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冠边上的几何币-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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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意的斯其,忘掉了周围还有一个贪婪的无底洞,显摆过头后的思维短路么?
“哼哼,我想象不到一个遗传着窃听基因的物种,居然会有初次听说这样的无稽之谈;即便属实,我想并没有人敢于挑战正义的权威,您说呢,少爷?”
斯其瞅了瞅我,并没有任何指示,单纯的交给我判断。这样的时刻,我倒是可以省去很多没有意义的表情。
“贝尔伯爵,您一定不会介意我这样活跃气氛的玩笑。”
真相往往能激发起某些无趣的因素,让它们跳动起来,吸引着人本质的探索**。
“那么,继续完成故事吧。”
180年,国家开始繁荣,国王为了表达对上帝的敬意与感激,请来雕铸的大师将皇室的虎狮标志镌刻在几何币之上,祈求永远的庇佑,一直流传到310年塔克国王的统治时代。
某天夜里,国王接待过修道院的道士之后,惊奇的发现镶嵌在王冠边上的几何币悄无声息的丢失了。毋庸置疑,罪魁祸首被锁定在道士之中。之后又查出了修道院的领袖私通破黑国的皇室,很可能意味着几何币已经落入了外族手中,但十几年间并没有相关的消息传出,毫不知情的人民自然也很安定。但是继任者的加冕仪式,就会留有太多的悬念。之后塔克国王启用了儿时的玩伴,贝拉·斯特,四处讨伐征战,清理修道院,却还是没有寻得理想的神圣之物。
简短的后半章,依旧是干涩无味,意义却更加辛酸。
“还真是要夸奖你们的办事效率了,斯其先生。锁定目标的弓箭却难以射中猎物的遗憾,还有我的父亲。”
“少爷您误解我们了,我们并不知情,而国王只是命令我们清缴,剩下的就只有服从,我们也似乎并不能够接触到核心的关键。至于我的了解,那只是不小心翻阅到的真实历史。”
斯其很无辜的表情足够证明自己的清白,而且他并不需要在这个时机编造这样一番谎话。想想士伍出生的父亲,士兵的品质应该是其做事的优良媒介,也是地位稳固的真实原因。
“那么?怎么不去东方寻觅一枚来代替呢?”
“很遗憾,没有人能复制当时的虎狮纹饰,那需要极其精确的上帝之手,现在并没有这样的艺术家。特拉斯憔悴的表情似乎也宣告着他的无能为力。”
“是,伯爵,我并不能承担起那样的责任,即便对方可以拿出无尽的财富来交易。”
“这样。”
走出了阴暗的洞穴,重见天日的感觉很是舒服,特拉斯的真实身份,他的职业与性格应该已经暴露了很多。至于刚刚从街上溜过的道士,作为这次被戏弄的主角,实实在在接受了来自上帝的嫁祸。是时候有所表示了,新任的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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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寒颤
king,queen,rook,bishop,knight,pawn。西洋棋盘上的繁琐规则,约束在奴役之下的自由行动。
“将军,伯爵!”
无路可退的绝园,高傲的国王已经没有了任何绝反击的可能,王位之下叠满了模糊的尸体。拔剑,
“不愧是破黑国的常驻公使,紧紧掌握着简单棋盘中的复杂奥秘。”
“多亏伯爵的刻意承让,否则拔剑自刎的定是在下。”
棋盘上的王,摇摇欲坠。喜欢酗酒的波特公使,却依旧保持着熏醉中的清晰外交,不敢轻易地逾越附属国苟且偷生的命运之门,隔在主仆间不可能倒置的宾主关系。
“哦?先生是暗示我以小欺大么?还是借机讽刺眼前这位绝无仅有的未成年伯爵和幕后的策划者呢?”
