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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0章

1852铁血中华-第10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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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员,若不是他家的兔崽子胡闹,怎么会牵连到自己。若是司令员早早下令把副司令员抓起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顾及同僚情义,也顾及副司令员身后的背景,所以才去息事宁人的态度。大概陛下也不会对司令员彻底失望。

“走,回去。让保卫处处长来见我。”司令员对着身边的警卫员恶狠狠地喊道。有些事情什么时候做都不算晚。即便司令员被解职,也得在解职前让教子无方的副司令员尝尝牢狱之灾的味道。

祁睿没有跟随父亲一路北上。在韦泽要求部队护送他北上的时候,祁睿并没有生出此次的事情大概不会善了的想法。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样的念头却越来越强烈了。利益集团本就不可能铲除,但是因为小集团的利益而对抗韦泽的做法是真的超越了祁睿的想象之外。

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祁睿选择坐镇北京。若是真有人搞到不识好歹,祁睿总不能让老爹进入到敌境。

电话铃声响起,还是黄色电话。这让祁睿稍微迟疑了一下。黄色电话意味着打电话过来的一方有可能是退役的高级军人。这些人打电话过来干什么呢?

接起电话,电话那边苍老的声音响起,“是祁睿么?我是柯贡禹。”

听到是校长,祁睿连忙笑道:“校长,有什么指教?”

“没什么指教。”柯贡禹的声音中有股杀气,“也不知道是谁给那帮兔崽子支招。让他们到我门外求见我。这群敢做不敢当的混账,想让我帮他们脱罪。真的是门都没有。祁睿,这次的事情你肯定有自己的决定。要是我来做的话,绝不会放过那些丢了咱们光复党脸的混账。”

祁睿心念一动,他忍不住打断了柯贡禹的话,“校长……您为什么要说丢了光复党的脸。”

听了这话,柯贡禹冷笑起来,“哼哼!小子,你觉得那些人丢的是你爹的脸?能丢你爹脸的,怎么也得是我们这些老兄弟。我们干出出格的事情,是你爹没把我们带好。和我们这些老兄弟比,你这亲儿子大概都要往后排。可现在这帮家伙干的事情,那是咱们光复党没把他们管好。丢脸自然是丢的光复党的脸。怎么,小子,这点事情都弄不明白了?”

祁睿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柯贡禹的视角实在是够独特,即便是亲耳听到之后,祁睿也没有办法完全理解透。然而这种看法却让祁睿觉得对世界的看法有了新的感受。

“你爹还有多久进京……这个我也不该问。等你爹进京了,立刻派车去接我。我要去见你爹。”柯贡禹说完之后就挂了电话。

祁睿虽然对老前辈们很客气,但是扪心自问的时候,他其实知道自己不喜欢那些老家伙。但是柯贡禹校长明显不在其中。特别是这次居高临下的发言反倒让祁睿对老头子更生敬意。

“丢了光复党的脸么……”祁睿忍不住喃喃的自语道。

就在装甲部队隆隆开进北京城之前,柯贡禹接到了祁睿的电话,然后被一辆车送到了队伍旁边。经过很简短的交谈,老头子坐进了韦泽的车。也不寒暄,柯贡禹开口说道:“都督。那帮混账小子竟然以堂堂光复党领导人的身份和一群狗屁学生对等谈话。他们还知道什么叫做脸面……不,他们还知道什么叫做要脸么?”

“我其实不反对和人民群众交流的。”韦泽笑道,和老兄弟们说话的时候他总是这样。都是老家伙了,哪怕是见面就吵架,也没太多机会。

柯贡禹可没有韦泽这样的从容,一想到最近的破事,柯贡禹的愤怒就遏制不住,他怒道:“交流也得是和干正事的人交流。那些小兔崽子年纪不大,胃口可大得很。他们背后大概是有人吧。我不信他们都是自己要蹦出来的。”

韦泽安抚性的拍拍老兄弟的手,“到底是自己蹦出来的,还是有人指使他们蹦出来的。进了京之后不就知道了。瞎猜是一种完全不实事求是的做法。我们还是省口气暖暖肚子好了。”

“好!这次绝不能再纵容他们了。都督,这些年你对他们太纵容啦!”柯贡禹余怒未消,甚至忍不住数落起韦泽来。

韦泽笑了笑,却什么都没说。

第645章 剪影(四)

