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政大臣传之昭德将军-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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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上火器的诸多不便,可也知晓它在平野中烈日下的威力,昭德一边赚钱一边购买军火,这将来是否尾大不掉啊!”正信这时候想通说法了,赶紧接着家康的问题答道,“属下以为,昭德大人其心甚明,主上可以放心,大人你看,昭德这些年所重视培育者,一是重甲骑兵,二是火枪部队,骑兵的本领在于冲锋杀敌,搅乱敌阵,这火枪么,放在青天白日之下可以有效杀伤步兵,都是针对的野战,主上,正信冒昧猜测,昭德大人全力操持的部队,在外人看来好像很是个拥兵自重的意思,其实却大有漏洞,就是这支部队不善攻城,骑兵攻城必死,火枪则无有防备之能,一旦攻城势必成了弓弩的靶子,按照孟昭德大人这样多年的将帅之才,他怎么会看不出其中的问题,可是他偏偏就从不发展步兵和攻城器械,最明显的,美浓合战之时,您特拨给天龙军的一千步兵,本来应该操练的就是攻城之术,攀爬之能,可是孟昭德大人呢,他将这支人马拨给田中旭一之后,只让他们练习手艺,什么开山架桥,什么堆石铺路,这几次用兵,都是田中旭一打先锋,开建道路,供骑兵和火枪队快跑通过,实在是把一千儿郎活活练成工程兵了!”
家康听正信这么说,心中的郁闷方才化解,深感有理,自语道,“看来倒是家康小气了,哎,也难啊,昭德就是太出众了,若是他笨一点,又或者慢一点,家康何必如此担忧,不过也难得他的苦心了,为了避嫌,一支部队故意留下死角,只学野战不习攻城,就是要和家康表明,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叛之意啊!正信,你下个军令吧,怎么奖赏,你拟着办了!”正信忙跪倒叩谢上恩,略一思量之后小心答道,“正信以为,不如就拨给他军费五千贯,也算是高价收购了他这次上供的火枪好了。”家康听罢摆了摆手道,“你这是私心,怕家康怀疑,又怕外人说你和昭德属于内外勾结,才不敢用心奖赏,算了,还是家康自己来吧,我说你写,孟昭德,自为三河柱臣以来,处事练达,行止周密,深合主意,现加封为远江介(从六位上官职)!另请旨天皇陛下,请命封为右兵卫少志(从八位下武职),其上供之火枪二十挺,火龙炮三门皆为精品,可见忠诚,但上感现军中急备所缺,尤以天龙军为甚,所以特将上供之物封赏回去,填补天龙军军备所用,另外增赐军费钱三千贯,白银五百贯,黄金小判一百枚,可自由使用,无须造册禀明!”说罢,家康将手中火枪放回箱子里,接着说道,“行了,写好就发了吧,这些东西也还给昭德,大炮在门外,高不高矮不矮,大不大小不小的,呵呵,拖累行军,还是让昭德自己用去吧!”
正信忙谢了起身,把写好的封赏小心放回怀里,低声问道,“请封赏的事情,谁去办。”家康想了想道,“就石川数正吧,他稳妥,识礼仪,会说话,他去准能成,好了,就这样吧,家康要歇息了,你退下吧。”正信赶忙答应着退了出去,叫几个小卒快搬着火器和自己走,连夜去见孟昭德了。
德川家康令下之后,孟昭德立刻将全数火器归置烈火营旗下,军资金拨给江之岛和玄以全权处置,此时的天龙军因为割舍了全部步兵,所以建制压减成三营,第一营疾风营,五百重骑兵归山下政虎统御,副将岛丰德,濑户长治,第二营烈火营,五十名新式步枪手和四百五十名六匁玉筒兵,归铃木重秀统御,副将井伊仁礼,尼子丹左卫门长秀,第三营天雷营,五百兜者(跑步快,在胸前装个篓子盛放器物的足轻)配四百斤火药,五百硬弓,五百把战刀,另五门威武火龙炮,归阿部定秀统御,副将天野正定,井伊仁礼,另外信长特赐的一千步兵,编为天龙军制外工程营,归田中旭一节制,副将远藤庆隆,武井夕庵,吉良半平,吉良忠佐,如此安排,不但人尽其用,更是平衡了家中的各个派系,为将要到来的一场大战做好了准备!
