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冠边上的几何币-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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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如您所愿,就拜托大小姐了!”
没有必要用美味故意挖苦厨艺,也没有必要用时间刻意创造空间。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偶然,更多舒适的境遇是在审时度势之后的刻意安排。我本不介意菲莉在核心计划中的一席之地,毕竟在关键时刻我相信流淌在她血液中的孤高气节会选择与伯爵府的荣辱与共,毕竟那是属于她不能选择的宿命。虽然选择了有意的避让,却着实让我感到很温馨,那是关怀备至不愿充当累赘的体贴。
“那么,现在,即便是隔墙有耳,也不能阻止期待所提倡的诱引,况且事实上更没有什么交流上的障碍。”
“是,少爷喜欢听悠久的历史,还是简短的概括呢?虽然两者的陈词都将呈现一段默契的枯燥体验。”
斯其将手套摘下,轻轻拍打过后,顺势装在口袋之中。
“本来长久的乏味是能磨砺坚韧的乐趣,但并没有那么多废弃的时间可以浪费,舞会的期限已经近在咫尺了!”
钟表的摆动并不会休止,三十一个小时之后响起的乐曲,将是不再允许犯错的试炼,即使不能被赞誉为伯仲间的飘逸,也不能享受被抹黑的讽刺底线。
“pt·米尔斯,已经可以算作是远古时期的领袖了,先王最为关怀的弟弟,由于盘根错节的伦理关系,按照年轮的轨迹,米尔斯的要比塔克国王更加滞后。”
“哈?”
“正是如此难以置信,但却意外合乎情理。掌握征伐的政令由皇室颁布,而关于决策的制定则由米尔斯公爵负责,当然从未出现背道而驰的情况。至于公爵本身,可以通过历史长河的考验,不论是清涟还是浑浊的浪花,都不能击沉漂泊的船只。”
“也就是说我父亲的举止也要受到公爵的调控?”
“虽然听起来不算友好,却也是不得不承认的事实,或者只是存在于宏观意义上的指挥。权力贵族的府邸拥有戍卫队是皇室予以信任的承诺,这部分的控制权在于贵族。但是像老爷的对外征战,则是由公爵方面统一部署的,仔细判别之后,也算是一种体面上的混乱体制改革。”
享受至高地位的公爵待遇,若是同时支配相应的权力,那是皇室所忌惮的。但就算是被剥夺后剩余的价值,翻云覆雨的影响力却也是不容置疑的。我没有体验过军伍生活,但是军队中的复杂羁绊很显然已经是臭名昭著了,甚至一名驭马人都能倾覆一场战争的最终归属。既然能让离谱的尖锐势力暂缓彼此间的仇恨,那是不容挑衅的威望,但在我的做事词典里,书写‘不可能’的颜料,是可以被擦拭的,或许是相信他们的伟岸定会宽恕我的乳臭未干。
“斯其,你相信历史的重演么?”
“恩,被比较的案例总是在教育着不能被放松的警惕,但源于骄横的作祟,被重叠起来的一幕一幕之间总存在着毫无违和感的间隙。或许原因总被归结为历史无法撼动的设定,也是自身夜郎自大最为信赖的倚仗。少爷难道是要?”
站起身来,僵硬的脊背总需要被灵活的扭转才能恢复矫健的姿态,潜伏在右肩上的伤口,已经完全遮蔽住了心脏的阴影。
“哼,既然是没有隔阂的相似,就算是一番重蹈覆辙的演绎吧!至于不可预估的代价,总是散发着引诱继续前行的魅力。但是既然要选择惊艳的鹤立鸡群,就不应该拒绝彷徨在相形见绌中的贻笑大方。公平的交易面向诚挚的玩家,但一本万利的掠夺,是属于阴险狡诈者的游戏!”
斯其眼中泛起了白光,那是轻蔑的状态写照。再次戴上纯白的手套,风驰电掣之间将我搂在怀里,然后顺延着展开臂膀,迈到了舞台中央,耳畔响起了熟悉到令人意志消沉的乐章。
“现在开始,我就是少爷的舞伴,亲密的接触搭档才能给予身体最诚实的评价。那么,要开始了!”
“倘若期盼我在柔和曲调中都是畏手畏脚的话,那也太低估我的实力了!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特训的成果。”
“格外成功的演出呢!不过精彩的部分才刚刚开始!”
急促的呼吸跟随着脱离保守的顿挫,但是被制约住的身体,脚步却失去了本有的节奏,变得慌乱,然后出错。
“怎么,这就是少爷吹嘘的能耐么?”
“闭嘴!抿上你就像蝙蝠一样的利齿,有悖于吸血鬼的微笑!”
