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国权臣-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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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请了!”见徐明远应下,白墨楼也没有出声阻止,沈飞狞笑一声,身形一动,已如箭矢般冲向徐明远,身形比起之前的李立新不知快了多少。
一楼大厅颇为宽阔,虽然摆了十几张桌子,柜台前还是颇为宽阔。沈飞离徐明远差不多一丈的距离,疾冲之下,瞬间便至。
沈飞的右手已是抬起,宽阔的手掌上满是老茧,用的却不是掌法,手掌立起,右手为刀,一刀斩向徐明远的脖子。
而此时的徐明远,也是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神色肃然,中指食指并起,以指为剑,刺向那来势汹汹的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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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少侠武功不错嘛
沈飞出掌,徐明远并指刺出,一掌即一刀,一指便是一剑。
这在普通人看来不甚高明的招数,却是让那几位壮硕大汉面色一变,而站在白墨楼身侧的卫佟也是眼睛一亮,准备着出手的身体也是随之放松了一些。
沈飞刀势如山压,一掌竖劈而下,恍如一座山峰随之而来,这正是他的成名刀法泰山引。一刀劈出,如引泰山上刀,可见这一刀的力量之大。
徐明远神色肃然的刺出一指,也是刺出了一剑,这一剑名为憾山,是当年师父用一壶只值两文通宝的黄酒从一个断臂老头手里换来的。
既然敢以憾山为名,自然是有其霸道之处,两根手指变得雪白,一剑刺出,速度比起沈飞的手只快不慢。
沈飞原本还想留些余力,以免真的把徐明远弄死了,但是看到徐明远刺出的这一指之后,心底也是升起了一抹不安,一咬牙,不再留余力,一掌劈下,全力以赴。
两人的距离本就不远,速度又皆是极快,所以一掌和一指只是瞬间便碰撞在一起。
一声沉闷的响声,还伴着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一掌和一指相碰,然后定在了徐明远的面前。
徐明远的双指微微颤抖,不过依旧挺直,表情有些雀跃,又有些不解。
那沈飞眉头微皱,右手手掌与徐明远双指相触的地方诡异的变形,向着手掌内折去,也不知断了多少骨头。
两者僵持只是瞬间,接着沈飞猛地向后退了五步,直到后背靠到了一张桌子才是停了下来,左手托着右手,表情痛苦。
而徐明远也是向后退了两步,手指微微颤抖着放下,冲着白墨楼和周斌杰点头笑了笑,示意自己无事,然后冲着那沈飞抱拳道:“承让了。”
沈飞看了一眼一脸阴沉的李立新,微微抬了抬手便是低下头去,没有说话。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众人还期待着沈飞和徐明远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却没想到两人只是抬了抬手便结束了。
有不少人都没看清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见徐明远拱手说承让了,好像已经和沈飞分出了高下,不禁轻声交谈起来。什么三品高手,交手比泼皮打架都无趣,若不是双方都是不好招惹的人物,恐怕都要破口大骂了。
寻常百姓看不出来,却也有几人能够看得出。王子琪和谢宏三人的那几个手下都有些功夫,不过比起沈飞来要差了不少,不过他们是清楚沈飞的实力的。虽然沈飞没有用刀,但徐明远一样没有用兵器,能够一指击退沈飞,且让他受伤,可见徐明远的武功已不是他们能够相提并论的。
而这场间最清楚的自然是武功最高的卫佟,此时看着徐明远的目光也是有些吃惊。他能够看出明显练过铁砂掌之类外家功夫的沈飞那一记手刀有多强,虽然他也有自信能够空手接下,却也没想到徐明远能够以一指硬撼,且让沈飞败退。
沈飞受伤败退,李立新面色难看,却也明白今日已不肯能在这里找回场子了,冷哼一声,看着徐明远,冷声道:“徐明远,没想到你除了牙尖嘴利,还有一身不弱的武功。不过你要知道,这世上高手无数,三品虽然不弱,却也还不算顶尖。今日有白墨楼护着你,但白家能护你一辈子吗?这事没完!”
