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种田-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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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荷月带着她的一帮兄弟,登上那艘新造的大船扬帆出海。
她离开后,那些被甩掉的情郎们得到消息后,便来找桐月,有的来找她理论,有的则是捶胸顿足,情绪激动。
桐月十分无奈,只好一个个地安抚这帮年轻人。
这么安抚下来也略有些效果,有的来几次就不来了,有的一直来,不但自己来,还有兄弟什么的陪同。
桐月做为岛上的资深调解员,还是有一定功底的,安抚到最后,那个情绪最激动的小伙子的哥哥答应说以后不让弟弟来了。然后他看着桐月问道:“你妹妹三个月换一个男人,请问你多久一换,一年还是两年?”
桐月:“……”
他以为桐月没听懂,自以为深情地一笑:“我可以等,也可以跟他决斗。”
一直在旁听柳栖白再也忍耐不住,出来执行男主人的职权,把这些人都给轰走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番外(四)
桐月姐妹三人和江星月带着众人以及人质柳栖白离开,在京城引起了轩然大波。人们先是惊诧万分,接着议论纷纷。
这时候,大部分人都相信江星月是女儿身了。如果不是,她好端端地干嘛要逃还不是怕暴露。
皇帝更是龙颜大怒,心想这个女子太胆大了。竟敢如此欺君罔上。同时,他又奇怪,江星月怎么在考试时蒙混过关的。结果命人一查,才知道,她先是顶替他哥哥的秀才身份,考举子试的时候,在搜身时,用金钱贿赂了主考官。后来进京考试,因为因为都是举子,都是有身份的人了,自然不可能让搜查得太彻底,况且,那时是春天,衣服不薄,再加上她有意掩饰,所以也没有暴露。殿试更不消说,因为无法作弊,无需搜身,就这么着,江星月一路有惊无险地蒙混下来了。不用皇上下令,下面的官员就有眼色地惩罚了当年乡试的主考官,主管贡试的主考官也自已上折请罪。
接着,又有人主张要去拿江星月的家人,到了江家才得知,她父亲兄长已经过世,唯一一个老母亲因为害怕被女儿牵连,出家为尼了。皇上听罢,长叹一声,也就作罢了。
然后就是柳家,众人深深地同情柳大人,他好容易斗倒秦贼,眼看就要官复原职,父子团聚,没想到儿子却被当人质给带走了。
皇帝为了安抚这个柳大人,重重赏赐了他。太子殿下也多次去安慰老师,并允诺说一定会加派人手去寻找柳栖白。然而,大海茫茫,他们上何处去找?太子的人寻了几回以后也就放弃了。柳大人虽然也有些伤心,但并不致命,这个儿子,毕竟不是亲生的,那是他耻辱的见证,即便斗倒了秦贼,报了这夺妻之恨,但一看到见证仍是心情愤懑。不管翻怎么说,这个儿子又在身边养了数年,感情不能说没有,总之,这种感情复杂得难以形容。
京城是这般景象,在明州这个地方,却又是另一番情景。当人们得知他们的□□天是个女儿身时,先是惊诧,接着是感慨,又是惋惜。有人说这不合天理乱了纲常,也有不少人觉得青天就是青天,管他是男是女。他们不在乎什么天理伦常,只知道江知府在任的三年里,他们过上了好日子。
本来,他们还在眼巴巴地盼着江知府荣升为东南两省的布政司呢。谁能想到,平地一声惊雷,爆出了这个事件。不过,令人欣慰的是,江知府还是逃走了,到底留得一条命在。
接任的知府虽然不像之前的那些官员一样刮地三尺地贪污,但政绩平平,无功无过。这种时候,明州的百姓不由得又怀念起他们的□□天来。于是有民间雕刻师,私下里雕了一尊雕像放在码头上。现任知府十分不满,让人毁掉了。但不久又有放上过去,如是几次后,这位知府大人也索性不管了。最后还有人在黄石岛上雕了几尊石像。其中有一组群像最引人注目,这群像名叫□□天抗倭记,里面还有一个威风凛凛的女将军,有人认得那是荷月。她的人虽然不在明州了,但江湖名号仍在。水贼们听了仍忍不住打个冷战。
