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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花好月缘-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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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天勤做这事儿的时候嘴巴向来不干净,骂的那些下、、、流话扈泠西在耳朵里都觉得羞耻,他很想知道那个总是一本正经装成好孩子的隋安在卓天勤身、下、承欢的时候是个什么表情,他想,下回应该搞个摄像机放在卓天勤那儿,他爸向来喜欢这个跟他家没一点儿关系的“儿子”,这些东西要是拿给他爸,大概会气得老头儿心梗吧。

不过话说回来,他到现在依然不懂隋安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像他不懂芮杭为什么吻他一样。

未解谜题,竟然又多了一道。

扈泠西觉得自己大脑已经完全不够用了,需要他的专属智囊张伯来解救他。

第10章

独自回了卧室的芮杭也心事重重,一个人,你没发现自己喜欢他的时候,他说的话都可以不在意,可一旦发现自己喜欢人家了之后,似乎话语间的一个停顿都有了别样的意义。

更别说扈泠西一口一个“不喜欢”“不爱”了。

他多少是有些丧气的,躺在床上伸手摸了摸旁边,然后猛地坐起来,穿上拖鞋出了房间。

芮杭边走边想,待会儿自己不会挨揍吧?

他到了扈泠西门前,轻轻地敲了敲房门。

“谁啊!”扈泠西刚收好手机准备睡觉,听见敲门以为是张伯回来了。

门外的人没回应,他从床上下来,慢慢悠悠地走过去开门。

芮杭穿着个背心和短裤站在门口,这个季节晚上这么穿还是有些凉的,这么一会儿就冷得他咬紧了牙。

见扈泠西开了门,芮杭抬手搂着对方的脖子将人圈过来,然后对着嘴唇又是一个吻。

“……去死吧你!”扈泠西抬手就打向了芮杭的侧脸,一拳过去,毫无防备的芮杭被打得捂着脸撞到了墙上。

“……下手这么狠……”芮杭明显感觉自己半边脸都火辣辣的疼,赶紧用舌头舔了舔后牙,怕那个没轻没重的家伙把自己牙都打掉了。

扈泠西打完自己也心虚了,他没想到自己下手那么重,但还是装作没事儿一样靠着门框说:“谁让你又亲我的!活该啊你!”

芮杭干脆坐在了地上,这会儿脸疼,也不觉得冷了,叹了口气说:“你来给我看看是不是肿了。”

扈泠西想了一会儿,芮杭先亲他是芮杭的错,但他也确实不应该脑袋一抽就动手打人,说到底理亏的还是他。

他迈开脚走过去,拉开芮杭捂着脸的手,看了看。

“是肿了。”又红又肿,芮杭的嘴角破了皮,微微渗了血。

“你啊!”芮杭站起来,准备下楼找药箱。

扈泠西低着头,丧眉搭眼地跟着他往下面走。

“我不是故意的。”扈泠西说,“都怪你,没事儿亲我干嘛?”

芮杭脸和嘴巴都疼,说话也有些不清楚,他咬牙切齿地说:“你老公给你个晚安吻不是很正常么!”

“什么我老公啊!”扈泠西瞪着眼睛急了,“你少胡说!”

芮杭脸疼,不说话了。

扈泠西见他不吭声,以为这人又生气了,便便走两步跟了上去,哄他说:“我跟你道歉,不应该打你,但是……老公什么的……你别乱说啊!”

芮杭找到了药箱,对着镜子用棉签擦正在流血的嘴角,从镜子里看了看站在身后的扈泠西,说道:“我说的不对吗?咱们结婚证都领了。”

“那不是协议婚姻么,谁都不当真的!”

“不行了。”芮杭一边擦嘴角一边说,“我反悔了,协议婚姻不作数,我们现在是真正的夫夫了。”

他这一句话让扈泠西仿佛遭到了雷劈,耳边“咔嚓”一声,然后千山鸟飞绝。

“你说什么?”扈泠西一脸的茫然。

芮杭还是镇静自若,丢掉棉签,给自己找消炎的药吃:“真要我重复?”

“不用了!”扈泠西深呼吸一下,然后又问,“真的假的?”

“你觉得呢?”芮杭找了两片药,放在手心,然后转身去厨房找水。

扈泠西跟上,在他身后幽幽地问道:“为什么?”

芮杭接了半杯水,先吃了药,然后拿着水杯转过来对扈泠西说:“因为我觉得当你老公挺好的,更何况,我也没有其他的喜欢的人,就觉得跟你过日子还不错。”

他看着眼前呆愣愣明显被吓着了的扈泠西在心里大笑不止,他希望扈泠西能读懂这句话的潜台词,“没有其他的喜欢的人”,这也算是委婉地在表白了,不过不出他所料,他家少爷在感情方面真的是迟钝得让人想直接脱了裤子打屁股。

扈泠西皱着眉说:“芮杭你是不是发烧了?”

