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首太玄经-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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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师父真的还有一名弟子?不对!是三名?”金瑶慈竟然也跟着添热闹。
“是那赵玄么?”就连张百忍都弱弱开口。
赵玄根本无法辩解。
这要他怎么说?
他现在越发后悔当时恶趣味的给自己取洪君这么个谐音名字了!
可当时他哪里想得到他会又突发奇想把《封神演义》、《西游记》讲出来呢?
正自懊恼间,忽然一个声音响起,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诸位兄台,在下于仁志,承蒙大家看得起,忝为本次雪梅文会的主管。在做诸位有的是旧友,有的是新朋,有的第一次参加雪梅文会,恐怕不知章程,就由于某在这里略作讲解一番。”
“雪梅文会与其他文会相同,所作诗词皆应紧扣主题,即不可脱离‘雪’、‘梅’二字。除此之外,倒也没有什么禁忌。不过单比诗词未免竞争性太强,怕伤了和气,故而我们要做一个小游戏,既‘击鼓传花’……”
击鼓传花,也称传彩球,由数人、十数人或数十人围成一个圆圈席地而坐,其中一人拿花,另外一个人背对着人圈以槌击鼓。鼓响时,开始传花,花由一个人的手里传,至鼓停止为止。此时花在谁手中或其座位前,便由那人饮酒赋诗。
这游戏与曲水流觞一样,都是文人雅士一种助兴的游戏。
当那位于仁志说完之后,击鼓传花便准备开始,终于将孔修儒等人的注意力从赵玄身上转移出去。
赵玄心下松了一口气,他可没办法解释什么姓名,见大家终于不再缠着他,他又开始考虑起赵莱失踪的事。
之前说话的那帮人不知道他的身份,不可能是刻意说给他听。虽然这算是小道消息,但也应该有不了假。他虽然对赵家没有什么归属感,但事关自身,自然要多多留心,否则恐怕日后被算计了都不知道。
但由于他对赵家的消息知道的太少,况且本就不知人族妖族之间的龌龊,一时间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切入点。
如果李淑在这里就好了……
他心中刚升起这个念头,忽然!一大片的提醒以及催促声传入耳中。
第三百零四章二篇梅雪添名利
“这位兄台,到你了。”
“是啊,兄台若是再不作,这美酒恐怕就要错失了。”
“师父,师父,该你作诗了!”
赵玄回过神来,但见满场众人都齐齐望着他,旁边张百忍正悄悄的捅他腰眼,不由得一愣。
原来他之前虽然想着事,但由于击鼓传花已经开始,不便挪动,索性就坐在原地,分心二用,只要花传过来,立即接手扔给下一位。他的运气不错,将近一个多时辰,竟然没一次花在他手中时鼓点停下的。可好运不长,就在方才,他没来得及把花传给右手边的张百忍,鼓点就已经停了。
就听张百忍小声道:“师父,如果你再不作诗,可是会受到惩罚的。”
此处的惩罚与后世行酒令不通,并非是饮酒。反而酒在这里却变成了奖励,谁作出诗来才能喝。
赵玄虽然不知张百忍口中的惩罚是什么,但想来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禁再次低头沉吟。
之前那位于志仁说道:“还未请教兄台大名?兄台可是一时想不到合适的诗文?”没有说赵玄不会做,可谓是给足了赵玄的面子。
他作为文会的“主管”,自然不希望文会中闹出笑话。而所谓的“主管”,其实就是击鼓之人。在他心中,若非是他鼓点没有把握好,也不会有如今的尴尬。
恐怕不少人都以为赵玄不会作诗……
当然,事情也确实这样!
赵玄无声一笑,没有答话,他虽然不怎么会作诗,但他可会背啊!为避免不知是什么样的惩罚,他早已经把从小到大背过的古诗词在脑海里过了个遍。
原本一开始听到作诗。而且还是有关于雪、梅的诗,他第一首想起来的就是陆游的那首《卜算子。咏梅》。不过这里没有驿站更没有断桥,用那首诗未免太说不过去;接下来他又想到了邵雍的梅花诗,可是梅花诗名中虽有梅花,但却完全是卜算之诗,跟梅花没有半点关系。反倒是跟梅花易数关系不小。
除了那两首之外,还有王安石的《梅花。梅》,林逋的《山园小梅》,王维的《杂诗》等等,都是流传千古的绝世名句。
不过他想了想,以上种种大多不符合现在环境,用起来终究有些不妥。最终心中一动,想到了卢梅坡的那两首《雪梅》。
只见他冲着众人拱了拱手,起身说道:“有劳诸位久等。贫道本不通诗文,不欲在人前献丑,不过却又不想受到惩罚,只好勉强吟的一首别处听来的野诗,望诸位莫要笑话。”
“哈哈!兄台的算盘怕是打错了!本次文会只能现场作诗,就连自己之前的诗作,若是念出来,却被人认出。也是要受到惩罚!”一个人大笑说道。
他也并非有什么恶意,之所以这么说。除了一丝丝提醒的意思,还是不信赵玄会用别人的诗居多。
毕竟如果真的剽窃,谁还会把事情真相说出来?
