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首太玄经-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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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气运,能不能看看我在主世界有没有气运?”
如果没有气运,岂不是证明着自己在主世界也不受天道掌控?
熟料光球道:“你就别想美事了,听没听过‘道者算人不算己,医者医人不自医’?这气运也是一样。想要看他人的气运,或者镇压他人的气运,算是简单。但若是换到自己身上,首先要你自己有足够强悍的实力。不然被气运反噬,那可不是说着玩的。我看你的气运不是不可以,但你认为如果你有气运的话,以现在的你,能够承受住气运的反噬?”
“原来是这样……”赵玄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说完心念一动,就要离开玄珠空间。
光球气得跳脚,似乎没有得到赵玄的夸赞十分愤怒。
不过赵玄却没理它,只是在离去的时候,看了代表天龙世界的星辰一眼:他的感觉告诉他,突破先天的机缘就在那里!
第一百二十六章端倪初显秋凉夜
主世界
赵玄的元神从玄珠空间返回体内,此时外面夜色柔美,月光明亮,初秋的夜风十分清凉,按照古时的时间计算,这时候应该是在戌、亥之间,也就是晚上九点左右。
古时候的人们没有太多娱乐活动,一般睡得很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但那只是指的穷苦人家,如果是当官的或者富商,则又有所变化。
就如将军府来说,除了赵玄因为要规避众人视线,太阳一下山就回到房间睡下之后。其余人或挑灯夜读、或窗前赏月,更有一些丫鬟扎堆闲聊,总之不是“日落而睡”便是。
正如现在,若从空中俯瞰,将军府中依然有数点灯火,或是从房间传出,或是从护卫手上的灯笼传出。
赵玄来到窗前,此时因到初秋,夜间转凉,窗户被丫鬟小蝶离去时关上了。若是在夏日,将军府内并无蚊虫,窗户也就不会被关上。
他站在窗前,伸出手欲推开窗户,这个举动是他从来没有过的。从重生至今,他都努力不做出格的事,即使在无人的夜间,也尽力的约束自己。如今武功大成,心中逍遥之念愈盛,他也越来越随心所欲,洒脱不羁,渐渐的会做出一点“出格”的事。
不得不说连推个窗户都算“出格”可见他这些年过的多么拘束。
然后就在他将手放在窗框的时候,忽然元神示警。心血来潮,似乎在告诉他:千万不要把窗户打开!
怎么回事?
赵玄心中顿觉疑惑,这种感觉他之前也有过。似乎每一次出现都证明他所要做的事有危险。可推个窗能有毛危险?
他心念一动,最终还是将手收了回去。转身走到床边,老老实实的躺在上面,可元神却悄然出窍。
一瞬间,视野转变,原本漆黑的夜色变得明亮,出现白茫茫的光芒。这些都是天地间游离的灵气。比之射雕世界浓郁了不知多少倍,相互间粘稠在一起,好像深山中的浓雾。但却丝毫不影响视线。
很奇怪的感觉。
赵玄并未在这上面耗费太多时间,感受着身周空气,驱着元神向上漂浮。只见空气流动,他的元神越升越高。短短数息。便已穿过房顶,来到了外界。
月明星稀,自挂东南,微风悠悠吹拂,天地间的灵气东来西去,四下翻滚。
赵玄的视野下,整个将军府犹如白昼。他顺着心中的感觉,飘向危险传来的方向。最后停在自己小院中的一小片竹林处。
他这个小院坐落在将军府的中心偏外围,院中种着五颗柳树。三株古松,以及一片竹林。竹林就在小院的西南角,引后花园的湖水灌溉。因为只有一小片,大约只十丈方圆,所以里面并没有路径。而且,竹为方竹,观赏之物,每一株竹子相距不过一米,根本进不去人。可是现在,那种令人心跳的感觉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赵玄没有冒然进去,站在竹林外,皱着眉头查看。渐渐地,他终于发现有些不同之处。
只见竹林里天地灵气比别处浓郁的多,而且其他地方的天地灵气还源源不断的向竹林中灌注,可里面天地灵气却并再不增加,似乎有人在吸收一般……
有人在吸收?
