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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一曲定江山-第79章

小说: 一曲定江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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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阁内,阿妩挺着七月的身子不太安稳地坐在屋内,不时朝外张望,待看到空荡荡的院门,流露出几分难掩的失落。

阮敬昭跟在阿妩身边已有数月,早已摸清了这位主子的脾性与心思,当下笑慰道:“主子不用心急,有消息传来,说殿下已经到京郊了,想必很快会回府里,而主子又是殿下心中最为挂念的人,想必一回来就会奔主子这里来。”

因着今日较平日里热些,阿妩又怀着身子特别容易热,流意便执了一把绘有水墨画的团扇在阿妩后面徐徐地扇着,不时吹起几缕发丝与流苏,任由它们乘风飞荡,舞出最曼妙的姿态。

流意闻得阮敬昭的话,顺势道:“可不是吗?就像敬昭说的,殿下到了府里保准过来。所以主子您就别急了。”

阿妩抿着时令花茶不语。其实他们说的她心里都清楚,即使不是第一时过来,也只在朝夕之间,可她就是控制不住眼睛往院门张望,一别数月未见,情思已经绕满了身,无惜在地方上的情况她虽不清楚,但也略听到一二。知其催缴赋税地事进行地并不顺利,特别是那些地方官员东推西挡,更加棘手。

在这样的祈盼中,她终于看到了无惜,明澈温暖的眼睛,还有唇边那抹儒雅的笑,长身如玉,阳光照在他的身后。晃如神。

思念早已泛滥,但真见着时,却又恍惚着以为那是幻象,只怔怔地站着。不敢近前,直到无惜缓缓来到她身边,扶了她的肩似笑非笑地道:“怎么。数月不见,便已经不认识我了吗?”

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以及透过衣衫渗进来的温度,终于让阿妩确认,站在眼前地是无惜,不是自己所制造出来的幻觉,那一瞬间,眼泪扑漱而下。如春日里的细雨。千言万语只化做一句:“殿下,您回来了?”

“是。我回来了,定璇。”说罢他又心疼地拭去阿妩颊边的泪珠:“好端端的哭什么,没来由得叫我心疼。”

“妾身……妾身是高兴的哭!”阿妩忙止了泣意,将还在眼眶中的泪逼了回去,直到此刻,她才能好好的打量无惜,比出京时瘦了也黑了,想必受了不少苦,幸喜地是精神还好,眉宇间的坚毅更胜以往,还有那明澈的目光不论在任何时候总能奇迹般的让阿妩安下心来。

“呵,瞧六哥和曲妃恩爱地样,倒真羡煞我了,什么时候我也能讨一位像曲妃这样温柔贤慧的妃子来。”这位煞风景的人不用问,自然是八皇子了,适才阿妩尽顾着无惜,倒还真没瞧见辜无悠也在,忙退开几步,向辜无悠欠身一礼:“见过八皇子!”

“曲妃不必多礼,我虽未见过你,却也有所耳闻,听闻连父皇对你都很是赞赏喜爱。”辜无悠和颜说着。

略谦了几句后,无惜又问了阿妩腹中胎儿地情形,待得知一切皆好后,方安心不已,因要备着应付明日朝上的事,所以无惜嘱了阿妩几句后,便与辜无悠一并出去了。

虽是短聚即离,但好歹是让阿妩安了心,送无惜兄弟离去后,阿妩噙着一缕浅笑站在庭院处看那些姹紫嫣红的花束,许是心情好的缘故,总觉得那些花比昨日里开得更好更艳。

“在这府里,殿下最记在心上的果然是娘娘您!”说这话的是阮敬昭,不知缘何他的眼中有一丝怜意,但也只是一瞬间的功夫罢了。

画儿一早收拾完庭中地花草,跟在了阿妩身边,闻言接话道:“可不是吗,等以后娘娘生了小世子或小郡主,殿下怕更要把娘娘疼到心里去了!”

阿妩被她说地脸颊微微一红,点着画儿的额头啐道:“看你这张猴儿嘴,一点规矩都没有,就知道乱说,看我以后怎么罚你。”

画儿揉着被点地地方,咧嘴轻笑,她知道自己主子是个慈心人,并不会真的责罚自己,否则自己也不敢如此不拘的说话。

翌日上朝,建德帝并未多加苛责,只是不轻不重的申斥几句便作罢,倒令朝上一些等着看无惜兄弟出丑的官员们好一阵失望。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无惜离京之前的形势,他依然无足轻重,似乎是这样……

只是数日后开始的科举却是大大出乎了众人的意料之外,皇帝竟然让辜无止与辜无惜二人一并主持,辜无止也就罢了,前番虽因言不甚遭来禁足之祸,但到底是实际上的皇长子,在建德帝心中的位置自远较一般人来得重,让人费解的是辜无惜,他刚刚才从地方办差回来,这差事办得并不妥帖,至少外人看来是如此,难办也好,好办也罢,别人看的总是表面与结果。

自四十六年开始,建德帝对辜无惜这位曾经遗忘的六子,似乎越来越重视,渐有历练之意,这一点不论是太子还是皇二子或皇四子,但凡有意于皇位者,皆看在眼里,忌在心中!

