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政大臣传之昭德将军-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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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柴田胜敏看破了羽柴秀吉的虚荣心,大声的拒绝了这一要求,于是被秀吉在佐和山城当众斩首,自此柴田血脉彻底灭亡。后来可能是越想佐久间盛政的孤傲秀吉越生气,他竟然荒唐的强迫两个娃娃定亲,分别是佐久间盛政的次女虎姬和中川清秀的次子中川秀成,把这两家冤家结成儿女亲家,实在是只有秀吉能做出来的事啊。
处理完了柴田之后,羽柴秀吉也没忘记向柴田胜家的其他盟友算账,闻知柴田胜家已死的消息后,织田信孝和泷川一益先后向羽柴秀吉投降,但都没有得到秀吉的宽恕,4月29日,织田信孝被逼自杀,享年26岁。死前织田信孝诅咒秀吉如此残害前主公的后代,必遭报应!泷川一益作为有才的将领,和失势的国主,得到的待遇相对好些,仅被没收了领地伊势藩国,转封南近江5000石,可怜的泷川一益从一方大名之尊,被降格成为一个微不足道的地方豪族,从此只能臣服于秀吉郁郁终生。本来羽柴秀吉还想动一下佐佐成政,可由于前田利家的苦劝,和越前,能登,越中一部确实需要人镇守,羽柴秀吉才假惺惺的宽恕了佐佐成政,并书信往来宣布效忠,也没有要求人质,就放过他了。
处理完一切之后,羽柴秀吉将前田利家封了加贺和能登两国,并许给他军粮三十万石让他在要冲金伬建大城,盯防越中,意图和越后的上杉氏一起,夹击看死佐佐成政这头孤狼,然后就返回了姬路城。此时的羽柴氏政权已经拥有了大小二十二个藩国,分别是美作,备前,但马,播磨,丹后,丹波,摄津,山城,若狭,河内,和泉,淡路,纪伊,大和,伊势,志摩,近江,越前,加贺,能登,美浓,尾张,控制了中国,京畿,琵琶湖,北陆,等所有倭国最富饶的土地和最繁密的人口,比如近江一国的石高就是奥州的一半之多,要知道奥州可生活着大大小小十余个大名呢!有此财力的支持,羽柴氏兵源更胜,不但拥有火枪无数,大炮数门,带甲二十万,更重要的是,全倭国最厉害的水军,三支其中两支都在羽柴秀吉的掌控下,在这种局面面前,羽柴秀吉清楚的认识到姬路城已经不足以坐拥治世了,于是他决定迁都。
深负政治智慧的羽柴秀吉明白,此番迁都和建造大城都将是向天下炫耀自己财富的最佳时间,而且也是检测各地国主对自己是否忠诚的时机,所以羽柴秀吉一改往日的谨慎,在德川家康,佐佐成政,长宗我部,岛津氏,盘踞在京都附近的根来众,雄踞东南的北条氏都没有表示臣服的情况下,遍撒英雄帖,要求天下大名和国主齐聚京都,向自己纳贡,资助修建新城。
1579年(天正七年)7月,羽柴秀吉选定了京都左翼的海滨开始修筑新居城大坂城,建立了比织田信长更加伟大的功勋的秀吉决心要建一座比安土城更雄伟的城堡,以彰显自己天下之主的身份。大坂城选址在摄津国原石山本愿寺城的废墟上,此处占地广阔地势险峻,不但有淀川作为天然屏障,还有早先人工挖掘的三重护城河,城墙本身由坚固的大石条筑成,分内中外三层,最外围还有一层所谓“总构”的防御工事,火力覆盖范围达一百町左右,以保护城堡外的民居商铺等民用设施,为了真正把此城建为天下第一坚城,羽柴秀吉拿出了巨额的财富,超过一万两黄金率先打造了大阪城的标志左右两翼飞虎,而后又下令,越后的上杉家供奉油漆,香蜡五百车,甲斐的孟家供奉原木一千车,水晶三百箱,下野国的宇都宫家供奉熟铜三百车,常陆国的佐竹家供奉上等纸张一万令,又有下总国的里见氏等各地大名国主每家分别供奉大石条一万块,鹅卵石五万块,总之劳师动众,牵动了各家之财政。
