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政大臣传之昭德将军-第23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⒈缎忝鳎┩仿≌庋桑铱瓷仙际现形奕四芎臀乙徽剑肟嫡笕四闼椭闭ツ裆匠堑餮羰遣怀桑椭苯铀突亟В氚涯谔俅笕说骼矗颐谴耸敝皇夭还ィ谔俅笕苏霞选!
神原康政见本多忠胜说的井井有条,忙不紊的答应,于是整点兵马,带兵一千,送井伊直政去往鸟山城,可惜命途多舛,井伊直政得不到外科(第一那时候日本外科知识匮乏,第二感染严重,有也做不了)上的治疗,从左营启程算起,第二日清晨,才熬过了一天时间,井伊直政这个德川四天王之一,便在小轿里伤重不治,结束了他英武又短暂的生命(正史上,井伊直政参加了关原合战,被岛津义弘的部将开枪打中肩窝,导致一条手臂残疾,从此不能提举重物,而且阴雨天往往被痛楚袭扰,从此未曾上阵过,挺了三年,死了),死前井伊直政鼓足最后一口气,拉着神原康政的手说道,“告诉主上,武者能死于刀枪,乃是无上荣誉,只恨非胜之伤,乃败之伤,美中不足也!”
神原康政将井伊直政的尸首棺椁命一百人护卫,送回了江户城,自己则返回前线,告知了本多忠胜,本多忠胜听罢也是暗自垂泪,和神原康政商议,既然前军副将殒命,只怕东北战局要受影响,不如先撤回鸟山城,待京都大局已定,少主或者家康亲自增兵来救,再做计议,神原康政摇头道,“此间之事如百里汪洋前一小峠,若稍稍松动,必如出峡洪水,席卷关东,为主上不利,所以一定要守住此地,就算你我皆为主上尽忠身死,只要主上能在京都力挽狂澜,击败左府,那百年后你我两家也不愁香火!”本多忠胜听罢说道,“那我自提三千骑兵去驻守上游,你带九千步兵移师下游,这次切不可再中计了,既然他们熟悉地形,用水浇灌于我,你便在下游之地多修沟渠壁垒,我上游虽然无依,可骑兵转瞬即能逃离,这样上杉军奈何不得我们!”神原康政道,“我两万大军在此,日耗巨费,不能坐以待毙,虽然主上命我们不求全胜,但也说了局势不失,现在我军损失大将,兵源短缺,士气低落,局势已经失了,当想法先扳回一城,而后固守。”
本多忠胜皱皱眉头道,“可有良策?”神原康政道,“那上杉景胜乃是左府高徒,行事举止和左府如出一辙,我观他用兵,也是英勇有亏,多出诡诈,我们不如将计就计,营中有上杉氏俘兵,咱们可以利用他们,先给井伊直政大人举白祭奠,然后装作全军出击,为他报仇,故意放走那些俘兵,让他们去报知上杉景胜,我估料两军交战,我军还在上风,上杉景胜必不会和我们正面冲突,肯定是一面牵制,另一面派兵前来袭营,我军远征作战,军需短缺,若被端了大营,则无处容身,必退。我们正好顺水推舟,请忠胜你带全部骑兵埋伏于营盘两侧,等上杉军到了,或杀或赶,把他们引入水中,在河里击杀,这边成事后,请你带兵换上上杉氏衣甲,假装从背后偷袭我,你我稍稍作战,立于那曲川上的上杉军肯定不会放过这个两面夹击的机会,必放弃险要,出来接应,届时我们再一鼓作气,取了那曲川!”
