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像话妖孽王爷不要跑-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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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都过了这么多天这两人竟然还在冷战,古流烟眉头轻蹙,道:“阿夕,夫妻两人是不能有隔夜仇的。否则矛盾越滚越大,最后只会变得不可收拾。”
古颜夕又哪里不懂这个道理,只是她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己跟应墨隐到底是什么关系。他那一天在宫里所说的话直到现在她都记得清楚,她实在不想再去伤心难过,所以只能让这矛盾日复一日,直到真正爆发。
看着她满目愁容,古流烟心中也很是不好受。听她细细说着刚才王府里发生的事,瞧着她情绪低落的模样,古流烟摇了摇头,竟觉得她与应墨隐像是两头牛一样,固执的要命,谁都不肯先退让。
“阿夕,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从之前到现在,每到出事的时候,他总是会刻意提醒要你自己去承担?”
颇
有些懵懂,古颜夕皱眉:“不是因为他不想被牵连?”
“傻瓜,你们既然是夫妻,你若真的有事,他又怎么能够独善其身。”
没想到聪明一世的古颜夕在感情问题上竟然如此白痴,古流烟苦笑摇头,语重心长道,“你一向要强,在我们面前也就罢了,在他面前也那样,他又怎么会高兴?”
“你是他的妻子,他希望你去依靠他,这样他才会觉得被需要。而之前也是一样,你因为看到了就认定一切,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他对你所付出的一切就这样被你否决,你觉得倘若换成是你,你会高兴吗?”
古颜夕越听越觉得心虚,她眉头紧锁,不高兴道:“长姐,你怎么老向着他啊!”
“阿夕,这不是向着谁的问题。”古流烟笑说着替古颜夕顺了顺头发,柔声道,“他是你能够托付终身的人,而我比谁都希望你能够幸福。”
-99-因为他想让你死啊(万更)
古颜夕一夜未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都是古流烟说过的那些话。
尽管对方并没有直接指责她什么,可古颜夕能够听出在这件事情上,最先犯错的正是自己。
虽然还是不愿意承认是自己误会了应墨隐什么,不过古流烟说得对,她是应该坐下来好好跟应墨隐谈一谈,毕竟这样一直僵持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佐。
如此别扭地躺着直到天亮,古颜夕稍作梳洗后,就重新带着凌薇二人返回王府。她一路上心里仍旧七上八下的不知面对应墨隐第一句话应该说什么,然而当她站在王府看着面露苦色的下人们时,才知道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渤。
应墨隐并不在府里,而由于前一日的事,下人们竟然也不敢让她进去。
古颜夕站了片刻后终于还是决定打道回府,虽然对应墨隐的行踪有些担心,不过来日方长,反正她只要下定了决心,就总会找到机会跟应墨隐说个清楚。
“昨天才巴巴儿地被赶走,今日就又舔着脸回来,要我说你们姓古的脸皮都这样厚吗?”
古颜夕刚一转身,就听身后有人嘲讽道。
回眸就见梨香一脸阴暗地看着自己,面上丝毫不见如昨日一般的挑衅跟得意。不由怀疑自己离开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古颜夕当然不会蠢到去问面前的人,于是只瞥了她眼,扭头继续走。
“你不想知道王爷去了哪里吗?”
正走着,就又听身后人说道。
似乎是知道古颜夕并不打算多理睬自己,梨香刚一说完就又紧接着道:“拜你所赐,王爷今天一早就被陛下请进宫了,瞧那宣旨太监的样子,怕是宫里已经知道了白玉佛像的事!”
这么快?
古颜夕微微皱眉,这倒是让她始料未及了。
不过对此仍旧有些怀疑,她重新站定步子转过身,看着梨香满目愤恨,淡定道:“宫里怎么会这么快就得到消息?”
“我怎么知道!”
“怎么,你的脑子就用在怎么对付我上面了吗?”古颜夕嘲讽一笑,道,“应候王府上到暗卫下到仆人,全都是王爷亲自挑选,若非有人通风报信,不然宫里怎么会知道王府的事?”
神情明显一滞,梨香忽然扬声道:“这应该问你不是吗?昨日可是只有你一人不在府里,谁知道你是不是……”
“蠢货。”嫌弃出声,古颜夕迎着梨香恼羞成怒的目光,几乎懒得再说下去。
从昨天那尊佛像被无故打碎的时候她就觉得有问题,这样看起来的确是有人故意等着他们。然而有点想不通一尊佛像可能带来什么后果,古颜夕不愿在此耽搁,转身就欲离开。
然而这一次她依旧想太多了,毕竟有梨香在的地方,她怎么可能走得轻松?
