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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7章

你曾是我唯一-第4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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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东辰被膈应得不轻,眼见着沈晏白走近,他倒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道:“雪生知道了吗?”

“徐夫人还真是……”沈存希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贺东辰已经猜到了他要说什么了,他点了点头,没有打算瞒他,“是,她就是那个女人。”

沈存希瞧着他,他俊脸上有着浓浓的厌恶与憎恨,原来贺东辰早就知道徐卿就是他们的亲生母亲,难怪他连屋子都不愿意踏进去。

“你不打算告诉依诺?”贺东辰应该很早就知道徐卿的身份了,他却一直隐瞒不说,是不打算和徐卿相认,也不打算让依诺与徐卿相认。

这一家子人,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一句不肯透露,非得他查到蛛丝蚂迹来对峙时,才肯对他说实话。

“告诉她有什么好处?雪生一直以为自己被抛弃了,她知道徐卿是她的母亲,必然也知道我们是她的亲人,如今我们冒不起任何失去她的风险。”贺东辰手上一用力,一根烟被他折成两半,掉落在路中间。

沈存希眉尖一蹙,“不试试,怎么知道是失去她,而不是相认呢?”

“现在还不是时机。”贺东辰双手插进裤袋里,看着在地里摘草莓的沈晏白。

沈存希摇了摇头,“依诺有权知道自己的身世,既然我连她的亲生母亲都找到了,我不会再隐瞒她,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她一切。”

“沈存希!”贺东辰不悦地瞪着他,“你知道雪生知道真相会付出什么代价么?”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不会再隐瞒她,她应该知道。”沈存希神情严肃道,有些事情隐瞒起来,是为了对方好,但是这是件喜事,也许依诺会抵触会生气,但是她很快就会接受自己的身世。

她已经孤单了太多年,与亲人相认后,也许对她的病情也有帮助。

“你!”贺东辰恼怒极了。

沈晏白离他们很近,看他们表情难看,他拿着小剪刀站在那里,问道:“爸爸,你们在吵架吗?”

“没有,摘你的草莓。”沈存希道。

“哦。”沈晏白低下头去,拿了一颗大大的草莓,拿剪刀剪下来,他兴奋道:“爸爸,这颗草莓好大,我要送给花生。”

无人搭理他,等他走远了,沈存希才道:“前几天出了一件事,我一直没找到机会和你说,我怀疑连默没死。我和依诺说过,但是她的反应很奇怪,情绪有些崩溃。她额头上的伤,就是这样来的。”

贺东辰想起早上去依苑时,看到她额头上起了痂的伤,他神色凝重,道:“你不该刺激她,她一直认为是她连累了连默,害他死了,所以心里有很大的负担。”

“我原本只是想问问她,我希望她能向我敞开心扉,这样我们做事至少能事半功倍。如今什么都靠查,查来的东西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连我们自己都弄不懂。”

“是,我们现在只能靠查,因为就算让雪生知情,她也帮不上任何忙,因为我们无法确定她的记忆哪些是真哪些是假。”贺东辰道。

“所以这也是连默的高明之处,他最卑劣的手段都用在了依诺身上,依诺还瞒在鼓里,把他当成好人。”沈存希恨道,他们的敌人要是连默,那么就要容易得多,偏偏他们的敌人不是连默,而是依诺的记忆。

“如今我们除了静等连默出现,没有别的办法。”

沈存希微微眯起双眸,“我有种直觉,他很快就会出现了。”

“保护好雪生,不要掉以轻心。”贺东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或许沈存希说得对,在这种风雨飘摇的时刻,让雪生知道自己的身世,比瞒着她好。

“我会的。”沈存希点了点头。

那边沈晏白摘了满满一篮子草莓,他满头大汗的从田埂上过来,三人一起回了别墅。刚到别墅外面,一辆军车驶了进来。

三人站定,沈晕白眼睛发亮的盯着军车,崇拜道:“我喜欢这个车。”

军车在别墅门口停下,立即有勤务兵跳下来,拉开后座车门,一个威严的老者从车里下来,他穿着军装,看到他们三个,眉头皱了一下。

贺东辰与沈存希的势力虽然都在桐城,但是对京城的大人物还是有所认知,自然认识眼前这个男人,男人打量他们时,他们也在打量他。

他比新闻里看到的更加高不可攀,一双虎目精光湛湛,浑身散发着高位者的强势气息,他扫了他们一眼,心有不悦,却一点也没有表露出来。

“来了?”他道,语气疏离。

贺东辰点了点头,里面有脚步声传来,几人回头望去,就见徐卿走出来,看到站在台阶下面的男人,她眉尖微蹙,她快步迎上去,道:“你怎么来了?”

