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英雄谱-第2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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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自己抓了他,再把他关起来逼降,那对于真正的战将来说,是极大的侮辱。
想到这里,高云把心一横,大喝一声,“撩!”,一字斩军刀斜催三连,接连斩在颜良那镔铁刀柄上。
此时的颜良已经怒魄将尽,如何抵挡得住高云炉火纯青的“锋利”加上一字斩军刀的刀势。手中长刀顿时被高云一斩两截。
高云双手倒旋,回刀在后,对颜良道:“也罢!今日本座全你之名!来生有缘,却再相聚!”
颜良哈哈大笑,“好!死在虎威将军之手!人生快事也!痛快!哈哈哈哈!”
笑声未落,半空一道银虹乍现,划过颜良颈前。那笑声戛然而止。
颜良脸上仍旧挂着笑意,血却慢慢的从颈下渗了出来。跟着身子连晃三晃,翻身落马。
“唉!”,高云叹了口气,心里一种惋惜油然而生。“河北四庭柱,转眼成南柯。颜良文丑,看来终究还是逃不过这种结局啊……”。
0368:田元皓痛悔前辙
袁谭被沮授一提醒,回过神来,急忙领兵往前冲。
但这个时候已经晚了,高云已经杀了颜良,兜转马头,刷的一下,雪麒麟奔出一道白色旋风,直接就到了袁谭面前。
高云将手中斩军刀一摆,袁谭吓了一个哆嗦,立马就停下了。
身后那些兵丁将校也想瞬间着了魔似的,齐刷刷的停住脚步,愣愣的看着高云,没有一个人敢动弹。
这就是刚才沮授担心的状况,他很清楚,自己这边的兵马已经被打怕了,士气已经到了瓦解的边缘。而颜良作为河北四庭柱之一,可以说是河北战将的代表。此时此刻,颜良也成了袁家军仅存的一位军魂。
当沮授看到颜良落马的那一瞬间,心里已经知道完了。这支队伍仅剩的一点勇气,也被高云抹杀了。
这个时候,恐怕已经没有一个人,敢跟动手了。
沮授看了看田丰,田丰默默的点了点头,俩人同时把佩剑拔了出来,催马往前半步,挡在袁谭前面。
高云看着眼前两位灰头土脸的大智囊,连剑都握不稳,眼神却是无比的坚定,一左一右的挡着袁谭。
高云叹了口气,对沮授和田丰说道:“二位先生,自虎牢关一别,多年未见。今日再会,不想却是这般情形,着实令人感慨啊”。
沮授冷笑两声,说道:“虎威将军果然名不虚传,你料定我军不敢由南路突围,故而在枣强虚张声势,却将兵马暗中移到此处。我军突破重围,远奔至此,马困兵疲,却恰好中了你以逸待劳之计。败在如此高士之手,沮授心服口服,死无憾矣!”
高云摇了摇头,笑道:“不是我高明,而是大势已然。就算你知道枣强是座空城,你们也没法向南突围。因为你们的粮草,已经不足以支撑你们迂回了。以二位之博学多智,应该不难判断,事到如今,你们已经无路可走了”。
田丰举剑大笑,“事已至此,有死而已,高普方!汝又何必卖弄口舌,羞辱我等!?”
“呵呵,元皓先生,高某听闻,‘百善孝为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先生如此轻易说出一个死字,岂非大不孝之举?”
“这…”,田丰其实并不善辩,被高云这样一反驳,顿时语塞。
旁边沮授忙道:“自古忠孝难两全,虎威将军此言,未免太过偏颇”。
高云笑了笑,“沮先生说忠孝难两全,只不过这一个忠字,本座略有不明。《论语》有云,‘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然而,袁本初能称为君乎?袁绍南渡黄河之后,二位先生累献妙计,却遭袁绍杖责驱赶,甚至身陷囹圄,此为礼乎?既非君,又轻贤慢士,二位先生,忠从何来?如今天子驾坐徐州,袁绍无故侵袭帝都,乃滔天大罪也!二位不思保国安民,反而助纣为虐,时至如今,仍不思悔改!仍敢自称忠耶!?本座心直口快,二位见谅。”
沮授和田丰听了高云这番话,良久无语。到底还是沮授辩才好,哂笑道:“诚然,天子銮驾确在徐州,但实际执掌均衡者,乃虎威将军耳。此天下皆知,将军何必欺瞒”。
高云拍了拍手,“说的好!本座有一事,想请教先生”。
“岂敢,虎威将军请讲”。
“数月之前,二位先生随袁绍南渡黄河,袭我青州。不知,在二位看来,青州之情形比冀州如何?”