看着梨香挡在自己面前那副蛮横的样子,古颜夕正准备让凌薇解决了,就听对方道:“古颜夕,从你嫁进王府王爷就各种不顺。我真不明白他到底造了什么孽,在被范家那样对待以后还要看你的脸色!”
“你可知在这世上,你是最没资格跟他发火的人!”
紧锁的眉头更添皱痕,古颜夕眸底升出几分异样的色彩。明明知道梨香很有可能还是在故弄玄虚,可听着她话里有话的意思,她却怎么都不能就这样离开。
没有理睬身边凌薇跟叶繁花的阻拦,她上前一步,冷声道:“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反问回去,梨香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用带着报复性的目光注视着古颜夕,她神情古怪道:“怎么,你表哥难道没有告诉你?”
并不喜欢现在这种被瞒在鼓里的感觉,古颜夕眼微眯,周身已经带了几分戾气。
梨香像是很欣赏她此刻愠怒的模样,她双臂环胸笑得阴险,良久,才一字一句道:“你可知,王爷为何每每见到范家人就很是不悦?”
“你可知,为何你极力举荐,王爷却根本不在乎范家的丁点势力?”
“你可知,为何他总是在外不给范家人留一点面子?”
三句可知,犹如一把重锤砸在了地上,冷风微徐,让古颜夕一颗心越发空寂。她看着梨香,见她挑眉,冷冷道:“那是因为他恨范家,因为他的娘亲惨死在了范家家
tang主的手里!”
瞳孔猛地收缩,古颜夕一顺不顺盯着梨香,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半天没有回过神,她看着梨香越发得意洋洋的样子,直到胳膊被凌薇拉了一下,才回过神来,皱眉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不过看起来你那表哥还真是什么都没跟你说过。也难怪,为了不让王爷找他们报仇,范家这么多年可是一直都不承认此事,亏得你还以为自己沾了范家多大的光,说到底也不过是一枚弃子罢了!”
古颜夕自是不会在意梨香的这番挑拨,她真正在意的,是应墨隐跟范家之间的世仇。
经由这件事联系,她便可以理解应墨隐之前的种种反应。只是她不解,为何这样大的一件事,应墨隐不告诉她,甚至连范庭川也从没说过一个字?
她原本还想着能够找应墨隐坐下来谈一谈,敞开心扉化解之前的矛盾,然而到了现在,她却不得不苦笑,即便真的坐下来面对面,又能说什么?
说他的娘亲是如何惨死?
还是说她作为仇人家的孩子,应该怎么跟他共度一生?
古颜夕几乎有些想笑,她这是中了头彩啊,竟然什么事儿都让她碰上了。
耳边仍旧响着梨香的嘲讽,古颜夕通通过滤掉,只垂首觉得心里越发憋屈。一切事情的运转都在逐渐脱离她以为掌控了的轨迹,看着背道而驰的种种,她更是心累。
当真是孽缘啊……
古颜夕深吸口气重新抬头,适才错愕的目光全都归于了平静。她如此模样让梨香瞧着瞬间噤了声,她狐疑地打量着她,正要说话,却听古颜夕开了口。
“你说的世仇我没听过,也不想管。”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再连累你家王爷了。”
“我会进宫说明一切,并求陛下要王爷休书一封。从此以后山水不相逢,我古颜夕与他应墨隐,再也不会有任何关系了。”
古颜夕没有理会梨香诧异的神情也没有去看凌薇跟叶繁花满是复杂的样子。她抬起步子挺直了腰杆往前走,她的身后是应候王府,是她曾经以为的可以当成是家的地方。
步如千斤,古颜夕每走一步,就觉得全身上下的神经被拉扯的难受。看着周围人来人往的情景,她侧目,对上紧追而来的凌薇二人,简单道:“进宫。”
马车快速行驶,古颜夕坐在车厢内闭目养神,一言不发。她的大脑接近空白,什么都不愿去想,而偏生有许多画面犹如走马灯般一个接一个飘过。就这样快到了宫门口的时候她才勉强回神,这才想起手中并无任何召自己入宫的旨意,也不知道能否顺利进去。
古颜夕跳下马车正觉得麻烦时,目光投向前方却意外发现一个熟悉的人影。而对方此时也走了过来,见到古颜夕时,诧异道:“二妹,你怎么来了?”
