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好月缘-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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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一上午不在就出了这么大的事,芮杭对隋安的那些好感全都变成了疑惑。
如今表面上来看隋安是为了护着扈泠西自己受了重伤,但如果隋安当时不那么冲动,或许这件事也不会闹得这么大。
扈泠西先挨了一拳,他是那种凡是都要以牙还牙的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但以扈泠西的性格,他不会正面冲突,因为深知对方人多自己势必会吃亏。
所以,如果这么来看的话,隋安的举动有些奇怪了。
要么是故意的,装模作样表忠心,让扈泠西对他卸下心防,要么就是真的太在乎扈泠西,见不得别人打他。
如果是后面那点的话,芮杭觉得,这个隋安倒真是挺傻的。
“张伯,最近隋安都会在咱们家里住下,就麻烦你多照顾了。”芮杭跟张伯交换了个眼神,对方了然,拍了拍他肩膀说:“放心吧,肯定把人给你照顾好!”
吃饭的时候扈泠西脸疼,吃得特别慢,最后没吃多少就放下了筷子。
芮杭见他吃得那么少,站了起来。
“你干吗去?”扈泠西仰着头问。
“我去给你做个汤。”芮杭见隋安也在看他,问道:“你有什么忌口的吗?我多做一点,你们俩多喝点。”
隋安摇头,没说话,低头小口小口地吃饭。
扈泠西笑眯眯地看芮杭,对他说:“你怎么这么贴心啊?”
“你才知道?”芮杭笑他,然后进了厨房。
张伯在一边说:“你们俩啊!真是没把我这个老光棍儿放在眼里是不是?”
扈泠西大笑着说:“张伯,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追忆一下似水年华吗?”
隋安听着他们笑闹,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滋味,羡慕那份热闹,自己无法加入又让他有些失落。
吃完饭之后隋安被张伯拉着又看了一遍全身的伤,扈泠西一直在打电话,坚决要想办法好好整一整那几个人。
芮杭去给隋安收拾了一间客房出来,他之前虽然说可以让隋安住在扈泠西那屋,不过也仅限于那么说说,他怎么可能让别人睡在他家少爷的床上。
都收拾好了,他下楼,看见扈泠西蹲在外面院子里抽烟呢。
芮杭走过去,掐断他的烟,蹲在他旁边问:“怎么了?”
扈泠西忧愁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小声地说:“刚才卓天勤给我打电话了。”
芮杭回头看了一眼里面,隋安正跟张伯聊天,他转过来问道:“他知道你跟隋安的关系?”
“不知道。”扈泠西仰头看着天,说,“他就是给我打电话发泄一下,一顿痛骂,说他养的小情儿背着他跑了。”
“他不是养了好多小情人,也不差隋安一个吧。”每次一提起卓天勤,芮杭就烦得不行,他在想,到底得用什么方法才能彻底断了扈泠西跟那家伙的联系。
“是啊,我也是这么说的,但是你猜他说什么?”
“说什么?”芮杭问,“别说他喜欢隋安,这不可能。”
“当然不可能!”扈泠西坏笑着凑到芮杭耳边说,“隋安走之前把卓天勤给绑了起来,他眼睁睁看着手机在书柜上但就是够不到,一整天才终于挣脱,重点是……”
扈泠西笑出了声,对芮杭说:“他尿裤子了!”
扈泠西说完,实在受不了了,靠在芮杭身上大笑个不停。
芮杭那么讨厌卓天勤,一听这件事儿,也乐得停不下来。
张伯在里面对着他们喊:“什么那么好笑啊?”
扈泠西转过来笑着大喊:“没事儿!秘密!”
“一天天没个正经样儿!”张伯对隋安说,“你看见没,少爷在公司不是这样吧?”
“不是。”隋安看了看外面还蹲在那里大笑不止的两个人说,“我哥在公司特别厉害,我特别佩服他。”
张伯眼含深意地看着隋安,然后笑道:“是啊,我们少爷确实很值得佩服,从小就一个人生活,老爷都不管他。”
隋安的眼睛原本盯着外面的人看,听见张伯这么说,就尴尬地看了他一眼低下了头。
“你别多心啊,大人的事儿跟你们孩子没关系,都是好孩子,在家里住着,张伯就当你是家人。”
隋安看向他,然后又赶紧收回了目光,他轻笑了一声说:“虽然说大人的事儿我们左右不了,但他们却影响了我们的一生。”
外面,芮杭又问扈泠西:“这挺逗的啊,你忧愁个什么劲儿?”
