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武侠-第3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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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时
另一件事更是吸引住了几乎整个大理城普通市民的注意力。
大理城西北部杏林后有一个庄子,原名杨家庄,是中原一杨姓官员迁徙于此,因遭祸杨家败落渐渐成为中富之家,又因创立书局更是几乎破产。
这时的杨家田地不多,但族屋,祖屋、宗祠不敢售卖,因此杨家虽然过得贫困,可屋子却很宽敞。
此刻杨家最好的宅院中住进了一对夫妻,这夫妻有几个保镖护卫。
“老师是真的病倒了。”
杨家一间房内秦朝坐在桌前轻叹,脑中又出现了三天前去探望郭叙真的场面,“老师瘦了很多,神色也不对劲,看来这一次对他的打击真的很大。”
对郭叙真病成这样,秦朝心里也很难受,毕竟这几年,郭叙真对秦朝还是很好的,又因着这时代特殊的师生关系,秦朝不得不对郭叙真特别礼敬,走动多了,自然有感情。
“可老师,也真是老顽固,病成那样,都逼着我表态,嗯”秦朝竖起耳朵。
前院住着一对母子,正是秦朝现在的房东。也是这杨家院子的主人。
“娘,你不知道,最近城里发生了一件大事。”二十多岁穿着普通布衣的青年对着自己母亲嚷道。大约四十多岁,看起来却像六七十岁的老妇人微微一笑:“良儿,什么大事难不成圣上又和大臣们斗起来了”
“那倒不是,而是段公子,就是那个天下第一聪明的神童段海峰公子。”杨合良抓过一根黄瓜边啃边嚷说道。
“段公子怎么啦”一道声音突然响起在他耳边。
“啊”
杨合良打了个激灵。只见一道人影突兀的出现在他身旁,这人脸蛋娇媚。双眼盈盈含水,让人一眼看去便魂为之消。
“怜公子。”杨合良脸色一红,这位怜如鱼公子一出现就让自己忍不住想多看几眼,就算不看也心生旖旎,可对方明明是个大男人呀。
“快说,段公子怎么啦”
“这个段公子被人骂了”杨合良吞吞吐吐道。
“骂了”怜如玉笑得艳光四射,“怎么个被人骂,是不是做了欺师灭祖,大逆不道之事”
“段公子有没有做欺师灭祖之事。我可不知。”杨合良总算回过魂了,别过头不敢看怜如玉,“不过有一个叫唐甄的公子,据说是郭圣人的弟子,在我大理,天龙寺也是小有名气的,唐公子这些天成天在段公子府邸前破口大骂。骂得那个难听,总之读书人骂的话,都是拐着弯儿道儿的,我们普通百姓听得云山雾罩,还以为是夸你的,所以。怎么骂的原话我就不一一举例了。意思我知道,大体就是骂段公子良心喂狗了,忤逆犯上,不敬师长,而且还暗算郭圣人,背地里耍阴谋之类的。”
“看来这段公子不是个好家伙呀。”怜如玉点头。
杨合良一笑:“唐公子这么骂,我们普通百姓是弄不明白的段公子好好的怎么就暗算自己老师可怪就怪在唐公子骂了这么多天。郭圣人根本没站出来阻止,而段公子亦是踪迹全无。”
“确实是怪。”怜如玉又点头。
“因此我们这些平头百姓,暗地说起,怕是段公子确实做了对不起老师的事,才会如此心虚不做反抗,而郭圣人亦是睁只眼,闭只眼”
杨合良正要说下去。
“这事我倒是知道一点。”
“夫人好。”杨合良连向院门口出现的郭媛媛叫道。
“夫人真知道不知”杨合良低着头不敢看郭媛媛,和怜如鱼公子比,这位夫人更让人不敢逼视。
“郭圣人和段公子是理念之争,因为段公子对某些事物的看法和郭圣人不同,唐公子因此如此恼火。”郭媛媛淡淡说道,眼里有一丝怒色。
“理念之争这位夫人,我们不懂什么理念,这事若真如此,也难怪。清官难断家务事么,我们普通百姓一些鸡毛蒜皮的事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能争个头破血流,只是段公子毕竟是后辈,这样和老师争论倒是处于不利,也难怪唐子骂他忤逆不孝。”
“是啊,段公子遇到麻烦了”郭媛媛转身走进后院,来到秦朝室内。
秦朝的脸色有些难看。
“盛朝,这事很麻烦。”