芮杭凑过去,一手还拿着水杯,一手抓着扈泠西的手让他摸自己的额头:“你摸摸看,看我发没发烧。”

结果,扈泠西体内的那点儿暴力因子又爆发了,抬手握着芮杭的手腕,把那半杯水全都泼在了芮杭的脸上。

“清醒一下吧你!”扈泠西说完就跑了,头都不回地跑向自己的卧室,回去后还把房门反锁,钻进被窝喘着粗气想,芮杭果然被什么奇怪的东西俯身了!

而另一边先是被打后又被泼了一脸水的芮杭还站在厨房,冰凉的水珠顺着脸颊流下来,几秒钟之后,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这一晚上两个人都没睡好,扈泠西一直在做梦,梦里面要么就是芮杭怀孕了让他负责,要么就是芮杭穿着婚纱化着诡异的大浓妆等着他结婚,早上的时候扈泠西是被吓醒的,因为梦里面芮杭突然抱出来一个黑人小孩儿,非说是他们的儿子。

这太奇怪了,扈泠西被自己的梦雷得外焦里嫩,拿副刀叉可以直接吃了。

他冲了个澡下楼,看见芮杭整跟张伯一起吃早饭。

因为那些不靠谱又羞耻的梦,弄得扈泠西不敢看芮杭,别别扭扭地去跟张伯打招呼:“张伯!你昨晚去哪儿了啊?”

“打了一宿麻将赢了五百块!”张伯心情很好,笑着招手让他过来吃饭,“你坐这边吧,杭杭感冒有点严重,别让他传染了你。”

“感冒了?”扈泠西有些惊讶地看向芮杭,果然,那人半边脸还有些肿,嘴角也泛着青紫,这是他打的,整个人看起来昏昏沉沉的,好像很不舒服。

芮杭抬眼看了看他,放下了筷子:“我吃完了,张伯,我的药在哪儿?”

“就吃这么点啊!”张伯看了看芮杭碗里的饭,起身去给他找感冒药,“你还有点发烧,等会儿要不还是去打针吧,刚吃完饭别吃药,等半个小时,然后去好好睡一觉。”

扈泠西扭头看着芮杭,昨天晚上那家伙就穿着背心短裤,这会儿竟然套上了珊瑚绒的睡衣,看起来是真的感冒了。

他想起来自己后来泼的那半杯水,心说不至于吧,就那么点水泼过去就感冒了?这可是芮杭,又不是瓷娃娃!

但虽然心里这么想,他还是开口关心了一下他名义上的老公:“你没事儿吧?我等会儿得去趟公司,要不先送你去医院?”

芮杭端着水,另一手拿着药,慢慢悠悠往上走,哑着嗓子说:“不用了,你忙你的吧。”

张伯看他生病心疼得不行,摇着头说:“这好好的新婚之夜竟然感冒了,你们俩也太不小心了!”

“……张伯,您说什么呢!”扈泠西端起碗,把脸几乎埋在了碗里。

张伯不知道他们俩是协议结婚,还以为真的是偷偷摸摸地早就谈恋爱了,扈泠西在想要不要告诉张伯,但这事儿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万一传到了他爸那儿就麻烦了。

“今天晚上你们俩还是别一起睡了,要不杭杭感冒传染了你,你又忙,不容易好。”张伯倒了杯水给扈泠西,“等会儿你也吃点药预防着点,你们俩……啊,那个哈,太容易传染了。”

扈泠西倒吸一口凉气,抬头瞪圆了眼睛对张伯说:“张伯!你在说什么啊!我们没有那个啊!”

“没有就对了!杭杭生病你们俩不要太亲密。”张伯催促他,“快吃饭,等会儿都凉了。”

扈泠西想解释,但又没想好怎么说,还想让张伯帮忙出主意看看芮杭和隋安的这两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到底该怎么说才好呢!

他抓了抓头发,埋头吃饭。

芮杭回了卧室,吃了药就躺进了被窝。

他刚刚量了体温,确实在发烧,不过这其实是个苦肉计。

他昨天晚上穿得本来就少,又被扈泠西泼了水,当时就开始流鼻涕,不过不至于这么严重,回了卧室之后他洗了个热水澡,再出来的时候突然心生一计。

于是,一整晚,穿着背心短裤在房间地板上看书,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这么乱来不发烧就奇怪了!