恐怕真如赵玄所说的那样,他不善诗词,怕作的不好出丑,这才假托别人姓名。
赵玄无声笑了笑。没有解释什么,直接开口诵念:
“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搁笔费评章。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一首诗念罢,忽然清香阵阵。雪落纷纷,天空中再次下起了小雪,满林梅花还未开花的花骨朵亦相继绽放。
梅花香气四溢,雪花越发白皙,就好像两者因赵玄的一首诗产生了摩擦、争执,相互间谁也不先示弱。
众人纷纷一呆,他们可以感受的到,赵玄念诗之时没有动用任何元气。这代表了什么?这代表了此诗单以诗文就能引动天地灵气,让天地产生种种异象,这可是几十年都难遇的景象!
呆愣间,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这位兄台未免太不够意思了,就这诗若还是野诗,那我等方才所作又算什么?”
“就是!”立即有人附和道:“兄台还说这诗是不知从何处听来的,若真的是从别处听来的,能引发如此异象?”
在此世之中,但凡能引发异象的诗文必是首作,也就是第一次出现在世间。之后无论这诗文再好,也需有元气支持才能产生作用。赵玄这首诗既然引发了异象,必然是第一次出现在此世间。
他们却不知,这诗第一次出现在此世间不假,但该是抄的依然还是抄的。
这时天已近黄昏,刚出来点阳光又被飞雪压下,忍不住有人赞道:“古今不少诗人往往把雪、梅并写,雪因梅透露出春的信息,梅因雪更显出高尚的品格。而这位兄台笔下二者却为争春发生了“摩擦”,都认为各自占尽了春色,装点了春光,而且谁也不肯相让。这种写法,实在是新颖别致,出人意料!”
“没错!难怪‘骚人搁笔费评章’。此诗的后两句巧妙地托出二者的长处与不足:梅不如雪白,雪没有梅香,回答了‘骚人阁笔费评章’的原因,也道出了雪、梅各执一端的根据。实在让我等佩服!”
“何止如此?读完全诗,在下似乎可以看出这位兄台写这首诗是意在言外的:借雪梅的争春,告诫我们人各有所长,也各有所短,要有自知之明。取人之长,补己之短,才是真理!这首诗既有情趣,也有理趣,值得咏思,值得学习!”
在一片夸赞声中,孔修儒等人看着赵玄的目光也十分惊异:他们虽都知赵玄会写小说,且《西游记》、《封神演义》里的诗文也不少。但《封神演义》中的诗文经不起推敲,除了附和音律,毫无半分意境可言。就连《西游记》中的诗词也不过达到一般水平,只有其中那虚无缥缈的道意还算值得称道。故而所有人都没想到赵玄还能“写”出这等有情有景有意的传世诗词!
赵玄看着众人的表情,听着众人的称赞,也不由得暗中为卢梅坡道了声喜。
说来也有趣,这卢梅坡生猝年不详、生平事迹不详、存世著作也不多。如此人物,本应该泯泯众人,被淹没在历史长河之中,却不曾想因为两首雪梅留名千古。
众人对诗文的讨论还在继续。这文会大体也就是这样,每当有人作出诗来,别人都会点评一番,或吹或捧,或抬或踩,亦或者提一些建议、道一些不足之处,当然这谈论的时间还与诗词的好坏有关。
如果诗词好,谁也不介意多谈论片刻;如果诗词不好,顶多寥寥寄语,算是给作者一个安慰,免得他下不来台。
卢梅坡这首雪梅不可谓不好,自然引得众人争相发表自己观点,从各个方面点评,以突显自己学问高绝。
时间缓缓推移,本就快黑的天越来越暗,因赵玄一首雪梅引来的飞雪也毫无停止之意。人群上首,站在鼓钱的于仁志清了清嗓子,朗声道:“诸位,如今天色已晚,雪梅文会到此结束。若诸位依然还兴犹未尽,可等下一次雪梅文会再聚。”
话音方落,人群中立即有人接道:“于公子恁地无趣,我雪梅文会好不容易出现这等好诗,怎能如此轻易回城?”
