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两千年-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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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两千多年的端木赐只能笑笑不说话。
寺岛守义长长一叹,“活到我这个岁数已经没有什么别的念想了,只是还有两件事放心不下,希望可以托付给可以信任的年轻人。”
端木赐和危月立马摆出聆听的表情。
寺岛守义继续说,“这第一件事就是这座一念文神社,这座神社是我的祖辈一代一代地传下来的,到我手里已经有几百年了。我没有后代,所以这座神社我也没有可以托付的人,我希望源君可以在我去世后维持这个地方,不要让祭祀千叶周作成政的香火败落下去,‘北辰一刀流’的神社不能出现萧条的状况!”
危月应声道,“老师请放心,这件事情学生一定做到!”
“这第二件事就是私事了。”寺岛守义目光柔和下来,“我曾经收养了一个孤女,她很听话,只是性情有些孤僻,我很担心我死后没有人可以照料她,这样我会魂魄不安的,所以这件事也需要托付啊!”
危月立即说道,“这件事就请交给端木君吧!端木君谦谦君子,一定可以照顾好小师妹的!”
说着还给端木赐递了一个眼神,意思是“一共两件事,你一件我一件,大家平分,很公平”。
端木赐,“……”卧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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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千叶秋筱宫
面对着危月的拳拳盛意和“一片好心”,端木赐只想送给他两个字,两个相同的字——
呵呵。
端木赐心想这次他来日本可是有正事的,他可是来为家族解决……好吧,解决问题只是顺便,来旅游散心才是王道,不过这也不代表他想顺手稍个“土特产”回国啊!
哦,合着他来日本走了一趟樱花季的旅行不仅带回了几片北海道的樱花,还带回来了一个青春年少的大和抚子,这笔买卖做的划算,只是替他执掌家业的步瞳熏可能不会太看好这笔“生意”的前景,说不定把这位特殊的“土特产”真当成生鱼片切了都有可能啊!
端木赐在心里想象了一下那个可怖的画面——
一个心神舒畅的早晨,他懒洋洋地伸着懒腰坐在长桌尽头准备享用早餐,女管家则围着厨裙在厨房忙上忙下,偶尔还传出厨刀的声音。然后她端着热气腾腾的餐盘上桌,娇声说,“这是大人从日本来回来的土特产,请慢用。。。。。。”
真是不寒而栗啊。
端木赐有心想拒绝,可是面对着老人近乎于交代后事的眼神和请求,他又怎么忍心去拒绝?其实按理说寺岛守义是不可能会无条件地信任一个初次见面的人的,更何况还是一个中国人。
他对端木赐的信任,主要是来自于对危月的信任。
端木赐无奈,老老实实地低头,“谨受命!”
然后趁着低头得空当,端木赐斜着目光冲危月狠狠地一瞪眼,说好的“男人的恩义”呢?难道你们日本人的“恩义”就是朝队友捅刀吗?
危月微微一笑,对端木赐的目光视而不见。
算你狠!
端木赐抬头,给了寺岛守义一个“我办事你放心”的眼神。
寺岛守义哈哈一笑,“今天真是开心啊,见到两位有前途的年轻人,就感觉自己也回到了年轻时候的样子一样,浑身都是活力啊!你们先在这里安坐,我出去一下。”
说完就起身走了。
目送寺岛守义离开视线之后,端木赐直视着危月,不说话,但意思很明显。
他想要个解释。
靠谱的解释。
危月当然明白他的意思,神情有些哀伤,“前几天我的家臣告诉我,说他们得到了寺岛老师这个月的体检医疗报告,上面的数据显示老师的各个器官功能基本上都已经衰竭了,而且心脏也有些问题,医生说大概不能长久了。”
端木赐沉默着不说话,实际上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人还没死说“节哀”明显不合适,说“吉人天相”似乎也有些敷衍,那就索性闭嘴好了。
危月继续说,“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想见见老师,而对于你也并没有什么妨碍,甚至还会对你有所助益。”
“助益?”
“老师身为‘北辰一刀流’的流主,开设道场授徒数十年,桃李满天下,其中不乏门第高贵者,我源氏只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谁知道其中还有什么大桃子大李子?总之据我所知,神户的副市长宫崎镜文先生就是老师的弟子,也是我的师兄,以他的身份应该会对端木君的事情有所助益。”
端木赐沉默了半晌,“多谢了,源君。”
“端木君太客气了,这是朋友之间的事情,我自然竭我所能。”
“不过那个叫千叶秋筱宫的小姑娘又是怎么回事?”
