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女侯爷-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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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摸是后背的伤正开始痊愈,所以会发痒,闻人笑也没有太过在意,只以自己后背贴着那床柱子去蹭了蹭,怎知越蹭还越痒,闻人笑实在受不了了,便伸手去挠。
翡意打了清水回来,又侍奉闻人笑更衣,去衣柜前面对各色各样的裙衫便问:“今日小姐想穿什么色儿的?”
闻人笑随口道:“随便穿一套就是了,丫头快过来,帮小姐挠挠后背。”
“哦来了。”于是翡意捧了一件桃绯色的裙子过来,一边为闻人笑穿上,一边见闻人笑说痒的地方正是她受藤条的地方,遂不给挠,还阻止她伸手去挠,道,“小姐,你这伤眼见着要好了,不能挠,一挠准又坏了。前些日抹的药还有剩的,可否再给小姐上次药?”
闻人笑痒得哪有心情,道:“老子不上。”
于是一上午,闻人笑都以一种很诡异又高难度的姿势在闺房里蹭着自己的床柱子……
翡意着急,却也不得其法。闻人笑略出香汗,面色泛起不自然的红,喘着气儿道:“我擦,跳钢管舞的都没有我这样卖力的……”
等到话音儿一落,翡意正转身给闻人笑倒杯水,道:“小姐你不要蹭了,再蹭把皮都要蹭破了。”闻人笑没有回应她,紧接着响起的是一声闷咚,翡意回头去一看,面色大惊,手里的水杯一扔就跑了过去,“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闻人笑已是一头栽倒,不省人事。
她昏昏沉沉唯一的感觉便是后背火辣辣的感觉,又痒又痛,真是一刻不得消停。翡意将她扶起来时,触及到后背一片滚烫,准确地说,她浑身都是滚烫的,翡意吓坏了,手心里有股润润的濡湿感,她将闻人笑翻过后背一看,吓得面色苍白。
不知何时,她后背已有血迹沁了衣衫。
窗外的桃花正艳。
这天清静的折春苑里,进进出出,煞是热闹。
负责给闻人笑看病的是侯府里专门聘请的女大夫,此刻正在给闻人笑把脉。闻人笑趴在床上恍惚了一阵过后,神智有些清醒了过来,只不过浑身皮肤都泛红,她又热又干,压根不想说话。
翡意在一旁急得直掉眼泪,不住地问:“大夫,我家小姐她到底怎么样了啊?”
大夫皱了皱眉头,没有回答。
翡意哭得更伤心,在一旁一边抹泪一边嘤嘤。闻人笑忍不住了,就道:“小姐还没挂,你就这么着急哭啊?”
翡意梨花带雨地嗔道:“都这个时候了,小姐你就不要拿奴婢寻开心了,呜呜呜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奴婢怎么办啊?”
闻人笑冷不防用严厉的语气训她道:“你还哭!”翡意没有准备,被吓了一跳,肩膀一抖,抽抽搭搭的,闻人笑又道,“你再哭一声试试?”
结果翡意瘪了瘪嘴,哭得更大声。
闻人笑双手曲在面前,抵着下巴,似笑非笑道:“让你哭你就哭,可真乖。”然后手臂一挥,做了一个手势,“好了,收!”
翡意闭上了嘴,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大夫这时说道:“把小姐的衣裳脱了我看看。”
第14章 这酸爽……
翡意顾不上难过了,连忙过来褪了闻人笑的衣服,露出了她的后背。结果定睛一看,倒抽一口凉气。
前两天原本要好的淤伤,眼下又浮现在了闻人笑的后背上,且红紫发肿,宛若几道喝饱了血的肉虫子,触目惊心十分可怖。她的周遭的皮肤泛红,因为痒得受不了而用力蹭后背,结果皮肤果真给蹭破了,正往外沁着血。
翡意不可置信:“为什么会这样……”
大夫一脸严肃,道:“其他的一会儿再说,眼下先帮小姐止血去痒。”说着就拿了一个布袋来展开,又吩咐翡意道,“去给小姐打盆水来,要凉水。”
翡意匆匆忙忙就去打水了。闻人笑不由好奇地扭过头来看,恰好见大夫展开的布袋上,露出两排密密麻麻而又寒光闪闪的银针……整个人都僵硬了。
闻人笑抽了抽嘴角:“这是什么?”