赵玄心中一动,虽然他并没有看到里面有人,可他相信自己的感觉。凝神静气,元神视角彻底打开。如今他虽然处在元神状态,但视角只是比**视角看到的多一点。与那种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在心中成像的感觉还是有差异的。
当元神视角打开的那一刹那,方圆十丈的景象瞬间投映在心底。只见面前竹林的中心处,一个人影若隐若现。盘坐在竹林中,呼吸吐纳着天地灵气。可他的双眼,始终睁着,紧紧注视着自己的房间。
怎么回事!检视自己的?
赵玄越发搞不明白了,自己不过是一个“废物”而已,而且还不是赵守城最重要的大儿子,有必要这么对付自己么?
还有那什么长乐公主李淑,许配给自己做什么?虽然能够理解为什么不许配给老大老二,毕竟但凡做驸马的都不能做官,老大老二那么天才,做驸马可惜了。但要是想对付赵守城,不就应该那么坑他么?坑自己干嘛!
把一个正常的姑娘,还是贵为公主的姑娘,却许配给一个“傻子”,这样真的好吗?
心里有这个疑问的其实并不止他一人。
……
太师府
当朝太师柳宗元的书房内。
那个经常羞辱赵玄、与赵灵儿作对的柳文昊,亦是不解的问父亲道:“爹爹,那个赵玄不过是一个傻子,皇上为什么执意要把李淑许配给他?”
“你其实是想问为什么不许配给你吧?”柳宗元六七十岁的面貌,满头花发,三缕白须,手捧春秋观看,头也不抬地道。
柳文昊满脸涨红,正所谓知子莫若父,柳文昊虽是柳宗元最小的儿子,但柳宗元说的一点也不差,他就是喜欢李淑。所以在得知李淑被许配给赵玄之后,才那么针对他。这时候被父亲道破心事,难堪有之,但更多的还是升起一股勇气,激愤道:“是!孩儿就是喜欢淑儿公主,爹爹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坐视皇上将她许配给赵玄?皇上他是你的弟子,若是你能在其中说上两句,他……”
“他什么?”柳宗元猛然抬头,双目如刀,顿时吓得柳文昊浑身一颤,不敢再言。只听柳宗元道:“那李淑有什么好的,竟让你敢对我大吼大叫?”
“孩儿不敢。”柳文昊低下了头,两股战战道。
“哼!”柳宗元冷哼一声。但最终是自己儿子,并没有太过处罚他,只是道:“回去之后抄礼记三十遍。明天一天内抄完。”
柳文昊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道:“是!”但却并没有转身离开。
柳宗元看着他,眼中似乎闪过了什么,叹了一口气道:“世上女子何其之多,你又何必在意一个李淑?”
柳文昊咬了咬牙道:“世上女子虽多,但孩儿只喜欢她一人,望父亲成全。!”
柳宗元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柳文昊,可那无形中的威势,就让柳文昊额间冒出了细汗。良久。柳宗元道:“你可知道先皇为什么要把李淑许配给赵玄?可知道新皇为什么执意让李淑下嫁?”
“孩儿不知,还请父亲解惑!”柳文昊原本以为先皇将李淑许配给赵玄是为了拉拢赵守城,新皇不悔除婚约是放不下面子,或者不敢违背先皇旨意。可此时听父亲话中的意思。似乎里面另有隐情。忍不住说道。
柳宗元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无边夜色,幽幽地道:“十六年前,天降异星,钦天监的李大人言此乃妖星乱世之象。是时辰州、永州、常德、衡州、岳州、铜鼓、五开等府卫自已数月不雨,民之饥殍者不可胜记。先皇命李大人彻查妖星落向,最终查出。乃是城东一带,正是赵守城将军府邸坐落方圆百里之处。”
“赵玄就是那颗妖星?”柳文昊难掩心中惊骇道。
柳宗元摇摇头道:“谁是妖星。李大人算不出来。先皇只好将这一范围内当日出世的孩童全部暗中处死。这一带虽然是官署宅邸,可皇上派的人,怎会失手?只有在赵将军府上,没能将那孩童杀了。”
“那孩童就是赵玄?”
