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女侯爷-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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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小姐亦是花痴道:“殿下的字真的是好俊呐,龙飞凤舞,字如其人~”
遂闻人笑也跟着仰头去观望了一番。见那门楣之上横着一块牌匾,牌匾上写了几个鎏金大字。
一看眼皮就抽筋。
妈的狂草。
还草得掉渣。
说龙飞凤舞简直太抬举了吧,简直就是鬼画符好么!
闻人笑吃力地看了许久,只认出后面的“公主府”三个字,前面还有两个字压根认不出来。但那边花痴的小姐说什么太子字如其人,闻人笑心想确实不假,光是看他的字都如此不靠谱,更别说人了,能靠谱到哪儿去?身为太子姑姑的长公主约摸该哭了,不过是让他好好写块匾,结果他倒好,画了一张符贴在门上面,是为了辟邪么?
正当闻人笑驻足时,后面江氏母女也下了轿。两人光鲜亮丽,走在一处堪比姐妹,当即引来了不少周遭的目光。似乎母女俩在这圈儿里混得还不错,不少夫人小姐们见了都纷纷上前,笑容和煦地打招呼。
这时有个声音迟疑地说道:“走在前面的那位,好像是闻人大小姐啊?”
闻人笑听到了,勘勘侧身回首看去,她不如江氏母女那般,走去哪里手中都捏着一枚帕子,而是垂着双手,眉目清韵天成,眸若上好琥珀,干净又利落。
说话的是一位和江氏站在一处的夫人,见了闻人笑的模样,道:“果真是大小姐,只是这么久不见,都快让人认不出来了。”
第84章 才艺大比拼
对于这些夫人和小姐,闻人笑概括起来只有两个字能形容——脸盲。
但她还是亲疏得当地与对方打了招呼。江氏这时走过来,面上带着异常和煦的笑容,顷刻又恢复了一个慈母的姿态,对闻人笑招手道:“笑儿,你初来,对这里又不熟悉,怎的走那样快。快过来,二娘给你介绍介绍,见见各位夫人。”也不知是为了拉好关系故意讨好还是怎么的,末了让闻人笑以晚辈对长辈之礼相称。
实际上这些夫人们,若真论起尊卑来,闻人笑是尊品侯爷家的嫡女,她们统统都得靠边儿站。是以江氏那么一说,还不等闻人笑有所表示,大家都表现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江氏之所以这么做,便是给闻人笑出难题。闻人笑若是照做了,不仅是自贬身份,还能彰显出她这个后娘教女得当,在圈儿里的地位也是往上抬一个层面,能将钦国侯嫡女管教得如此服服帖帖,只怕离侯爷正位夫人的位置不远了。闻人笑若是拒绝,也是显得她没有教养,衬出江氏可怜,也可博得一把同情心。
闻人笑从善如流地似笑非笑道:“闻人以前没出门与众位夫人小姐们结交的时候,家里家外一切都是二娘在打点,如今我大病初愈也要出来见见世面,还望众位夫人以后多多指教。要介绍也是我向众位夫人介绍一下,这是我钦国侯府的二夫人,这是二小姐,想来大家都是彼此熟悉的,就不用我多说了。”
此话一出,江氏脸都要气绿了。她本是介绍闻人笑,没想到反被闻人笑给介绍了出去。这样的事情,一向都是主次有分的,哪里见过一个说不上话的反而去介绍主要人物的?
