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英雄谱-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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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和苏苏也一左一右搀着高云回到正厅,尹茜正在厅里忙活呢,一见高云,赶紧跪下,“奴婢恭迎家主爷”。
高云上前把她拽起来,“我跟你说多少次了,不要动不动就跪下,怎么就是记不住呢?”
“是!是!是!奴婢一见家主爷回来,高兴,忘记了”。
高云逗她,“呵呵,是吗?想我了没?”
“这……这…奴婢…不敢”。
“哈哈哈哈,我可是想你了,没有你泡的茶,我一天到头老觉得少点什么,快,赶紧先给我来一壶”。
“是!是!奴婢马上就去,马上就去”。尹茜一边说,一边慌不迭的出去了。
高云跟玉儿和苏苏在厅上闲聊,给她们俩说阵前的一些见闻,俩人聚精会神的听着,表情一会儿一变。
家主爷凯旋归来,高府当然是照理要大大的庆贺,玉儿早也安排好了,这会儿里里外外都在忙活,院子里也是人来人往,忙忙碌碌。
高云一抬眼,恰巧看见貂蝉和蔡昭姬带着小琴从厅外面经过,俩人手里都拿着一些红布,似乎正要去做什么点缀。
“喂!貂蝉、昭姬”。高云冲外面喊了一声。
貂蝉和蔡昭姬往回扭头一看,正看见厅里的高云,貂蝉脸上本来还一愁不展的,这一下立马眉开眼笑了。
“喂,你俩过来”。
貂蝉和蔡昭姬听高云叫她们,便领着小琴来到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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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八回:冤情
“拜见家主爷、主母、三主母”,貂蝉和蔡琰来到厅上,齐齐的给高云和玉儿他们行礼,连称呼也改了。
高云赶紧摆手,“你们俩可别这么称呼,你们都是高府的客人。蔡、王二位大人品阶都在我之上,你们这样称呼我,传出去岂不让外人笑话啊”。
玉儿先前只接到高云让留貂蝉和蔡昭姬在府里暂住的安排,并不知道她俩的出身,听高云这么一说,赶紧问道:“夫君何出此言呢?”
高云笑道:“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这二位一位是当朝中郎将蔡邕蔡大人的千金;一位是司徒王允王大人的养女。咱们府里要是雇她俩作佣人,日后传出去,我这脸往哪儿搁啊?”
“哎呀,你也不早说,这事儿闹的。那两位快坐,茜儿,上茶”。
貂蝉连忙摆手,“将军千万别这么说,贱妾性命都是将军救的,如今又承蒙收留,已经是感激不尽。岂敢当将军和夫人客礼相待啊”。
蔡昭姬也道:“貂蝉姐姐所言甚是,若非将军搭救,蔡琰早已命丧荒野,又岂敢再有他求。蔡琰甘愿为婢,侍奉将军与夫人,以报将军大恩大德”。
高云摆摆手,让她们俩坐下,笑道:“你们俩不用担心,尽管在我这里住下。待日后寻到二位令尊下落,我自当派人护送你们前去”。
玉儿也道:“是啊,先前不知二位是当今大员的千金,多有怠慢,二位莫怪”。
貂蝉和蔡昭姬连称不敢,再谢恩德。玉儿又问起她俩家里的事,二人一一回答,玉儿听了详细,对貂蝉也稍微放下一点戒心。
过了一会儿功夫,有人带着先前那名拦驾喊冤的女子来到前厅。那女子一见高云,赶紧跪拜,“民女明珠,拜见大将军,请大将军为民女伸冤”。
高云让她起来,坐在一旁,问道:“你拦驾喊冤,究竟所为何事?”
这女子还没说话,眼泪先掉了下来,“大人容禀,民妇本是琅琊开阳人士,贱名李明珠,今年二十九岁。十年前嫁给本乡的佟奎为妻,育有一子一女。因家境拮据,民妇丈夫便在乡中富户刘仄家中帮工,赚些银钱,勉强度日。去年冬至月,我丈夫他……突患重病,卧床不起,急需银钱医治。民女无奈,只好去刘仄家讨要工钱。不想……不想那刘仄见民妇有几分姿色,起下非心,强迫民妇与其……行…行苟且之事。民妇拼死不从,挣扎之时,被他家长工崔虎撞见,将民妇救下。丈夫病重,民妇又不敢去刘家讨要工钱,无奈之下,只好告到县衙。不想那县令被刘仄买通,与刘仄沆瀣一气,反诬告我丈夫偷窃刘府财物。将我丈夫关入大牢,因为病重不得医治,惨死牢中。我丈夫死后,那刘仄狗贼又时常来家中威胁民妇,称民妇若不从他,便要害我两个孩儿。民妇伸冤无路,逼不得已,才冒死拦驾喊冤。恳求大将军为民妇做主!”。
高云听完,气的“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把赵宇给我叫来!”
