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英雄谱-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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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人丑就要多读书”。这高怀恰巧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知道自己出身低微,所以非常的用功。及至长成,文才武艺都颇有修为。
袁熙虽然也瞧不起高怀,但是因为自己不得势,出身好的人才都不屑于辅佐他。所以无奈之下,便把高怀收归麾下。一旦有什么挡枪、扛活儿之类的事,袁熙都是安排高怀上。而到论功行赏的时候,高怀却都是领最低微的那份。
即便是这样,高怀仍旧尽心尽力的给袁熙当差。因为这样多多少少还能有一份俸禄,能让自己和母亲吃一口硬气饭。不至于让母亲仰人鼻息,看人脸色。
打探到土垠被赵云袭击的消息之后,高怀即刻点兵马两万,离了蓟县,往东进发。
当然他也知道潞县已经被李典占了,而要去救土垠,潞县又是必经之地。这一场恶战是在所难免。
李典奉了赵云将令,领一师兵马负责打援,自然远布斥候,时时打探。
听说高怀领两万兵马而来,李典也不敢大意。留三千守城,自己领大军出潞县往西,当官道派兵列阵,捉刀以待。
高怀出了蓟县,东进不到三十里,收到前路哨探回报,说十五里外有兵马列阵,领军大将正是督师李典。
高怀闻听此信,顿时一惊,心中暗道:“十五里外乃是筑沟地界,两河之间只一条路可过。李典陈兵于此,我军便无法偷过。而即便我突破此处拦截,他仍可退守潞县,再行阻击。如此心思缜密,真将才也……”
想到这里,高怀将手中乌金三叉戟一举,令道:“停止行军!就地安营歇息!”
副将薛礼顿时一愣,忙问高怀道:“将军,这刚刚出城,还未至午时,却为何便歇息了?”
高怀乃道:“连战连胜,士气陡增。如今李典一军刚到筑沟,战意正盛。此时,不宜与之交锋。故而暂且按兵不动,在此休整一夜。一来避其锋芒、二来积蓄军力,以图来日一战成功”。
薛礼将信将疑,又道:“将军明辨军势,谋略深远,末将望尘莫及。但是,如今赵云亲领大军攻打土垠,公子必然危急。若不急救,恐有不测啊!”
高怀摇了摇头,“赵云自河间出兵,轻军快马,倍道而进,一日一夜便到土垠。我料他必无攻城器械。而土垠城墙高池阔,易守难攻。公子只须坚守不战,那赵云纵有通天本领,料也无计可施。将军不必多虑”。
薛礼见高怀言语决绝,只好点头称是,不再多言,转回后军安排扎营去了。
李典在筑沟厉兵秣马,等了半天,也没见一人一骑。再发斥候一打探,却说高怀在十五里外停住了,已经安营扎寨休息了。
李典心里老大的纳闷儿,“什么意思!?这是来装样子的吗?那何必出来呢?不对!这是想卯足了劲儿,一鼓作气啊!看来这高怀倒有两把刷子…”。
想到这里,李典叫来一名传令兵,吩咐道:“你速回县城,把工程营悉数调来!”
那名传令兵赶紧应命,快马加鞭,直奔潞县。
这潞县距离筑沟不过三十里,一个时辰不到,李典师里的工程营营尉便带着全营工程兵都来了。
李典看了看营尉牛褚,令道:“你们原地搭建营帐,速速歇息”。
牛褚一愣,心说:“督师你开玩笑呢,这么着急忙慌的把我们叫来,感情就是让来这里睡觉的啊!?那在城里睡不是更舒服嘛…”。
但是他可不敢问,赶紧应命,带着手下工程兵搭起营帐,奉命吃饭睡觉。
睡到晚上大概亥时,朦胧中牛褚就听有人叫他,“牛营尉,督师有请”。
牛褚赶紧起来,穿好衣服,来到中军,拜问李典道:“督师,深夜叫属下前来,不知有何吩咐?”
李典招手把他叫到近前,低声说道:“今日敌军在十五里外歇息兵力,明日必然大举突围。我军兵寡,未必稳胜。此处地当两河之间,只此一路可过。而敌军急于突围,必不详查。我这样一说,你可明白?”
牛褚似乎恍然大悟,连连点头,“明白!明白!督师的意思是……”。
牛褚说到这里,伸出双手,向李典做了个手势。
李典笑着点了点头,“不错,我白天让你们歇息,是为了避人耳目。现在已近午夜,你们速速行动”。
牛褚拱手应命,拜辞李典,离帐而去。
第二天,五更平明,高怀全副披挂,出了中军大帐,叫来前路斥候,问道:“昨日明你等打探军情,有何动静?”