皇帝亲命的试题,只有在科举当日,才能由主考亲自拆封,辜无惜二人则站在旁边,辜无止压根儿瞧不起无惜,要不是碍着圣喻在上,他早把这个所谓的六弟撵边儿去了。

无惜非是不知道二哥的心思,只是地方上一遭走回来,他已经不若以往那般生嫩,他人的态度再难影响到自身,淡而从容的笑始终挂在嘴角,然在看到主考抽出的三道试题时,无惜的笑还是忍不住为之一僵,难以置信地盯着辜无止。

试题竟与他那日在酒楼上买到的一模一样,半分不差,而当日冷夜跟踪算命先生,也确实说了算命先生曾与一生人接触,莫非是二哥的人,他竟然如此大胆,这念头刚一起忽又被无惜否决了,倒不是他认为辜无止没这个胆子,而是辜无止不太可能接触到这试题,要说所有兄弟中有人可以接触到科举试题的话,那便只有太子一人,莫非是他?

且不论泄露试题的是不是太子,一旦将此事捅出来,二哥都脱不了关系,无惜迟疑许久,终是没将此事说出去,只默默由着主考将试题发下去。

一念之间,他心中已经做好了决定,礼尚往来,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以往二哥待他的种种,也差不多是时候还了。

如此想着,唇边的笑更盛几分,只是那目光却是凉得很,便如他逐渐在这朝堂上磨练出来的心……

网友上传章节 第三十一章 相残(4)

更新时间:2009…4…30 16:50:51 本章字数:3650

四月末,春光渐盛,花叶飞扬,暖洋的春光下,阿妩坐在院中轻摇团扇,难得的闲适,月份大了以后,行动不便,少有去外面的时候,内务府那边已经寻好了分娩后喂养孩子的乳娘,只待产后便可调拔过来,说起来宫中倒也有一桩喜事呢,长期盛宠的燕妃娘娘亦是一朝有喜,宫中最后一次响起孩子的哭声已是十年前的事了,时隔这么久,可想而知,建德帝得知这消息时是多么的欣喜,一时间倒是把原先风头甚盛的章敏之给冷落了几分。

坐得久了,阿妩不禁有些昏昏欲睡之意,正犯迷糊之际,忽觉面前有一道阴影挡住了照在身上的阳光,不禁提醒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竟是辜无惜,当下真是又惊又喜,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无惜说道:“定璇,陪我去湖心亭里垂钓可好?”

湖心亭在王府西面,以水面为主,湖心亭顾名思意,便是建在湖中央,有敞轩三间,在里面既可观赏湖景,也可垂钓,是一个极为雅致的所在。只是无惜对垂钓并无多大兴致,至少阿妩入府这么久,从未见无惜去钓过鱼,怎的今日突然有此雅兴。

正待要问,忽看见无惜唇边有些变涩的笑,问题顿时凝结在嘴里,取而代之的是浅浅的笑:“好,妾身陪殿下一起去。”柔软的手放入无惜伸到面前的掌心,她知道,他心里一定有事。

要到湖心亭去,并没有路,只能乘小舟前往,是以一干下人都被留在了岩边,唯有无惜与阿妩二人乘舟至湖心亭中,那里早有人备好了要用的物件,连渔杆上都串好了鱼饵。。

在将串着鱼饵的渔线抛入湖中之后。无惜终是开了口。将这几日关于科举试题泄露之事告之了她,这令得阿妩好是震惊,她虽是女子,却也知此事关系重大,一旦捅出来,是要在朝堂上掀起大动荡的,她捺下最开始的震惊,带着几分茫然问:“殿下怎的想到与妾身说这些?”

无惜一笑。抚着阿妩肩膀道:“哪来这么多为什么,只是想到了所以才说,也不知怎的,有什么烦心地事总想与你说,在地方上时亦是如此,可惜那时你不在我身边,令我好生挂念。”

看似平淡地一句话,却含着几许真情。令得阿妩甚是感动,能被所爱之人信任,亦是她的幸,她回望着无惜道:“那这事殿下准备怎么做?真的要把这事推到康郡王身上?”