闻人笑之所以这么做,无非就是在提醒大家,她才是钦国侯府的主儿,而江氏母女不过是候府的侧室。
江氏顿时就感觉夫人们看她的眼色都变了,很是下不来台面。且像她那般出身的,不过一介商贾之女,嫁与钦国侯为妾,也妄图与她们这些正室夫人们为伍,多少都是带了点不屑的。
场面只尴尬了片刻,不知谁人说了一句:“我看时候也不早了,大家有什么不去先进去见过长公主以后再说吧。”
于是一群人相互簇拥着进了府邸。
闻人笑懒得再与江氏母女走在一起,她走得慢江氏母女为了避免闲话也不便越过她走去前面,索性闻人笑就加快了步子,但似乎她还能感觉到身后两道毒辣的视线朝她后背射来。
长公主闻人笑见过一次,是位温婉美丽的女子,闻人笑对她印象一直很不错。只不过大家见礼的时候,闻人笑内心忍不住想,这姑姑这般优雅好贵,咋侄子就那么缺心眼儿呢。
长公主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道是晚些时候太子会过来,眼下时间还早,大家可以随意在园子里逛逛。
本来大家都挺有兴趣逛逛这长公主府里的景致的,可还不等大家四散开来,不晓得是谁上前对长公主道了一句:“长公主殿下才貌双全,以绣艺冠绝天下,让雪儿实在是佩服呢,今日总算有了机会,雪儿可以向长公主学习讨教,只是不知长公主能否指点雪儿一二,雪儿定会好好领受。”
闻人笑循声一看去,这声音,这黏性,不是闻人雪又是谁。
大祈国是不会亏待任何一个贤惠淑女的。闻人雪又这般虔心求教的样子,试问长公主怎么可能拒绝呢?而且听翡意说,大家一排排坐在树荫底下绣花绣鸟的几乎都是每年来的惯例。要是能在这刺绣过程中得到长公主的赞赏和青睐,也还有可能被引荐入宫面见皇后呢。
谁会错过这么一个大好表现的机会,除非她脑子被驴骑了。当然,闻人笑除外,因为她压根儿没有任何可以拿得出手的手艺……
原本闻人笑还可以去逛园子的,然后趁着众小姐们疯狂比拼的时候她找个清闲的角落躲起来,顺便看看有没有那个运气逮住那劳什子太子。这下好,闻人雪话一出口,众小姐哪里还有心情逛园子,她们来这里进行才艺比拼才是正题好吗,眼下根本不用任何前奏就可以直入主题了,何乐不为。
要是闻人笑在这个时候还要坚持去逛园子的话……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的。
长公主见小姐们都出声应和也是颇感欣慰,说道:“难得大家都有这份心思,今日得闲,又岂有不教之理。正逢昨儿皇后娘娘与我说,想要为太子殿下绣一个香囊,想来今日这机会不是正好,若你们能绣得香囊入太子殿下的眼,也免去了我一番功夫。”
大家都暗含激动,面上犹做矜持。长公主说的这些不过都是门面话,但却道出了今日的主题,那就是给太子绣香囊。
随后场地安排在一处宽敞的碧阴园子里,园中有草木花香,树上有小鸟婉转鸣唱,可谓是景致独幽。长公主又命人备上桌凳,每一副桌凳旁都摆放着一只绣篓,绣篓里的针线物品都十分完善。小姐们纷纷入座时,夫人们是可以继续去逛园子的,奈何她们都被接下来的事情给吸去了全部的注意力。
开玩笑,坐在座上准备做绣活儿的可是她们的女儿,这又是给太子绣香囊,谁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脱颖而出,谁脑子缺根筋还有心情去逛园子啊,于是纷纷留守在一边观看。
长公主也很和善地命人备上香茶和瓜果,给夫人们享用。
闻人笑很苦逼,她几乎是被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过去坐着。
看来这次丢人要丢到李家沱了。
彼时她一看见绣篓里的针线,以及绣绷上被绷好的布帛,就有些高血压加脑血栓了。
看来又得来一次十指大放血。
小姐们熟稔地穿针引线,拿了绣绷就开动,架势比翡意做女红时还要到位些。
闻人笑则随手拿了一根线,放嘴边舔舔,然后穿进了针眼里。别人分分钟绣朵花儿出来的时候,她还在磨啊蹭啊……
第85章 一只蝉
啊对了,当时翡意是怎么教的来着?闻人笑想了想,却发现连根毛都没想起来。翡意教她的时候她不是正打盹儿么。
闻人雪坐在闻人笑的旁边,她的绣绷上已经被缝上几抹色彩,她不忘扭过头来看见闻人笑的绣绷上仍是一片雪白,不由脸上隐隐露出讥诮之色,嘴上却一派天真道:“姐姐,你怎么不动针呀,雪儿知道你绣艺一向是最好的。”
她这声音不大不小,偏偏引来不少的眼神,就连长公主也堪堪投来一瞥。
闻人笑转而又很能自我安慰地想,既然事已至此,她也就不用掩掩藏藏的了,横竖她也不是来为了博彩头的,丢脸归丢脸,可要是就此让长公主、皇后娘娘嫌弃她的绣工,不也是一件好事么,况且,谁愿意给太子那混蛋绣香囊啊呸!
于是闻人笑气定神闲地看了闻人雪一眼,道:“妹妹既然知道还不赶紧的,要是一会儿我超过了妹妹,妹妹岂不是不能将香囊赠给太子殿下了吗?”