“我能不忧愁么!”扈泠西撇嘴说道,“卓天勤说别让他逮到隋安,要是被他抓到了就有他好看的。”
芮杭嗤笑了一声:“他果然是会说这种话的人,难不成全世界都得怕他,都得围着他转?人家不想跟他好了,走了,临走之所以搞那么一出,估计也是因为在一起的时候卓天勤没给人家好日子过,现在好意思说这种话!”
“我其实挺想知道卓天勤会对隋安做什么的。”扈泠西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真疼,你说,之前隋安会不会是被卓天勤打的?他们俩这相处模式有点带感啊!”
“别琢磨了!”芮杭站起来,然后又伸手去拉扈泠西,“卓天勤不是个好东西,你还是离他远点,还有啊,他要是什么时候知道了你跟隋安的关系,那才是真的带感了。”
“呵。”扈泠西笑了一声,然后也站了起来,说,“最带感的是被我爸知道,你说,我爸要是告诉了他爸,是不是就真的热闹了?”
芮杭抬手搂着他往回走,语重心长地劝他说:“这事儿低调处理,别闹得满城风雨。”
“可以考虑,但是请你不要离我这么近。”扈泠西推开他说,“烦你!”
其实哪是烦他,扈泠西在心里叹气,如今芮杭搂着他他心脏就狂跳不止,色欲熏心,真的不好啊!
第21章
扈泠西觉得自己大概要在压抑中变态了,竟然在芮杭带着隋安去了客房时生起起来。
他气的不是芮杭带隋安过去,而是芮杭说话不算话,说好的跟他一个房间呢,怎么食言而肥了呢!
当他发现自己竟然在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猛地捶了下桌子,哀号道:“苍天啊!”
“苍天怎么你了?”张伯拿着牛奶出来,一杯放到他面前,一杯放到旁边,然后端着另一杯上楼去找隋安。
扈泠西抬头看他,问:“张伯,你看我像什么?”
张伯站在楼梯上,微微一笑说:“少爷,你希望我说什么?优雅的绅士还是阳光的青年?”
扈泠西又是一声哀号,挥挥手,让他赶紧走。
张伯上楼了,他依然趴在桌子上,扈泠西张开自己的手掌看了看,然后慢慢地收起手指,攥在一起,突然用力模拟撸动管子的动作,之后尴尬地捂住了脸。
他觉得自己像是个饥渴了好几百年终于发了情的小怪物,问题是,他实在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突然到了发情期,他明明向来清心寡欲的。
芮杭安排完隋安,从楼下下来,问他:“你要午睡吗?”
“不要。”扈泠西喝了口牛奶,“张伯怎么了,大中午为什么给我们喝牛奶。”
芮杭坐到他对面,也喝了一口,然后说:“大概是家里的牛奶快要过期了吧。”
隋安坐在床边,周围的一切都太陌生了,让他心生不安。
张伯送来牛奶,让他喝完之后好好睡一觉,还贴心地为他拉好了窗帘。
卧室的门关上后,隋安拿出自己的手机,上面是几十个未接来电,以及堆积在一起的满篇脏话。
他故意没有换掉手机号,或许是还没对卓天勤彻底断了念想,总想着没准儿自己离开之后那人会念起他的好。
可惜了,有些人就是天性难移。
隋安翻看了一下那些短信息,卓天勤那些不堪入目的脏话让他心情烦闷。
还没看完,对方的电话又打了进来,他这一次直接将人拉进了黑名单。
隋安看着放在旁边床头柜上的牛奶,伸手摸了摸,温热,刚好是喝进去最舒服的温度。
他突然觉得心酸,为自己的当下,更为自己的过去。
下午的时间扈泠西和芮杭还是回了公司,之前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他必须回去稳定人心,同时,人事变动还要继续进行。
芮杭摸了摸口袋,把东西放到了车里,直到晚上两人从公司离开,才有机会拿出来给扈泠西。
晚上八点,依旧堵车。
外面霓虹耀眼,扈泠西靠在椅背上犯困。
堵了二十分钟,一动不动,芮杭觉得无聊,转过去对扈泠西说:“给你点好玩的刺激你一下吧。”
“什么?”扈泠西懒洋洋地说,“我太累了,现在什么都刺激不了我了,我只想回家洗澡睡觉。”
芮杭轻笑一声,从储物槽里拿出一个深红色的小盒子。
扈泠西看了一眼,心脏突然提到了嗓子眼。
这种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再明显不过了,他想,,如果芮杭不是无聊至极拿他取乐,那就是真的要送戒指。
他们登记之后一直都没买戒指,之前芮杭说这件事他来解决,但扈泠西忙起来就给忘了。
“你今天上午就是去取这个了?”扈泠西接过来,不小心碰到了芮杭的指尖,又一次心跳加速。
“对啊。”芮杭笑着说,“打开戴上试试大小合不合适。”
扈泠西觉得自己的疲惫仿佛一扫而空,腼腆地笑着打开了盒子:“太不浪漫了,你应该搞个隆重的求婚仪式。”
“不对吧。”芮杭说,“咱们俩,明明是你跟我求婚的啊!”