2月24日,武田信玄准备出兵远江,偷袭德川家后方的消息不慎走漏,东海道又再起波澜,各大豪族纷纷选择立场,各城城主也是心怀鬼胎,许多并非武田家和德川家直臣出身的城主彻夜难眠,不知将何去何从。身在挂川城的今川氏真到了25日,也从严密的封锁中得到了这个消息,他立刻命令朝比奈泰朝马上整饬兵马,待武田信玄兵出骏府城,就立刻袭击德川家康的本阵,夺回远江!26日,又有传闻抵达挂川城,信玄前军山县昌景和高坂昌信麾下5000人抵达骏府城,和冈部元信共一万大军伺机而动,曳马城,高天神城风声鹤唳,岌岌可危!27日,孟昭德接到军令,天龙军开拔直下曳马抵御武田,本多忠胜和酒井忠次两支部队也离开挂川,北上二股城,打算伺机袭破饭田城。29日,德川家康正式收缩兵力,并遣使进入挂川,打算和议今川,罢兵回去抵挡武田。30日,今川氏真不顾众臣的坚决反对,怒斩使者,亲手毁掉了和家康和议的唯一一次机会,并命令朝比奈泰朝立刻率领全城守军共5000人突袭德川本阵,务必一举擒拿家康!
朝比奈泰朝知道自己野战远非家康对手,可主上之命不得不从,只好无奈写下词句“一代忠骨去,本家恩情消”挂于居室房梁之上,带兵出城去了。果不出朝比奈泰朝所料,德川军之武勇远非今川家可比,虽然已经出征将近一年,却战意依然浓厚,朝比奈泰朝采用副将朝比奈安远之计,分兵两路,一路正面吸引,一面侧翼包抄,5000大军一个不少直扑德川本阵,德川家康不慌不忙,将大军分批后撤,把辎重粮草全留给今川军,朝比奈泰朝下令不许拾取,只拼命追赶,这样一口气追到了城西的天王山,虽然看着好像是追着打,却一个人头没捞着,还折损了二三百号兵卒,朝比奈征战多年,历练的老成狡诈,一看这种情况立刻觉得不妙,高喝全军停止追击,马上撤兵!可这时已经来不及了,只听一声令炮响,一标兵马从斜里杀出,领头的一员大将正是本多忠胜,只见他枣红甲,巨鹿角盔,手持“蜻蜓切”,全长一丈四尺四寸三分,刃长一尺四寸三分,端得神兵利器,朝比奈一见他来了,就知道果然被骗了,马上无语看着忠胜,忠胜哈哈笑道,“朝比奈大人,多年不见了,各为其主,你的日子可苦啊。”
朝比奈冷笑一声答道,“苦不苦,都是为主上尽忠,大人不是远去二股城了么,怎么又跑回来了。”本多忠胜长枪一挥喝道,“还不是主上欣赏朝比奈大人的才华,特让我在此等候,请大人一同去本阵相见!”朝比奈听罢直恨得咬牙切齿,唰的拔出太刀,一打胯下马就冲了过来,口中一边喊道,“当年我瞎了眼,没杀了你,今日补上可也不晚!”忠胜嘿嘿一笑,长枪呼的抡出,和朝比奈战在一处,两相较力之下,朝比奈立刻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了,忠胜的马上枪棒看似没有章法,其实非比寻常,一是快,行云流水,变化多端,二是重,力压千钧,泰山压顶,啪啪啪三五下之后,朝比奈立刻手腕酥麻酸软,如果再多接几下,说不定就要单刀撤手了,思量之下,只好太刀虚晃一下,乘着本多忠胜要躲开之际,转马就逃。本多忠胜见了哈哈大笑道,“不是要杀我,怎么现在倒跑了!”说罢立刻招呼左右,大军掩杀了过去,朝比奈不能抵挡,损兵折将数百,一路落荒而逃,逃回挂川城。
残兵离开天王山,才到城下町,朝比奈泰朝就喝住大军,一指面前官道喝道,“为何这里没有德川伏兵,为何本多忠胜不死命追杀,你们说,这是什么道理!”旁边副将朝比奈安远答道,“是不是武田进兵了,他们都走了!”朝比奈听罢大声呵斥道,“怎么还如此愚笨,都这个时候还看不出是家康的造谣诱敌之计么!完了,完了,城下町如此安静,估计挂川城已经丢了!”