波特顿了顿,就像出了短暂故障的机械,很快又恢复了机能。端起已经溢出的温室葡萄酒,嗅了嗅之后露出那满足舒畅的表情,又慢悠悠的原样放回了桌面。
“诶?早就听说新上任的贝拉家族的伯爵很强势,果然羸弱的身躯里更容易酝酿无限的杀意。”
住国公使,王国彼此间安插的观察团,被合法化的间谍。可以通过合理的手段窃取任何想要得到的信息,但信息量的种类,可信度,以及覆盖性,就完全依赖于公使的个人能力。波特这样老奸巨猾的狐狸,混荡游离于本国三十多年,想必定有被欣赏的独特处事风格,其办事能力和效率也毋庸质疑,我方军队开拔破黑国边境时居然没有遇到任何目的性的守御,便轻松突破掉虚设的关隘。换做是我,应该早已被撤职流放。
“是么?显然这样的夸赞并不动听,不过我却很想知道您这样形容我的理由。若是没有很好的说明,我想您这是在用并不幽默的玩笑遮掩一个容易被戳破的谎言。”
“吼,吼,伯爵可真是风趣的人,斤斤计较的小孩子脾气。不过您若是需要一个合理站稳台面理由,我必然可以为您现场虚构一个,但我想,您并不需要。”
现在终于理解他长期存活的原因,老奸巨猾的处事态度可以轻易捕捉对方的飘忽心思,施压的追捧心理状态往往得到的是毫不追究的宽容处理,地位优势者宣扬亲和统治力的最好媒介。
没错,本来并没有打算制裁什么,毕竟耳畔流传过更加夸张的隐喻,相比之下,这样的说法已经太过仁慈。不过,我更喜欢给自以为是的智者提供一个展示真实才华的舞台,而我将作为这场歌剧的唯一观众与仲裁施法者。
“不,您需要给我一个圆满合理的理由,像您所说的,我只不过是充满好奇疑问的孩子罢了。”
波特愣了愣,用纸巾擦了擦因醉酒而红晕的眼睛,片刻后微微上扬的嘴角表明已经是成竹在胸了。棋盘上的王即将倒下。
“伯爵果然是让我刮目相看呢!总会有出乎意料的判断。问问伯爵看到过街头上混混对于平民的侵扰殴打么?”
“自然,虽然有治安护卫队的管理,但还是难以根治。”
“那您怎么看待这样的斗殴呢?”
“利益的唆使,混混是需要金钱来维持日常开销的,斗殴之类的只是为了浑水摸鱼的偷盗与抢劫找寻一个能鼓动自己的借口。”
“理性的分析,果然是伯爵独到的见解,不过伯爵有没有考虑过地位的确立?”
“地位?那还真是新颖的提案,虽然是第一次听说,但我猜您一定会给我马上修补这块空缺。”
“可还真是自信的猜测,那就容许在下把疏浅的见识汇报给您。斗殴,总会存在着双方,即使并非相互的对立。在胜利者攫取实际利益的同时,强者的地位得以体现,占据风口浪尖之上的不利地位却依旧可以达到预期的效果;而弱者也并非一味收到拳脚殴打,还有同等阶级和更低阶级的同情支持,获取心灵上的安慰。这样的社会里,弱者想要赤手空拳反败为胜,那绝非轻而易举的事情。于是,硝烟结束之后,各取所需,强者愈强,弱者越弱,大家都得到了自己所期望的精神支柱,配合完成了这波必要的演出。”
很是偏执的分析,但是强有力的事实让人难以反驳,毕竟脆弱的人性,不管怎么去辩解,修饰,也改变不了原始的初衷。
“波特先生这样新奇的思维,确实值得拍手鼓掌,但是不觉得已经跑题了么?总不该是想糊弄欺骗弱小的孩童吧!”
波特起身,慢慢移到了远端的镜子前,不屑的看了看自己的影像,就像是在向自己诀别。
“贝尔伯爵,您不觉得自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么?就像迷途不知返的兔子。”
“恩?您是在呵斥我反客为主了么?”
“不,我只是给您提一个理想化的建议。从古至今,诞生过很多了不起的英雄,但却都被披上了神秘的面纱。他们一直在宫城的那堵墙内,没有人见识过他们传说中的能力。在民间的流传,那是‘越有能力的人越是远离危险的最前线,作为最终的守御者。’,很是贴切吧。不管是保存实力也好,还是刻意伪装也罢,最后方永远是最安全的保障,像您拥有这样高尚的地位,加上皇室的器重,确实不该来这样争斗的最前线,亲自奔波在一些危险的场所。”
“这样衷肯的话,我倒是第一次听说,毕竟日常都是蛊惑的支配,都只是把我当做是遮挡风雨的盾牌,却还要带着怀疑的心态。”
波特的惊慌,难以掩饰,手中斟满美酒的玉杯,在过重的地心引力之下,狠狠的碎了,完全丧失了原型。棋盘上的王相对镇定了很多,收回了自己的佩剑。
“既然,既然你知道自己的处境,为何还要如此的愚忠,最早牺牲掉的,被出卖的,一定是你!”