“是!”,随身侍卫赶紧跑出去,一炷香的功夫,赵宇来到前厅。
高云把刚才李明珠的口述记录摔给赵宇,“你仔细看看!本座如此信任你,让你担任巡查治吏之重任。你就是如此为民做事的吗!?”
赵宇看完笔录,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主公息怒,属下知罪,甘受责罚”。
“责罚?我责罚你能让屈死者复生吗?我在问你,在本座治下,为何会有这种事情!?你这个巡查司是怎么做的!?”
“这……,主公且息怒,并非是属下辩解,实在徐州各郡吏治贪乱已久,主公刚接手下邳时日不长,一时之间,委实难以尽治。属下请戴罪立功,亲查此案”。
高云刚才是气的有点糊涂,其实自己也知道,徐州刚刚接手,短时间内要让各郡吏治像下邳一样清明,几乎是不可能的。听了赵宇的话,高云叹了口气,“你起来吧”。
“谢主公”。
“刚才我有些着急,说话欠缺考虑,你别介意”。
“主公言重,属下岂敢”。
“如你方才所言,徐州吏治腐坏已久,非一朝一夕能够靖清。此时必须杀一儆百,以为震慑。这件事,本座会亲自去办。但此非长久之计,我知你精通律例,限你一月之内,拿出徐州吏治新章,务必要徐州吏治皆如下邳一般清明”。
赵宇连忙跪倒,“属下谨遵主公号令”。
“嗯,你去办吧”
赵宇领命,退了出去。
李明珠听说虎威将军要亲自为自己伸冤,喜极而泣,跪在地上连连叩谢。
高云扶她起来,又问道:“如今你来此告状,那你家中两个孩儿寄在何处?”
“有劳大将军动问,民女将两个孩儿暂放在恩人崔虎家中寄养”。
“哦,那便好”,高云点点头,让玉儿先安排李明珠在府里住下。派人暗地里去开阳找李明珠说的崔虎。
第三天上,派出去的人将崔虎带到,高云打量了一下这个身高体壮的汉子,让他坐下,问道:“你就是在刘仄家里救下李明珠的崔虎?”
“回大人话,正是草民”。
“好,那你将当日情形,与本座详细说说”。
“是!大老爷。俺跟佟奎大哥是同村,打小认识,也是俺介绍他到刘家做工的。出事那天,俺正在给刘仄家后厨挑水,听见厢房里有女人喊救命,俺便循着声音闯了进去。一开门就看见那狗贼刘仄正把佟家嫂子摁在床上,要强行非礼。俺是个火爆脾气,当时就上去给了那狗贼一拳,那狗贼刘仄被俺打倒在地,俺又踹了他两脚,便带着佟家嫂子回家了。打那俺也不在刘仄那狗贼家做工了,他家那些狗奴才都害怕俺,也不敢来找俺麻烦。后来佟家嫂子去县衙告状,也是俺带她去的。也不知道怎地,那狗官硬说佟奎大哥偷了刘仄家的银子,便把佟奎大哥抓了。俺去牢里看佟奎大哥,那些官差也不让。再后来俺又带佟家嫂子去郡衙上告,但那郡衙当差的不让进,说是得先给路钱。俺们没钱,只好在郡衙外面等,等了一天一夜,差点儿冻死,才在门口拦住太守的轿子。还没说话,那些官差抡棍子就打,俺怕佟家嫂子挨打,便把那些官差全他娘的给放倒了,拉着佟家嫂子逃了回去。这下俺算闯了祸了,害的佟家嫂子也没法去郡衙告状了。又过了不到一个月吧,佟奎大哥就病死在牢里了,俺帮着给收的尸。当时佟奎大哥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后背都烂了,一看就是打的。俺要跟县衙那些人理论,佟家嫂子拦着不让。为了给佟奎大哥下葬,俺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卖了。刘仄那个狗贼还到佟家闹事,有几回给俺撞见,都给打跑了。佟家嫂子气不过,要来这里拦驾告状,俺本来要跟她一起来。但她两个孩子没人照看,俺得帮她照料孩子。俺又是个光棍儿,爹娘死的又早,家里也没别人能替,所以就让她一个人来了。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大老爷,俺一看您就是个好官,你可得给佟家嫂子做主啊!”
高云听完崔虎的描述,忍不住两眼湿润,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来了,两个孩子呢?”