话音刚落,立刻有两标人马从左右杀出,皆是骑兵,左边领头一位大将重甲长斧,右边领头一位佛甲朱枪,背后立着赤日黑龙旗,持斧的那位武将大声喝道,“你是不是朝比奈啊!我乃孟昭德大人麾下天龙军副帅山下政虎!你认不认得我手中的斧头,认得就赶紧投降,我家大人说了,主公他看重你,要赏赐你,让我好好和你说,让你投降,不让我上来就砍了你。”朝比奈一听,气的肺都要炸了,这是哪来的混球,说话罗里吧嗦没有一点章法,也不知道是不是戏弄自己,要和他打吧,可自己都是步兵,人家是以逸待劳的骑兵,而看这个武将的样子,人高马大比本多忠胜还粗犷,估计也厉害的很,这样一算,心里就没底了,说话声音也小了许多道,“我久闻孟昭德大人智勇,请你禀报他,就说道不同不相与谋,我告辞了!”说罢立刻调转马头要跑,山下政虎和惠隐院对视一笑,也不追赶,就任由朝比奈去了,朝比奈见状以为这下能杀出生天,却还没走出两步去,就又有一标人马缓缓杀出,为首的两人,一位长袍骑马,一位和服坐车,骑马的大将手中提着一杆长枪,缓缓举起,轻声说道,“多谢大人夸奖,在下便是孟昭德,我家主上久仰大人的武勇才智,特遣派昭德在此恭候多时了,不如咱们就此放下刀枪一起入城,参见主上好么?”
虽然口中很是谦逊,可身后五百火枪手皆是单膝跪地,火枪平举,瞄准了朝比奈的大军,朝比奈知道,自己再无生路了,只能长叹一声道,“是不是挂川城已经破了,我主上何在?”孟昭德见他口气软了,方才把长枪递到马前伺候士卒的手里,轻声说道,“是啊,今川大人想起和我主上小时候和融共处的快乐日子,不能自持,已经请我主上去城中饮酒了!大人,你也请吧!”朝比奈一听,长叹口气,知道大势已去,缓缓说道,“我手下兵士数月来杀了不少三河将士,可那都是各为其主,孟大人,你能饶了他们性命么?”孟昭德点点头道,“主上早有军令,战时之事,乃各自尽忠,概不追究。”朝比奈听罢心中算是再无牵挂了,两行热泪缓缓流了下来,抽出军刀仰天喊道,“今川一门,长存百年,奈何今遭落得如此下场,鹈殿大人被害,饭尾大人被刺,冈部元信降了武田,松下加兵卫降了德川,就由我朝比奈为家尽忠到最后吧!”说罢战刀一抹脖子,一代忠臣良将魂飞魄散!这正是“佞主误国事,忠臣悔出身,征战数十载,自刎在阵前!”
孟昭德见状心也戚戚然,吩咐手下厚葬朝比奈泰朝的尸首,为他建立了牌位祠,方才把大军屯与城下町,自己单人独骑进城去了。此时的城中,家康正和正信还有忠胜议事,听说朝比奈自刎,孟昭德进城,忙宣他议事,孟昭德不敢怠慢,交割好武器之后马上去见家康,家康此时最烦恼的就是如何处置今川氏真,本来他的算计是氏真自刎,或者跑了,哪想到这个成天只会吃喝玩乐的昏主一点脸皮都没有,城破的时候还在饮酒,还放出话去,说家康和自己从小认识,不会难为自己,家康听了这话,就不好下手了,毕竟自己整天仁义待人,宽厚下属,怎能杀归降之人呢!如此这般愁苦着,正好孟昭德到了,家康于是招呼他快坐下,问道,“正信说让氏真享受国主待遇,每日伺候人数和礼法要和接待同盟国使者规格一样,你怎么看?”孟昭德想了想后答道,“是不是太浪费了?”家康点了点头道,“正信说完后,他自己也说就是怕有点浪费,氏真毕竟是一国大名,现在降了我,我若刻薄他,不是让天下人耻笑,别人见了,将来谁还敢归降咱家,到我麾下吃苦呢?可他昏聩无能,我又实在不愿意多花精力钱粮养着他啊!”孟昭德叹口气道,“自古最难应对的就是投降的国主啊,中土之道是收而囚,囚而杀,以此断绝后患,这。。。这本国么,我看不如这样,既然氏真他昏聩无能,只会享乐,就干脆给他个地方,让他安享晚年,如何?”家康叹口气道,“我当然想过,哎,可是这东海道咱家的城池,哪个不曾经归今川家所有,家康有顾虑啊!”孟昭德点点头,看向正信说道,“这就要正信大人为主上排忧解难了,只要主上首肯城主一职,我相信正信大人能择个合适的出来。”
“哦!那正信你快说说,我许了,与其每个月花那么多钱养着他,不如给他个城,让他自产自养。”
“是,属下领命。”正信果然如孟昭德所料,心中早有算计,既然家康开口封赏城池了,正信便大声答道,“鹈殿长照大人乃是鹈殿长持大人之嫡子,生于上之乡城,长与佐野城,被佐野人民奉为一代军神,忠诚之表率,结果他被冈部元信下狱害死,佐野群情激奋,这次远江征募的兵源十有三分出自此地,我们若把今川氏真安排在这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