“不错!先皇当时有感杀孽过重,赵守城又为国立下不少汗马功劳,不想再做杀孽,这才让赵玄逃过一命。可之后传出赵玄出生后的表现太不寻常,不哭不闹,实非寻常孩童。虽然最后被证明为哑巴,但可一不可再,如此反常之举,如何能够放过?正好赵玄当时到了岁数,需要开笔破蒙,找到于修身上。于修乃是为父的弟子,先皇便让为父通知于修,在为赵玄开笔破蒙的仪式上做了手脚。”柳宗元说着转过身来道:“虽然赵玄经此一事,变成了傻子。但按照原本计划,他本应该变成痴呆,一切生活不能自理,拉屎吃饭都需要用人照顾。可眼下他虽然看似痴傻,但依然能够听得懂人言,这就更证明了他的不凡。先皇陛下不得不防,但又不想过于得罪赵将军,只好找了个由头,将李淑许配给赵玄,希望能够暗中控制他。”
“可是……可是……”柳文昊似乎想说什么,但又不知如何去讲,亦或者,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吧。
柳宗元没有理他,径自走回书桌后的座位坐下,才道:“李淑你就不要想了,皇帝陛下不可能收回旨意,我也不可能为你去求。”
柳文昊终于想起来自己要说的话,脱口道:“为什么不能换一个公主?”
“换一个?怎么换?原本就定下来的事,除非悔除婚约,不然怎么换?”柳宗元一脸恨其不争的看着自己儿子道。
柳文昊呐呐无言。
沉默片刻,柳宗元道:“罢了,你下去吧。左右那赵玄是个傻子,即便结了婚,也动不了公主。等再过两年,为父想办法帮你除掉他,公主自然会是你的。”
“多谢爹爹!”柳文昊原本已经彻底失望,这时候闻听事情还有转机,顿时大喜过望,行了一礼,转身退出书房。
柳文昊走后,柳宗元看着关闭的房门,双眼神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在这时,一道阴测测的声音在书房响起:“桀桀,柳大人怎么不将实情告诉令公子?难道是怕他知道他父亲是个勾结……”话音未落,一个将身子裹在黑布中的身影出现。
柳宗元顿时面色一沉,喝道:“我怎么做,用不着你来多嘴!别忘了,没有我的同意,你不能出现!”
“桀桀……我怎么说,也用不着你管!”身影阴测测一笑,黑布中,眼睛的部位,两道猩红的光芒闪过。
说完后,身影倒退一步,立即隐藏在黑暗之中。
就好像隐身般,书房内再次只剩下柳宗元一人。
第一百二十七章惊闻缘故无奈何
将军府
夜色稍浓,几乎与柳宗元父子对话的同一时间,这里也响起了一段对话。
“你真的要把他送走?”说话的是赵玄这一世的母亲,即赵夫人。而说话的对象,自然是赵守城赵将军。
赵守城此时卸掉一身武将装扮,到显得有几分儒雅,只是面上神情,始终挂着几分不怒自威,看了妻子一眼,默然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出生之时大不寻常。这几年新皇登基,朝野动荡,我们护不住他。”
赵夫人眉头微蹙,道:“当年陛下确实大动干戈,可事情不是已经过去了么?虽然玄儿出生之时天降异星,满室生光,整个府中都听到一声婴儿厉叫。可此等异象,别人并不知情,为何还要针对他?”
“别人不知,钦天监却知。”赵守城淡淡道:“他们读书人有《易经》在手,能够测算天命,尤其是钦天监的人,更是观察天象、推算节气、制定历法、测算国运。如此异象,其余二者我下了封口令,他们或许不知。但天降异星这等景象,他们又怎能不知道?”
赵夫人闻言叹了口气道:“你说的这些,我又怎么不知?可他毕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若是……我怎能舍得?‘妖星’之事,你虽不对我说,但我也知晓一二。你说,咱们的孩子真的是乱世妖星?”
赵守城摇了摇头,不置可否。道:“无论是不是妖星,此子身份必不寻常。传言无论圣人、帝皇、还是妖魔出世,皆有异象相映。狂风、暴雨、流星、闪电、放光、生香。无论哪一种,都证明出生之人的不凡。”
赵夫人忽然道:“你说玄儿是不是并非妖星,而是圣人,或者有帝皇之相,皇帝怕他……”
“住嘴!”赵守城猛然呵斥道:“这话也是能够随便说的?”
赵夫人瞬间沉默。
良久,赵守城道:“圣人你就不要想了,你见过哪个圣人出世之时。会有婴儿厉叫?那婴儿厉叫你又不是没听过,并非实声,而是在人灵魂响起。凄历怨毒,难以言状。若是圣人,怎会出现此等如妖如魔之声音?”
“照你所说,玄儿他当真是妖星?”
“妖星与否。我们不必管他。当初若不是你阻拦。我也不会让他活到现在。如今我们已经养他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