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像话妖孽王爷不要跑-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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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她害死大姐的,父亲你又何必……”
“啪!”古如玉话没说完,古颜夕已经转身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冰冷的眸子丝毫没有温度,她的周身散发着凛然的杀气,犹如看着一个死人般看着古如玉。紧握的拳头忍了很久才没有挥出,她看着古如玉,一字一句道:“再敢说一个死字,我绝不放过你!”
“应候王妃你这是……”
眼见自己的女儿被打,曹氏叫嚣着就要闹起来。然而随着古颜夕投过来的目光,她只觉得浑身被冻住,到嘴边的话已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忿忿哼了声,拉着古如玉离开屋子。
让凌薇先送古钲去休息,古颜夕缓缓跪在床边,颤抖着手拉过古流烟的胳膊。脉象气若游丝,身体的器官隐约有被耗尽的趋势。古流烟本就身子不好,往日里靠药调理已是艰难,根本就经不起任何的起伏。
她忽然有些后悔那一日为何要带她出游,如果安安稳稳呆在古府,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不是吗?
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流泪,正在这时一双大掌缓缓按上她的肩头,那般温柔的动作将她好应易竖起的内心城墙瓦解的支离破碎。她怔怔回眸对上应墨隐担忧的神情,眼泪不知不觉冒出来,却是死都不肯发出声音。
眼见她连嘴唇都咬破,应墨隐皱着眉把她拉起,温柔地将她揽入怀里。他从没见过古颜夕这幅样子,可即便这般崩溃,也不曾见她说过一句痛。
心中莫名有些伤感,古颜夕总是会让他回想起以往不太好的经过。目光很快收回落在床榻上的古流烟,很快他眉头皱得更紧,却是将古颜夕拉开道:“你大姐,好像是中了毒。”
古颜夕已经涣散的意识被“中毒”两个字唤回,她呆愣看着应墨隐半晌,一抹脸上的泪痕转身重新探脉。由于刚才太过紧张且心情崩溃,她只虚探片刻便已经觉得无力回天。眼下细细查探一番,倒真是被她发现不对。
想想古流烟虽然身子很弱,可这些年在她的精心调理下,不说恢复大半,但也不至于就此躺下。她的脉搏气若游丝的确像是即将身亡之人,可每五下过后却有一次强烈跳动,倒是与正常人无异。
脸色越发凝重,古颜夕拿出银针小心地刺进古流烟肩膀处的穴位,很快就见一抹淡青色镀上银针周围,不是中毒又是什么?
敢在古府给古流烟下毒的人……
深吸口气,古颜夕这下倒冷静下来了。
眼下给古流烟解毒保命才是正事,虽然她熟读医书,可这一次却很难看出她到底中了什么毒。如此脉象倒像是服了五味蛇粉,可五味蛇粉会通过皮肤渗出五种不同的气味,眼下闻这间房子里却什么都没有。无奈只得掏出随身带着的护心丸替她服下,看着古流烟的样子,古颜夕缓缓握拳,越发感觉无力。
“就算知道是中毒……我……也没办法……”有些挫败地开口,古颜夕重新跪在床边,握住古流烟的手,“百读医术有什么用,关键时候还不是救不了重要的人。”
明显的一句牢***却让一旁的应墨隐眸色沉了沉,看着古颜夕失魂落魄的样子,微微皱眉。
“说到底,还是我连累了大姐。亏得她对我那般好,我却除了麻烦以外什么都不能带给她,我真是……”说着不自觉埋下头,还没等她继续开口,整个人已经被应墨隐拉起。他按着她的肩膀,颇有些不悦道:“古颜夕,你就是这么应易放弃的人?”
出神望着他,古颜夕有些不明所以。然而看清应墨隐脸上那抹异色时,她突然反握住他的胳膊,小心翼翼道:“你有办法,对吗?”
迎着她迫切的目光,应墨隐此刻突然有些满足。她虽然什么都没说,可那恳求的样子却是她第一次对他卸下了所有伪装跟防备。抬手捏了捏她的脸,他什么都没说,只转身离开房间。
古颜夕满怀希冀的等待了很久,当看到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应墨隐和另一个人时,不禁双目圆瞪,只觉得是否哪个地方不对劲。
“你来干嘛?”