到了9月底,这些贡品都准备齐全之后,羽柴秀吉便正式移居京都,一是监督大阪城的建造工作,二是在此接见各地大名和国主,二次要求他们宣誓效忠。孟昭德和上杉景胜是铁了心支持羽柴氏的,所以秀吉也最早把书信发与二人,让他们起到表率作用,尽早入京,在不知道德川家康当如何做之前,孟昭德只好留下真田昌幸这位家康的老对手引兵一万据守饭田山,自己则和护卫惠隐院,军师阿倍秀明,藤堂高虎动身赴京,并由山下政文总督国事,山下政虎和田中旭一,尼子长秀三人分割管理军务。另岛胜猛,铃木重秀引兵一千押送贡品。越后的上杉氏闻讯之后,也由上杉景胜和直江兼续亲自押送贡品,由甘糟景持总督国事,直江秀治(狩野秀治)总督军务,两家齐发京都。
到了10月中旬,孟昭德的先头部队已经抵达京都外,羽柴秀吉命麾下重臣亲自出迎。孟昭德一见对方来人,五十人左右,都是衣着光鲜的武士,其中为首一人,虽然不带佩刀,可长得剑眉英武,面白如玉,两撇八字胡下是微微上翘的嘴唇,双肩宽阔,虽然个头不高,可双手垂而抵膝,孟昭德不由翻身下马,悄悄对阿倍秀明说道,“先生你看,秀吉果然好风采,手下也是各个英雄啊。”阿倍秀明笑而不语,来人见了,忙快步上来,谦卑的对孟昭德鞠了一躬,低声说道,“下臣石田三成拜见孟大人。”孟昭德这才知道,对方原来就是十六岁总督羽柴氏财务,统筹十余万大军用度支出的羽柴氏“钱袋”石田三成,十九岁就荣任治部少辅的秀吉麾下第一宠臣,孟昭德忙深深还了一礼,说道,“该死,该死,哪知道是少辅亲自迎接,昭德下邦属臣,不敢劳烦少辅如此大礼相待。”
石田三成见孟昭德如此识礼得体,对他就亲近了几分,拉着孟昭德的手略带高傲的说道,“孟大人不必如此过谦,天下间除了三成主上,吾只服大人您一位,当年信长公如日中天,您就敢直言进谏,相反您当日之主德川家康却好像乌龟一样,缩头缩脚,一句话都不敢说,就这一件事,也足以证明您是天下第一的英雄好汉,他不过是个大乌龟而已,今日您奉我主上之命镇守关东,和德川对峙,三成料定他必然不敢相抗,只敢西去而已。”孟昭德听罢一愣,自己虽然久未曾和秀吉见面,对他手下的新人不知面貌,可才华本事方面从没少派遣忍者观察,并未有人回报说石田三成懂得军事,孟昭德顿时好奇,立刻回应道,“家康是吾之师兄,自幼灵活机变,若他北上攻我不成,一定会另择他法,向西确是唯一道路,少辅所言极是,却不知羽柴大人当如何处置。”石田三成笑笑道,“德川氏有东海道三国之财富,和三河兵天下第一之骁勇,我家主上对他的态度一向是能和则和,不能和则周旋而后和,打一个字是从未出过的。”
孟昭德这时候便恍然大悟了,石田三成只怕是自己找秀吉游说,才能来此迎接自己的,石田三成一定是考虑到德川氏虎踞龙盘,想让自己劝说羽柴秀吉攻伐东国,灭掉德川氏。想到这,孟昭德不禁犹豫了片刻,他搪塞道,“三河之勇天下闻名,可人数毕竟有限,按理说羽柴大人不当怕他,可能也是乱世久了,羽柴大人不愿再起纷争了吧,若是将来羽柴大人问我,我自然相助,若他不问,少辅所托,我也不好贸贸然提议攻打德川。”石田三成本来信心满满(石田三成此人并非不会打仗,实际上他打仗和外交是非常厉害的,按照上兵伐交的说法,他可算一流的军事家,只不过此人有一个大缺点,便是从来高傲,信心满满,所以第一不会体恤下属,让他们心服,第二不会估计劣势,不知道一旦兵败当如何周旋,所以才最后一战惨败于德川,此作者之看法,另号称石田三成人生第一败笔,五倍于敌而攻城失利,其实乃是秀吉指挥的,当时三成反而是不同意这样打的,有书信往来为证,也算为三成平反),没想到孟昭德竟然委婉的拒绝了他,顿时心中不好受了,脸上也不好看起来,他松开孟昭德的手,嘿嘿干笑了两声,便不再客套,引孟家一众人进入京都。
来到驿馆下榻之后,羽柴秀吉传来指示,说明日上杉景胜也到了之后一同会见,按说孟昭德和羽柴秀吉的关系,当提前见面,不应该把孟昭德降到一个晚辈的层面,孟昭德知道,这是石田三成回去对羽柴秀吉说了坏话了,不过他无所谓,就笑了笑,重赏了通报的使臣,和阿倍秀明,惠隐院,藤堂高虎茶室喝茶,消磨时间。茶喝了一会,阿倍秀明就提议下棋,孟昭德随口答应,两人就星盘罗布,厮杀起来。