“我知道。”秦朝低声,“他是老师嘛,我反击也不是,不反击倒成了心虚,落了个忤逆尊长,暗算老师的罪名,我们这一行的,某些地方可以适当自毁声誉,可某些方面绝对要爱惜羽毛的。”
郭媛媛看着秦朝。
“私生活可以乱,忠孝绝不能违,唐甄这么连续骂下去,是要把你往死里整呀”郭媛媛沉声。
“我知道,我本来期望郭师可是。”秦朝心冰冷冰冷的,为何不做反击,因为这种事秦朝反击没用,只有郭叙真出面才能解决。
“你准备怎么做”
秦朝沉默,反击手段不是没有,可是无论什么反击,都可能令郭叙真更受伤,郭叙真不自己站出来,要么就是秦朝不做反击,这影响自然是秦朝在下层百姓中名声一落千丈,其次便是秦朝做出反击,秦朝得了清白,郭叙真便有道德污点。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啊”
许久秦朝缓缓叹道,“世人眼中他终究是我老师”
郭媛媛也是沉默,其他事郭媛媛都能出主意,可涉及到秦朝老师的事,郭媛媛也只能心里祈祷。
“咔”
树枝折断声响起,而后
“公子,这是你老师托圣上送给你的信。”一个灰袍老者出现在窗口。
“老师的信”
秦朝连接过。信封上吾徒海峰亲启六个漂亮楷体字。“是郭师的。”秦朝连翻开,一眼扫去。脸色又变难看了。“盛朝,他说了什么”“你自己看吧。”秦朝手一弹,信纸飘向郭媛媛,而后秦朝走到窗前,恍惚中信中内容又出现在脑海。
“荀子持性恶论,其鉴尤在眼前,吾徒明智,何以”
“君子不立危墙,尔无荀子之才。亦无荀子之德,何以”
“放目所及,峰烟四起,乱斗不熄,如此下去,武道院不再是武道院,尔常言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此股邪火,若不熄灭,将起于天龙寺,漫于大理国,终烧遍环宇。介时天龙寺将永不安宁,大理国将永不安宁,天下将永不安宁,万民永不安宁”
“人性若导之向善,则民心安顺,天下定,即便有疥癣之疾。亦无关大局”
“性若恶,再导之向恶,则必天下大乱,重现恶秦苦民之局”
“当民不生,饥鸿遍野时,尔必为千古罪人”
“性本恶,地狱之说。吾徒何不以史为谏”
“我之大理,不过一百里小国,苟且偷生尚能自喜,何尝能颠覆天下格局”
一句句话在秦朝脑海徘徊,郭叙真的话前后矛盾,但意思只有一个,让秦朝主动站出,承认性本恶是错误的,这样一来,他这源头都投降了,其他持性本恶的人亦将大受打击。
“老师,我一直敬你如父。”
秦朝只觉得心里堵得慌,郭叙真对秦朝确实有授业之恩,当年两人也一直很融洽,秦朝也入乡随俗,处处表现出远超正常的对郭叙真、本释大师、照真人的敬重,而不是像前世对老师的那种态度。
“你还是要用你老师的权威来压我,来逼我么”
虽然一早便想过自己会有和郭叙真冲突的一天,可秦朝心中还是压抑得难受。
“盛朝。”郭媛媛放下信,走到秦朝身旁担忧的看向秦朝。
“媛媛,我问你,两点之间,什么最短”秦朝看向秦郭媛媛。郭媛媛一愣:“盛朝,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两点之间最短的难道不是直线”“是啊。”秦朝低声,“连狗都知道,你丢一块骨头,狗绝不会拐着弯跑过去,可假如狗和骨头之间有一个巨坑呢人世间的事,就是这么奇怪,污泥出清莲,清水不长鱼。或许太过善良,并不是好事,太过邪恶,并不是坏事。”
郭媛媛蹙着眉,眼里都是担心。
“要不,你投降吧”
“投降”秦朝眯着眼,“我不知道,如果老师一而再,再而三的来信相劝,兴许可是,我投降就行了么,历史大潮的车轮已经滚动了,不是这么容易能阻止的,好了,媛媛,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的。”郭媛媛看着秦朝,点了点头,郭媛媛离开。
秦朝走到桌前,提笔,铺纸。
“纵观关学一脉,极广大,尽精微,然则可用一字以述之”
“此诚鼎故革新之际,晚辈意思,唯有前辈能当此大任”
寄李士奇、寄巢笑禅,寄王建、梅时著、庄恃己一封封信写就,而后秦朝将信打成包出了这院门,晚上秦朝回到院子。
