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门浪子-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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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屎。”
刘今天还真摔了好几次,动作玩大了,落地就扑,丁香和溪云哈哈大笑。
没多久,到了林区,三人丢下木滑鞋,翻山越岭,奔走而去。
初遇朱重光时,溪云担心阿星太骏,怕惹起怀疑,便半夜拍它马屁,让它自己回山去了,此时倒省了一桩事。
三人决定边走边逛,看看各处名山大川,慢悠悠回去,以三人的实力,除非铁锋、小四等人亲自出手围剿,否则一般魔徒哪里困得住。
丁香、刘今天想到让溪云散散心也不错,溪云想的却是初见大鼓山时那种感觉,即然从此地回白云峰路途遥远,如今又不赶时间,不妨随处走走,万一又有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便要查个明白,及早根除隐患。
他想自己困在大鼓山数月之久,这段时间魔门却并无什么大动作,现在又推选出了新门主,似乎已决意集中全力与正道一战定论,成王败寇,所以十有**那什么穿梭法阵世间再也没有了。
在深山老林中穿行四日后,溪云伤势尽复,这一夜便进了一个小镇休息,第二日买了三匹马,继续上路,这一番已不再易容改装,虽然还在魔门地盘,但三人全无惧意。
这一日在一座大城中酒饱饭足后,三人继续出发,刚出城门数里,便听身后马蹄声急响。
刘今天“嘿”一笑,道:“总该来了!”
数日来,三人进城休息,在客栈用餐时屡屡有人拿眼打量,似乎在辨认三人形貌。
刘今天以前唯恨别人不知自己名号,如今给那些人瞧来瞅去,却有些烦,那些人偏偏自认为目光很隐蔽,没给察觉,装着有意无意地扫一眼,立即收住,让人看着有气,便拍桌道:“我是剑魔刘今天,再看挖你眼睛出来下酒!”
那些人便哗然而退,杯倒椅摔,有些人连兵器也扔在桌上不敢拿了,特别是用剑的。
刘今天看在眼里,笑骂道:“你们倒也知道自己不配用剑,把剑拿走,你们根本不配让我拔剑!”
尽管早被瞧破行迹,魔门却始终没有对三人动手,三人都认为对方在等候高手来援。
丁香嘻嘻笑道:“只要不是宗匠高手就让我玩,你们替我压阵。”
溪云眉头微一皱,讶然道:“只有一骑……”
刘今天勒马停住,仔细一听,道:“奇怪,是只有一骑。”心中暗暗佩服,溪云这死和尚真够厉害的,明明没有凝神去听,却听得这么清晰了然,只好自我安慰,“他剑法不如我!他剑法不如我!”
丁香功力离两人尚远,只听得马蹄声起落极快,却听不出几人几骑,闻言,道:“哪个这么大胆,一个人敢来挑我们三大高手?”
溪云和刘今天相顾莞尔,三大高手?
丁香看在眼里,一扬马鞭,当空“啪”一声响,忿然道:“你们那是什么鬼眼神,难道我不配跟你们相提并论?!”
“配得配得。”溪云、刘今天一同告罪。
“哼!”
359 名扬江湖
片刻功夫,一骑疾奔而来,尚有数十丈远便挥手招呼,高声呼唤:“溪云兄,刘兄,丁香姑娘”
溪云一眼望去,又惊又喜,竟是白影儿,也扬手回应:“白兄,好久不见。”
刘今天淡淡皱一下眉,丁香一脸衰色,道:“没得动手了。”
快马到前,果然白影儿,只见他神采飞扬,满面堆欢道:“三位,真是好久不见。”
溪云奇道:“白兄,你怎么在这?”
白影儿翻身下马,对三人一鞠拜倒,抱拳道:“白影儿多谢三人救我一家性命,令我苟延至今,终于手刃仇敌!”
溪云忙将他扶起,白影儿说起来,原来是一路追杀美剑娘几人到了此间。
白影儿道:“三位在玉龙山大闹一番,如今江湖上沸沸扬扬,到处都在传扬三位之名呢。”
丁香又惊又喜,“是吗是吗?都传什么?”
白影儿瞧他一眼,道:“听说铁锐一只脚中了剧毒,施救无效,唯有截去,本来只须截到膝盖,却晚了一步,不得不截到大腿,如今是独腿难支了!”
丁香听他说得有趣,不由哈哈大笑,露出痛快之色,不过铁锐终究还是保住了性命,又令她有些激愤,剧毒虽猛,毕竟是宗匠高手,想杀他还真不容易。
白影儿道:“这毒用得好!对付这等恶徒,就该用毒!”