郁以政看着她,今日的她格外的不一样,大概是因为他突然出现,她神情有些慌张,但是他就是感觉得到,她整个人都是放松的,不是面对他时,刻意戴起来的面具。

“这边有事,刚好路过,打扰你的聚会了?”郁以政声音寡淡,甚至没有一点起伏。

徐卿心里惶恐,尤其是贺东辰还站在那里,她语气艰难道:“没有,我是担心你在,孩子们会放不开。”

“孩子们?”郁以政咀嚼着这三个字,心里苦涩难当,他不动声色地往里走,“都进来吧。”

徐卿看向贺东辰,贺东辰神情淡漠的移开视线,像是没有看到她的窘境,徐卿道:“都进来吧,外面冷。”

说完,急急地追着郁以政进去了。

沈存希先前不知道徐卿就是依诺的母亲,这会儿知道了,总是有些不自在,他抬肘撞了撞贺东辰,道:“进去吧,总是要面对的。”

贺东辰看了他一眼,抬步走进去。

郁以政的到来,让气氛显得十分诡异,贺雪生与云嬗连忙站起来,看到郁以政时,两人心里都十分惊讶。身在富贵人家,也不是没有机会见到权势滔天的人,但是却很少见到常常出现在新闻上的人。

两人对视一眼,连忙道:“首长好!”

“不用拘谨,坐吧。”郁以政的目光落在贺雪生身上,多了几分探究之意,打量了几眼,他收回目光,往楼上走去。

徐卿知道,她好不容易活跃起来的气氛,已经被郁以政破坏了。她招呼他们坐,然后快步上楼,追着郁以政进了书房,她气急败坏道:“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郁以政解开纽扣,脱下军装搭在椅背上,不悦地盯着她,“徐卿,我在这边有政务。”

“你知道我今天要宴请雪生,你故意回来搞破坏,让他们拘谨的是不是?你有政务,你可以不回来。”徐卿恶狠狠地瞪着他,她好不容易可以和女儿亲近,他为什么要回来?

郁以政目光凌厉,语气强势,“我们是夫妻,贺雪生是你的女儿,也是我的女儿,我回来看看她有什么错?”

“我……”徐卿竟无言以对,她随即道:“你要真把她当成你的女儿,你不会和我父亲一样,帮我瞒着她还活着的事实。”

“徐卿,我也被蒙在鼓里。”郁以政目光软了下来,当年他娶她过家门时,甚至不知道她曾经嫁过人,还生过孩子。他什么都忍下来了,只希望她对他全心全意,可是这些年来,不管他怎么退让,她心里始终藏着一个人,那是他无论多么优秀,都超越不了的。

“我不相信!”徐卿的神情十分尖锐,她道:“待会儿吃饭的时候你不要下来,你在他们会不自在,等他们走了,我有话和你说。”

郁以政静静地看着她,她却已经收回目光,转身出去了。

郁以政搁在膝盖上的手紧握成拳,书房门合上,他拿起桌上的砚台想要砸出去,可他已经过了年少冲动的年纪,咬了咬牙关,还是将砚台放了回去。

……

徐卿下楼,佣人过来说可以用午餐了,徐卿强笑道:“大家都饿了吧,你们第一次来,我待客不周,还望你们不要往心里去。”

贺雪生抬头看了一眼二楼方向,问道:“首长不下来吃饭么?”

“他在外面吃过了才回来,不用管他,走吧,去餐厅用午餐。”徐卿说完,来到正在吃草莓的沈晏白面前,弯腰将他抱起来,沈晏白看着瘦,其实挺沉的,她亲切道:“小白饿了吧,我们去吃饭。”

沈晏白扭捏着从徐卿怀里滑到地上,他道:“我吃草莓吃饱了。”

徐卿笑道:“冷的东西不要吃太多,伤胃,雪生,云秘书,沈先生,贺…贺先生,这边请。”

沈存希已经知道徐卿是依诺的亲生母亲,他说:“伯母不用客气,叫我名字就行。”

贺雪生诧异地看向沈存希,沈存希伸手搂住她的腰,也不避讳旁人,他道:“怎么这样看着我,一会儿不见就不认识了?”