闻人雪面色绯红,弱弱地解释道:“雪儿只是想请长公主殿下加以指点,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可话虽这么说,接下来却没再有功夫关心闻人笑在干什么,而是满腹心思都专注地投在手里的事情上。
闻人笑又心想,还是绣一个吧,反正大把的时间,虽然不是绣给太子的,好歹也给自己留个处女作。于是她找了一下灵感,小心地避开了手指,开始一针一线地绣了起来。
长公主倒也十分耐心,一一从小姐们身旁有过,都要指点上一两句,说得大都很委婉,即使绣得不怎么精致的也都要夸上三分创意,并提个良好意见,更甚者,还得长公主手把手教上两针,都是她们莫大的福分。
不知不觉,长公主已经走到闻人雪身边了,看了她的刺绣,不由露出满意的神色,说道:“雪儿小姐这幅蝶恋花的图案绣得甚为逼真,仿佛有清风徐来、蝶舞生香。”
闻人雪由衷地欢喜,起身福礼道:“谢长公主夸奖。”
长公主更是不吝赞道:“雪儿小姐聪慧过人,假以时日说不定还比本宫还要厉害一些。”
这话真真是另别的小姐羡煞不已。江氏在旁已然乐开了花。
而当长公主走到闻人笑身边看了看她的成果时,抽了抽眼角,直接选择了沉默。她大概是知道闻人笑不会这些东西的,从那天进宫时看闻人笑把自己的裙子缝得乱七八糟就能够看出来。
长公主默默从闻人笑身边走开,闻人笑知道她一定是失望透顶,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了。
绣好了之后,闻人笑看了看自己的劳动成果,觉得还甚为满意。一团深褐色的东西跃然缎面上,呈不规则形状,远看像只苍蝇,近看像坨鸟屎。恰逢树上响起的蝉鸣此起彼伏,闻人笑觉得这只蝉她绣得肾好。
末了,大家都在角落里绣上自己的名字,一来是为了好辨认,二来谁不想让太子殿下佩戴着绣有自己名字的香囊呢?绣好名字后,然后再往里面填一些香料,将缎面缝合起来,也就做成了一只完整的香囊。大家都把香囊交由长公主处,回头太子殿下会挑选出令他满意的。闻人笑也把那香囊交给了长公主,只不过她没绣自己的名字,她又不是来找虐的绣自己名字做什么,不过从长公主的表情就看得出来,大约太子殿下看了她绣的香囊以后,得吐。
既然用了人家的针线,回头这绣篓当然得收拾。从中也可感觉得出众位小姐是不是个爱收拾打理之人。
可闻人笑一收拾之下,好像少了一点儿东西。
她刚用的绣花针呢?不见了。
闻人笑桌上桌下都找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没有找到就算了,想来谁会在意一枚绣花针呢。
随后大家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该八卦的必须八卦,这所谓茶话会才正式拉开了帷幕。闻人笑在会上也不多言,顶多就是吃吃喝喝,然后再竖着耳朵听上个三两句。
到了中午的时候,公主府里备上了午膳,也是相当美味的。闻人笑这才听说今日的茶话会是要持续一整天的,不仅上午刺绣八卦,下午游园,晚上还有一系列助兴的节目表演,不至深夜不散会。
嘿,这古代人可真会玩儿。
中午吃饱了饭,闻人笑总算有机会避开人群,找了个公主府园子深处靠池塘边凉快的地方休息打盹儿。她轻车熟路地爬上了一根结实的树杈,把自个晾挂在了树杈上。
斜下方的池塘里的水,平静得像一面碧绿透亮的镜子,偶尔因风而皱起几缕涟漪。角落边上,水草丛生十分茂盛,还长有一簇簇的莲叶,一朵朵的莲花从叶子的缝隙间冒出来,半开半合的姿态极为妍丽。
这水是活水,源头有隆起一丈来高的石墩儿,水便是从那上游漫过石墩儿溢下来的。石墩儿因为常年被流水打磨而变得光滑剔透,那上面还结满了青苔。池塘下游则又是一个石墩儿,水顺着石墩儿救往下一个地方。
闻人笑便是听着流水清澈的声音进入了梦乡。吃饱过后的她,脑子处于放空状态,很容易进入休眠。
可是她睡得快醒得也快,这树杈不平整,咯得她屁股痛。她张开眼时,惺忪又茫然,一边揉着屁股,也不知太子那厮今天到底来没来,守株待兔到天黑莫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与此同时,谢郁的轿撵顶着日头正低调奢华有内涵地从皇宫抵达长公主府。轿撵里十分宽敞,坐的不止他一个,旁边还有一个着便衣的脸上随时都挂着笑的云凡。好像他不笑,天就会塌下来似的。
当然,除此以外,窗户边还蹲着那只五光十色的骚包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