“是啊!在下还想要跟这位兄台请教请教。”
“依在下看来,我们今日通宵达旦方不枉这位兄台的一首‘雪梅’!”
于仁志这次却没有表态,试探性的看向赵玄。
赵玄冲四方拱手,朗声道:“诸位,贫道此行还有要事,这就要走,不敢多做耽搁,还请诸位赎罪。”
人们纷纷道:“难道停留一晚也不行?”
“是什么事情,竟让兄台如此紧急?”
“眼下飞雪纷纷,又是傍晚,兄台何必连夜赶路?在下家中尚且宽阔,敢情兄台留宿一夜,促膝长谈。”
赵玄呵呵笑着婉拒:“多谢大家抬爱,贫道甚幸之。然而今日参加文会已是耽搁,如今文会将散,贫道自当去也。”
有人叫道:“既如此,不如公子在写一首诗文作为此次文会结尾?”此话一出,立即征得大家同意,纷纷附和道:“没错,敢情兄台再赋一首!”
赵玄摇摇头道:“贫道当真不通诗文,胡乱背得一首已是侥幸,何敢再次献丑?”
然而众人纷纷不应。
赵玄知道,这个类似古代的世界自来熟的可不少,美名其曰性格耿直、心直口快、开门见山。知道如果不再作一首肯定有人“耿直”的不放自己走,摇头笑笑,也不再推辞,紧接着就将卢梅坡的另一首雪梅“放”了出来。
“有梅无雪不精神,有雪无诗俗了人。
日暮诗成天又雪,与梅并作十分春。”
一首诗念罢,顿时又想起一连串的叫好声。
“兄台这首诗与前诗相同,都言梅、雪、诗,只不过前面一诗是‘骚人搁笔费评章’,而眼下这一首,却是‘日暮诗成天又雪’,充分的叙述了此间天气变化,更阐述了梅、雪、诗三者的关系。之前我们雪梅文会虽成作颇多,但却无一能有如此贴合者。雪梅文会、雪梅文会,就当梅、雪、诗缺一不可。只有三者结合在一起,才能组成最美的景色。只有梅花独放而无飞雪落梅,就显不出此景的韵味;若使有梅有雪而没有诗作,也会使人感到不雅。在下提议,不如日后我们这雪梅文会就以此诗作为‘会诗’,诸位以为如何?”
此言一出,人人据是称赞。
第三百零五章终入云山鬼谷中
“刘兄说的在理,其实于某也正有此意。就不知这位兄台意下如何,是否肯让我等借用?”于仁志听那人说完便即问赵玄道。
赵玄摆了摆手:“诸位若是不嫌弃尽管拿去,贫道日后怕还要多谢诸位宣传之劳呢。”
众人皆不以为意,只道他是玩笑之语。
于仁志道:“还不知兄台名讳?若被人问起来,我们连‘会诗’是谁作的都说不出来,免不得惹人笑话。”
赵玄眨了眨眼,微微一笑,道:“贫道卢梅坡……”是谁的名声,如果能该是谁的就是谁的就是谁的的好。
……
“我说姓洪的,你是不是脑子傻了,报个假名也就算了,为什么他们邀请你留宿你还不去?大晚上的,荒郊野岭还下着个雪,你不冷我还冷呢!”等人群散尽,离开原地,孙尚武便忍不住向赵玄抱怨。
赵玄斜眼看着他:“如果你愿意去就去吧,贫道不会拦着你。”
孙尚武:“……”
人家邀请的你好不好?又没邀请我我干嘛去?
再说了,我很讨厌么?干嘛一句话就能把人顶死的节奏!
赵玄可不管孙尚武如何吐槽,他心里知道,孙尚武其实也拿不定主意是留下住一晚还是继续上山,不然也不会拖到现在才说话。
不理会孙尚武那纠结的小心思,继续向大山深处行去。
因为眼见目的地在前,众人都想一鼓作气、早一日找到鬼谷山,竟然没有人提议歇息。
就连叶鹤华。也因被张百忍抱着睡觉。没空嚷嚷累。
飞雪纷纷。寒风阵阵,走不多久,孙尚武忽然“哎呦”一声,叫道:“洪君,你小子给我老实说,你到底认不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