危月说道,“那是老师在约十年前收养的一名孤女,谁也不知道她的身份来历,总之我们都把她看作是小师妹,老师也视之若掌上明珠,她在老师心中的分量甚至于要超过这座一念文神社。如果老师真有不测,小师妹大概是老师最放心不下的了。”
“这么重要的人你老师就这么托付给我了?一个才见面不到半天的陌生中国人?寺岛前辈该不会以为现在还是那个人心淳朴的年代吧,万一我是歹人怎么办?”端木赐有些疑惑。
“不会的。”危月说道,“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老师相信我的人品,自然也会信任你,我源危月的这块招牌在日本的土地上还是能够打出去的。”
“那还真是托源君的福了。”
“哪里哪里,端木君客气了。”
端木赐斜视之……
这日本人究竟听不听得懂好赖话?
危月像是看出了端木赐所想,便解释道,“其实小师妹也很不错的!姿色先不说,因为那没得说。单说小师妹的修为就不是吹得啊!老师曾经说过,小师妹的剑道天赋甚至要高过我,端木君带出去当保镖也是没问题的啊。”
“当然,端木君是不需要保镖的。但是小师妹可不仅仅只是会剑道而已啊,弓道,茶道,花道,甚至于俳句都会,如果放到平安时代也是一名可以名动公卿的才女啊!”
端木赐不禁恶意揣测,难道危月的意思是告诉自己那个叫千叶秋筱宫的小姑娘有自保能力,不用担心她会被被步瞳熏做成“生鱼片”?
看来在当今的这个社会需要握剑的不止是男人,女人也很需要自保技能啊。
端木赐轻笑,“看来我是捡到宝了?”
“那倒也未必。”危月的神色有些古怪,“小师妹自幼都在神社,就连学习也是由神社里的神官和巫女们完成的,没有上过学,对于外面的世界接触也很少,所以性格。。。。。。嗯,怎么说?总之是很有意思!”
“很有意思?”端木赐有些不信。
危月很笃定地点头,“当然!我骗谁也不能骗你啊,我们是朋友啊端木君!”
对于刚刚朝你后背“捅”完刀子,转身就跟你勾肩搭背自称是你朋友的人端木赐真是不可抑制地产生了想和他绝交的冲动。。。。。。
朋友你妹啊。。。。。。
就在端木赐心里默默吐槽的时候,寺岛守义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位小姑娘。
或者说,是一位巫女。
女孩的衬里穿着白色的“肌襦袢”,外身笼着一件尺度合宜纹着墨色鹤松纹的白衣,方正的白袖优雅地垂至膝盖,腰际线以下是绯红色的“绯袴”,然后用一条系着白色麻绳的大红色腰带勒束,脚下踩着一双红纽草鞋。。。。。。她在进后殿的时候居然没有脱鞋。。。。。。
这是神社巫女们的典型装束。
只不过和寻常巫女不同的是,别的巫女手中多半是拿着一柄金银两色的小折扇,而这位巫女的腰间却是挎着一柄长刀。
女孩修长美丽的右手按在刀柄上。
寺岛守义介绍道,“她便是我的养女,千叶秋筱宫。”这句话主要是对端木赐说的。
然后他又转头向女孩介绍,“这位是源危月师兄。。。。。。这个你认识。还有这一位,这位是端木赐端木师兄,你看他怎么样?”
女孩歪着脑袋,打量了一下端木赐,似乎是感觉他有些文弱,握剑的手不自觉地一紧,声音很空灵地说道,“不知道,不过看样子我应该可以一刀斩下他的头颅。”
端木赐黑脸。
寺岛守义和危月呐呐。
端木赐忽然感觉好累好想骂人好想和某人绝交。
危月你给我出来!这就是你说的“很有意思”?呵呵,果然是很有意思!