“哼哼,波特先生,我以为您是很聪明的一个人,没想到也只是传统旧制的奴隶。心智的成长本来应该伴随着身躯成正比,不料想您已经花白的胡子却难以掩盖幼稚的想法。”
“啊,伯爵还真是好大的口气,不要忘了,我才是这里的主人,你别太猖獗了,我可是熟识这个国家很多的上层人物!分分钟可以剥夺你拥有的一切!”
“这是在威胁我么?斯其!”
“是,少爷!”
伴随着斯其本节中唯一的话语,就像已经决定好的剧本,轻快地起身,刺穿了这位狂妄者的心脏,瞪大的眼睛和张狂的嘴巴终于是闭合了。至于目睹一切的惶慌领馆卫士,早已逃之夭夭。
“波特先生,很抱歉,这里是我的底盘,规则是由我来制定的。我才是真正的掠夺者!斯其,东西找到了吗?”
收拾残局的斯其在书柜里抽出了一本书,看起来是默认了,棋盘上的王,横冲直撞,完成了对敌方最后的屠杀,这就是我的规则,没有约束规则的规则。
走出领馆,斯其向我请示最后的处理。我划起了一支火柴,就这样吧。熊熊的大火幕布下,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来自末冬的最终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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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 摸索
宇宙虽然匹配未知名的起源,但是没有可以勘测无余的终点,无限;人类即使拥有神灵授予的美好开端,却也会因为自身的杀戮走向终结,有限。越是聪明的生物越是愚蠢的存在,渺小的尘埃可能就是其成品文明的残缺收场。
那么,人类学会了摸索,开探究与自然万物相处的生存之道,并按着已知的规律一直恪守下去,一直延续至今。
合上这本破旧的记事录,油黄的封面难以掩盖其油腔滑调之后的最终产物,在阳光下更是骄傲的熠熠生辉,就像它自命不凡的无知拥有者。很显然,刚愎自用并不会预知某一天的困囚牢笼,当然更不会做任何的防备。
“噔,噔噔。”
特殊旋律的敲门声,来自我们熟悉的大管家,斯其。为了逃避众矢之的群攻待遇,今早的例行朝议自然是派遣更合适的人去周旋,而对于十一岁的少年,偶感风寒已经算是完美到笃信的理由,强行的质疑并不能够找到合理的反驳,当然还是源于目的本身的心虚。
“进来吧,老师。”
门被推开了,斑倒是率先扑面而来,湿润的舌头舔着我干燥的手指,果然已经到春天了。唯一不受四季交替影响,总是一副慢条斯理样子的,除了久居深渊恶谷中的囚徒,斯其应该是最佳的不二人选,至少在我眼里那是满分的存在。
“少爷,很可惜,您错过了一场史诗级别的混战戏剧,每位演员可都是尽心竭力的演出呢,要是吹毛求疵的强加一个缺陷,没有角逐出的最佳演员确实是唯一的遗憾。”
斯其捂着嘴巴,嘴角的酒窝虽然很浅,却带有很深的嘲讽意味。忽然想到一个很有意思的假设,某些被嘲弄的人或许现在正在吹嘘自己伪造的光辉历史,而聆听者总会是一副津津有味的不知所谓或者是兴致勃勃的付之一叹。
“看起来我要听绚丽的故事脑补唯美的画面来打发午饭前夕的百无聊赖,我想你并不会让我失望。”
“那可就要倚重您的想象力了,少爷。”
分列两端的站位,已经自觉地处理好阵营的问题。一边是反对派,各个凶神恶煞,全世界都欠他们一个镇定的理由;一边是顺流派,毫不在意的伸着懒腰,聊着出现在昨天晚宴上的名酒。
“简直是太可恶了,太恶劣了,光天化日之下,一座外国公使的宅邸就葬送在火海之中,你让我们怎么向破黑国交代。”
义愤填膺的怒气之后,便是群情激昂的声讨,要求戍守卫队的终端负责人特里侯爵给外交团一个明确答复与合理解释。
特里整了整前几日刚刚购置的新衣,捋了捋早上新刮过的胡子,慌忙中缓缓地卖弄自己肥壮的身姿。
“我亲爱的伊沃侯爵,请问您是哪只眼睛看到那是光天化日之下的犯罪,莫不是昨晚喝太多已经颠倒黑白分不清方向了?来来来,要不要我请医生醒醒酒啊!”
并不知趣的人云亦云,导致的自然是满堂间的喝彩和哄笑,伊沃竖起眉头的瞥视,倒是重新掌握住反戈阵营的控制权,再一次陷入对立的局势。
“哼,不管是什么时候,这总是你的责任吧,居然在自己的管辖区域出现这样的纰漏,你这个负责人是不是要承担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