她的话令无惜眼神为之一黯:“是。尽自已经下了决心,却还常常会有不安,我心里是清楚的。二哥他没那么大的本事弄到科举的试题,十有八九是太子泄的秘,但是一来太子是国之储君,二来又无直接地证据,所以我到底不好去指证他,而二哥……却是适逢其会了,自小到大,他做贱我的事也不在少数。这次我纵是如此待他。也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阿妩黯然无语,鬓边的珍珠簪子在脸上垂下一道阴影。沉缓的声音自阴影中流泄而出:“既是如此,殿下又何须不安,或者说殿下还念着骨肉手足之情?”

“手足之情?”无惜嗤笑一声,连那执渔杆的手都有些不稳:“二哥又何尝念过手足之情,我不安只是因为终于有这么一天,我也拿起屠刀指向自己的兄弟,天家骨肉相残,我纵是无意于那九五至尊的位置,也免不了相残的结局!”原本俊朗地神色因为后面这句话而黯淡无光。。

阿妩一时间也无言以对,手足相残,想必是世间最痛苦的事,更何况还是在什么都明白的情况下,她强自笑道:“每个人都有不得已的时候,殿下亦是如何,想当初唐太宗不也是因为发动玄武门之变,才得以登上帝位,同时开创了贞观盛世,想要有所得,必要有所失,殿下既然已经决定了自己要走地路,又何况对过程耿耿于怀,如此除了凭添痛苦外,并无任何益处!”

她的话令得无惜略释了横在心中的坎,笑亦没再那么勉强,单手搂了阿妩在怀里,轻语道:“与你说说话,总能让我心情好上些许,定璇,你说我要怎生谢你才好!”

阿妩吃吃一笑,带着几分娇俏道:“殿下这话说地可是见外了,妾身与殿下乃是夫妻,谁见过夫君向妻妾一本正经地道谢?”

这样的话令无惜仰头一笑:“好好好,不说就不说。”话音未落,执在右手的渔杆忽而往下一沉,好像是有鱼上钩的样子,当下手上用劲,一把将鱼杆提出湖面,果不然,下面正挂着好大一条活蹦乱跳的鲤鱼。

离了水儿的鱼跳动不休,那么离了皇帝眼缘的皇子又会怎么样呢?

直到科举三场皆考过,无惜方寻了个合适的机会将自己从一个算命先生处买得试题地事说了出来,自然,这买来地时间要往后推了,而八皇子辜无悠,自然成了无惜最好的证人。

建德帝听后自然震惊,不止宣布此次科举成绩做废,择日重考,更下旨彻查此事,无惜因为是此事地举证人,所以未在被查的名单里,只是二皇子康郡王及此次的主考却成了众矢之的,所有证据都显示对他们不利,随着调查的深入,逐渐有开始往毓庆宫那边扯的势头,就在这个时候,建德帝突然下令停止此事的调查,就目前被扯出来的几人从严定罪。

主考被罢了官不说,二皇子成了所有人与事中最大的替罪羊,若只是试题泄露一事还好说,偏偏后面他贴身的一个小厮跑到建德帝面前抖露了一桩骇人听闻的丑事,二皇子竟然在府里私召妖人,做镇魇的妖法,试图谋害太子。建德帝当即大怒,命人搜府,当这些东西被摆在建德帝面前时,他终于相信是确有其后,而辜无止则是面如死灰,而他也将开始面临人生最黑暗的时期,至于有没有重见光明之日,那就是未知之数了。

康郡王辜无止被夺去郡王之位,圈禁宗人府,府中所有妃妾及子女,一律贬为庶人,不得复起,同时也不得踏出京师一步,这是对他们一种限制和监视。

为着康郡王的事,德妃整日以泪洗面,跪在建德帝面前哀求不止,但镇魇谋害太子乃是不可饶恕的大罪,若不是辜无止是皇家子弟,怕是连命都没有了,也亏得建德帝还念着德妃陪伴了自己几十年,没有罪及德妃,这已经是极大的恩典了。

德妃又何尝不知,然辜无止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骨肉,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圈禁是皇族除赐死外最严重的责罚,几年圈禁下来,便是不死也要疯傻了,德妃如何忍心唯一的儿子受此疾苦,所以一次一次的去求皇上,去求皇后,甚至去求比她位份低又向来不和的燕妃,她尽了一切的努力,最终还是于事无补,该怎么罚,还是怎么罚!

阿妩有一次进宫去看辛贵嫔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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