心,彻底在骨腔中乱撞,恍惚之间身体也完全失去了平衡,要坠落了么,我带着我尚未实现的理想。斯其的样子突然看起来好温和,有力的臂膀将我拉回了生死线上的迷惘。
“少爷,正如你现在的惨痛经历,华丽的舞蹈并非独善其生就能有所保障。同样政治也符合逻辑,桀骜不驯的胆识可以尝取一时的痛快,但总是留有不能美满的遗憾。只要是波及人与人的交流,弱者的反客为主便是违背自然之力的,想要避免惩罚,就要学会迎合,将自己的意志反置在对方身上,体会寄人篱下的委屈,才可以看到胜利的希望。若一味强求的结局,两败俱伤也是一种奢求了。”
我被肯定的胜利,总是因为自身占据着无法撼动的主导地位,那是弱者无法触及的底线。我经历的战役,我总是扮演强者的角色,我可以自由任性的分配资源,然后寻觅最大化的利益。瞻仰强者的仪态,习惯居高临下的我总是残存着荣耀的孤高,却没有意识到那是以卵击石的自取灭亡。
我要学会的,便是顺从王者的脚步。只要某个天赋比我强势的,在我眼中都算是王者。那不是势均力敌的境况,需要的并非冲动的蛮力,而是真正的卧薪尝胆。
跟随着斯其的脚步,心跳和曲调又恢复到了同一频率,稍微稳定之后的娴熟,便是扭转败局的绝佳机会。我,作为即将崛起的强者,必然不会让时机,再次偷偷的溜走,即便是衰亡,也要亲自在我手中,葬送!
第三十五节 表演(三)
受伤的天使,被追猎者背叛的猎物,魂不附体的圣洁之光,如堕烟海的恐惧步步蚕食着曾经虚怀若谷的自信。物极必反的内涵总是要囊括在雷雨夜前的那一段惊心动魄,理智失去最后挣扎之后颓唐崛起的盛气凌人,那便是不可一世的堕落天使,俗称恶魔。
幽暗的城堡,闪烁着黑夜的光泽,万籁俱寂的伏笔,总是隐瞒沸反盈天的寂寞谎言。只是所有的悲怆,只能铭刻在已经浑浊的眼眸里,而需要承担这一切的,仅紧局限在蛛网之中,被目睹罪戾荣耀交替的看客。只是停泊的溪水边的马车,有些过于拥挤。
“尊贵的客人,请宽恕公爵姗姗来迟的诚挚祈愿,祝您在异乡能尽情享受枕稳衾温的温馨初体验。”
贝联珠贯如军事化的欢迎队列,是司空见惯的鞠躬礼仪,原意可能只是出于防治窃贼的保障,毕竟总有幻想着破坏气场的不法挑衅滋事者。只是愈加庄严的情调,越是容易萌生惊愕拘束的反感。小伊被震慑的头发越发靠近我最冰冷的心脏,激励起炽热的焰火。头发已经变这么长了吗?寒冷的冬夜,却是在墙角寻觅到整包火柴的意外收获。
“没关系的,就当做只是会推卸责任而蒙蔽自己的欺骗,由他们制造的氛围当然也是虚无缥缈的海市蜃楼。跟着我,今晚,保护你便是我的义务,不,那是我生命不能继续蔓延前的忠诚守候!”
“嗯!”
轻声的允诺,坚定的眼神已经超越了与忧虑面容的同步。倘若是站在第三方的独立角色,不管是什么样的视觉倾斜度,附加在委屈中稍微的羞涩,果然,那是没有被异化的天使,还能表现出狡邪的天真。
斯其总是迁就着我的无理要求,不过那也是可以证明他价值的渠道。社交的创造是基于和平的演变。但对于孤僻的伯爵,片刻恍惚间的突兀言辞便是引发矛盾的导火线。那正在向我招手的陌生人,应该就是已经被斯其捕获的猎物,还真是毫无警觉的信任。
至于菲莉姐姐,一下马车便嚷嚷着寻找还未有清晰构造的白马王子,只是黑夜会赋予马匹黑色的眼睛,却绝不允许纯白的色调吸引异样的眼光,驮驾着王子追寻泛黄的黎明,那将接受血肉模糊的制裁陷阱,沦陷之后不可光复的永夜。这就是规则,自诩善意的人制定的束缚牢笼。
“贝尔伯爵,能在这里与您相逢,还真是上天眷顾的恩赐!如果可以交易的话,瞻仰仪容的筹码必定能换取堆积如山的财富。”
如果说到对于权力的向往,即便是巧取豪夺的算计,也只能是归结于氏族等级制度的平等秋色;但是热衷于财富还鼓吹着平等买卖的正规途径,在我的见识范围内,只有眼前这位看似邋遢,却是间谍身份的普兰特先生。我想这样的出勤并非是听从于伯爵府的安排,无需考虑其中的缘由,殊途同归的结局已经可以让我喜出望外了。
“想不到严厉的封锁线竟是慈祥的摆设,门庭若市的热闹既然纵容了被诟病的窃贼。是淡然无辜者的表里如一,还是上层指挥的色厉内荏!”