那斥候忙回道:“启禀将军,小人昨日暗中埋伏在营寨左近,直到半夜,并未见有任何异常”。
高怀略微点了点头,即刻传令,集合兵马,拔营出寨。
两万大军排列阵势,马军在前、步兵在后,一路往东进发。
走了约有十里,高怀在马上对副将薛礼说道:“今日之战,旨在突围,而非对垒厮杀。稍时见了敌兵,即刻挥军掩杀,直冲过去。倘若敌军后退,务必紧追,绝不可使李典退回潞县”。
薛礼拱手应命,“将军放心,属下谨记!”
0375:火海地茅双重厄
距离李典大营还有两里开外,刚隐隐约约看见兵马的影子,高怀便将乌金三叉戟一招,大喝道:“我军兵马两万!敌军不过五千!奋力向前!一击可破!将士们!随我向前!杀!!”
说罢这话,高怀倒提手中戟,催动胯下驹,一骑当先,勇冲向前。身后兵丁将校见主将如此奋勇,士气大振,一声呐喊,奔涌而进。
高怀之所以这么远就发动冲锋,是因为他也听说过高云弩的厉害。担心如果等到两军靠近了,自己这边兵将受到弩阵的威慑,再一害怕,那冲杀的威力必然大打折扣。
但是“事有一利必有一弊”,他这样冲锋,最大的坏处就是看不清对方的阵势,只是凭着模糊的视觉判断。如果判断失误,那根本来不及调整。
刚冲到营前,高怀就傻眼了。哪有什么列阵,李典寨前立着的全是草人,地上虚插着旌旗。而李典的兵马全都在寨栅里,一个个手持战弩,列阵以待。
李典见敌军骑兵在前,根本守不住阵势,心里暗笑,“果然不出我所料!”。
“扔!”。李典一声令下,寨内应声而动,数百个火把同时扔出寨外。
那些草人都是浸了油的,挨着火星就着。一眨眼的功夫,营前化作一片火海。
又恰巧是东南风的季节,高怀一军在下风口,烈火浓烟被风一吹,呼啸着就涌了过来。
高怀冲在最前面,眼看要冲进火海,急忙猛勑丝缰,带转马头,擦着那火焰边锋,向一旁跑开。
但是他后面那些骑兵可就没这么幸运了,几千人的骑兵队,哪里是说分就能分开的。最前面的那些战马根本收不住蹄子,嘶嚎着就冲进了火海里,顿时连马带人变了火球。
更可怕的是,高怀手下这些战马,质量本身就不高,又都没怎么经历过战阵洗礼。这火海烟涛的阵势一起来,十匹里面顿时惊了八匹。
几千匹惊马四散乱窜,有的直接跑进火海、有的调头往回疯跑。那马背上的骑兵多数被摔下马背,就地踩死在乱蹄之下。
后军的步兵稍微好点儿,但是也乱成了一锅粥。无数惊马往回倒冲,把后军冲的七零八落,踢死踩伤的不计其数。
高怀大惊失色,急忙兜转马头,冲回乱马阵中,从地上掠起一杆大旗,单手举起,高呼道:“左右分开!绕过敌营!”
薛礼听到呼声,这才反应过来,也急忙夺过一面旗帜,举在空中,召集兵马。
要说高怀统帅之下的这支部队,也确实是袁军中的佼佼者了。阵前发生如此大的变故,临阵脱逃的并不多。
后面兵马看到高怀和薛礼的两面大旗,仿佛黑暗之中看到了灯光,下意识的反应,纷纷向两面旗帜靠拢。
眼下这种局势,高怀和薛礼也不敢等队伍完全合拢。因为兵马还没动呢,谁都不知道李典什么时候突然杀出来。
眼看聚集过来的兵马有一多半了,高怀和薛礼赶紧各自下令进兵。高怀在左路、薛礼在右路,各自领一队兵马,绕着李典营寨,从两侧突围。
高怀这也也是被逼无奈了,如此情形之下,那是冲也得冲,不冲也得冲了。因为麾下兵马已经到了惊啸的边缘,这个时候要撤退的话,很有可能演变成四散逃窜的局面。
如果李典再趁势由两侧追杀,那自己带出来的这两万兵马就可能全军覆没。
所以,无奈之下,高怀和薛礼领起队伍,急忙从大寨两侧突围。
但是,正所谓:“紧行无好步”,高怀虽然临阵应变能力颇强,但是在仓促之下,还是百密一疏。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李典眼看着他们往两侧突围,却丝毫没有拦截的意思,而只是把兵马移动到了两侧的寨门附近,冷冷的盯着他们。
如果高怀注意到这一点,当机立断,就地停住兵马,列阵僵持,或许还有机会退走。
但是在这慌乱无极之时,高怀和薛礼完全无暇旁顾,领着兵马往前就冲。
这刚冲到一半,还没到李典营寨侧门呢,猛然间天崩地陷之势,最前面的兵丁将校纷纷踏入陷坑,顿时一片人仰马翻,哀嚎四起。
高怀和薛礼马在最前,当先踏入陷坑。那陷坑乃是工程营所设,专业度绝非一般,坑内都是竹枪木刺,人一旦掉进去,那是十死无生。
那副将薛礼根本都没反应过来,连人带马便被扎成了刺猬。但是高怀却大不相同,这个时候最是考研身手。
胯下战马一踏陷坑,前蹄一落,高怀顿时警觉,暗道:“不好!”。急忙单手一按马背,将双脚蹬脱了马镫,蹲到马鞍上。就在战马扎进木刺的那一瞬间,高怀猛然双脚一点马鞍,“蹭!”的一下,竟然跃出坑外。
这时候也顾不上后怕了,高怀提戟步行,疾声高呼,“有陷坑!速退!速退!”
