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地头儿我做主-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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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水雾气太淡了,若不仔细看都可能忽略,而且这水雾气笼只罩着整个淡黄色区域,也不向其他地方扩散,看起来很神妙的样子。
李辰很奇怪,但却没动,就这么坐着观察着,发现随着雾气的扩散,那水洼的水位也迅速变浅,大概半个时辰后,随着水洼里最后一滴水的消失,水雾气也消失了。
李辰看的目瞪口呆。
“这怎么回事?那水哪去了?难道就这么挥发了?”
李辰用手摸索了半天,就差刨开土看看了。但水洼依旧干巴巴的,他也没什么办法。忽的又想起那水雾气,急忙起身,四下看了看,别处还没什么,但那枣树与以往相比,似乎有了种焕然一新的感觉,那些枣子也光润了些许。不过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变化。
李辰皱眉想了想,干脆一屁股重新坐在水洼边,留心观察了起来,嘿,还别说,日落后,水洼果然发生了变化,里面的水居然奇迹般的又出现了,开始很少,但随着世间的推移,水越来越多,到清晨时分,水居然重新补满了。
“这么神啊!”
李辰啧啧称奇,知道这水洼八成是个好宝贝。
当然,为了好好研究它,李辰竟在它旁边一连坐了好几天。
别说,通过这几天观察,他还真发现了些规律。
比如,这水洼水每天太阳升起前便会变成水雾气消散不见,而日落至第二日清晨前,它又会重新慢慢蓄满,如此反复,从不间断。
除了这个,李辰还发现,那棵枣树经过这么多天水雾气的滋润,明显长粗长壮了一些,枣子也比之前大了一些。
李辰惊喜之下,还摘下一个尝了尝,嘿,别说,味道更棒了。
“看来这水洼的水还有润物细无声的作用啊!”
李辰不禁暗暗感叹造物主的神奇。
第二十二章山场现状
两天之后,李辰站那棵繁茂的大枣树前,脸上满是沉思之色。
低下头,看着再次被他收到右腕上的那个“地书”印记,上面的影子竟然由原来的一个变成了现在的三个。
除了那棵梨树的影子外,那棵枣树以及那个水洼的影子居然也出现在了其上。
这让李辰意外之余,却也不得不静下心来思索一下其原因。
想了半晌,李辰已经初步有了个答案。
那就是无论这梨树,还是那枣树,恐怕都和这水洼一样,是某种具备灵性的东西。
之所以会得出这个结论,是因为李辰第一天喝下那水洼的水后,已知晓其含有淡淡的灵力,虽然很淡很淡,比天地灵气还淡很多,但终归是有。
而那颗枣树呢,虽然之前并不是灵物,但自打数天前开始,那水洼水化成的雾气就不停滋养它,使它无论外形外貌还是果实都发生了不小的变化,进而也出现在了印记之上。
“难道这水洼的水雾气,还能将植物变成灵物?”
李辰有了这种判断之后,索性做起了试验。
实验对象自然是剩下的那几棵果木。
结果一连数天,这些树除了长势很好,果子也变得越发精致灵动外,并没有影子出现在印记上。
只当是时候短,李辰又试了几天,结果依然。这下他有些明白了,看来并非所有植物都是灵物啊。
当然,他还想了一招,就是在水化成雾气消散前,将全部的水直接舀出浇在某棵树根上,想看看这样有没有什么变化。
结果,一连浇了几天后,居然没一点变化,效果反而比不上水雾气的滋润。
这下,李辰死心了。旋即又苦笑的摇了摇头,自己怎么这么贪心啊?有了这神妙的地书难道还不够?
再次看了看那棵枣树,目光划过其根部时忽然灵光一闪。
急走几步到了枣树下面,却见剩下的那几株“仙人刺”还是老样子,并没随着枣树的变大而变大。
“难道是因为它们?”
这个念头暮然冒出,还变得愈发强烈。
毕竟这几株仙人刺可是货真价实的灵草,而它们是随着枣树而来的,第一天还没见有,当自己用地书一滋养才长出来,保不齐它就是从这棵枣树根部滋生出来的。
一体双株的事,对于农家子弟来说,并不稀奇。
其实李辰之所以执着于这些,是因为他忽然发现,只有被“地书”滋养过的“灵物”所结出来的果实,才具有那种神妙的药性。
比如那梨。再比如,潘瑞看到这枣子时的兴奋。
同理,他看到苹果时的那种不屑。
都证明了李辰此时的猜测!
