还能有心灵感应?
不可能吧……
可是,却又忍不住好奇心……那种感觉着实太过强烈,她明显觉得自己眼梢的余光绝对在某一角度捕捉到了他的身影。
他怎么在这里?刚才不是被甩掉了么?
他想做什么?难道打算像上次在西宁时对付郭南骁一样,要对接近她的男士出手么?
额不……再也不能让无辜的人莫名其妙被伤害了!
何念西站起来,慌里慌张撂下一句:“我去洗洗手——”转身,蹬蹬蹬离开座位。
温雅美男子难以置信地睁圆了蓝眸,那叫一个受伤啊……他做人难道就这么失败么?出乎那啥止乎礼地摸了摸人家的手腕,人家竟然就这么不给面子地去洗手了!
而且还说得那么直接,丝毫不考虑他的感受啊!
不过,他转过身去,目光追随何念西背影而去时,立即明白了一件事情——原来她离开座位,并不是真的去洗手哦!
没错,何念西还没完全走出咖啡店大厅,就应经与迎面而来的刑震谦撞了个满怀。
话说其实,这位欧巴本来真没打算露脸儿的,就只琢磨着暗中瞅着自己媳妇没被人占便宜就行。
但是一不小心看到段卓远捏住何念西手腕,两个人貌似还含情脉脉地对视了那么小几秒,刑爷顿时克制不住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的暴力倾向!
要不是高凯拼死相劝,说两人坐得高,隔着一层楼呢,没准儿是角度出了问题,可千万别冤枉了嫂子,最好下去坐到一楼,这样或许能看得比较真实。
于是乎,刑震谦和高凯这两位高大猛的显眼型男,就这么着从二楼走下来,可是万万没想到,还没来得急找位子呢,迎面就跟何念西来了个零距离大对眼儿!
“嫂子好!”
见刑震谦竟然激动得咬紧牙关捏紧拳头,半晌没说出话,高凯急了,赶紧先抢着问好,顺便缓解气氛。
可谁料到,他这句话问了等于没问,就跟扔到地板上似的,完全没有人搭理。
刑震谦怒气冲冲盯着何念西,何念西也不示弱,个头儿比刑震谦矮了不止一头,但却硬是把腰板儿挺得又硬又正,瞪着刑震谦,眼神儿激烈得就像是在冒火。
这两位半个多月没正面交接过的夫妻俩,此刻狭路相逢,一个唰唰唰地放冷气,一个嗖嗖嗖地射眼刀,场面别提多惨烈了!
这二位见面的气氛虽然危险得就跟点了引信的地雷似的,随时都有可能爆炸,但是作为好下属兼好兄弟,高凯不得不冒着城楼失火殃及池鱼的危险,大义凛然挺起胸膛,斜刺里冲进来,往两人中间一插,把两个危险分子生生隔开。
然后苦巴巴语重心长地两边儿劝解:“刑队,嫂子,你们好不容易才见了面儿,应该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好好儿聊一聊才对,走吧走吧,咱们上那边儿去,兄弟瞅好了,那边儿屏风后面有张桌子比较隐蔽,没什么打扰,最适合夫妻谈心!”
刑震谦冷笑一声:“谈心?高凯你觉得,你嫂子现在还能有兴趣跟我谈心吗?那边儿还坐着个小白脸儿在等她呢!”
一阵怒火冲上心头,脸颊眉毛都被烧红了,但是心里却凉哇哇地跌进了冰窖……何念西一阵悲凉,呵呵,这男人果然本性难移,什么小白脸儿呀,张口就说难听话,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想到她最近晚上失眠时,竟然还幻想他会不会在反省自己的言行,何念西简直要笑死自己了,这个狷狂粗犷的男人,恐怕这辈子就是这幅德行了,她竟然还会对他心存幻想,简直是被门板夹了脑袋。
既然他那么喜欢出口伤人,那么她也就不必在意什么了,直接以其人之计还施其人之身,傲然挺直胸膛,学着他的样子冷嗤一声:“你说的没错,还有人在等我呢!麻烦你们让一让,好狗不挡道!”
“过分!”
刑震谦提高了音量,本来就不怒自威的一个人,现在动了真火,更是威严摄人,偌大的一个咖啡店,因为他的存在,竟然平白显得逼仄了好几分。
这一声冷喝的力度,俨然就是平底起了炸雷,夹在两人中间打算做和事佬的高凯虎躯一震,顿时被这一声炸雷给炸得直接靠边儿站。
“你说话就这水平?什么叫好狗不挡道?那么你现在是在挡谁的道儿呀?”
刑震谦气得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火冒三丈地盯着眼前这个桀骜不驯的火爆小辣椒。
其实何念西一米六五的个头并不算多么矮,但是往近乎一米九、身强体壮的刑震谦面前一站,顿时显得成了个又瘦又小的矮冬瓜。
以前这俩人并排行走的时候,他搂着她,简直就像是咯吱窝下边儿夹了个小毛孩儿。
不过,个子高又怎么样,咱们国家是讲理的地方,有志不在身高嘛对不对?怕他个辣子!
何念西恶狠狠地丢给刑震谦一对卫生球眼神儿,丝毫不畏惧他的气势,怒气汹汹地冷笑:“我这水平怎么啦?我水平高低,用不着你来评论,你没资格!”
“那你告诉我——”刑震谦忽然伸出右手,气呼呼捏住何念西胳膊,身上的寒气儿几乎要顺着他的手渗入她身体了,他冷巴巴地逼问:“谁有资格?那些居心不良、整天瞅着别人老婆的混蛋吗?是谁?给你房子住的郭南骁?还是给你提供饭碗的段卓远?”
