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称雄-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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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今天我就要借他们几个,来个杀鸡儆猴,好好严肃一下训练的纪律。”
古代有杀威棒,犯人被捕,要先打杀威棒。
现在刘钧要练兵,他也想了个主意,要先拿平时最跋扈,最不怎么把他放在眼里的那几个李家家丁好好教训一顿来个杀鸡儆猴。
今天他故意迟迟不现身,让那些乡勇们一站两个时辰,站在那里晒太阳,因为他料定李家那几个家丁绝不肯那么老实的在那里挨晒的。
不过这些家伙也还算不错,居然站了两个时辰才脱队而去。原本刘钧以为有个半个时辰他们就要造反呢。
“走,杀鸡去。”刘钧一挥手,四名中旗军牢还有他的四个家丁立即跟着他大步向操场走去。
那边树下的三个李家家丁也看到刘钧出来,却丝毫没有起身回队的意思。刘钧冷笑两声,一群蠢货。
“来人,把他们拿下!”
四名负责军纪的军牢还有刘钧的四个家丁猛扑过去,李家的那几个家丁还要反抗,刘钧亲自走去上前去,一顿拳打脚踹,将他们打翻在地,军牢和家丁们趁机上前将他们一个个用牛筋将他们手臂反捆,然后提着他们走上土台。
台上那些原本也早有些不耐烦的乡勇们一见这状况,都暗自心惊,又不由的心中惊叹幸好刚才他们没有离队。
“姓刘的,你凭什么拿我们?”
“凭什么?凭我是你们的总教头。”刘钧一声冷哼,然后一挥手,“你们训练之时违反军令,私自离队,还口发牢骚,扰乱军心,现在我宣布,你们每人罚二十军棍,并降级为普通战兵。”
“来啊,拖下去,打!”
三个担任左旗队总的李家家丁被拖了下去,扒了裤子露出屁股蛋子就开始打了起来。一棍一棍,棍棍到肉。
一会功夫,二十军棍打完,这三个队总也基本上只剩下哼哼声了。
“抬下去,让大夫医治。”
然后刘钧当场宣布,左旗空出来的三个队总职务,暂时空缺,一个月以后,左旗表现最好的乡勇战兵,可以有机会报名竞争这三个队总职务,择优而取。
收拾了三个李家家丁头,免去了三人的队总职务,又许诺左旗乡勇都有机会竞争队总后,场上气氛顿时为之一变。原本大家还有些歪歪扭扭,可一通军棍过后,哪怕太阳越来越炎热,可大家却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来。
不过在刘钧看来,这些人依然只是群乌合之众。
必须先从队列开始训练起。
古代作战,其实最依靠的就是战阵,而战阵,靠的就是严格的纪律和严整的队列。队列,就是战阵的基本,如果连他队列都练不好,还讲什么战阵。
尤其是戚继光的兵法,更是注重队列战阵,他的戚家军,都是以队为最基础的战术单位。十二人一个队,就是最标准的鸳鸯战阵。
当下刘钧依然按照队为单位进行分队训练,十二人为一队。训练的第一个内容,就是三种步伐。
正步,齐步,跑步。
以这三种步伐为主,还有蹲下、起立、立正、敬礼等项。
这算是最基础的训练科目,也是训练的第一步。
“各队训练成绩最差的一队,站军姿一刻钟!”刘钧大声的宣布了惩罚措施。看着名队乡勇们不以为然的样子,刘钧心里冷笑,“用不了多久,你们就会知道站军姿是多么严惩的惩罚!”
“训练现在开始!”