“哦,俺带来了,刚才进门儿的时候,有个姑娘说是您府上的,说带着孩子跟您回话不合适,她帮俺照看着呢”。
“嗯,好”,高云点点头,“现在本座要亲自办这个案子,明日我派人跟你回去,你帮着他们收集证据。记住一定不能走漏消息。两个孩子先放在我这里,我会安排人照看,你不用担心”。
“哎!俺替佟家嫂子和佟奎大哥谢谢大老爷,您可真是个好官呐!”
“好了,今天天色不早了,你在我府里歇息一宿,明日一早,我派人跟你一起去开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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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九回:树芽儿饼
安排了崔虎下去歇息,高云伸了个懒腰,踱步来到后花园。出征在外三个多月了,一直没得空练习五禽戏。这一回来,手有些痒了,便来到后花园功场,准备练两趟。
刚摆开架势,就听到旁边花木从里似乎有响动,声音很小,要不是高云这样两军阵前练就的耳力,很难听到。高云再仔细一听,这声音一阵一阵的,很有规律,不像是小狗小猫之类的东西。
高云忍不住好奇,顺手从兵刃架上摸了把刀,悄悄走近一些,听到了人的喘息声,“这喘息声沉厚平稳,应该是个练武之人,那会是谁呢?他又在这儿干吗呢?”
高云一边想着,一边轻声绕到了那个声音后头。从背影看,是一个长大的汉子,蹲在地上,背影似乎还有几分眼熟。
高云慢慢的靠近,那人蹲在那里似乎在往嘴里塞什么东西。
这个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花木丛里光线比较暗,在前面蹲着一个人,背对着自己往嘴里塞东西……。妈的个妈啊,高云脑海里瞬间闪现出吸血鬼、僵尸等等电影里的一系列画面,“我嘞个嚓!老子穿越过来见到的奇怪东西是不少,特么这回不会是要让老子眼珠子掉出来摔个稀巴烂吧。这东西会不会刀枪不入呢?姥姥的,砍了才知道……”。
高云把刀攥在手里,悄悄摸到那人身后,猛然喊了一嗓子,“什么东西!?”
那人被吓的“啊!”一嗓子,赶紧回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手里掉下来两个饼子似的东西,其中有一个已经啃了一半。
“崔虎!?”,高云愣了愣神儿,“你在这里干吗?”
“大……大…大老爷”,崔虎还没回过神儿来呢,都结巴了,下意识的去捡地下的饼子。
“别动!”,高云抢先一步,从地上把那半个饼子捡了起来,仔细的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是什么东西做的,只是里面有好些像麸子面似的东西,夹杂着一些不知道什么作物的叶子。
高云掰了一块儿,放在嘴里嚼了嚼,又酸又涩,实在难以下咽,高云几乎是拿气强吞下去的。
崔虎站起来,把地上那个饼子也捡了起来,咧嘴看着高云,“嘿嘿,大老爷您吃不惯这个的”。
高云点了点头,“嗯,实话,我确实吃不了。你这饼子是什么做的?”
“嘿嘿,麸子粉、树芽儿,俺自己蒸的”。
“你们那里的百姓,平常就吃这个吗?”
“嗨,也不常吃,青黄不接的时候,吃几个月。俺给佟奎大哥下葬的时候,把家里粮食卖了,这才……嘿嘿,临时吃几天”。
看着崔虎,这个身强力壮的汉子,又没老小拖累,年头累到年尾,却要吃这种喂牲口都是粗料的东西活命。那些拖家带口、缺少劳力的家庭又该如何呢?
高云眼眶有些湿润了,咽了口唾沫勉强忍住,“我不是吩咐后厨给你送去吃食了吗?你怎么还自己躲在这里啃饼?”
崔虎擦了擦嘴上的渣渣,咧着嘴憨厚的笑着,“嘿嘿,大老爷,俺是个粗人啊,俺要是说话不中听,您可别怪罪哈。俺是这样想,俺们也没钱,在大老爷这里住,已经是白住了。要是俺再把大老爷家的好菜好饭都白吃了,那俺多亏心呐,光占大老爷便宜,那俺良心不是给狗吃了嘛。再说了,这佟家嫂子的事儿,已经给大老爷添够多麻烦了,俺怎么好意思再给大老爷添乱呐。这不……俺就…嘿嘿嘿嘿”。
“唉!”,高云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心想:“这是多么忠厚善良的人,却过着这样的日子,说难听点儿这tnd跟苟延残喘有什么区别?这tm哪里是人的活法儿,我这个官当的啊,太tnd有愧了……”。
高云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把崔虎那个饼子夺了过来,拍了拍崔虎的肩膀,“你这俩个饼,对我来说,比金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