“该做的都做了,接下来的事,我是不可能管太多,还是安下心闭关,该轮到性本空了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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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天龙寺第二十九章又见评鉴
大理城巢府。匕匕新地址
半老徐娘的美妇人冷着脸匆匆走入后院一书房。
“走了么”
书房桌前,一仙风道骨的老者正对着一幅字临摹,巢美雁认得父亲临摹的字是段海峰的楷体字。“走了。”巢美雁声音冰冷,“吴叔留下一封信便走了,吴叔来,你装不在,刘伯来,你也不在随便谁来你都说不在家,这骗得了他们么”巢笑禅放下笔瞪了巢美雁一眼“我也是不得不躲。”
“信在这里。”
巢美雁将信一扔,便背过身,她当然知道父亲在为什么烦恼。“不是一个小少年武道合了个性本恶么,古时也不是没有人说过性本恶,需要如此如临大敌”巢美雁心摇头。
巢笑禅瞥了巢美雁一眼。
“性本问题关系到治国大方针,是人治为主,还是法治为主,你不懂也没关系。”巢笑禅抓过桌的信,边拆边解释道,“可另一方面,性本这个问题在任何一家的武道也是基础,是种子。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性善还是性恶如瓜与豆的区别,一旦选定了种子,今后一切都要围绕着他来,这样的大事,岂能小视”
“既是如此,选正确的便是。”巢美雁轻哼。
“若如此简单,那爹也不用烦恼了,如今九合验合成功,性恶和性善似乎都是正确的,这才是爹为难的,按理说,关学是儒家分枝,遵从的是性本善,可是”巢笑禅看着桌的册子,那里是他为论气写的序。
“爹,我们习武之人,要分对错,只有一种方法”巢美雁冷声道。
“你是不是想说来个擂台武,分个高低优劣。再择优者,若这么容易那他们便不会找为父了,你吴叔他们是逼着为父在性恶性善分高低之前便站好队,这样即便性善论稍逊一筹。或者是不对的,也要坚持性本善,不然为父为何躲避。”
“爹,躲是最愚蠢的,双方都会得罪。”
“你还有点见识。政治呀,不站队,是都得罪,爹急得头发都白了。”巢笑禅将看完的信扔到书架,那里放着一封拆看过的信。“还头发急白了,十年前没一根黑发。”巢美雁扑哧一笑,忽然看向门外。“嗒”“嗒”“嗒”脚步声后,“老爷,段海峰公子有信寄到。”“哦”巢笑禅一个飞步冲出门,抓过来人递的信。连拆开看,没一会点了点头。
“爹,那少年说甚么”巢美雁走了出来。
“别问那么多。”巢笑禅背手走入书房。
巢笑禅头痛站队问题,武道院不论是白发老者,还是健壮年人,亦或青年,甚至连太极社成员一些人都在头痛如何站队。
大理第一圣孟述圣后院一处厅室宾客盈门,室外有着很多黑衣人守护。
“诸位,我这里有两本一阳指功法。”
室央孟述圣手抓着两本册子,“这一本是用段海峰合成的性本恶长生诀制作而成。而这一本则是以性本善制作而成,两本心法都摒除了一切的其他因素,只保留了最基础的性本理论。”
“老孟,你是说要用”一白衣老者立时反应过来。
“正是要用功法来实际较一下两者的高下。”孟述圣说着。一招手,这室角两个青衣小帽的年轻人向众人拱拱手,走到孟述圣身边。
“这二位小哥是我孟家子弟,都已经读过北冥神功,还请诸位助他们打通全身经脉。”孟述圣说道。
能进这里的除了那两个年轻人外都是武道院资深老人,自然知道北冥神功之事。连一个个点头。“义不容辞”“马开始吧”
孟述圣当先伸手按住身旁一年轻人气海穴,输出内力,而后一个个老人将手搭在孟述圣身。同时也有一半人向着另一年轻人输出内力。
此时李士府邸。
“诸位,性本问题要分出高低对错,除了验合长生诀外,还有一重要方法。”李士伸手招向一旁,“还请二位壮士进来。”后门走进两个高大的带刀汉子。
“这便是朝儿在天龙寺的同僚”秦乐刀连向厅内一个个人拱手。
“果然一个个相貌不凡。”秦乐仙也拱着手。
“是将性本理论制成武功功法,用真实功法来较。”李士右手探入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