登时被她问住,流若无声翻了个白眼,不高兴道:“杀人放火。”
话刚说完,后脑勺就挨了应墨隐一巴掌。
他十分委屈地撇了撇嘴,一边上前一边碎碎念道:“早就说了她不信,你也不讲讲清楚……”
见他走进床边只望了古流烟一眼,便伸手在她身上的穴位点了几下。古颜夕顿感莫名,接着又见他拿起银针来随便刺了刺,那般随便的样子更是看得古颜夕火大。眼见他又拿出什么药丸准备塞进古流烟口中,古颜夕再也忍不住,正要上前,却被应墨隐拉住。
“他……”
并不说明,只示意古颜夕继续看。流若在把药丸塞进古流烟嘴里后,又拿起银针按照刚才的位置重新刺了进去,很快便见一股黑血从古流烟口中流出,而她惨白的面色也逐渐恢复了几分血气。
古颜夕顿感惊异,急忙走上前重新探脉。在流若的摆弄下虽然脉象依旧微弱却比刚才强了许久。她意味不明地看着流若,就见他扬起唇角,颇有些得意。
“流若的医术很高,”看到这儿,应墨隐也走了过来,淡淡道,“不过……他平常只替本王看病。”
难怪会将他一直留在身边,古颜夕原还以为这两人是不是有什么,现下看来倒是她多想了。回眸重新看着古流烟,她目光仍旧担忧道:“可有法子替她解体内剩下的毒?”
流若刚才的举动不过是将古流烟体内即将崩溃的毒素逼了出来,可这样等于治标不治本,除非彻底清除身体的毒,否则依旧性命堪忧。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流若敛眸沉吟片刻,道:“她中的是五味蛇粉,但又不是一般的五味蛇粉。”
“这话怎么说?”
似乎在斟酌着用词,少倾他才道:“你可听过以蛊为引?”
古颜夕慢慢皱眉,快速在脑中翻阅着知道的知识:“你是说蛊毒?”
“是,倒也不是。”
简单说着,流若拉过凳子坐下,“蛊毒是有蛊虫和蛊母两方组成,蛊母是为控制,蛊虫达成结果。但以蛊为引则是借由外物来培养单独的蛊虫,将其下在药中会改变药物的特性。倘若只解了药毒,蛊虫自身带毒会让患者瞬间身亡。所以唯有两方一起,才能救她的命。”
81。-82-放火害荷妃,应候王妃你可知罪
说完重新看向床榻,流若想了想,复又道:“从你大姐的情况看,是有人以血做了蛊虫为引,加进五味蛇粉中对她下手。”
尽管仍有些似懂非懂,可古颜夕却也明白了大概。心中越发担忧,若按照流若说得,那么除非找到解蛊的方法,否则古青怡就只能一辈子这么躺着,直到油尽灯枯…撄…
“若是找到养蛊人,是否可用血来解蛊?”正在古颜夕一筹莫展时,就听应墨隐开口问道。
没想到他对此竟也了解,古颜夕皱了皱眉直接看向流若。像是对应墨隐的多嘴有些不满,他撇着嘴无奈道:“是这个理,但光凭血也没用,还需一样东西。”
“什么?”仿佛看到了希望,古颜夕急忙问道偿。
“紫莹荷花。”
简单的四个字,却让古颜夕一颗心坠入谷底。
说到紫莹荷花,整个应召国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坐落于为云山上的灵隐寺之所以能成为应召国的国寺,除却地处灵气之中,更是由于寺中有一宝物——紫莹荷花。
不同于寻常荷花,紫莹荷花通体深紫,内里花芯早晨微绿,中午微粉,晚上微白。若到深夜,整株荷花会散发微弱的灵光,将一方池塘照得微亮。正是由于这种种奇特景象,紫莹荷花几乎成了整个为云山的镇山之宝。
由于这株荷花的独特性,整个应召国有不少达官贵人都想将其纳入囊中,却不料派去寻花的人全都无一生还。时间一长,关于紫莹荷花到底是“灵花”还是“妖花”一说遍布坊间,直到先帝登基时下令保护,这才绝了很多人想要夺取的心里。
古颜夕怎么也没想到这世上唯一能救古青怡的东西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连皇帝都下令保护的东西周围肯定是层层守卫,更别说那株荷花拥有的诡异传说,这种种压下来,几乎能要她的命……
“好,我去。”深呼吸好几口,古颜夕起身看向流若,“反正后几日我要跟皇后她们去灵隐寺进香,到时便尽力把花带来。这几日……就拜托你帮我照顾我长姐了。”
流若十分诧异,直接看向身旁的应墨隐。连他们这些人都不敢冒然前往灵隐寺打紫莹荷花的主意,古颜夕竟然想都不想就答应了。虽然古流烟对她很重要,但也不至于比她的性命还重要吧!