'正文 第42章 初见成效'
刘钧拿左旗三位队总杀鸡儆猴之后,果然起到了很好的效果。那三位队总被各打了二十军棍,打的皮开肉绽,屁股开花,在床上趴了足足半个月才好。
而在他们养伤的这半个月里,九头鸟骑队的这一百多号人,都再没有一个敢做杖马之鸣。全都老老实实的听从刘钧的训练。
不过从一开始的三步伐训练时各种洋相百出,乱七八糟,连左右都分不清,到半个月后的如今,他们也终于能按着刘钧的口令,听着鼓,能够完成漂亮的分队列动作。随着刘钧的口令,立正,正步,齐步,跑步前进,有模有样。甚至在这段时间里,他们还已经初步掌握了旗号鼓令,知道了各种号声的意义,也知道看旗帜指令。
这比刘钧预料的要好的多,他原本计划是用一个月的时间完成这些训练,而如今他们只用了半个月已经把最基础的这些掌握的差不多了。
在一场列队演练结束之后,刘钧对于表现最好的三支战兵队,和表现最好的三个战兵,都大方的给予报赏赐。表现最好的三个队,每队成员分别获得二两、一两和五钱的赏赐。然后表现最好的三个个人,也一样获得同样的赏赐。
银灿灿的银子当众发下去,叫到名字的队和个人分别上台当众领赏。
有奖就有罚,对于表现最坏的三个队和三个个人,也一样做出了处罚。处罚分别是表现最差的三个队,每个队员罚扣银五钱,并打扫营房厕所一月。而表现最差的三个人,各罚银五钱,另外罚清理马棚一个月。
接下来,刘钧开始让他们上午接着训练步伐和队列,但下午开始进行另外的训练内容。
每天清早起来,先是进行长跑。原来也有长跑,但从现在开始,则改为负重长跑,所有的士兵把各自的十斤棉甲穿戴起来,还得把他们的装备刀枪一起佩带在身上,另外还要背个装满水的两斤椰瓢,五斤干粮,一个装着帐篷的背包等,全身的负重加起来达到四十斤。
这个重量其实相对于明朝边军的标准负重还低些,据边军外出作战时的标准负重是五十斤。
背着这全套的装备长跑,这是现在每天早上起来后的第一个内容。一开始,刘钧定下的任务是每天早上负重跑一里,要求队列不分散方合格。然后队伍解散,开始个人负重跑二里。以后还要在这个基础上往上调,最终他的计划是能够一口气跑上十里路,而队伍不散。
练兵实纪中也将练手力练足力练身力列为最基础的训练要求。在冷兵器的时候,力气是一项重要的基础条件。没有力气,哪抡的动大刀,开的动弓箭。没有力气,哪能背着刀枪粮食铠甲转进追敌。甚至在这个时代,后勤支援往往极不给力,而且敌人也最喜欢断粮道这样的打击方式,这就导致大军行进时得带着足够的粮草辎重,而如果马匹车辆不足,甚至是道路不堪,就往往需要士兵来负担。
早上的长跑过后,上午是步伐与队列的训练,然后下午开始进行兵器的练习。
兵器练习按照各自在队中的位置,鸟铳手练鸟铳和大刀,弓刀手练弓射和大刀,而钩枪手练钩枪和火箭,队总则刀枪箭都要练,火兵练的是棍与刀。
不过一开始刘钧并不让他们直接拿真刀真枪练,而是制作了一批木制的刀枪,让他们拿着操练。弓箭手们拿到的是纯粹练力的练弓,一次次的开那硬弓,练习臂力。鸟枪手们则端着鸟枪练各种姿势,刘钧甚至给他们的枪口拿绳子吊了一块砖头。
总之用刘钧对李春江过的话来,那就是,先得让他们把自己的武器真正的熟悉了,然后才开始真正的实兵练习。
到了每天傍晚的时候,还有一个训练科目,那就是骑马。不过也是一样,没有真正的马给他们拿来训练。而是弄了十几匹的木头马放在操场上,让乡勇们拿这木马来练习上下马,已经骑马的姿势等。只要在木马练习上达标,才有资格骑真正的战马训练。
毕竟战马只有一百二十匹,一人只有一匹,那么精贵的马不能拿来糟蹋,好钢得用在钢刃上。
诸种兵器中最难练的也就是鸟铳了。
比起弓箭来,鸟铳起手可以是最容易的。不需要太多的技巧,随便一个普通人教两遍也就差不多能开枪了。可鸟铳上手容易,精起来却最难。
弓箭这种东西学起来难,但只要一定时间却也能练出本领来。甚至民间有不少的猎手,本就会用弓,哪怕他们的弓只是普通的猎弓,但给他们一把梢,他们一样能很快掌握其中的区别,把自己的射箭本领发挥出来。
而鸟铳就不一样了,这玩意,开枪容易,可要打中就难了。鸟铳是一种相对来在明末时期还算精确的火器,一个优秀的鸟铳手能在八十步外击中目标,而八十步外的目标就算身披两层湿毯,只要被击中,不死也要重伤。