贺雪生推了他一下,耳根子却红透了。

一行人移步到餐厅,桌上摆着丰盛的午餐,摆盘的讲究,丝毫不逊色于大酒店,可见徐卿对今天的聚会有多上心。

坐下后,徐卿道:“你们不要拘谨,雪生,存希,东……贺先生,云秘书,吃吧。”

沈存希看了贺东辰一眼,他笑着对徐卿道:“伯母,东辰比我小,您就叫他名字吧。”

沈存希突然对徐卿这么热络,桌上其他不知情的两人纷纷看向他,贺东辰俊脸黑下来,他瞪向沈存希,警告他不要多事,沈存希耸了耸肩,不以为然。

徐卿尴尬地望着贺东辰,“这样会不会太唐突了?”

“不会,叫先生多生分,您说是不是?”沈存希拼命拍丈母娘的马屁,实际上也是想拉近贺东辰与徐卿之间的关系,他们母子三人相认,才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徐卿是怕贺雪生看出什么来,才会那样客气的称呼贺东辰,这会儿沈存希递了台阶来,她就顺着台阶下了,“好,你们别客气,快吃吧,一会儿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说着,她夹了一只虾放进贺雪生面前的碟子里,道:“雪生,尝尝看好不好吃?”

贺雪生点了点头,刚拿起筷子,就听到沉稳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众人转头看去,看见郁以政走进餐厅,他身上穿着一件格子毛衣,里面是一件军绿色的衬衣,不似刚才穿军装那般威严,多了些平易近人。

徐卿看见他过来,柳眉皱起,眼底多了一抹不悦,她刚才明明已经说了,让他不要过来打扰他们用餐。郁以政无视她难看的脸色,他走到主位上,吩咐佣人添副碗筷。

气氛一下子紧绷起来,在众的都是人精似的人物,都感觉到一些微妙的气氛。徐卿捏紧手中的筷子,用力过度,手指都发白了,她盯着郁以政,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你不是说已经吃过了?”

郁以政定定地望着她,直到她眼里浮现一丝乞求,他才收回目光,拉开椅子坐下,和蔼道:“难得家里有客人来,担心你一个人招待不周。”

徐卿咬了咬牙,他在这里,才会让他们拘谨吧!不过徐卿完全多虑了,在座的几人谁不是见惯大场面的,再加上郁以政脱下军装,就是一个慈祥的老人,并不会让他们感到拘束。

佣人很快添了副碗筷过来,郁以政招呼大家吃菜,贺雪生心里觉得有些怪异,总觉得这对夫妻有种貌合神离的感觉。

吃完饭,郁以政接到电话,吩咐佣人去楼上拿他的军装下来,穿上衣服走了。徐卿长长的吁了口气,怕郁以政在这里会破坏气氛。

沈晏白坐不住,要贺雪生带他去牧场,贺雪生只好穿上外套,迎着外面的寒风,和沈晏白去牧场。沈存希不放心他们两个,跟着去了。

客厅里只剩下徐卿、贺东辰与云嬗,云嬗起身去卫生间,留下他们母子俩,徐卿看着贺东辰冷硬的侧脸,她道:“东辰,谢谢你,没有在雪生面前拆穿我。”

贺东辰冷冷地看着窗外,“我不是为了你,是为了雪生。”

“不管你是为了谁,我都谢谢你。我是一个无法饶恕的母亲,能这样看着雪生,我就心满意足了。”徐卿轻声道。

贺东辰想起刚才郁以政打量他的眼神,他道:“你丈夫好像不太欢迎我们?”

“没有,你别多想,他身居高位,本来就是这样冷情,如果他哪里让你不高兴,我代他向你道歉。”徐卿慌张道,原本好好一个聚会,偏偏就让郁以政搞砸了。

“不必,我心胸没那么狭窄。”说完,贺东辰站起来,双手插进裤袋里,往门外走去。

徐卿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急急地喊了一声,“东辰,当年我丢下你,真的是情非得已,你奶奶……”

“这些理由都不能成为你抛夫弃子的理由,如果你是想要得到我的原谅,那么抱歉,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贺东辰快步走出别墅,迎面扑来的寒风让他快要窒息。

屋里的徐卿,看见他渐渐走远的背影,她全身无力的跌坐在沙发上,双手捧着脸,一时泣不成声。四姐走过来,低声安慰道:“夫人,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大少爷对您的怨恨太深,需要时间才能化解,您别伤心,他迟早都会认您的。”

徐卿掩面而泣,“都怪我,我是个失败的母亲,对东辰和雪生,我没有尽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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