徐明远笑着摇了摇头拱手道:“李公子此言差矣,辩论得第一乃院长和高刺史亲定,若是光靠牙尖嘴利便可,那李公子岂不次次得第一了?今日两次比试皆由你们挑起,我不过接着罢了,于情于理,都怪不了我。不过下次对人出手,还是先掂量掂量吧,不然可不是谁都像我这般待人友善的。”
本来还觉着沈飞和徐明远交手,雷声大雨点小的客人,听着徐明远的话,看着李立新脸上那个青色拳印,也是不禁笑出声来。
今日之事他们都看在眼里,确实是李立新一行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本来是想羞辱徐明远,顺便给白墨楼点眼色看,却不曾想被徐明远一拳一指将结局完全反转。
听着众人的笑声,李立新脸色愈发难看,冷哼一声,便是想要转身向门外走去。
“李立新,你不要忘了,徐明远现在可是书院的学生,若是你手脚不干净,想暗地里对付他,那根本不用白家做什么,结果你自己也知道。
而且你难道没听说最近书院里流传的那个关于徐明远和曾清怡的关系吗,不管真与假,曾家可不是你李家敢轻易招惹的。”就在这时,白墨楼冷声说道,手里的玉扇不知何时打开,轻轻摇着。
李立新的脚步微微一顿,冷哼一声,快步向着门外走去,沈飞神色复杂地看了徐明远一眼,低头跟上。
而那王子琪和谢宏三人,也是连忙向着白墨楼拱手一礼,匆匆跟着李立新向着门外走去。那王子琪看了徐明远一眼,眼中有怨恨,也有惧怕。
这是那醉霄楼掌柜才是从人群中走出来,快步走到门前,冲着李立新叫道:“李公子,不喝一壶再走吗?”
李立新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上了马车,很快便是消失在众人的眼中。
醉霄楼掌柜这才转身进来,笑着走到徐明远等人面前,一脸歉意地拱手道:“三位公子楼上请,招待不周,还望海涵,待会上一坛十年的上等女儿红作为赔罪。”
徐明远看了一眼面前穿着一身上等绸缎衣裳,笑容可掬,却不卑不亢的掌柜,心想这掌柜脸皮之厚,堪与自己相比了。
这掌柜刚刚明明就在人群之中,却躲在一旁看热闹,待李立新都气愤离开了,才跑出来客气一声。虽然对徐明远等人自认招待不周,却只字不提之前的冲突,只是用一壶十年的女儿红做赔,便是揭过此事。
白墨楼摆了摆手,神情冷淡道:“黄掌柜不必客气,醉霄楼好大名气,看来下次订了天霄阁,还得带些人手来镇着。”
“嘿嘿,白公子说笑了,只要您一句话,这天霄阁我还不马上给您空出来。再说了,以白公子的名气,谁敢跟您争呢。”黄掌柜笑着应道,脸上没有丝毫尴尬之色。
白墨楼冷笑一声,没有再接话,当先向着楼上走去。
大厅的客人见李立新离场,而白墨楼也上楼去了,才是纷纷落座继续吃饭。不过所谈都是之前的那场因天霄阁而起的争斗,所谈最多的自然是出手连败二人的徐明远。
徐明远和几个坐在一旁相熟的人打了声招呼,也是跟着上楼。周斌杰快步走上前来,跟在徐明远的身后,有些担心地问道:“远哥,你没事吧?那沈飞可是那什么三品高手呢。”
徐明远伸出那两个有些红肿的手指,笑着说道:“就是这几天写字和吃饭会不太方便了,不过比起那沈飞还算是好的了。”
那黄掌柜看了一眼徐明远的手指,笑着说道:“徐公子年轻有为,连那沈飞也不是你的对手了,再过几年定能成江湖翘楚,说不定还能问鼎江湖呢。”
“天下第一不敢说,不过要是掌柜再拿两壶十年的女儿红出来,我保证过几年真成了江湖翘楚,就回来给你这醉霄楼镇楼,保管没人敢闹事。”徐明远扭头看着黄掌柜一脸认真地说道。
黄掌柜脸上的笑容一僵,他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徐明远的脸皮竟是厚到这般程度。不过毕竟是老油条了,黄掌柜马上便是继续笑着说道:“徐公子如此说,黄某自然不敢不从了,不过这十年的上等女儿红醉霄楼也只有一壶了,要不徐公子下次来再给您备着?”