本多忠胜听罢抚掌笑道,“天衣无缝!好计策!康政大人和左府自幼比邻,竟然也学得如此妙计!”神原康政摆摆手道,“本国武人都讲究忠义孝勇,不似他们唐人(孟昭德在敌对人眼中最大的缺点就是,他是大明子孙,非大和名族)毫无廉耻,只会耍些歪门邪道,心机诡计,若不是战场上胜败攸关,康政绝不会效仿!”本多忠胜忙宽慰几句,两人于是分头准备,第二天,全营大举白衣黑旗,为井伊直政祭奠,另外全军枕戈待旦,随时准备全军进发那曲川。
其中被关押的几十个上杉氏步卒乘乱逃出营去,往那曲川报告上杉景胜,上杉景胜得讯后,和水原逊秀,千坂景亲,甘糟景持等人商议,甘糟景持本是家中唯一家老,可后被直江兼续赶超,又宠爱比不过前田庆次,前番对敌本多忠胜又颜面无光,直江兼续走后,统军副大将的职务又让一个从未上过战场的书生抢了,一直不平,现在问计,他马上开口说道,“主上,既然他们全力来攻我那曲川,我们自然要依险而守,回来的兵卒都是我们几位的老部下,绝非外人,说的必是实情,可不要轻举妄动。”上杉景胜点点头道,“如此等候先生他们回来,再打德川军就胜算更大了,不如就回营固守。”千坂景亲听罢和水原逊秀对望一眼,两人一个是外交权谋出身,一个是儒子刚掌兵权,都听说本家第一的甘糟景持是善守大将,谦信公时代就是后防坚石,对他的话自然信服,可也可惜,略一思索后,水原逊秀道,“主上,甘糟大人,千坂大人,按说东北战局关乎天下,若稳妥用计自然应当,可难得战机在此,不取实在可惜,陆奥那边,山城守正在苦战,战局结果犹未可知,秀明先生带本部兵马镇守小高城,又不知是否伊达三杰的对手,若我们坐等援助,岂不是让东海道左府心寒,将来也未必能有嘉奖。”
上杉景胜道,“我师父他老人家胸怀宽广,自然赏罚分明,我们除了井伊直政,这便是一大功劳,若对方全军而来,你我出迎,一旦兵败,那曲川不保,则会津若松全失,丢了东北如何是好?”水原逊秀劝道,“主上只看到那曲川丢了,却未曾想到,如果一战拿下河道,清除德川军,将之逼回鸟山城,则东北战局就全盘活了,越后援军可以畅通无阻直出会津,我军也可扼守要道,抽主力北上增援山城守,或者驻防小高城,早一日拿下东北,则早一日威震关东啊,主上,切莫犹豫,一定要乘着德川军惊魂未定,鲁莽出击之际去取德川大营!”
上杉景胜听罢依然犹豫不决,水原逊秀见状,突然起身握刀说道,“主上!属下还有一计,请主上带重兵镇守此地和德川军周旋,让属下带一支人马去取河岸德川大营,我届时纵火焚营,骚乱其后,主上可看火为号,再行出击,若德川军有备而来,不过属下为主尽忠,不会动摇战事形势,此万全之策!”上杉景胜闻言忙道,“不可不可!兵家大忌,乃是用心不绝,若要打,就一定要出全力,这样你带一支人马,心存侥幸去偷营,就算对方真无防备,又如何能够得手,好吧,景胜任命你为前军副帅,自然用你的计谋,你就发兵吧!”水原逊秀见再立奇功的机会到了,大喜过望,高声道,“诸位大人,逊秀无礼了,请诸位大人多多见谅!甘糟大人,您为本家第一善守大将,请您带兵三千,驻守那曲川西北,为第一阵,拖住德川军攻势,保护主公,千坂大人,请您带兵两千,驻守小屯坡,一旦甘糟大人和德川军交手,就请您从侧翼用火器和弓弩压制,万万不得出击,被赤备缠上!主上,请您带兵三千稳坐大帐,待我举火为号,三面一起杀出,则可一夺敌营,二灭敌军。”
说到这水原逊秀顿了顿道,“我自己带兵马五千,全力攻杀敌营,一定要德川军无家可归,退回鸟山城!”说完后,水原逊秀安然坐回原位,上杉景胜刚要开口宣布散会,一直不曾说话的大崎义隆突然起身,幽幽道,“义隆于本家效力,六载零七个月了,为何从不曾领兵,主上,是否还介意属下身份,属下是否应该返回若松城,从此刀枪入库?”众人一见是他,都沉默不语,原来大崎义隆是陆奥大名大崎义直之子,经历过东北包围圈,小田原讨伐战等大事,因为行之差错,被没收了领地,后来依附与最上氏,伊达氏,上杉氏,辗转反侧,流离失所,可总希望能够复国,上杉景胜收留他,一是看中他东北人头熟悉,二是看中他勤政爱民,从不曾想过让这位胸怀大志的废弃大名带兵,现在他主动请缨,上杉景胜也不知该如何办了。
思量半晌后,上杉景胜对大崎义隆说道,“义隆,你年事已高,面对德川氏四天王,只怕少有便宜可沾,不如随我一同留守,那曲川乃是战局中心,马虎不得啊!”大崎义隆摇头道,“主上,义隆若是年事已高,请问甘糟大人算什么?再说了,义隆虽然年迈,也非一流武者,可属下还有两个儿子,义兴和义成不见得武勇比得上本多忠胜,却也能使枪弄刀,开三张弓,主上何不给他们见见世面的机会?属下请代水原大人出征德川大营,第一,那里地形复杂,属下比较熟悉,第二,那里凶吉难料,水原大人身兼前军副帅,不可亲身犯险,第三,犬子不才,可冲锋陷阵只怕还比水原大人强些。请主上恩准。”
水原逊秀听罢自然不快,眼看上杉景胜,上杉景胜猜到了水原逊秀的意思,可心中衡量,水原逊秀年少轻狂,是不应该事事依他,还要打击打击,历练历练,且比之水原逊秀的用兵,总想复国的大崎义隆显得就没那么重要了,德川营那边离着那曲川还有距离,若有险峻肯定救援不力,如此危险的差事,自然不能交给刚刚得到的良将,还是让大崎氏去试探试探吧,若真的顺利夺营,建立功勋,在会津若松封一个城给他便是,水原逊秀立功不少,已经可以封为城主,若接连立功,只怕还要给个国主,这是上杉景胜所不愿看到的,毕竟自己领内已经有了个天下闻名的国主陪臣直江兼续,要再立个国主,只怕自己就没有直辖城了,所以上杉景胜打定主意,开口道,“逊秀为本军副帅,担纲运筹帷幄,指挥全军之责,不能轻动,义隆所说有理啊,就派义隆和其两子,带兵五千,去夺河东德川大营,若能立功,回来必有封赏!”