大夫一丝不苟地抽出最长的那根,道:“银针,眼下需得为小姐施针才能疏通去痒。”
闻人笑:“……你走开,我不要打针!”她刚想挣扎,大夫眼疾手快地就按住了她的腰肢,紧接着手中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下,她抽了口气,无比的憋屈,“妈哒我最讨厌打针……了……”
当江氏带着闻人雪焦急地赶来折春苑时,一进房间,大夫已经帮闻人笑的后背上插满了银针,翡意在一旁手里拿着湿凉的毛巾擦拭闻人笑身上用银针排出来的汗液。她周身潮红的皮肤已经慢慢褪回了正常的颜色。
闻人笑挺尸一样趴着,欷殻У溃骸八淙煌词峭戳说悖肥岛芩崴鄙硖迕挥心敲囱髁耍沽沟模苁娣�
江氏坐到闻人笑床边,见此情形,就红了眼眶,道:“这是怎么回事,笑儿你怎么会搞成这样?”
闻人雪在旁亦是免不了担忧,苍白着小脸道:“我和娘一听到姐姐不好,马上就赶过来了,没想到竟是这么严重……姐姐,你要不要紧,疼不疼啊?”
闻人笑扭头,看着江氏一脸关切,看着闻人雪满目担忧,露出了感动的表情,道:“本来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有些痒,现在已经好多了,还要劳烦二娘和妹妹特地赶过来,这怎么好意思呢?”
江氏爱怜地摸摸闻人笑的头,说道:“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呢,你也是二娘的孩子,二娘和你妹妹怎么能不过来看看?你放心,这事二娘已经着人去告诉侯爷了,他收到了消息也很快就会赶回来。”
闻人笑摸摸鼻子,道:“告诉爹了?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
“这怎么能是小题大做呢,你是侯府的大小姐,又是侯爷的心肝宝贝,要是不告诉他,回来他晓得了才要怪罪我们没告诉他呢。”
翡意没吭声,默默地为闻人笑擦拭汗液。江氏若有若无地看她一眼,又道:“明明前两日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她又看向大夫,询问,“大夫,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第15章 追究责任
大夫见差不多了,便开始收针,道:“夫人请稍等,容我先给小姐上药之后,其他的再详细说吧。”
这位女大夫名叫白芷,是钦国侯府特用的大夫,平日里多为大小姐闻人笑诊病。她说话不卑不亢,虽是大夫,侯府里的人也敬她三分。
白芷医术高明,原本是宫里的第一位女太医,也是当朝太医院太医令的师妹、老太医令的闺女。但女的不好为官,朝廷又彰显对老太医的敬重,同时也是对钦国侯府的重视,自从闻人笑两年前病魔缠身以后,白芷就成为了侯府的特用大夫。
眼下听她这么说,江氏也不好再多问什么,只好在一旁耐心等着。
白芷收完了针,翡意也把闻人笑的后背擦拭好了,她便取出特质的膏药来为闻人笑的伤口涂上,罢后问:“之前小姐受伤所涂的药是何药?拿来给我看看。”
翡意就去把剩下的药膏拿来呈上,白芷凑到鼻端嗅了嗅,眉头微微一皱。
闻人雪神情便提了提,道:“这药是我问管家要的最好的治伤药,难不成这药有什么问题吗?”
还不待白芷回答,外头就响起了钦国侯的声音,大老远就问院子里的丫鬟:“大小姐怎么样了?”
钦国侯回来了。
说来白芷的药效果颇奇,给闻人笑抹上之后片刻,沁凉之意袭来,后背上的痛感就慢慢消了。
碍着钦国侯一个三大五粗的男人,不好在这个时候进闺房,于是乎在院子里呼呼地等着。等到闻人笑穿好了衣裳,一干人等才从房间里出来。
钦国侯站在门口,问:“笑儿,你感觉怎么样?”
闻人笑坐直在床上,动了动身子,已经没有太大的感觉,遂摆摆手道:“没事没事,一点儿小问题。”
等到白芷走出来,江氏便面带一抹严肃地问:“笑儿之前都恢复得好好儿的,怎么会突然就变成这样?白大夫,你可查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吗?”
白芷道:“大小姐之所以会浑身发痒,可能是因为侵入身体的东西与药物相冲撞,在体内产生了热毒。本来小姐后背的伤是轻伤,但热毒一经蔓延,淤伤就会变得严重,轻者红肿痒痛,重则出血溃烂。幸好发现得早,及时处理了,如今已无什么大碍,只需稍加休息便可痊愈。”
钦国侯看向江氏,目色严厉,道:“给笑儿的药可是你们带来的?”
江氏闻言,惊恐地绞着手帕,看着白芷手上的膏药,道:“这药是雪儿让管家从库房里领来的,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闻人雪亦惶恐跪地道:“爹爹明察,平时雪儿有什么痒痛也都是用这种药的,姐姐对雪儿素来亲切和睦,雪儿万万不会对姐姐做这样的事的!”