丁香欢然道:“可惜毒他不死!”
溪云、刘今天都不用毒,白影儿自然猜得出来用毒的是丁香。丁香用毒伤敌,知道这种事得不到溪云、刘今天的夸赞,听白影儿这么讲,自是更加开心。
白影儿道:“魔门五大长老,如今一个断掌,一个断腿,不三不四,哈哈,你们可做了件大快人心的好事!”
丁香不由得意,这事她功劳不小,听白影儿这么说,那如今也是名扬江湖了。
刘今天沉声道:“你说这些事在江湖传得沸沸扬扬?”心中十分狐疑。当日之事就那么几人牵涉其中,自己三人并未对外说过这些事,魔门中人自然更不会自曝丑事,江湖上如何能传得沸沸扬扬?
白影儿道:“令人扼腕叹息的是剑神山金鸣展竟然投入了魔门。刘兄,听说他是为了借助魔门奇功秘法提升功力对付你才甘心投入魔门的,你日后遇到他切勿大意。”
刘今天沉吟不语。
白影儿便继续道:“金鸣展成了魔门风堂堂主,原来的风堂堂主周义信却向缥缈阁投诚,这事在江湖上引起了极大风波,据说玉龙山上的消息便是周义信的心腹传下来的,不然江湖上还不知道三位的义举呢!不过周义信此人劣迹斑斑,凌飞烟竟通告江湖,说他迷途知返,日后将功补过,要武林同道摒弃前嫌,携手合作,令人十分不痛快!”
刘今天这才点了点头,有些明白过来,又颇觉奇怪:近日都入城休息,为何一直没有听到什么传言?转念一想,暗道:“哦,我们还在魔门地盘内,那些人现我们三人的身份,自然不会言传这些事。”
溪云道:“凌飞烟或许是以大局为重,那也没什么好不痛快的。”立即想到周义信可能知道穿梭法阵之事,若他知道,且将消息全部告知凌飞烟,那魔门便永远走不通这条路了,这的确是大好事一件,凌飞烟要保他也应该。
丁香听他这么说,大大地白他一眼,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瘪嘴道:“大局为重、迷途知返、将功补过,哼!怎么她却害你……”
“丁香!”溪云立即皱眉一喝。
丁香又“哼。”一声,嘟起嘴,不说了。
白影儿听她满是嘲讽口气,瞧了瞧两人的脸色,讪笑一下,道:“呵,溪云兄为正道抗魔大业立下大功,凌飞烟、杜可风还道你已身故,悼告天下,凭吊恓恓,如今你生龙活虎,又在玉龙山鼓捣了一番,必叫凌飞烟、杜可风惭愧,这事……哈哈,说起来也颇为好玩。”
溪云苦笑一下,“这事……不好玩。白兄大仇得报,现在要去哪儿?”
白影儿道:“看你们走向,是要回闽中白云峰吧?我将妻儿安顿在南海惠州,倒能同行一段路。”
刘今天忽然道:“不,我们打算四处走走逛逛,看看名山大川、古迹奇观,并不急着回去。”
白影儿闻言滞了滞。
刘今天又道:“白兄显然是急着回家向妻儿报喜,祭奠亡人,是不是?”
“额,”白影儿笑了一下,道:“总算能在路上遇到你们,我们并走一段,到下个城镇,我得酬谢酬谢三人的救命之恩。”却转开了话题。
丁香立即欣然道:“好,咱们喝酒去,不醉不归!”
大家还骑着马在半道上,这“不醉不归”四字颇为不伦不类,白影儿却哈哈笑道:“丁香姑娘豪气不让须眉,正该不醉不归!”
“走耶。驾!”丁香终究是高兴,铁锐如今只剩一条腿,他铁拳再厉害,总得双腿立于地上才能劲力,如今只剩一条腿,一身功夫只怕不剩五成,哼,只要落单,非亲手杀他不可!
众人催马追去,没一会儿,溪云和刘今天落在后面。
溪云低声道:“刘兄与白兄莫非有什么误会?”
刘今天知道他该是察觉自己拒绝白影儿同行时的不悦情绪了,深皱眉头,沉吟半晌,道:“没有误会。”又微吸了口气,道:“此次见他与初次见他感觉颇为不同,有些奇怪罢了,你不觉得他有讨好之嫌吗?”
溪云揶揄笑道:“他刚得报大仇,又痛恨魔门入骨,你即是他的救命恩人,又刚刚令魔门吃瘪,他讨好一下也不行?”
刘今天不理溪云的调笑,半点笑容没有,肃然道:“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虽然不能确定,但即然觉得不妥,我就不想与他同行。你该吸取教训!”