困扰了他这么久的事,终于初步有了个答案,李辰不敢说自己猜的百分之百一定对,但低不了百分之**十!
而有了这个判断后,对他今后选取要种植的果木,无疑有了个极重要的标准和参考。
这如何不让李辰兴奋?
当然,研究宝贝的同时,李辰最关心的就是盘回山场的事了
其实最近这段时间他也做了些准备,比如他已经提前找过了同村的那位张叔的儿子,他儿子张小虎是自己初中同学,虽然关系一般,但总算是个熟人。
而自己也早把要盘回山场的意思通过张小虎传了过去,就是一直没收到回信。
另外,这些日子,李辰也抽空去过两次那山场。
山场位于村北——北山中间那座山峰——梯子峰的西南面,东有阳坡峰遮挡初阳,西面转子峰阻挡落阳,整个位置极似凹字形的中间部分,位置可算是相当不好的。
而那张叔自从包下来后,也并没当成营生般来精心打理,整个山场荒草丛生,树木更是枝杈繁溢,连原有的上山之路都阻隔了。
看到老爸原来的心血之地落到这幅模样,李辰心里很不好受,更加深了想要尽快回包的念头。
可现实却并不那么简单。
已经半个多月过去了,张小虎居然还没给自己回信儿,李辰心里有些急。
毕竟秋日已经很深了,入了冬,万一下雪,自己有些事可就不太好办了。
“喂,小虎吧!张叔回来了吗?”
李辰又给张小虎打电话。
“辰子,你别急嘛。我爸原本应该是昨天回来,但突然间有些急事要处理,这才耽搁了,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和我爸说过了,他应该没啥意见,只要回来,我一准儿第一时间通知你。”
张小虎的声音在电话里回响着,听得出,他说的应该是实话。
“那拜托啦!回来我请你和张叔吃饭。”
李辰道谢。
“咱俩老同学了,客气啥?不过辰子,看你这架势,真的要在咱老家扎根了?”
张小虎又说道。
李辰呵呵一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你这几年重点大学就白上了?你可是咱们村当年的骄傲啊?又不像我,靠我把花钱才上个大专。”
“小虎,话可不能这么说。谁说上重点大学的就必须留城市了?你有你的优势,我也有我的实际情况,总之,人各有志呗。”
这段时间,李辰接到的这类电话简直太多了,几乎所有的同学好友,和自己聊时就没有不提这事的。
而李辰也早解释烦了。
谁说种田就一定跌面了?日子就像鞋子,穿着舒服才是正道。
结束了和小虎的电话,李辰又想了想,从树上摘下两个大梨,装在食品袋中,出门,锁门,直奔大队部而去。
书记李立文正坐在办公室里看一份镇里送来的中央红头文件,是关于《国务院促进农民增加收入若干政策的意见》
上面也举了很多例子,也说了很多鼓舞人心的话,但真落实到各自村里,那种种难题仍然如山一般沉重,压得像他这样的小村干部无计可施。
就像自己所在的提辖村,是密县有名的第一穷村。
县里、镇里也不是没替村里想过办法,但一直效果不佳。
无他,提辖村山太多,耕地太少。
山多其实也无妨,但山的土质太差,水源又太不足,可就事大了!
种植作物不是不爱长,就是长出来味道质地太差,之前也不是没有专家来帮忙调研过,想过办法,但钱花了不老少,都不怎么管用。
到现在,很多年轻人干脆出去打工也不愿在家,而山场虽然承包了不少,但收益太差,很多人别说挣钱了,有时连承包金都收不回来。
可即便这样,山场也被一些人包着,无他,占地!
因为穷村总有一些不知哪传来的大消息,什么高速占地、高铁占地、某某大工程占地云云。
在这种情况下,收到消息的人开始占地行动也就不足为奇了,只要占上了,即便不开发,租金也可以欠着不交,反正大队也拿他没办法。而一旦消息是真的,那可真抄上了!
这种事虽然对少数人来讲是好事,但对于一个村来说,或者说对于大部分村民来说,就没什么意义了。
毕竟那么多山场空着,地区就业解决不了,经济效益没有,地还被空着,可算有百害而无一利。
可这种情况又不是一份两份,即便自己想管,又管得了,管得过来吗?