白芷适时道:“侯爷勿要动怒,这药本身是没有问题的,用来治疗外伤还是极好的。坏应该就坏在平时大小姐吃穿用度的东西上面。”
外面的动静闻人笑在闺房里听得也不是很清楚,遂对翡意招了招手,道:“过来,扶小姐出门看看。”
翡意便过来搀扶,主仆俩刚好走到门口,就听到白芷说了这么一句话。
第16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怎么会……我们也是知道配合这药需得食用清淡食物,平日里为笑儿准备的也都是清淡之物,怎么还会与药性相冲。除非……”江氏说着,面色一变,转头就对着折春苑里的春喜和冬素两个丫鬟厉声喝道,“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
江氏口中的“除非”二字,不言而喻。不就是折春苑里的丫鬟照顾不周才导致这样的结果的。
翡意闻言,扶着闻人笑的手开始微微颤抖起来,面色白了白。
紧接着江氏就怒道:“你们两个是我房中精挑细选出来,专门伺候大小姐的丫鬟,我本谅你们知晓分寸,没想到竟造成现在这个样子!到底怎么回事,还不从实招来!”
春喜和冬素立刻跪地求饶道:二夫人饶命!奴婢照顾大小姐也都是按照二夫人的吩咐来的,绝对不敢半点有违!”
钦国侯冷着脸站在一旁,看样子是非要等出一个结果来。要是让他知道是谁敢暗害笑儿,也绝不会轻饶。
闻人笑眉头一动,大概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出声道:“我看这事儿就算了吧,横竖我也没什么大碍。”
钦国侯抬头见她,肉痛道:“笑儿,你怎么出来了,还不快进去躺着。”
闻人笑道:“爹不必担心,这不是什么大事。”
闻人雪红了红眼,道:“这怎么能不是什么大事,姐姐平时心地就是太善良,才会遭此罪的。方才在房里,雪儿见姐姐的后背……都不忍直视了……”
江氏气极道:“是丫鬟有错在先,没能好好照顾笑儿,必须严惩不贷以儆效尤,否则还真以为大小姐好说话你们便可以松散怠慢!侯爷,妾身想请家法,还请侯爷恩准。”
钦国侯沉吟道:“准。”
春喜和冬素委实吓坏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哭成了小花脸,不住地乞求道:“侯爷饶命,二夫人饶命!奴婢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私下给大小姐服用啊!”春喜说着就跪着爬去闻人笑脚边,摇晃着她的裙角,极为可怜,“大小姐,你快帮奴婢作证啊,奴婢真的没有给您吃额外的东西啊!”
这里所说的家法,与先前闻人笑所受过的家法,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丫鬟受家法,不被打个半死是不会罢手的。要是活下来了,伤残难愈,最终也免不了被赶出府去的命运;要是没能活下来,对于主人来说不过是死了一条狗。在豪门大院里,没什么了不起的,事实就是这样。
闻人笑低头看着她,道:“你是二娘拨过来的丫鬟,二娘应是对你了如指掌。你有没有做过什么,二娘应该比我更清楚。”
春喜一顿,含泪抬起头来,一瞬间的眼神晦暗不明,随即化作满腔楚楚可怜,她眼神在接触到闻人笑身边的翡意时,若有若无地浮现出一抹难辨的情绪,恰好叫闻人笑锐利地捕捉到。
家法被请来,还是那捆精致耐打的藤条。闻人笑心中一沉,对身边翡意低低道:“你进屋子去。”
怎想话音儿一落,春喜忽然就嚎啕了起来,看起来就像是被藤条给吓瘫了一般,嚎道:“侯爷!二夫人!奴婢想起来了,奴婢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求侯爷夫人饶命啊!”
第17章 下场难料
闻人笑伤神地捏了捏鼻梁。看来是想躲都躲不了了啊。
就听江氏呵斥道:“既然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你还不快说!”
春喜弱弱地看了看闻人笑,眼神落在身边的翡意身上,虽然是含泪的,可却像一条毒蛇一样缠上翡意的脚顺着往上爬,将她整个都缠死了去。春喜哭着道:“昨天……昨天奴婢将衣服送去小姐房里的时候,小姐和丫鬟翡意正在房中,奴婢闻到了……”
江氏问:“你闻到了什么?”
春喜弱弱道:“奴婢闻到了一股酒味。”
白芷在旁想了想,道:“酒乃辛辣之物,可能是造成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