来的正是古流轩,今日他恰巧在此巡查,见到有马车驶入便过来看看。他见古颜夕面色苍白似乎有些不舒服,急忙拉过她站到稍微暖和点的地方:“应候王早些时候已经奉旨入宫,我见他似乎心情不好,可是出了什么事?”
出的事太多已经不知从何说起,古颜夕摇了摇头,只说自己手中并无旨意,是否可以通融一下让她入宫。
越发觉得有事发生,古流轩敛眸,沉声道:“二妹,你应当知道没有陛下或者皇后的旨意,任何人都不能随意入宫的。”
古颜夕当然知道,只是若非事出突然,否则她一辈子都不会主动踏入这个地方。
“不过谁让你是我妹妹呢,等下入宫若是被人遇上,你就说是奉父亲之命过来探望我,但因一时迷路所以才……”
“大哥,你缺心眼吗?”
明明心情低落的恨不能找个地方躲起来,可听古流轩这么说,古颜夕还是无有些哭笑不得。
皇宫本就不是寻常人能够进入的地方。原本她就对古流轩御前侍卫一职有些担心,眼下若是刻意冒犯宫规,那才是真的要出大事!他竟然还想出什么迷路的说辞,当这宫里的都是三岁小孩儿吗!
古流轩被她一说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他很不情愿地撇了撇嘴,看着古颜夕道:“那你说怎么办?”
兄妹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竟是什么办法都没有。然而就在这时候,忽听身后宫门传来一声轻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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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颜夕二人齐齐看过去,就见一个太监站在那儿,有礼一躬身,道:“是应候王妃吗,皇后娘娘有请。”
白盈盈?
古颜夕与古流轩互相对视一眼,彼此眼中皆是警惕。经由上次小产的事情后,白盈盈相当于已经跟她撕破脸了,这个时候再找她去,能有好事?
“不知皇后娘娘怎么会知道王妃在此?”古流轩率先开口,笑着问道。
“古侍卫,皇后娘娘要知道什么,难道还要跟你汇报吗?”那太监似是很不屑,白了古流轩一眼。
“公公误会,家兄只是担心我冒然前来是否惊扰了娘娘,想替我跟娘娘请罪罢了。”不愿把古流轩牵扯进来,古颜夕上前一步说道。
闻言,那太监表情不由和缓几分,对古颜夕笑道:“王妃哪儿的话,娘娘欢喜还来不及,又怎会怪罪?您啊,还是请跟奴才一起进去吧。”
到此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古颜夕微微叹口气,冲古流轩做了个口形后就快步跟了上去。由于白盈盈的吩咐,凌薇跟叶繁花由于身份低微不许入内,古颜夕看着二人被带走的背影,心中越发警惕起来。
一如很久之前,富丽堂皇的凤仪宫即便在这深冬的时节看起来仍旧贵气逼人,四散的暖炉将整个宫殿烧的十分暖和,就连周边摆放的盆栽,也并未因如此冷寒的天气而有半分损伤。
清甜的香氛在古颜夕越发靠近大殿的时候越闻得清楚,对此不禁有些诧异,毕竟在她印象中,白盈盈并不是喜爱焚香的人。
“人来了?”似是感觉到了门扉开启那一瞬间的冷意,白盈盈的声音自内里传了出来。
古颜夕走上前,就见对方正裹着狐皮大氅慵懒地靠在贵妃椅上,许久未见,白盈盈神色依旧,甚至在这暖意的熏陶下,多了几分妩媚。
“这么久没见,王妃依旧是老样子,还真是让本宫欣慰。”懒懒开口,白盈盈语调平和,眼神却甚是犀利。
稍一做礼,古颜夕没有说话。自觉地走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看着宫女有序地入内奉茶,她这才笑笑,意味深长道:“但愿娘娘是真的欣慰。”
闻言,眸底冷光一闪。白盈盈在宫女的搀扶下坐起身来,拢了拢身上的大氅,接过一个暖手炉道:“自上次小产过后,本宫的身子是越发受不住冷了。即便这宫里到处都点着暖炉,还是感觉没有一点温度。”
古颜夕敛眸,唇角扬了扬:“娘娘,依臣妾看您是心冷,所以才不觉得有温度吧。”
被古颜夕接连两句话都呛住,白盈盈再好的定力也有些坐不住,脸色难看起来。挥手屏退了多余的宫娥,她若有所思地盯着古颜夕看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