扈泠西一个眼刀扫过去,芮杭忍着笑不说话了。
把戒指拿出来,端详了一下,很简单的戒指,里面刻着一串日期,扈泠西眯着眼仔细看了看,不是名字,而是芮杭来到他家的那天。
“看见了?”芮杭问。
“嗯。”扈泠西笑了笑,把戒指戴到了无名指上,又拿出另一枚戒指去给芮杭戴上,“还挺能搞事情的,我还以为你都不记得什么时候来我家的了呢!”
“咱们俩记性比较不好的不是你么。”芮杭反手握住扈泠西的手,看着他说,“喜欢吗?”
“还行。”扈泠西低头看了一眼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用力往外抽了抽,却没抽出来,“你最近太奇怪了,暧昧过头儿了。”
“这怎么能叫暧昧呢。”芮杭说,“我们是合法的啊,傻蛋。”
“……你说谁傻蛋?”
“我说你傻蛋。”
前面的车动了,芮杭一边缓缓开车一边笑着说:“我说的不对吗?是你要求的跟我结婚,身为你的丈夫,我买戒指送给你这不叫暧昧,这叫恩爱。”
“芮杭,你发烧了还是发骚了?”扈泠西攥着安全带说,“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就只是在打你的主意而已,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我要跟你以夫夫的名义过一辈子。”
卓天勤在酒吧喝了个烂醉,把身边儿的人都给赶走了,自己倒在包厢里骂人。
他这辈子没受过那样的委屈,竟然被人算计成那样。
“妈的,隋安你真是有种!”他躺在沙发上,拿着手机不停地拨打那个号码,结果根本打不通。
他本以为隋安是那种乖巧老实的小白兔,没想到自己反被兔子咬了一口。
电话打不通,他气得把手机丢到了一边。
门开了,一个男孩走了进来。
这个人卓天勤很熟悉,是在这家酒吧跳舞的,每个星期六晚上十二点,这个小骚货都会穿着一身紧身皮衣站在台上扭腰扭屁股,跳到最后全身上下只剩一条丁字裤。
“你来干什么?”卓天勤今天喝得有点多,看人都是重影儿的。
那人蹲在他旁边,轻轻地摸他的脸,然后一点一点向下,一直摸到下体。
“啧。”这小骚货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他们俩也不是第一次干那事儿,要是搁在平时,卓天勤肯定二话不说直接扒了他,但今天,满心都是隋安,就想把那个兔崽子揪出来好好教训一顿,“别闹,哥烦着呢!”
“哥,你心情不好我帮你解闷儿啊!”对方几乎趴到了他身上,伸出舌头在他脖颈舔舐,然后抬头说,“我最近缺钱,你又不找我,我都伤心了。”
卓天勤被他撩得极其不耐烦,他本就脾气暴,明明已经说过了让他别烦他,还死皮赖脸往上凑,这人怎么为了钱就能这么贱呢!
“我数三个数,你要是不滚我就不客气了。”卓天勤冷着声音数数,“一,二,三。”
那个男孩本来以为卓天勤是在跟他闹着玩,结果没想到对方竟然举起酒杯就泼了过来。
昂贵的酒水从他脸上一路流淌而下,一滴一滴地滴在卓天勤胸口上。
“还不滚?”卓天勤没看他,闭着眼睛想睡一觉。
那人又气又委屈,见他今天这样,知道是没戏了,站起来出了包厢。
“真贱啊。”卓天勤嘀咕道,“都是为了钱啊。”
隋安半夜惊醒,满头是汗。
他做了个很烦的梦,梦里面他跟着卓天勤回家,结果对方的家里已经挤满了人,各个都说自己是卓天勤的正牌男朋友。
他在人群里最不显眼,跟卓天勤走散之后对方被人缠住,而他被挤出了家门。
他觉得这可能是老天在暗示他什么,或许真的不应该再对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