应墨隐微微皱眉,对古颜夕的决定感到不悦。然而看着她无比坚定的模样再想想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格,良久竟是大掌贴上她的脸颊,拇指磨蹭着她的脸蛋柔声道:“我陪你。”
古颜夕圆睁双目,诧异道:“你不必……”
“我,陪,你。”不应置疑的口气,应墨隐重复着刚才的话说道。
一旁的流若看到这儿,惊讶地长大了嘴。他所认识的应墨隐从不会做这样危险鲁莽的事,怎么出去不过几天,竟完全转了性。而且这事事都顺着古颜夕的举动……
越发看不懂,但流若熟知应墨隐的性格所以并没多言。答应这几天帮古颜夕在古府照顾古青怡后,如此过了三日,白盈盈便下旨要求古颜夕第四日随宫中妃嫔和朝中贵妇们前往灵隐寺。
此行说是上香祈福,但更多的却是一群女人外出聚会。眼看着她们各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浑身脂粉味扑鼻,古颜夕都替灵隐寺那群出家人感到心衰。不过由于心中挂着古青怡的事,她一路上心事重重,基本没有关注同行的到底有什么人。直到下了轿子走上山路,看着不远处站着一个蓝衣姑娘正冲自己笑,她才微微皱眉,走了上去。
“王妃似乎脸色不太好,身体不舒服吗?”白落珂见她脸色难看,担忧道。
摇了摇头,古颜夕这才抬眸扫了一圈四周。眼见白欣桐与赵茹一也在同行的队伍中,她心事更重,越发觉得偷取紫莹荷花这件事难上加难。
“王妃要小心,今日之行并不简单。”瞧了瞧四下只有她们两人,白落珂凑近古颜夕,低声说道。
闻言只轻点头,古颜夕当然知道事情不会简单。原以为只是上山来进香,却不料还要在此住上两日。白盈盈说得是由于山路难行方便众人休息,可她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毕竟不是自己熟知的地方,到底会出什么事,谁又能知道?
白落珂的提醒虽然出自好意,但次次这样难免刻意。身为庶女知道的却这么多,古颜夕心中多了几分警惕,淡淡道:“你这样跟着我一起,就不怕被说?”
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应淡下去,白落珂垂头道:“就算不与王妃一起,也是要被说,与其那样,还不如选择自己喜欢的方式。”
早已打听过她在白家的日子并不好过,古颜夕不置可否,却与她同行往山上走。一路上听她介绍周边的妇人、小姐们,不多会儿功夫就到了灵隐寺门外。庄严的红墙上大大的金边“佛”字顿时让嘈杂声静了下来,山风徐徐扬起无数脂粉香气,而古颜夕的视线却被周边红枫所吸引,那般飘扬洒脱,竟生出几分怅然来。
很快就见住持元森法师走了出来,年纪不过三十余岁,却十分和善庄重。他冲着白盈盈双手合十,以此做礼。古颜夕见二人似乎笑着说了什么,那般熟络的样子明显是认识很久的样子了。
心念莫名一动,就听白落珂低声道:“娘娘幼时被法师救过性命,后来便随法师修学佛道。当年也是法师预言娘娘有母仪天下之相,娘娘后来做了皇后,灵隐寺也因此越发出名了。”
古颜夕一边听着,目光却未离开过二人。少倾她偏过头看向白落珂,疑道:“可这元森法师如此年轻,如何能当得起国寺住持一职?”
“听佛家所言,身份高低是由佛道决定而非年纪。元森法师虽然年轻,但学识却早已超出同龄乃至年长的大师。
因此在上一任住持圆寂后便选了他为新一任住持,这些年在他的指导下,灵隐寺的香火也越发旺了。”
眸色不由深了几分,古颜夕对此却怀着另一种态度。
她当然清楚对佛学的认识程度才是一个僧人身份的象征,可元森如此年纪,想要坐稳灵隐寺住持的位置,单靠他自己定是不可能。既然他与白盈盈交好,那这里面肯定有白盈盈的功劳……只是白盈盈虽然性子温婉,但毕竟出身白家,而白家人——从不会做赔本的生意。
言语过后,很快便由僧人领着众人前往住处。禅房比不得洛阳城中瑰丽奢华,很快就听不少小姐们唉声载道。就连白落珂都不禁皱了眉,古颜夕却一言不发,平静地跟随僧人来到自己禅房前,一点儿埋怨都没有就走了进去。
见状,白茵茵冷哼一声嘲道:“不愧是小门小户的,在人家眼里这禅房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