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刁民-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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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三强按照赵出息的吩咐，连忙跑回住的楼层去换衣服，赵出息和二胖走后，他便住在十六层。吴建国已经走过来，还有工地新的项目经理，赵出息给两人发烟，黄鹤楼还剩几根，和韩三强一样，识货的吴建国立马拿赵出息开玩笑打趣，赵出息笑呵呵的解释道别人给了。
“出息，听说你现在混的不错。”吴建国可能听说了些赵出息的事，很客气的问道。
赵出息摇头笑道：“哪有，混的再好也没吴哥好。”
“以后哥要是有个什么事，你可得帮忙啊！”吴建国拍着赵出息的肩膀称兄道弟道，现在赵出息可不比往日，光是眼前这两奥迪A6L，吴建国自己都买不起，可赵出息能。
有能力的人，出头只是时间问题，再倒霉也会崭露头角。
没过一会，韩三强便换好衣服回来，赵出息和吴建国等人笑着告别，随即坐上奥迪A6L，带着韩三强和二胖离开工地，站在办公楼上的秦焉望着奥迪A6L远去的残影，想到当初第一眼见到赵出息时候的样子，不禁陷入回忆。秦焉算不上多么的聪明，可怎么听不出赵出息话中的半真半假，当初她便知道，赵出息是不会安于平凡的人，如今看来，果真如此。
这物是人已非……
第109章再次住院
赵出息带着韩三强二胖离开南门国际公馆后，韩三强接到父亲的电话，让他陪着去医院做体检，自从过年前赵出息苦口婆心劝解一番后，韩三强和自己父亲的关系彻底缓和，不再形同陌路，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父子，哪能老死不相往来。韩三强有韩三强的苦衷，难道他父亲便没有苦衷，有些苦衷只能自己偷偷藏在心底，说不出口，被人误解，被人嘲笑，也只能苦中作乐。
于是赵出息先把韩三强送回家，这才和二胖回和平里，没把车开进小区里，就停在外面小竹签烤肉店门口，小竹签烤肉店的老板老陈瞪大眼睛瞅着赵出息下车，他算得上和赵出息熟悉的几个人，从赵出息走进和平里小区那天起便认识，赵出息什么样，老陈可都瞅在眼里，他是看着赵出息一点一点的蜕变，直到今天这般人模狗样。
“狗犊子，前几天开保时捷，今天开奥迪，你小子现在就是不一样，给哥说说，你现在到底干什么，要不哥把店关了跟你混口饭去，不然我们家这母老虎，天天喊我窝囊废。”老陈知道之前赵出息和二胖一样，是在南门国际公馆工地打工，他见过赵出息在这里喝过酒后的喜怒哀乐，也见过赵出息憋屈窝囊喝闷酒的时候。
赵出息停稳车，前几天程子欣的保时捷便停在老陈的烤肉店门口，老陈睡觉比较晚，能给他看着，放在院子里，保不准院子里哪位眼红的给留道疤痕，到时候他可赔不起。
“你还不知道我那点本事，能开好车都是给别人当司机，这也是朋友的。”赵出息笑嘻嘻的解释道。
老陈笑骂道：“废话，你还以为我当这是你买的，你再牛逼，这么短时间也买不起奥迪A6L，你又是奥迪又是保时捷的，你现在的朋友圈不错么。”
赵出息随口附和道：“混口饭吃，朋友多了多条路么，不说了，帮我看车，我进去看奶奶，这两天跟着老板去了趟外地。”
“行，放心吧。”老陈嬉笑道，然后照着二胖的胸口捶了拳，这是他和二胖打招呼的习惯。
老太太住的这栋楼就比邻城墙，仅隔一条环城墙的路，特别是赵出息和二胖那个房间，一开窗便能看见城墙，要不是老城区开发受限制，同时成本过高，这里早就被摧残了。
赵出息和二胖进房间后，明显感觉到里面很闷热，老太太没开空调也没开风扇，客厅里没见老太太的人。赵出息和二胖连忙推开老太太的房门，只见老太太头发有些凌乱，脸色苍白，整个人显的很虚弱，正步履蹒跚的往桌子边挪动，赵出息和二胖吓了跳，急忙走过去道：“奶奶，你怎么了？”
要是平常，赵出息和二胖刚进门老太太便能听见，这次老太太显然反应很迟钝，扭过头有气无力道：“回来了，奶奶没事，就是有些热伤风，让邻居买了点药，喝点药就行。”