田丰叹了口气,“唉!以实论之,青州之地,百业兴盛、黎民安泰,胜冀州多矣”。
高云点了点头,“元皓先生不愧为河北大儒。那我再问二位先生,今日之青州,比先帝时之洛阳如何?”
沮授这会儿的语气已经明显弱了很多,颇有些无奈的说道:“有过之而无不及”。
“好,既然如此,那即便是本座执掌均衡,能使民殷国富,百姓安居乐业,又有何不妥?”
“这……”,沮授和田丰对视了一眼,似乎找不到反驳高云的理由。
沮授又沉思了一会儿,才说道:“久闻虎威将军不但智勇绝伦,且能言善辩,如今一见,果不其然。只是我等皆是将死之人,将军空劳口舌,毫无益处。不如速来决战,反倒痛快!”
高云知道沮授这是激自己杀他,冷哼一声,“决战!?二位觉得,有资格与本座决战!?”
高云是个惜才的主儿,知道沮授和田丰是不可多得的智谋之士,本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服他们归入。
但是说了半天,沮授仍旧是一心求死,这种愚忠,可以说已经刻在骨子里了。
既然劝说不动,高云也就心冷了。听沮授竟然说要跟自己决战,高云都觉得好笑,漫不经心的把一字斩军刀往起一划,“噌!”的一声,正划过沮授手里佩剑。那剑顿时就变成了匕首,大半个剑身被高云一斩两段。
沮授手里拿着个剑柄,再加上高云刚才那完全无视他俩的话,顿时窘迫的无以复加。
高云转脸看了看田丰,但田丰却在直直的看着远处,眼神十分凝重,仿佛正在思考一件大事。
这种表情,反倒让高云看不懂了,于是问道:“元皓先生,也要与本座决战吗?”。
田丰被高云一叫,回过神来,看着高云,看了足足有十秒钟。突然,将手中佩剑一扔,翻身下马,叩拜在高云马前,“虎威将军在上!田丰愚鲁,冒犯将军虎威,罪不容诛!祈将军赐死!”
这一下倒把高云弄蒙了,看了看田丰,心说:“怎么的?这是幡然悔悟了?”
不光是高云,沮授、袁谭、郭图、逢纪等等这些人都没反应过来,齐齐的看着田丰,猜不出他要干什么。
高云笑了笑,“元皓先生,无须自责。彼时各为其主,情非得已,岂能论罪。本座倒是有意邀请先生,加入我,与本座一同保国安民,还天下百姓以太平盛世。先生意下如何?”
田丰听了这话,连连叩首,“承蒙将军不弃!田丰愿结草衔环!以赎前愆!”
0369:四世豪族归湮灭
田丰突然醒悟,求得了高云赦免。急忙拜谢,站起身来,上马就要归队。
沮授大喝道:“田丰!贪生怕死!背主求荣!想不到汝竟是这等小人!”
田丰已经乘马走出了几步,听到沮授这么说,没有回头,很平静的回沮授道:“今日承蒙虎威将军点拨,在下已幡然醒悟。许久以来,我追随本初,帮着他在河北横征暴敛、穷兵黩武。致使河北大地百姓疾苦,民不聊生。我田丰自知罪孽深重。如今承蒙虎威将军宽恕,吾非贪生怕死,实欲凭此残生,辅佐虎威将军,得造福万民于微末,以稍恕昔日罪愆耳。沮先生才高志广,然昔日所为,亦与在下无异。还望先生三思”。
田丰说完这一席话,慢催战马,径直走入阵去了。
撇下沮授愣在原地,似有所悟,却又不确定。一脸茫然,无所适从。
高云看了看沮授,笑道:“沮先生,适才冒犯,还望见谅。如先生尚有迟疑,一时难以决断。本座愿意放先生离去。若日后想明白了,我的大门,随时向先生敞开。先生请自便”。
沮授看了看高云,双拳一抱,冲高云施礼道:“如此,多谢将军。”
接着沮授又回过身去,对袁谭道:“少主,今日之势,沮授已经无能为力,少主珍重,沮授告辞”。
说完这几句话,沮授催动坐骑,径自去了。霎时功夫,消失的无影无踪。
袁谭已经快吓尿裤子了,这个时候,他迫切需要一个人站出来,挡在他前面。虽然明知道没什么卵用,但是就好像人在溺亡之前迫切需要一个稻草一样。
袁谭转回头去,看着郭图和逢纪。这两个在袁谭心里都是死忠之士,虽然他们不可能改变什么结局,但是至少可以让自己在死之前,不那么恐惧。
但是他又错了,郭图和逢纪眼看着高云把沮授和田丰都放了,都觉得看到了绝处逢生的一线希望。
还没等袁谭开口说话呢,郭图逢纪俩人不约而同,双双滚鞍下马,拜倒在高云马前,争先恐后的求饶。
高云没搭理他们,而是看着袁谭,说道:“我与你父亲相识也有很多年了,说起来也算是旧交。看在这层情分上,你有什么遗言可以交代一二。我会尽量帮你完成心愿”。
袁谭瞪着高云,两个眼珠子跟要掉出来似的,连脸上的肌肉都在不停的抽搐。这种表情已经不是恐惧,而是愤怒。
人在恐惧到极点的时候,如果心理还承受的住,就会变成愤怒。
袁谭咬着牙,瞪着高云,缓缓的把佩剑抽了出来。这时候高云和袁谭的距离很近,但是袁谭的愤怒对高云来说根本毫无威胁。
所以,高云心里反倒觉得有点儿好笑,心说:“怎么着,这是要跟我拼命啊?”