刚才在楼下,看见扈泠西那模样就知道对方心虚了,他的计谋也得逞了。

接下来就是趁着自己生病让扈泠西来照顾他,以前那么多年都是他照顾着那个小少爷,现在既然对方都说了两人不再是主仆关系,那就怪不得他使坏了。

芮杭身体不舒服,心情却不错,他家那个傻少爷,迟早是要睡到他被窝来的。

第11章

扈泠西吃完饭换了衣服,跑去芮杭卧室门口贴在门上偷听,可是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他又不好意思进去。

下楼的时候张伯又在摆弄他的那些花,扈泠西说:“张伯,我去公司,家里有事儿的话就给我打电话啊!”

“行!”张伯笑呵呵地说,“杭杭有事儿我就给你打电话!”

“哎呀!不是啊!”扈泠西红着耳朵跑了,没有芮杭给他把车开出来,只能自己绕去后面的车库。

他想着张伯的话,觉得这个老大爷实在太八卦了,他跟芮杭的事儿还是不能告诉他,不然肯定没完没了地教育他。

不过,隋安的事儿倒是可以跟张伯讨论一下,梗在他心里惦记得不行。

他一路上都在琢磨隋安跟卓天勤搅合在一起的意图,没想到,刚到他爸办公室就看见了他那个弟弟。

隋安今天还是那副老样子,一件格子衬衫不知道穿了多久,好像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件衣服,戴着眼镜,老老实实地站在他爸办公桌旁边,似乎比上次见面又瘦了些,扈泠西心里嗤笑想,最近没少干体力活儿啊!

“等你这么久!快进来!”扈老爷最近身体不太好,总觉得自己心理不踏实,做了几次检查也没查出什么毛病,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开始惦记儿子的婚事,就好像是个心愿,了解不了的话这辈子就悬着一口气。

现在好了,扈泠西找了个踏实可靠的人,公司的事务也很熟悉了,基本上可以独当一面,他终于能放心了。

“哥。”隋安抬头看了他一眼,轻声叫他,然后在扈泠西看向他的时候立马移开视线,那反应,着实的心虚。

扈泠西没想现在就拆穿他的事,毕竟把柄虽有了,却不知道动机,此刻出手的话火候还不够。

他轻笑一声,没理会隋安,但这一声笑听在隋安耳朵里却有了几分嘲笑的意味。

他始终惦记着那天晚上的一面,扈泠西假装不认识他,他也没开口说别的,他们的关系本就特殊,要是在那种场合挑明了,不光是他们,卓天勤也会尴尬得够呛。

但正常来说,在那种时候,越是让人尴尬的事扈泠西就越是喜欢做,当时没言语,后来也没问过,这让隋安不安极了,这不是扈泠西的性格。

这人是总在试图把自己往泥沼里推的,冷眼相待,嗤笑相加,他叫着那人“哥”,那人却从来没把自己当弟弟。

他也确实不是扈泠西的弟弟,人家姓扈,是声望极盛的集团老总的儿子,而且很快就要接手整个集团成为新一任总裁了,他呢,一个从筒子楼里出来的三流大学的毕业生,因为妈妈改嫁了个富贵人家,跟着过上了看似锦衣玉食的生活,可这不是隋安想要的,如果这一切能早来几年,至少是在他考大学的时候到来,那现在的隋安也不会是这幅模样。

他挺恨的,恨他妈,恨生活,也恨自己。

人人都说他命好,可好在哪儿呢,他看不出来。

他偷偷地去看扈泠西,那人眉眼之间尽是桀骜和自信,那骨子里透出来的贵气让他羡慕。

他听着那两人说话,心里想着自己的事。

“你跟杭杭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扈老爷看着一屁股坐在自己办公桌上的儿子,气不打一处来,“都结婚的人了,不能稳重点么!看你弟弟,你能有他一半儿安分我也不至于这么惦记你了!”

扈泠西斜眼看看隋安,笑着跟他爸说:“得了吧,以后你就知道谁让你省心了。”

他说完,还故意抬手戳了戳隋安肩膀,笑着问:“你说是不是?”

隋安看了他一眼,低头小声说:“哥挺好的。”

扈泠西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

扈老爷看着来气,对着儿子的背一巴掌拍了下去:“你消停会儿!明天开始隋安跟着你,他到实习的时候了,别的也没什么可做的,先从你助理开始做起。”

“……你让他做我助理?”扈泠西指了指自己,又看了看隋安,“爸,你没事儿吧?”

“我有什么事儿?你小子是不是天天盼着我有事儿呢!”扈老爷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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