赵出息和二胖这才看见放在桌子上的水杯和药，赵出息连忙过去给老太太拿药和水，而二胖却扶着老太太，下意识的给老太太把脉，眉头紧皱，脸色也愈发的不好看。
“奶奶，住院吧。”二胖脸色阴沉道。
老太太淡淡摇头道：“奶奶的身体奶奶自己知道，该到时候了。”
二胖执拗道：“奶奶，住院。”
将水和药拿过来的赵出息有些不解的看着二胖，回头再瞅瞅老太太，老太太深深的叹着气，苍老的样子愈发的明显。房间里的气氛有些诡异，二胖表情十分严肃，老太太执拗不过二胖，最终点头。
当天下午，老太太再次住进西安市第四人民医院，当一切检查结束后，赵出息从拿着检查报告的主治医生那里得到，老太太身体恶化衰老的速度在加快，他们现在只能用药物延缓这种速度，随时都有可能有危险，赵出息这个时候才明白，很少和奶奶起争执的二胖，今天为什么如此固执。
赵出息交住院费各种手续，和主治医生商量对策，二胖安安静静的在病房里陪着老太太，一分钟都不想离开。主治医生是个四十出头的男人，拍着赵出息的肩膀说道，多陪陪老人，以后这样的机会估计再也没有了。赵出息有些伤感，这话等于宣判老太太的死刑，其实赵出息知道，或许老太太自己也清楚自己的情况，而二胖更明白，八十多岁的人了，一辈子已经走到头了，迟早的事，可有些时候，有些迟早的事，迟点总归比早点好。
赵出息跑到医院厕所偷偷抽了两根烟，老太太把他当半个孙子，二胖把他当过命的兄弟，要不是老太太和二胖，赵出息知道自己很难走到现在这一步，几次关键时刻，都是二胖帮自己解围，而这背后是老太太的默许，如果老太太当初不让他进那个门，二胖也不会做这些事。
回到病房的时候，老太太已经睡着，赵出息示意自己把一切都办妥，让二胖继续陪着老太太，正好韩三强来了，两人便一起回和平里小区把住院要用的生活用品都拿过来。韩三强听见老太太再次住院，不禁紧张的问情况严重不，他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赵出息轻声解释道老毛病，在医院疗养一段日子，韩三强听到这话才放心。
忙前忙后安顿好一切已经到傍晚，赵出息打算带着韩三强去银河国际娱乐会所，已经答应老左今晚过去交接班，顺便将这次楼观台之行斌哥奖励的十万大洋拿到手，二胖自然不会去，赵出息也不可能让他去。
现在有奥迪A6L，赵出息去哪都方便，不用再去挤公交车，每个月油费都能报销，这圈子里的福利比国企都好，难怪不少人都想走这条路终南捷径。
赵出息刚从医院出来，却接到不像重庆辣妹，更像江南小女人苏苏的电话，小妮子在电话里问赵出息在哪，执意让赵出息去找她。赵出息去楼观台这两天期间，小妮子给他发过数个短信，赵出息只回了两个，一个睡觉，一个有事，估计这妞在对面都快气疯了。
赵出息无奈，只好改变方向去咸宁西路交大北门口等他，没打算开进去，等了差不多十分钟，披着头发穿着白色短袖和蓝色裙子的苏苏便跑出来，左顾右盼没见赵出息，嘟着嘴给赵出息打电话，其实赵出息就在她右手方向两米外。
赵出息接通电话的同时摇下车窗道：“看你右手方向。”
没有像程子欣那样提着名牌包，苏苏后背背着个牛皮小包，很可爱有趣，给她加分不少，活脱脱稚嫩未开的大学生，转过头瞅见赵出息后，欢快的跑过来，来开车门，直接把坐在副驾驶位置的韩三强撵到后面，娇嗔道：“为什么总是不回我短信？”
“这两天我真有事，没看我忙完，姑奶奶你一召唤，我赶紧就过来了。”赵出息忙解释道，反正和这样的白富美搞好关系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坏事，以后说不定能用上，不然赵出息吃饱撑着跑过来。
“真的？”苏苏狐疑道。
赵出息坚定不移地说道：“真的，千真万确，说吧，小姑奶奶，找我干什么？”
“别叫的这么难听，苏苏多好听。”苏苏不乐意道。
赵出息哭笑不得道：“行，苏苏小姐，您找小的干什么，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
苏苏轻笑道：“我在学校无聊，欣欣姐又不在西安，所以我就想到你了。”