有意思你妹夫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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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屏风上的遗嘱
其实如果可以忽略掉那句太过失礼的话,平心而论,这个女孩还是很容易引起别人的好感的,那种很纯粹的好感。
因为女孩的气质很空灵,与俗世有一种自觉的、天生的疏离,这种感觉在端木赐的心里产生了很大的共鸣,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是这样的。
一身很正统的传统巫女服,还有用绯带勒束的过腰长发,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江户时代的神社巫女,在秋天的余晖中参加完一场盛大的祭典之后,谢绝公卿的邀请,转身回到神社里侍奉神明,不沾惹一丝一毫的红尘意。
当然,如果能忽略掉绯带上挂着的那柄长刀就更完美了。。。。。。
寺岛守义躬身致歉,“秋筱宫她自小生活在神社,而与外世绝离,对于人情世故颇不通晓,言语之间对端木君多有冒犯,还请端木瑾见谅!”
端木赐还礼,“涉世浅,点染亦浅;历世深,机械亦深。秋筱宫小姐天性自然,淳朴可爱,在下欣赏犹嫌迟,又怎会忍心责怪?”
危月也在一边微笑着帮腔,“端木君是豁达的君子,小师妹的些许言语冲撞,想必是不会萦绕于心的。”
寺岛守义点头,“那便好,那便好。”
正说话间,适才在神社里领路的白衣神官也端着笔墨进了后殿,他把小案放在地上,然后就静静地垂手静立一旁不语。
寺岛守义忽然鞠躬,“今日我将在这里托付大事,还请诸君做个见证!”
众人连忙还礼,除了懵懂无知的千叶秋筱宫,她早就在大家说话的当口,跑到殿角去摆弄她心爱的长刀了。
寺岛守义拿起笔饱蘸笔墨,然后在身后的素白屏风上写字,垂下的大袖随着手腕拂动,让人想起富士山纷坠的樱花。
“兹寺岛守义之嘱:吾死后,一念文神社归越前义隆神官执掌主持,并由越前氏一族世袭之,弟子源危月为神社监正,扶持神社事务。至于鄙人之私人财物,皆由养孙女千叶秋筱宫继承之,端木赐为其监护人,口说无凭,笔墨为证。以上!”
寺岛守义边写边念,书写的手越来越快,口中的言辞也越来越快,像是君主亲自下达的圣旨,带有不可拒绝的神威!
“主持大人不可啊!”端木赐和危月尚且没来及说话,那位叫越前义隆的白衣神官已然拜伏于地,“我越前氏一族时代侍奉寺岛家,怎敢凌跃主家?更何况我年老体衰,并未修行过‘北辰一刀流’,又怎能为一念文神社的主持?还请主持大人收回成命啊!”
寺岛守义扶起这位跟随了自己几十年的老神官温声说,“我寺岛家从我这一代开始便算是绝嗣了,你越前氏一族侍奉了我家数百年,这间神社就算我是给你们最后的、也是唯一的奖赏吧。我的身体已经不成了,自己尚且不知归期,又如何再管得了神社之事?从今天起,你就是这里的主人了,至于具体的交接,我会自己找政府登记清楚。”
白衣神官越前义隆泣不成声。
寺岛守义又转头对端木赐和危月说,“如果你们没有异议,就过来一起署名吧。”说着,他就率先在已不素白的屏风下角签上了自己的名姓。
端木赐和危月互相看了看,也上去执笔签了名。
一面素白的屏风,转眼被泼满了山水。
“这样我就放心了。”寺岛守义拍着手,让两名灰衣仆役把屏风抬下去了,估计再抬出来的时候,就是寺岛守义死去的时候了。
寺岛守义在做完了这些之后就去千叶秋筱宫的身边坐下了,端木赐和危月对视一眼,鞠躬之后就悄悄地退出来了。
……
……
一路无话,端木赐两人回到了希尔顿酒店,换下了“色无地”,然后坐在窗前饮酒。
“老师教导我十二年,从我第一次握剑的时候,老师就在我身边。”危月的脸上浮出回忆的神色,“我记得那一刻他对我说,源君,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了!你一定要记得,永远都不要放弃握剑的手,握紧剑你就是暴力者,反之你就是被暴力者,男人生来就要顶天立地的,任何力量也不能让一个男人的膝盖屈服!”
“然而说着要顶天立地的老师就要死了,真是世事无常啊!”
端木赐与他饮了一杯酒,“凡人之一世,譬如朝生暮死之蜉蝣,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