而要想帮老百姓真正将日子过好,还是要想办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才行。
而这种根本指的是什么?
无他,农民么,靠山吃山,靠田吃田,靠水吃水呗。
那些歪门邪道只能管得了一时,又管得了一世吗?
第二十三章地盘到手
“李辰,你也想承包山场?我没听错吧?”
李立文书记那豪放的大嗓门震得书记办公室的窗子嗡嗡直颤。
李辰苦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却说,怎么人都这样啊?难道自己天生就长着不能回乡乡下的脸啊?
“那你说说,你到底是为了啥?”
李立文似乎也来了兴趣,点了颗烟,眯着眼睛看着外表秀气干净,气质斯斯文文,双手修长细嫩,一看就不像乡下孩子的李辰。
“叔,我都说过好几遍了,我真的是在城里呆累了,您又不是不知道,那城里人多,压力大,空气也不好,哪像咱们这,人少,空气也清新,这活着多滋润啊。”
李辰答着。
“少给我扯犊子!”
李立文抽了口烟,喷出口烟雾,透过烟雾,他觉得自己很难看穿面前这年轻人的内心,但他还是要不吐不快:“我知道你读的书多,又在大城市呆了这么多年,肚子里的弯弯绕肯定少不了。但我还是要提醒你,咱们村穷,不管人啊,地方啊,都禁不起瞎折腾,我要是你啊,就乖乖的回到那大城市去,少在这儿添乱!”
“叔,您看您怎么就不肯相信我呢!这么和您说吧,我这次回来,工作都辞了,真的不走了。而且我也和我妈都说好了,承包山场的事,她不反对。另外,我也托张叔的儿子给张叔透过气了,等他一回来,我就和他定了这事!”
李辰态度也是异常坚决。
见此,李立文不说话了,又抽了口烟,忽然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反对。不过我话撂前头,你小子要是敢给我耍滑头,看我不踢烂你屁股。”
“谢谢叔,谢谢叔,那改天我去家里看婶子。这梨您收下,一定和婶子都尝一尝,好了,那没事我可走了!”
李辰说着站起身。
“滚你的蛋吧!”
李立文也站起来,嘴上虽然不留情,但对这个当年自己亲眼看着长大,亲眼看着考上北京名牌大学的子侄,他的心里无疑还是有着一份特殊的情感的。
望着李辰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口,李立文又坐了下来。
抽了口烟,看了看眼前食品袋中那两个黄橙橙的大梨,用手扒开袋口,那香气,那样貌,熏得他不由得咽了口口水,起身,掐灭烟头,拎着梨,回家去了。
………………………………………
两天后,提辖村东头,全村仅有的一家小饭店“亓香居”仅有的一个小包间里,正有四五口人围坐在餐桌旁,聊着天,吃着饭。
主座上坐的是书记李立文,他正吧嗒吧嗒的抽着烟。
在他左手边,是一个胖子,眯眯的眼睛,长得和弥勒佛似的,正在伸筷子夹菜。
而挨着胖子的是一个虎头虎脑的年轻人,仔细看,与胖子有几分联像。
在李立文的右手边,坐的是个中年妇女,不是旁人,正是李辰他妈。
而李辰正坐在最下手,张罗着满酒布菜。
见胖子吃完口菜撂下筷子,李辰端着酒杯就站了起来,冲胖子笑着道:“张叔,感谢您这么痛快就答应我,我敬您一个。”
胖子擦了嘴一把,也端起杯,并没起身,呵呵笑道:“辰啊,别客气,不说咱们乡里乡亲的,单说你和虎子同学这层关系,叔也不能难为你不是?”
“我谢谢您,这样,我干了,您随意!”
说着隔桌和胖子碰了一下,一扬脖,一杯高度酒喝了下去,辛辣的酒液刺激的李辰一阵咳嗦。
老妈心疼的连说慢点喝,又给他拿过茶水,让他润润嗓子。
老妈知道李辰酒量不行,这么多年也都没练出来。但想阻拦却也不行,毕竟山场的转包合同没费力气拿到手,无论如何也要谢谢人家才行的。
李辰自然感觉到了老妈的担心,但却微微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其实他是真没事,虽然以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