韦泽陛下带兵进京,所有动荡在极短时间内就被平息。那帮傻学生们看京城里面带头的都散了,虽然还有几个在街头聒噪,胡言乱语的要求百姓们起来对抗皇帝。可百姓们看这几个傻孩子的眼神,大概能归于看病人的眼神。

至少岳琳是这么看的。

确定动荡平息,日子还在旧有的轨道上行进。岳琳的心情非常好。民朝从来不是一个完美无缺的社会,这点她也不会睁着眼昧着良心瞎吹。之前的“韦泽周末谈话”里面,韦泽陛下也专门讲过,“我们反对因为别人有缺点,就全盘否定的做法。那种认为世界上有完美无缺存在的鼓吹,我们一定要特别小心。因为鼓吹完美无缺,就是在给全盘否定打基础。”

岳琳从来没有抱着全盘肯定或者全盘否定的心思,之所以反对不久前的闹腾,是因为岳琳觉得这个不完美的世界有继续存在的必要。她一点都不想改变过去的生活,在岳琳周围,绝大多数人的想法与岳琳一样。

所以岳琳很高兴的给老同学韦秀打了个电话,希望能约韦秀出来吃饭。在这种高兴的时候说说话聊聊天是很好的事情。

“我最近没空。”韦秀的声音里并没有高兴的情绪。

“……老人家身体可好?”岳琳忍不住问。她其实知道自己不该问,即便问了又如何?难道以岳琳的这个身份,她还能拎着东西去探望皇帝韦泽陛下不成?但是她不问也不合适,这种问候也是人之常情。

“不说了。有空我会联系你。”韦秀给了个回答。

放下电话,岳琳忍不住看了看窗外,云朵遮住了夏日骄阳。若是以前,倒也是挺凉爽的感觉。但是这通电话让岳琳觉得心有戚戚然的感觉。前几年,她的父母、她的公公婆婆先后去世。虽然知道人人都终有这天,但是当时那种生离死别的感觉如同沉重的阴霾压的岳琳喘不过气来。韦秀的父母年纪可比岳琳的父母还大呢。

韦秀放下电话,到厨房继续熬粥。医生们的医嘱千篇一律,或者说老年人肠胃功能已经无法如同年轻人一样什么都能轻松消化。他们日常能吃的东西和花样只剩下不太多的内容。父亲韦泽北上,母亲李仪芳就搬离了军校,到了韦秀家。在这么一个时间里面,韦秀干脆就请了长假在家照顾母亲。身为韦泽的女儿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也许唯一方便的地方就在于,韦秀请长假,她的领导从来不问那么多,也从来不会不准假。

粥做的多了,也就越来越熟练。正等做好的粥凉下来的时候,韦秀听到母亲李仪芳叫她。到了母亲身边,没等韦秀说话,李仪芳先说道:“韦秀。我有点想让你去北京照顾你爹。”

“啊?”韦秀第一反应是觉得理解不能。不是说母亲的话难以理解,也不是韦秀不想照顾老爹。而是韦秀实在是没办法把将“被照顾”这件事与老爹韦泽联系起来。

换了别人,大概是需要被照顾的。韦泽好像从来没有这样的念头,他生活中需要照顾的大概就是洗衣吃饭。而洗衣有洗衣店,吃饭有食堂。通过压缩生活需求,韦泽成功的把自己照顾到别人根本无从插手的地步。想想自己跟在父亲韦泽身边,韦秀完全不知道自己能干啥。

李仪芳没抬头,她淡然说道:“你爹那做派根本不用别人照顾。我让你去北京,是觉得你爹身边总得跟个信得过的人才好。”

“……娘,我还是跟着你。若是你身边没有信得过的人,我觉得我爹会担心。”韦秀答道。

“别人觉得局面抵定,我却觉得后头才是大事。”李仪芳叹息道。

韦秀坐到母亲身边,用轻松的语气说道:“娘,你不用担心担心祁阿姨。她求的不就是让我哥当皇帝,至少是当太子么。她太一厢情愿了。我周围的和我年纪差不多的人,的确有数量很少的人脑子不清楚,他们妄想玩从龙,让我哥给他们封侯裂土。而大多数人都知道我爹都不肯这么干,我哥更不可能。这大多数人都认为共和制不错。至少理论上人人平等么。”

“说是如此。但是我还是担心。”李仪芳叹息着。

握住母亲的手,韦秀语气坚定地说道:“娘,您一直说我爹天纵之才。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反倒不信他了?我爹不可能打无把握之仗。这时候,请您一定相信他。”