“如果都可以解释伯爵的顾虑,那二者之间就没有任何本质的区别,或者是彼此相辅相成的提拨。然而世间的巧合并不会接二连三的离奇发生,至于我的出现,并非具有特殊意义的部署,算作是流浪旅程中误入的栖息场所。”
阳春白雪般的语言艺术,总是曲高和寡的黯然神伤。多余的猜想就像是无限接近真相的泡沫,一触就破。作为公爵发起的晚宴,处于等级劣势的群体则是在贬低权力的纯正质量,像我这样的伯爵,也是寥若星辰的罕见物。
望着消失隐匿在人群中习惯用箴言说谎的窃贼,相信一定是满载而归的诅咒,然而并不会影响瑰宝的真实价值。
“喂!你就是传说中的人性掠夺者么?看起来就像是故步自封的家族遗传,在你父亲遮阳伞的阴影之下潜行。”
刺耳的声音,如果是津津有味的悖逆,也是一种协调的享受。然而我拒绝随意陶醉的病态。小伊握紧在我礼服上的小手,也谢绝这样的诋毁。
“公子,怎么可以通过怠慢远来的客人彰显耀武耀威的本土利爪呢?这位少爷,请您原谅我们的无理!”
“切,弱者是不需要同情和尊敬的,尤其是明明羸弱,却还装作自以为是的强势,什么渗人的称号,都只是迷惑对手的无奈自保!”
眼前这位臃肿的少年,浑身凸显的白嫩看似要比我更加幼稚,当然也说着更加稚嫩的道理。而那位看似极力维持气氛的老者,实则是油腔滑调的变相嘲讽。至于原因,坚定的不能被质疑,怨愤眼神中的杀意,恐怕是因为我长得像他们前世的仇人,只是我的记忆没有穿透时光的间隙,或者因为不起眼的对手而选择了忽视。
“称号什么的只是流传于市井间的耳食之言,诚心的辩解之词总是被没有理由的否认。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并不介意将言过其实的荣誉转赠于你,虚伪的帽子总是肆意滋养着浓密的头发,漫长的打理时间总是徒增光阴流逝的伤悲。”
摘下头顶的小礼帽,递过给这位少年,不过狭窄的尺寸却引发了激怒的愤慨。手臂犀利的挥过,摔落的轻盈之声却瞬间变为了引人入胜的焦点。围观者的络绎不绝,周围气流瞬间感受到了密度不均所施加的压抑。
“哼!我讨厌这样谄媚的殷勤,作为公爵府的未来领袖,我怎么可能嫉妒你卑微的荣誉,我只是为你的矫饰而感到不齿!”
小伊的眼神中是快要被委屈浸湿的泪水,英雄自我救赎的场景是最为鼓舞的安慰。摸了摸小伊的头,轻柔的钳制着自己的骚动。弯下腰,捡起的是无关紧要的廉价商品,但坠落的,是举足轻重的公爵颜面。只能用帽子遮住脸庞,深深的虔敬鞠躬,为即将衰亡的氏族,掩面叹息。不懂得宽容的领袖,煽动起群情激昂后的不屑一顾,遭致的结局,哗变中的应声垮台。
鸦雀无声的众人期待着恶魔反击,但我却喜欢用沉默装饰我纯真的同情。看着小伊倔强的小嘴,微笑也算是一剂安抚的良药。
“怎么?已经需要用笑容否认自己的动摇了么?没关系,倘若你低声下气的哀求,作为救世主的我将恢复你的合法地位,并且为你证明。难道你颤动的身体连这样的勇气都无法聚集了么?”
面对玩世不恭的退让,是献给弱者的馈礼,如果需要反击的话,那将是摧枯拉朽般的灭亡。望眼欲穿的意志,总是面临万念俱灰的绝望。小伊也在我的庇护下,跟随着我舒缓的气息,模仿着反馈的微笑。
“公子,看起来这位少爷已经因为红颜而受宠若惊的选择愤世嫉俗的舍弃挣扎了!果然是徒有虚名的‘掠夺者’!”
其实本没有必要刻意提高某些声调来证明自己的合理性,毕竟耳朵算是我信赖的伙伴,至少它不会欺骗我。现在我正在遭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耻笑侵袭,被动的表演场面也在越演越烈。
“闭嘴,伯爵是我邀请的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