他心里有嫌隙,说起话来自然也就没了好气,夹枪带棒的,一个字一个石头,噼里啪啦砸了一地。
他口不择言牵涉到的这两个人,以及他们对何念西的施与,情况倒也基本属实,但是拨开表面的外相,深深剖析下去,内里的状况却又何止仅仅就这么简单和浮躁?
当然,抛开段卓远现在对她的处处照顾不提——毕竟何念西心里也是有点疑惑的,总觉得段总对她的照顾是有缘由的,或许是她多心了,但却总是不由自主会想多,可是不管想多少,她最后都会告诉自己,段卓远温雅到骨子里的性格,注定了会帮助一切他遇到的、需要帮助的人,绝对不会对她别有用心。
可是郭南骁对她的帮助,完全是源于儿时曾经一起长大,而且还以姐弟相处,在破旧的木棉巷里,何念西、郭南骁、米蓝、白疏,四个小伙伴留下了太多的温馨记忆,现在大家长大了,几乎都已经搬出木棉巷,可是再怎么搬迁分离,儿时一起成长的情谊,却永远铭记于心。
何念西一直视郭南骁为弟弟,弟弟给落难的姐姐提供一个安身之处,使她免于遭受风吹雨淋,这样的事情,从刑震谦嘴里说出来,怎么就凭空变了味儿呢?
无论段卓远,还是郭南骁,他们现在对她所做的一切,她都深深地感激着,又怎么能听得下去刑震谦嘴巴里那些杀死人不偿命的混账话!
何念西气得眼泪差点掉下来,咬紧牙关强行忍住,依旧倔强地仰着下巴,丝毫不畏惧他的威慑。
怒到一定程度,她唇角一弯,竟然勾起了一抹深深的嘲笑。
盯着胡子拉碴的刑震谦,继续针锋相对:“无论是谁,总之,不是你!刑震谦,你没有资格管我任何事!”
这样直白的话从她口中决绝宣告,刑震谦饶是铁的汉子,竟然也晃了晃,似乎脚下失了跟,有那么几分站不稳的意味。
那双充斥着凌厉和锐利的深邃双眸,向来都是能极好地包含住情绪,在任何场合下都能做到滴水不漏的,然而,在这一刻,却就像是一只破了很多个孔的气球,已然不能苟延残喘,噗嗤一声泄了气,只留下满满的挫折和哀凉。
看着面前这个倔强而冷漠的女子,他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还是他刑震谦娇俏可爱的老婆吗?
脑海中倏忽闪过无数个画面……与她一起度过的那些时光,她或是伏在他背上笑,或是躺在她怀里羞,或是挂在他臂弯里陶醉,或是撅着嘴巴嫌他缺乏情调,无情地施之于嗔。
这才多长时间没一起生活,妞儿就边得这么生硬,完全可以毫无顾忌地冲他尥蹶子,真成小犟驴啦?
她那颗情商不怎么高的脑袋瓜完全被浆糊糊住了吗,她真的忘记了一个事实——他还是她的正牌儿老公吗!
小东西……要是老公没资格管她的事,恐怕全世界都没人有这个资格了!
最令他大受挫折的是,撩完这句硬巴巴的话之后,小妞儿竟然咬着嘴唇儿瞪着眼儿,唰,甩开他的手,来了个华丽丽地转身,大步流星地,竟然就要这么从他面前走掉!
放她走,去找那个小白脸儿是不?擦!除非爷眼睛瞎了,看不见人生这一场残忍大戏!
刑震谦一伸手,扯住她刚刚溜掉的那条胳膊,猛地一扯,直接以一百八十度的大转身姿势,把她整个人完全拉进怀中。
娇小温暖的身子一挨着他,他那颗坚硬无比的军心立即噗噗哧哧开始变软,变软……最终完全软化成一滩水,一滩只想把这娇小女人紧紧裹住的软软春水。
“小东西,就不能别这么犟吗,干嘛总是跟自己老公别着来呀……”
他的下巴抵在她头顶上,贪婪地细嗅着她发丝间那种久违的淡淡馨香,又是酸楚又是难过又是愤怒,咬牙切齿地咕哝着。
话一出口,他自己顿时被吓了一跳,噗嗤……这完全就是二月春闺里小寡妇的语气么,又幽怨又酸楚!
身为一个大老爷们儿,掷地有声梆梆硬的刑石头,他怎么能说出这样没出息的话,就好像是哀求她一样,呜呜!
大概是太久没抱过她,也太久没闻过她身上的香甜味道了,现在乍一得逞,心里埋藏了这么多天的憋屈顿时一涌而出,什么都顾不上了……
他紧紧地抱着她,恨不得当场跟她融为一体,把她嵌进自己骨子里,让天底下所有的混蛋男人们再也别想有机会觊觎!
很明显,怀里的小东西也被他的话吓了一大跳,娇小的身子骨颤了颤,又用力地拱了拱,似乎是想要挣脱一样,但立即被他抱得更紧!
这爷们儿怎么就跟土行孙他师傅仙囊里的捆仙绳一样,越是挣扎,越是起反作用呀!
何念西无奈了,只好老老实实被他抱着,再也不敢妄想脱身了。
这么多天没见,他身上的味道依旧是她非常熟悉的……浅浅茗香中透着股军人特有的粗犷,那是一种来自原野的气息,是大自然赋予军人的一种特殊印记,粗壮豪迈地可以包容苍天和大地!
何念西倏忽响起这么多天以来,到了晚上,她往床上一躺,经常会不由自主地闭起双眼寻找一种感觉,仿佛是安全感,也仿佛是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