“徐掌柜有心了,不过这上等的女儿红就算了吧,不如你给我把这酒葫芦灌满黄酒,不用太好,能喝就行。”徐明远笑着摘下腰间的酒葫芦递向黄掌柜,他也知道这黄掌柜就是说说客套话,还不如现在就占点便宜来。
一壶黄酒值不了多少钱,黄掌柜自然是笑盈盈地接过了酒葫芦,递给身后的小厮,吩咐道:“去,给徐公子装一葫芦上等的黄酒。”
醉霄楼有五层,是蜀州城里最高的建筑了,而天霄阁就在最高的一层。一行人上了五楼,偌大的一层,便是只有天霄阁和齐云阁两个包厢,只是天霄阁临着北新湖,而齐云阁临着街道。
徐明远跟着白墨楼进了天霄阁,宽阔的房间装饰的十分典雅,临着窗边有一张红色木雕桌,宽阔的窗户能够尽览北新湖的美景。
四壁上还有着不少名人雅士的题词诗作,有字体方正严谨的正楷,也有随意洒脱的狂草,有些年代已经十分久远了,可见醉霄楼的历史渊源。
雅致的木雕屏风还特意隔出了一处书房般的地方,书桌之上文房四宝一样不少,皆是上等之物,应该是为了客人备着的。
徐明远和白墨楼等人在一旁的太师椅坐下,早有小厮备好了茶水奉上。
黄掌柜又是和三人谈笑了一会,待三人点了菜,小厮端上他说的十年份上等女儿红,还有装满黄酒的酒葫芦后,才是下楼去。
白墨楼让那服侍的小厮先出去,这才看着徐明远冷笑着说道:“徐少侠,武功不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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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得当人上人
白墨楼的话听着是夸奖,语气却带着嘲讽,嘴角的冷笑更是让这炎热的天气都冰冷了几分。
徐明远知道白墨楼是因为自己贸然出手,彻底得罪了李立新一众,才出言嘲讽的。不过他却是装作没有听出白墨楼的言外之意一般,端起矮几上的凉茶喝了一口,笑着摆摆手道:“一般一般了,这醉霄楼的凉茶不错啊,小白你也喝点降降火。”
白墨楼没有就接过话茬,而是继续冷笑道:“李立新他爹是成都府副都护,李家在剑南道权势不小,我和李立新本就不对头,我白家也不怕李家,所以李立新也不能拿我如何。
但你不一样,曾清怡和你的那档子事你自己清楚,且不说现在八字还没有一撇,便是曾夫子想护着你,以夫子这些年淡泊处事的风格,恐怕一时间也不好护你周全。”
周斌杰坐在一旁,欲言又止,看了一眼徐明远,又看了一眼白墨楼,想了想还是端起茶杯低头喝茶了。
徐明远也清楚白墨楼是为了自己好,沉吟了一下,开口解释道:“这不是形势所逼嘛,便是刚刚我不出手,卫兄能够挡住那沈飞,因我而让白家交恶李家,我也于心不安。适当露一点獠牙,也省得什么人都把我当做软柿子,动不动就上来捏捏。”
徐明远顿了顿,又是笑着说道:“而且我也想试试三品高手到底有多高呢,今日一看,其实也不是很高嘛。”
白墨楼听此,面色稍缓,端着茶杯,手指在杯沿轻轻摩挲,点了点头道:“今日之事李立新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不过也不用太过担心,你现在是书院的学生,而且能扯上曾家这张虎皮,还有我白家站在身后,想来那李立新也不会轻举妄动。”
徐明远听此,有些疑惑的问道:“书院学生便不用怕李立新动手,这又是为什么呢?”
“当今圣上对天下读书人多有眷顾,为保各地书院学生能够安心读书学习,特令各地云台司密切关注各地书院,若有欺压打杀书院学生者,以死罪论。”白墨楼抿了一口凉茶,解释道。
“云台司?”徐明远轻念一声,不过他对大宛朝中官制了解的不多,只知朝中有三省六部,而各道又以节度使为主官,其下各州县分设刺史县令。这云机令徐明远不曾听说过,不过既然白墨楼这般说,连李立新都要忌惮,想必权利不小。
“云台司直属于皇上,地位虽然不如六部,却有独断之权,只是所做之事多在暗处,所以名声不显。”白墨楼继续说道。
徐明远点了点头,也不再多问,看着墙壁上一首潦草如泼墨的狂草所书的诗句,微微愣神。
这些年云游天下,徐明远见过了太多厉害的人物,不说草原上教了他一式飞剑的诗剑仙李太白,当年他还见过南诏王觉乐凤,和吐蕃公主同帐饮过酒,一个成都府副都督之子,其实他真没有放在眼里。
对徐明远来说,上次夫子所说的话,对也不对。虽然他觉得师父没有带他走过什么真正的江湖,不过每次出行,这一路骗过去,所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