这个消息也慢慢地传到了桐月的家乡。乡民们先是惊呆,直叫老天。林老实和白氏是又惊又怕,那几天连门都不敢出,就怕官差来捉拿他们。
林老实窝在家里头骂白氏:“你看你生的好闺女,本事比天还大。我是倒了血霉。”
白氏不敢吭声。杏月听到消息,也回家娘家来探听情况。
母女两人对坐而叹。
半个月过去了,两个月又过了。一直没有人来问捉拿林老实夫妻。他们也就渐渐放了心。
日子又恢复原来的平庸琐碎。杏月此时已是三个孩子的娘,日子过得不好不坏,夫妻两人也经常吵架,偶尔也打架。但大多数时候是平静的。
而林老实的年纪一年比一年大,林家的家境又逐渐恢复到了原来的水准。他如今是什么心思也没有了。安安心心地守着几亩薄田和白氏将就着过日子。
只是有时候,逢到手头紧时,他也会情不自禁地感叹:“要是咱家仨儿在,这日子就不会这难吧。这孩子虽然犟了点,还是挺能赚的。”
有时看村民摆阔,林老实就不禁跟人显摆:“我家以前也阔过,我闺女在家时,我家一年吃几十回肉。”
林家夫妻俩没有儿子,大女儿远嫁,十几年不回来一趟,眼前只有杏月一个女儿,虽然有二女婿照着,但也只仅能起到震慑作用,不过是让那些欺负他的人不致于太过份罢了。他和白氏依旧受别的挤兑讥讽。
每到这时候,夫妻俩会对坐长叹:“要是咱的小三和小五在就好了。”
一直念叨,直到两人再也念叨不动。
第一百一十七章 番外(五)
掐指一算,荷月已经离开了将近一年。桐月和众人多少都有些担忧。海上的风浪这么大,沿途有这么多未知的地方,她又那么的爱貌相,也不知道她到底怎样了?
可是担心也没用,正如她临走时所说的,船就是要航行大海、迎击风浪才能发挥作用,停在安全的港湾只是一堆破木板。而她,就是要不停的冒险探索才能维持生命力,总困在一个地方会发霉生锈的。她的这番话让想阻止她的人不也不阻止了。她想哪就去哪儿,只是默默地希望她能平安回来就好。
荷月离开后,先前几个月,她的那些情郎还时不时的找上门来,后来因为她的情郎的哥哥向桐月表白并问她何时换男人那事,把轻易不发怒的柳栖白给惹怒了,他行使男主人的职责,把人给轰走了,自那以后,来的人便来得渐渐少了。
桐月家里终于得以重拾平静。
她每日忙着处理自己负责的事务,与此同时,她和柳栖白的感情也是渐入佳境,越是深入接触了解,桐月就越觉得柳栖白这个人是个异数,是这个时代的异数。
同时,她有些信了荷月以前说过的话,她说柳栖白像是出家人。
现在仔细一想,他的心态上倒真有几分出家人的淡然和通达。他看似对万事万物都不放在心上,对名和利看得也极淡,极少动怒,能耐得住寂寞,你看着他,觉得哪怕把他一个人扔在孤岛上也没有关系。他看似跟什么人都能合得来,实则跟谁都有一种淡淡的疏离感。这种疏离感势必会影响他和别人的关系。比如说,他和几个连襟之间,像是桂月和梅月的丈夫关系也是淡淡的,不像他们两人之间亲如兄弟,时常喝酒小聚。
他不像江星月的丈夫那样对生活充满热情,混得如鱼得水。
两人的主要职务都是先生,但待遇却有天壤之别。柳栖白的学生对他是又敬又怕,见了面是恭恭敬敬的。而江星月的丈夫,一到学堂,他的背上、身上、胳膊上总是挂满顽皮的孩子。孩子喜欢跟他亲近,喜欢听他说话,喜欢他那好看的一头金发。
对了,这家伙现在有汉名了,他跟着桐月姓林,名叫林慕江。这名中的含义大家都知道。
岛上的人除了桐月和荷月外都感到挺诧异,他们对姓氏是十分看重的,大家往往是发誓或开玩笑时才说,我要骗你,我将来跟你姓之类的,哪能真的一言不合就随别人的姓。偏偏这家伙真这么做了,还乐滋滋地觉得自己的名字很好听,有内涵。
每次迎接新学生时,他都会一本正经地说:“我的汉名叫林慕江,这是个很美的名字,你们知道它的来历吗?”