溪云讨了个没趣,没料到这家伙玩雪时像个孩子,这时却死原则,不容触犯。
傍晚到了一个小城,丁香与白影儿都十分痛快,酒到杯干,溪云含笑陪饮,刘今天则只和三人一人碰一杯,便不再喝,神色冷冷的,像回到了从前。未完待续。
360 胡思乱想
这晚丁香酩酊大醉,脑袋一沉,磕在桌上,醉晕过去。
刘今天道:“溪云,丁香醉了,咱们还在魔门地盘,大意不得,你我和丁香同房睡。”
溪云和白影儿都愣了愣。
刘今天讶道:“你不会让我一个人跟丁香同房吧,孤男寡女,没你这个和尚在,对她名声不好。”
溪云便点头同意了,对白影儿歉然一笑。其实他认识白影儿更早于刘今天,那时他与清流遭围攻,白影儿却慷慨大义,与两人同桌而饮,谈笑古今,对数百人视若无睹。其后更甘冒大险,剃发光头,为两人引开追兵,可谓肝胆相照,豪气干云。
刘今天排斥白影儿,溪云颇有左右为难之感,知道若不是丁香醉了,刘今天该也会找其他理由不与白影儿同房,这是借口,白影儿该也听得出来。
白影儿笑笑道:“刘兄谨小慎微,巨细靡遗,难怪剑术能取得超凡入圣的成就,我就不和你们挤了。”对溪云点点头,去了隔壁房间。
溪云微带讪然地点个头,进了房,见刘今天并不打算睡觉,而且盘膝床沿,闭目养神,又将长剑搁在腿间,以便以最快的速度拔剑出鞘,不由摇头道:“白影儿有什么值得怀疑的?”
刘今天不睁开眼,低声道:“这里还是魔门地盘,我不觉得他该出现在这里。”
溪云笑了笑,“你还能怀疑他是魔门中人不成?他一大家子,除了妻儿两人,其他都给魔门坑害了。”
“哼,苦肉计也不一定。”
溪云觉得刘今天在白影儿之事上的表现简直不可理喻,即然不可理喻,那也不用多说了,倒头就睡。
第二天,四人一起用过早餐,出了城,到岔路,刘今天道:“从此往北有一座梵净山,我们想去逛逛,说不定兴之所至还要继续北行,去看看传说中的‘天坑地缝’,据说那洞坑大得不可思议,深得不可思议,看来要在此处与白兄分手了。”
溪云一听“天坑地缝”立即联想到大鼓山的深渊,忙道:“你说什么‘天坑地缝’?”
刘今天只是随口一说,以免白影儿说梵净山绕得不远,还要同行,没想到溪云连脸色都变了,倒是一惊,道:“那是靠近南郡境内的一处奇异所在,好像整个地面塌陷下去一般,十分神奇。”
“好,我们去!”溪云立即说。
刘今天愣了愣,听得出溪云完全是认真的,此去南郡路途还颇为遥远,再绕而回闽中郡,少说也得拖延七八日。
白影儿笑了笑,道:“即然你们还要去观景,那咱们就在此分手。等你们回白云峰后,我再带妻儿山上拜谢看望各位。”
白影儿作别离去,拍马快行,溪云拍马走了几步,回头一望,便见他白袍黑马的身影隐入东边一座小山包的阴影中,整个一团乌黑。这恍惚间一瞥,忽然令他心中生出异样的感觉,好像这个身影自己曾经非常用心地去记忆过。
刘今天见溪云落后了许多,回头要招呼,竟见溪云脸色有些发白,不由一怔,呼道:“溪云?”
溪云回过神来,眉头深皱,缓缓道:“我印象中他总是一身白衣……”
丁香笑道:“他叫白影儿嘛,当然穿白衣。”
溪云没有笑,坐在马背上,竭力思索:为何这个背影会有种熟悉感?脑中的记忆急速流转起来,忽然定在一处画面前,紫云英山谷,那个黑幔笼罩的帐篷内,那个身穿黑袍,面戴面具,一言不发的魔门之人。
他为何戴面具,自然是怕人认出来,他为何不出声,也是怕人认出来。倘若他当真是凌飞烟所说的封口人,而且缥缈阁千百年来始终不能查出此人身份,那此人必然有另一个身份,让人无法疑心他是魔门中人的身份。
“是他吗?”溪云心神剧颤,却又觉得不可思议,然而转念一想,这个“不可思议”岂非最好的掩护。
溪云不敢再想下去,他不想冤枉他人,因为他自己被冤枉过,深刻明白这绝不是愉快的事情。
梵净山、天坑地缝,溪云终究还是坚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