大崎义隆见上杉景胜首肯,欣喜若狂,忙代替两个儿子谢过上杉景胜,出营而去。大崎义隆离营后,千坂景亲和甘糟景持等人也鞠躬离去,整备兵马迎接恶战,上杉景胜起身,见水原逊秀迟迟不走,心生疑惑,开口问道,“逊秀啊?你还有何事?”水原逊秀突然跪倒,痛苦流涕道,“请主上责罚,罢免逊秀副帅职务。”上杉景胜一愣,以为水原逊秀是赌气自己没派他去前军立功,略有生气道,“逊秀!左府他为天下计,征讨各地叛乱,我们追随其后,用命的地方多了,何必为了一个小小的河滩之战就如此泄气,难道你愁日后没有建功的机会么?”
水原逊秀摇摇头道,“主上所差,自然有主上道理,逊秀小小书吏,被主上拔为副帅,已经是天恩地厚,不敢再有狂悖之举,逊秀不是为了此事,而是因为大崎父子回不来了,感到调度失误,要负起失职之罪,请主上明察,撤去逊秀副帅之职!”上杉景胜听罢大惊失色,一把扶起水原逊秀道,“你说什么!为何他们回不来了?”水原逊秀面目扭曲,痛苦不堪,他勉强挤出话道,“主上!本多忠胜武勇无双,乃是当世第一悍将,神原康政用兵缜密,滴水不漏,乃无双帅才,这般组合在我们面前,逊秀若要助主上完成大业,不得不做出牺牲!逊秀虽然年少,可还知道些兵法,正所谓军丧大将紧三分,用兵常理,岂有人为了一员大将就放弃后防,倾巢出动来报仇的,更何况还是计出神原康政这种领兵多年的名帅,这必是诱我深入,调虎离山之计啊!逊秀虽然侥幸除去井伊直政,烧毁德川军粮库,可远没有达到一毁其志,二毁其粮的目的!若要尽善尽美,就必须再破他们这一计谋,若要完败德川此战,我们只有舍车保帅,着一人去河滩送死,而力保大营不失,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引他们河川小胜,方可保那曲川不失,只要在此地挫败他们,他们才能先喜后忧,一蹶不振,令本多忠胜武勇无处使,神原康政奇谋不敢再出啊!”
上杉景胜怒吼道,“那又为何要牺牲大崎父子呢!他们便不是本家忠义之士了么!”水原逊秀叹道,“属下如此作为实有难言之隐,人心之变幻莫测,不是一胜一败能够征服的,所谓未达险峰,莫谈绝路,神原康政用计,若被我全盘识破,只会生出和我再较高下之心,不会气馁,只有让他除去大崎父子,信心满满,有一步之遥可大获全胜的错觉,到那时我们再在那曲川给他迎头痛击,让他瞬间从顶点跌落谷底,让他明白,他能杀人是我许他的,他杀不得人也在我掌控之中,这样他才会惧怕于我,才会从此不敢妄动!”
上杉景胜一把推开水原逊秀,快步走向营外,一边道,“不可不可!大崎义隆一家在落难时前来投奔,我绝不会因为如此,就把他牺牲,我要带兵去救他!”水原逊秀见状,忙扑上去,一把搂住上杉景胜,撕心裂肺的喊道,“主上万万不可!主上万万不可!你忘了左府对你的大恩了么!你忘了左府的大业了么!你不顾本家的荣誉了么!你要为了三个家臣断送大好战局,把会津一百二十万石拱手让人么!”上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