其实学生早知道了,但他们都狡猾地一致大声说:“不知道。”
于是林慕江就开始给他们细致地讲解。
“……我觉得一个朋友的姓很好听,于是就跟了她的姓,我亲爱的妻子姓江,于是名叫慕江。”众学生都意味深长地笑着,互相挤眉弄眼,到了下课时,开始忍不住大笑。
林慕江在岛上混得很开,大家喜欢跟他闲聊,没事请他吃个饭喝个酒。让他最为倾倒的除了江星月就是岛上的美食了。一到吃饭就高兴得两眼放光。闲来无事就往梅月家和桂月家闲串,看看她们最近又做了什么美食。当然,桐月家他也是来的,不过次数没那么多罢了。
这日,林慕江又来了,他跟桐月闲聊了一会儿,眼看中午到了就要回家,桐月让他捎回些吃食给江星月,他一边接过一边道谢,说道:“谢谢谢谢,我亲爱的星月最爱吃这种东西了。”
柳栖白听到他表达的那么直白,不禁微微一笑,而桐月早就习惯了。
他一离开,两人不由得相视而笑。
桐月感慨道:“我以前一直想不出究竟什么样的人才能配得上星月,没想到真的从天而降这么个活宝。”
柳栖白也道:“他们再合适不过。很少有男人能做到他那样,能够毫无芥蒂地接受妻子比自已强大的事实。”
桐月也随之叹道:“是啊。”
两人正在说话,突然,有人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嚷道:“荷月姑娘归航了!”
桐月闻言是一阵惊喜,连忙跟着那人朝海边跑去,柳栖白也是满脸笑意地跟在桐月身后。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开了。很多人奔走相告,欢呼着拥挤着朝海边的码头上跑去。
桐月来到的时候,其他人也都到了。梅月夫妻、桂月夫妻,当然还少不了江星月和林慕江。
蓝天之下,碧波之上,一艘大船正在缓缓驶来。船上的小伙子们用力向岸上的人挥手。
大船靠岸停稳,铺好舢板,船上的人便迫不及待地往下跑跳。
桐月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荷月,她常年在海上风吹日晒,皮肤比出发前还黑,但是黑得均匀好看,呈着健康的光泽。一双眼睛愈发黑亮精神,站在人丛中让人一眼就看到了她。
她拨过众人,挤过来,一边跑一边大声喊:“姐,姐。”
桐月和梅月争着迎上前,三人都是一脸激动欣喜。
桐月还没来得及问她路上的情况,荷月突然神秘兮兮地对她说道:“姐,你猜我这次去了哪里?”
桐月摇头:“我哪里猜得着。”
荷月伸手遥遥一指,我回来的时候,路过了那边。桐月看了看方位,先是茫然,接着明白过来,惊讶地问道:“你回去那边了?有人发现吗?”
荷月一脸自信地道:“发现了又如何,他们追得上吗?”
她接着又说道:“你猜我遇到了谁?”
“谁?”
荷月笑着没说话,用手在人群中一指,示意桐月自己看去。桐月看了一会儿,就见这挤挤挨挨的船员中除了一些船员船工外,还有不少瘦骨嶙峋、面黄肌瘦的犯人模样的男子。她不觉又是一惊,用疑惑的目光看向荷月,荷月怕她误会自己,连忙说:“这些人可不是我虐待的,我们回航时,经过一个什么蛇岛的附近,那里面关着不少犯人,正好有人驾着渔船逃跑,小船被风浪打翻,我派人下海去救,没料到竟遇上了熟人,你看——”
桐月仔细一看,这才勉强认出了一个熟人,——白佑林。
他的身上尽管换上了别人的衣服,但形貌一看就就是从非人的地方出来的:形销骨立,瘦骨伶仃,露出的皮肤上还有明显的伤痕。
她是怎么也没料到还会遇见白佑林。
白佑林早就看到桐月了,他面上带着挂着尴尬、窘迫的笑容,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两人隔着人丛对望,彼此都有一种恍若隔世之感。
桐月终究还是迎了上去,慢慢地向他走过去,在他面前站定,尽力做出一副平淡的样子招呼道:“佑林,没想到竟能还能看见你,——你还好吧?”
白佑林估计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所以这时候神色还算平静,他喉头耸动,点点头道:“还好。”
“那你……好好下去休息吧。”桐月看得于心不忍,吩咐人带他下去休息。
白佑林被人带下去了。
众人商量要为荷月接风洗尘,荷月欣然同意。这些船员压抑寂寞多时,此时是无比放松,大声说笑,大碗喝酒,荷月也在眉飞色舞地跟众人讲着她这一路的见闻。那自然不消说,是充满着刺激和新奇。另外,她还带来了许多岛上没有的新奇物件。
宴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