“感情，你是找我解闷的，苏苏小姐，您饶了我吧，我还有事呢。”赵出息无奈道。
苏苏异常激动道：“什么事，带上我吧，我保证不捣乱。”
“这事不能带你。”赵出息坚决道，感情这妞以为自己真是007特工？
“什么事还不能带我，那我还真要去，哼。”苏苏不乐意道。
赵出息若有所思道：“真要去？”
“要去。”苏苏肯定道。
赵出息冷哼道：“好，那就去。”
第110章下马威（上）
说实话，赵出息和苏苏认识的时间不长，正如苏西洛所说的，两人加起来也就是见不到五次面，具体点算这次才是第四次，不过赵出息和苏苏似乎没一点隔阂，像是认识时间不短朋友，这其中纵然有苏西洛的原因，可赵出息和苏大姑奶奶也不怎么熟，只能说，苏苏不忌生，赵出息自来熟，两人般配。
对于赵出息来说，苏苏和他认识这些女人皆不同，她没有苏西洛的强势，也不像程子欣这样的玩世不恭，没有十六号那样让人心疼，也没伊伊那么的坚强，她像个乖乖女，有点小小的叛逆和对自己不了解的所有事情抱有的好奇感，按部就班按照自己有点被设计好的人生路线稳步前行，不高傲也不卑微，平易近人。赵出息自然知道，这和苏苏的家世家教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显然，对于任何人来说，家庭环境影响一辈子，至关深远。
有韩三强在，赵出息自然不用开车，韩三强的技术可能没他好，可好歹拿驾照的时间要比他早好几年，勉强算位老司机，这些穷人家的孩子或者不爱好学习的混混们，总有自己的一些特长，对于新鲜的事物都比较感兴趣。
沿着交大往南开，韩三强对路还算熟悉。赵出息和苏苏坐在后面，背着小牛皮书包的苏苏把包抱在自己怀里，要是穿身高中校服，走路上，可能真会让人觉得是高中生。这是赵出息第一次来交大，顺着这条路往南走，赵出息透过围墙带着羡慕的眼神瞅着里面的环境，那表情就像是吃货见到美食。
“这就是传说中的西安交大，真够大的，比凤凰村都大。”夜色中，赵出息瞅着窗外，喃喃自语道。
苏苏毕竟天天待里面，不以为然道：“还行吧，比起那些大学的新校区，交大老校区算是最有大学氛围的。”
“我要是能上交大那多好。”赵出息没理会苏苏的话，继续自言自语道，心里其实在想，如果小平安在的话，他肯定能考上交大，李青衣都说小平安是她见过最聪明的孩子，比北京城里那些养尊处优的孩子们都聪明，赵出息犹记得，听到这话，那天小平安愣是吃了三碗饭，吓的赵出息没敢再给他盛，废话，他再吃一碗，自己就要饿肚子了。
苏苏嘟嘟嘴好奇道：“赵出息，那你是什么大学毕业的？”
“大学？”赵出息自嘲的笑着，随即思考片刻才回道：“凤凰村对面和尚庙大学毕业。”
大学对于赵出息这个出生在凤凰村的男人来说，遥不可及，第一次听见大学这两个字，还是那个男人告诉他的，他说大学里有各种知识科学思想，还有天南海北的人。后来，李青衣给他也说过大学的一些趣味，中国最好的大学在什么时期，现在最好的大学是什么大学，区域性大学有哪些，大学的弊端等等。所说，赵出息总觉得上过大学的人都挺牛逼的，现在这些想法正随着他在这个社会的经历而慢慢打消，不过对于能上的了交大的苏苏，赵出息还是挺羡慕的。
苏苏不高兴道：“哪里还有这个大学，这不跟家里蹲大学一样么。”
赵出息尴尬笑道：“是啊，城市里的孩子对于上大学可能是很随意的事，可农村以及山区的大多数孩子，上大学是件遥不可及的事情，现在这种情况可能改观，不过像凤凰村那样的地方，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走出过一个大学生，就算是祁连县，每年也没多少大学生，哪个村要是能出个大学生，这个村都能在祁连山出名。”
“是不是他们都不好好学习，不好好学习肯定考不上。”苏苏嘟囔道。
“学习？”赵出息呵呵笑道：“学习对于他们来说是件奢侈的事情，有时候温饱都是问题，很多地方的孩子都不知道上学是怎么回事，至于学校，更是没有，你说，他们怎么上大学，注定一辈子生在大山，死在大山。”
苏苏的表情有些惊讶，过了很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