其实根本都不用他喊,后边那兵丁将校早就开始跑了。这接二连三的,又是火烧又是陷坑的,兵士早惊啸了,四散而走。
牛褚在寨栅里面看到这情形,高兴的手舞足蹈,“哈哈哈!督师你快看呐!中了!哈哈!都中了!”
李典点头叫了声“好!”,跟着翻身上马,将三尖两刃刀往前一招,“走!随我杀敌!活捉高怀!”
三千快刀手齐声附和,“活捉高怀!”,跟着李典,从侧门奔涌而出。
其实这挖陷坑,位置是相当有讲究的。牛褚在两侧设置的陷坑,都远离寨栅五十米开外。高怀的部队因为害怕寨子里的弓弩箭矢,所以都尽量远离寨墙,恰好冲进了陷坑阵里。
而李典领兵追袭,则是紧贴寨栅前进,自然安全无事。
兵士临阵惊啸,那比营啸可怕的多。一旦发生,基本就宣告战役结束了。
所以高怀其实心里已经放弃了,倒拖着乌金三叉戟,甩开步子,跟那些四散的兵士一起,往回急走。
0376:诡斩技蓟城告捷
“高怀!走哪里去!?”
高怀刚刚在乱阵中捡得一匹战马,便听身后一声高呼。回身一看,正是督师李典,骋纵黄骠马、倒提三尖刀,正如风追来。
高怀先是一惊,旋即转喜,心中暗道:“如今兵士惊啸,败局难转。但倘若将李典击杀,或许仍有转机啊!”
想到这里,高怀调转马头,使动乌金三叉戟,大喝一声,“李典!休得逞强!高某来也!”
李典看到高怀捡了一匹战马,正担心他逃走。这下突然间高怀居然回马来战,喜不自禁。飞马杀到近前,三尖两刃刀一记力劈华山,迎头便砍。
高怀一见李典刀式,知道非同小可,急忙将乌金三叉戟往上叉去,想用戟枝架住李典那刀。
李典心中冷笑,刀至半途,突然一变。那三尖两刃刀仿佛凭空消失,却突然又出现在高怀中路,距离高怀肋下一尺不到,扫斩而至。
高怀哪料到李典如此神技,吃这一惊,汗毛倒立。急忙仰身向后,拿戟柄往外一拦,勉强架开李典一刀。
李典一击占先,攻势便开,那三尖两刃刀一如蝴蝶翩舞、又似飞火流萤,在高怀周身上下时隐时现,四伏杀机。
高怀使尽全力,勉强撑到十余个回合。被李典逮个破绽,反手一刀,“啪!”的一声,正拍在护心铜镜。
高怀一声惨叫,倒飞一丈开外,“噗通!”一声,跌落尘埃,一口鲜血喷出,旋即人事不省。
李典一声令下,“绑!”
后军近侍应声向前,麻肩头拢二背,十字花扣锁双手,将高怀困了个结结实实,推回营内。
李典见高怀手下乱军已四散而逃,也不深追,即刻传令,打扫战场,熄灭火势,奏凯还营。
高怀中李典一击,虽然不轻,但伤不致命。过有两个时辰,醒转回来。被战士押着,送至李典中军。
李典命左右将高怀解开,劝高怀道:“如今袁绍已死,其子嗣各为己利,互起兵戈。致使河北大地饿殍遍野、百姓涂炭。虎威将军乃世之明主,宅心仁厚、礼贤爱士。上至朝堂、下至黎庶,无不感受恩泽。我念你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