孟昭德的棋艺远不如阿倍秀明,杀了一百手不到,便大局已定,中盘全入白棋之掌握,孟昭德边笑边寻思脱身之策,这时候阿倍秀明漫不经心的说道,“方才博弈,主上是进不得退不得,只好兵行险招了。”孟昭德早就料到三人对自己一口回绝羽柴氏重臣,得罪秀吉最宠爱的喉舌有看法,于是笑笑道,“东国之事还是要东国解决,我一年拿不下德川,不代表五年十年不能平定东南,若秀吉触角到了小田原城,再让他离开就难了。”阿倍秀明看了藤堂高虎一眼,两人相视苦笑,藤堂高虎于是开口道,“主上,虽然此言有理,可如今天下大势,若秀吉开口,谁人能阻止他开进东国呢,且我们不同意秀吉兴兵讨伐德川,不代表家康不会暗自勾连大名,进攻羽柴氏啊,那时候秀吉自然顺理成章的进入东海道,我们岂不是白白得罪了羽柴氏重臣。”
孟昭德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他把手中的棋子往棋盘上一扔,叹口气道,“虽然如此,可结果必然不同,我如提议秀吉进入东国,那么到时候东国被秀吉掌握,诸位大名各个移封,最后所有人都要怪我引狼入室,可今日我断然拒绝石田三成的提议,对德川氏进兵,那么日后就算秀吉进入东国,也是德川氏惹来的,我的师兄将成为众矢之的,而提议东国事情自己解决的我则还有一份人心在啊!”阿倍秀明略带焦虑的接道,“主上这份苦心,属下们了解了,可是主上转瞬之际就在羽柴秀吉和诸多小国主之间选择了后者,岂非。。。。。。岂非太过冒险了,毕竟当前大局已定,秀吉乃正主也!”
孟昭德被两位智囊一逼再逼,总算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他长叹一口气道,“先生有所不知,昭德自问无愧于民,愿意为了百姓安居,天下太平付出任何代价,可毕竟我非天下之主,乃是秀吉。秀吉此人豪放英雄,可毕竟草莽出身,杀人无数,我亦不知他是否合格明君啊,纵观天下,当年信长公一个,义兄谦信公一个,都已作古,只有秀吉一人乃我所惧,他若仁德,则我臣服,他若不仁德。。。。。。我与之相抗,必须反其道而行之,他失仁德,我必须广积恩德才可啊,所以秀吉和诸位小国主之间,我只有选择后者,才可能天下大变之日鼎定乾坤啊!”阿倍秀明身居草庐,可胸中万千韬略,早想有抱负之时,对于孟昭德的个人魅力他是钦佩的,但是对于他所见的和以前所听说的,有关孟昭德一让再让他确实着急,现在孟昭德把实话说了,他立刻逼了一句道,“如秀吉再不是天下之主,主上还当归顺他人么!”
孟昭德闻言一扫众人,只见惠隐院,藤堂高虎,阿倍秀明脸上都带着期待的目光,于是他苦笑一声道,“若秀吉无道,昭德已经四十岁了,只怕等不到明主了,只有勉力为之,看看我是否有为天下百姓谋福祉的本事了。”三人一听,这才算释怀,古时封建思想根深蒂固,原来三人都对羽柴秀吉这个原名木下藤吉郎的农夫当天下之主非常不屑,且各地大名亦是如此想法,不过实力摆在面前,才敢怒不敢言而已,现在孟昭德这位大明朝出身,儒家孟子后人,末代将军足利氏的女婿开口,自然比秀吉看着高贵多了。阿倍秀明补充道,“既然如此,且主上事情已经做了,秀明有一计,当速速行之。”孟昭德笑道,“就请先生明示。”阿倍秀明说道,“我听说秀吉大封群臣,赏赐了许多贱岳之战有功的将士,第一首功乃是叫做福岛正则的武士,相比他的五千石,石田三成只受赠一匹马和一个治部少辅的官职,就寒酸多了,今日京都外一见,主上拒绝石田三成的事情只怕不日就要传遍京都,不如借此机会挑拨三成和正则二人,让福岛正则以为,石田三成是对贱岳之战自己封赏少不满,所以拉拢外样大名想要建功,可主上不同意石田三成的建议,因为主上也是武士出神,是想把这个机会留给福岛大人这样的真正武将,乃是亲近武力派而疏远文臣派的做法,现在秀吉麾下,除了宫部继润,石田三成几个文臣外,都是年轻武将掌权,既然得罪了文臣派,还是拉拢上武力派稳妥一些!”孟昭德闻言大喜,点点头道,“也好,就让总役拿着我的拜帖,带上黄金一千两去见福岛大人,说眼下避嫌,我不宜亲自前往,还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