这正想着呢,就听身后急速的脚步声,鬼攫营五百勇士飞一样的围了上来,五百支鬼攫弩指着袁谭。那阵势,袁谭稍微动一下,就会立马变成筛子。
高云摆了摆手,笑道:“别紧张,跟我拼命,他还没有那个成色”。
鬼攫营勇士们这才把手里的战弩放下,各自稍稍退了半步。只有崔虎和曲良两个没动,一左一右站在高云两侧,盯着袁谭,一副作势欲扑的样子。
突然,袁谭一翻身,下了马背。正好站在郭图身后,袁谭脸上露出极其怨毒的神情,抬手就是一剑,直接从后面贯穿了郭图的胸膛。
那血顺着剑锋流出来,郭图瞪着眼,勉强回过头去,看了看袁谭,接着就一命呜呼了。
逢纪一看袁谭疯了,吓的跳起来就跑。袁谭吼了一声,一下子就冲了上去,从后面猛的把逢纪扑倒在地。举起剑来,对着逢纪后背,一阵乱刺。
逢纪扑腾了几下,一会儿的功夫,就趴那不动弹了。袁谭好像还没解恨,又接连刺了十几剑,把逢纪那后背戳的跟筛子似的,才停下手,站起身来。
身后那些兵丁将校都有傻了,捏呆呆的看着袁谭。
袁谭转回身去,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那些手下,提着血淋淋的剑,慢慢的靠近,“你们在等什么!?给我上!杀了高云!”
那些排在前面的河北兵吓的毛骨悚然,一个个使劲往后挤,生怕步了郭图和逢纪的后尘。
高云啧了啧舌,心说:“传言袁绍这大儿子暴戾,今天看来,传言非虚啊。不过要是他这么搅,对面这些兵马有可能会被吓散,那又得费工夫”。
想到这里,高云看了看曲良,“良子”。
曲良回过头来,“在!”
“诺!”,高云冲着袁谭努了努嘴。
曲良点点头,“是!”,刷的一下,平着就跳了出去,那架势跟贴地飞行似的。
紧跟着“啪!”的一声响,曲良一个铁膝,正顶在袁谭后背,一下就给放倒了。
袁谭这时候好像也感觉不到疼了,回过手来,照着后面就是一剑。曲良连躲都不躲,伸手就给抓住了。
前文讲过,曲良的武器就是钢爪,那都是高云找名匠锻造的,绝非一般。
袁谭那剑被曲良抓在手里,丝毫动弹不得。曲良冷哼一声,五指用力,“当!”的一声,竟然把手里那截剑身给抓碎了。
曲良一甩手,扔出去十几片碎铁,抬起手来,冲着袁谭肩膀,“噗!”的一下,就抓了进去。
这下是真疼了,袁谭顿时熬不住了,嗷嗷乱叫。
曲良那爪子从后面插进去,抓住袁谭的锁骨,“咔啪!”一下,就给捏成了好几截。跟着曲良又用力往回一扯,竟然硬生生的把那几截锁骨从后背上给扯了出来。
这种痛苦绝不是袁谭这种货色能承受的,先前那种凶恶一点都没了,嗷嗷的叫着,疼的涕泪齐下。
“行了”,高云叫住了曲良,“把他先带下去吧,等我发落”。
曲良这才站起身来,按了机关,把利爪收回到手套里,伸手勑住袁谭的腰带,把袁谭提在手里,奔回本阵去了。
曲良那形容、那装束、那手法、那表情,都像极了一头凶狠的猛兽。这些河北兵丁看的直冒冷汗,大气儿都不敢出。
高云抬刀一指,“投降免死,缴械不杀!”
就这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