“我从不担心你爹。我只是担心他手下的人也许和你祁阿姨一样。”李仪芳虽然看着像是反对,实际上语气中已经完全没了这样的感觉。

那些被李仪芳认为是“韦泽手下”的人们在北京正在忙碌。老兄弟中的沈心更是忙碌,自从梓炀与王鹏失势之后,所有人都认为沈心是中流砥柱。所以沈心格外的忙碌。

然而沈心却也不得不抽出时间和他的三儿子谈话。在沈家的四个孩子里面,前三个都是儿子,老三是被认为最有前途的一个。面对这个儿子,沈心觉得有百忙之中谈话的必要。

“我告诉你。你千万不要想错。的确有些人以自己的想法猜测都督的心思,觉得都督要搞帝制。这是大错特错的。民朝是都督开创的,从最初开始,民朝就是共和制。”沈心尽量用提纲携领的简要说法表达态度,他的时间非常有限,不可能细致的做解释。而且沈心所在的层次让他多数都是和年轻才俊接触,他虽然还没失去和蠢人讲话的技巧,却也早就没有了和容忍蠢人的心境。

先听父亲说了个概略,沈心的儿子率直的提出了问题,“父亲。难道您是坚定的共和制支持者么?”

“当然。在三十多年前,我就确立了我自己的共和主义理念。”沈心回答的非常率直。

好像被老爹的态度震慑,沈心的儿子有些不自信地说道:“……我总觉得您对韦泽陛下有种愚忠的感觉。”

“我不是愚忠,我是坚定的忠于韦泽都督。”沈心稍稍为自己做了解释。

“这两者有区别么?”沈心的儿子问。

“如果你把韦泽都督看成是个权力者,就很容易对都督生出不满来。这个我能理解。提起满清皇帝,我就是有杀之后快的心情。但是都督不是权力者,他甚至不是那种用权力办事的人。他,是个解放者。”沈心回答的极为爽快。

“您不支持选祁睿当皇帝么?”沈心的儿子追问道。

“没错。我从来就没有这样的想法,更不可能支持。我明确告诉你,如果不是跟着都督,我从来没想到世界上居然可以存在没有皇帝的天下。”提及自己的政治立场,沈心的语气里面甚至有些基于自信的自得。

“……那韦泽陛下还是称帝了。”沈心的儿子有些不甘心的嘟囔着。

“那个时代不称帝,天下就要大乱啦。韦泽都督称帝从来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国家。我再说一次,都督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基于实事求是,当时不得不做出的选择。那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这个国家。你要是以一个封建皇帝的角度去看他,大概会觉得他行事怪异,沽名钓誉。但是你要是用解放者的视角去看他,自然会不同。我不太想问你们这些人怎么看都督,我是把都督视为解放者的。”沈心说到后来有些不耐烦起来,若不是面对自己的儿子,沈心可不愿意把自己的内心想法用如此言语来表达。

“那未来会怎么样呢?这次人事大调动,有什么标准?”沈心的儿子也很识趣的把问题推到下一个阶段。

这样的态度让沈心比较满意,他的三儿子好歹不是个咬着屎厥打滴流的蠢货。他的前两个儿子就是被权力弄昏了头,认为权力天然就该由权力者的子女继承。沈心说道:“如果是那帮满脑子封建想法的家伙,他们觉得这次大乱,会出现大量空缺的官位,会有大把的机会。有这想法可就大错特错。我们绝不会让那些只知道给自己捞好处的混蛋们有机会。梓炀的问题,是他看待国家是用一个官僚的视角,而不是以一个光复党党员的视角。我们光复党党员首先是有政治理念,有政治理想的。政党的政治理想与官僚的理想从来不是一回事。你要是想有进步,就把这个弄清楚。弄不清楚的话,我不认为你会有大前途。”

“……我可以相信劳动人民是国家的主人,可以相信这样的政治理想么?”沈心的儿子盯着沈心问。

沈心同样盯着自己的儿子,严肃认真地答道:“你当然要承认这个理想还没有完全实践。我和都督都承认这个理想没有完全实践,所以我们就在竭尽全力努力工作,力求让这个理想变成现实。”

沈心的儿子很快就理解到老爹没有任何敷衍的意思,他微微垂下目光,认真的问:“光复党是执政党,党员有权力也有义务。这些也是光复党的政治理想吧?”

“理想是基础,是出发点和终点。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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