但是,拥有如此远的射程的先进火器,却很难精通。绝大多数士兵对火器有种排斥感,他们害怕火器巨大的声响,烟雾,怕火器炸膛,同时鸟铳发射一发,装填有十几个步骤,相当的麻烦复杂,在战场上,许多铳手一紧张,有时就会出错,不是漏了一步,就是重复了动作。
有些人往枪里装了好几个铅弹,有些人甚至捅条都不记得取出来,或者火药放多了,放少了,各种各样的问题。
这也大多是因为朝廷,导致那些工匠偷工减料,原本一根枪管能发射几百发,结果最后只能发射个几十回,甚至二三十发就废了,有些铳管太薄,如果照标准装药,一不心就会炸膛。
加上铅弹和火药等往往不合格,导致最后鸟铳根本不可靠。这也是为什么北方的边军,宁愿用更加古老的火门枪三眼铳,也不愿用先进的火绳枪鸟铳的原因。
现在刘钧就是要让他的鸟铳手们克服这些恐惧,首先就得让他们先熟悉鸟铳,把一个个装填发射的动作分解,让他们反复的记牢记熟,然后再练习真枪,进行实弹射击,那个时候,大家就不再会盲目的畏惧鸟铳了。
虽然鸟铳有各种毛病,装填复杂,射击精度低,而且风雨天往往还不能用,可历史的潮流毕竟是火器将取代冷兵器。
一个优秀的弓刀手,要精通长刀和弓箭,可能需要的是三年以上甚至五年的训练,哪怕是最简单的长枪兵,也起码得一两年的训练。
而一个鸟铳手,只要装备不出问题,那么不需要什么天生力大者,也不需要铳手高大,哪怕就是妇女,只要枪械火药没问题,加以正确的训练,有个半年时间,哪怕不能成为神枪手。
可只要排成一个鸟枪线列,鸟枪连放,也一样能达到比弓弩手还要强悍的打击效果。
这段时间,刘钧其实一直在默默的训练鸟枪用法。
经过这大半个月的练习,以他原来神射手的弓射水平,如今也已经初步掌控了火器射击的能力,毕竟,在现代里他可是当过七年兵,不知道打了多少发子弹。虽然如今用的是原始的火绳枪鸟铳,可也算是相通的。
刘钧拿了一把鸟铳走到那二十四名铳手的面前,“你们看好了,鸟铳练好了,比起弓箭更加的厉害。”
他拿来一个鸟铳手的标准火器装备,一杆鸟铳,还有一根搠杖也就是通条,火药罐两个,一个装着引火药,一个装着发射药。五根火绳,还有药管三十个,铅弹三百发。
“你们看好我的动作顺序。”
刘钧先将适量的粒状发射药倒入了铳管,不多也不少,多了有炸膛危险,少了则铅弹打不远。因此要事先将定量的火药倒入药管中,刘钧拿出来的铳手装备中的那三十个药管,就是定量装好的火药,每管正好定量一枪。
这样一来,刘钧直接取来一管倒入铳管就行了,不用担心多少的问题。
倒好火药后,用通条插入铳管把火药压均匀,接着装入铅弹一枚,同样要用通条把铅弹推至膛底压住发射药,以保证气密性。
接着,打开了火门盖,把粉末状的引火药撒入药池上,再盖上药池上的火门盖,再把火绳燃,系在龙头之上,绳子的另一端绕在了枪身上。
这一套动作完成后,刘钧道,“看好了,这个时候打开火门盖,扣动扳机,铅弹就能射出云了。”
一根火绳可以多次击发而不灭,不过引火药的爆炸易使火绳弹出龙头而不得不每次重装。
而要完成装填射击准备,一个熟练的枪手需要半分钟,而一名普通的火枪手需要至少一分钟,甚至许多大明军队中的鸟铳手,需要两三分钟才能发射一枪。
而且骑兵使用鸟铳还有许多限制,鸟铳的后座力很大,基本上很难在马背上用鸟铳射击,多数时候,鸟铳骑兵只是骑马机动,开枪射击的时候,却要下马。
不过鸟铳手的射程比起三眼铳、快枪这类火门枪却要射程远的多。
刘钧摆了一个站立射击的姿势,瞄准前方八十步的靶子,那本来是弓箭手们训练的步下箭靶。
“看好了!”刘钧猛然一声大喝。
然后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暴响,一阵硝烟腾起。
然后铳管中的铅弹喷射而出,八十步外的箭靶邦的一声响,被铅弹准确的击中了。
“中了,中了,打中了!”
好多眼尖的人都看到了靶上的那粒深陷进去的铅弹。
刘钧收枪,伸手抹了把汗,心道幸好没有失手,要不然面子就要丢光了。虽然苦练了这么久,可八十步靶,就算是这种相当精准的订制版鸟铳,刘钧平时的成绩也多是十枪八中。他瞄的再准,十枪里也总有一两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