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是大文豪-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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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诗!
不错,就是斗诗。
圈子不大,而且乱,但一些规矩还是有的。比如发生相轻之事,一般不会互相谩骂,而是搭台子斗诗。
就像古代的侠客,一言不合,那就拔剑比斗。
恰好,观城台后面就是题诗壁,这擂台都不需要双方搭了。
围观者兴致勃勃,期待着双方斗诗。钱浩却一脸阴沉,好似将要下雨的天空,可见其内心的不痛快。
这两人虽然年纪比他大,但并不比他几个师兄大,更不用说他老师了。可是呢,他们竟口出狂言,如此不尊重长辈,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人以酒相待,则报之以酒;人以剑相待,则报之以剑。
所以,钱浩大步上前,冷声说道:“呵,穷酸,我看是你吧。身体肥硕,灵魂空虚。与你同立一台,我都觉得丢人。”
钱浩这话一说,围观的一些年轻人,都忍不住噗嗤笑出来。不过,他们见那暴发户脸色张红,又见自家大人瞪自己,便连忙捂住嘴巴。
可这样,依旧有低声的笑。
那暴发户耳朵不胖,并没有堵塞声音进入的通道,自然就听得很清楚。如此,再加上围观的眼神,他深切的感到无地自容。
然后就是愤怒。
愤怒燃烧理智,他抬头怒视钱浩,咬牙切齿,大有生吞活剥的意思。
徐子修见那暴发户愤怒,连忙拉住钱浩,生怕他一个冲动冲上去。
那边孟书生已有些酒醒,也怕那暴发户冲上去,把对方一顿打了。于是,他便好言劝起来。
然而,暴发户不依,立刻打电话找来前台经理。
“你是这里的经理?我听说来鸿酒楼非文人富绅不能进,这几个穷酸货怎么混进来了?”
面对暴发户的咄咄逼人,前台经理眉头皱的很深。
那规矩,来鸿酒楼自然没有,但私下确实被客人这么说。
这是一种认可,所以来鸿酒楼也没否定。可是,它也没拿这规矩说事,不然不成刁难客人了?
但今天,这不懂人情世故的暴发户,却当众说出这个所谓的规矩。
这,不是让他们来鸿酒楼为难吗?
经理很为难,偷偷一瞥在场客人,发现他们都有些不快。于是,他当场决定,准备否认这所谓的规矩。
可不等他开口,钱浩就仰着头,大笑道:“不是文人,不是富绅,不允许在这吃饭?哈哈哈……”
钱浩笑的很狂,仰天大笑,一如当日在燕大。
那前台经理听的非常疑惑,旁人也是看的莫名其妙。甚至一些小姑娘,都用打量神经病的眼光打量他。
徐子修也看向他,不同旁人,眼中充满担忧与询问。
人群后面,乐知山也很担忧,都要上前劝阻这场闹剧。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迈步,钱浩就伸手掏出一张卡,顶级银行卡,里面少说有上千万。
这下子,一些人倒吸一口气,不可思议的看向钱浩。这人不过二十出头,衣服也一般,怎么随手就拿出如此珍贵的银行卡?
不懂的人见一些人脸色变了,连忙顺着他们的眼神,看向钱浩手中的银行卡。然后,再一低声询问,他们也都脸色变了。
前台经理自然认识,因而脸色也变了。
至于那暴发户,一张脸早已涨成猪肝色。很明显,他认得这张卡。不仅认识,以前还想办过,可惜不够那个资格。
就在众人震惊的时候,钱浩随手收起银行卡,像揣十块钱似的放进口袋。紧接着,他就又仰天大笑,狂傲的说:“富绅?我不配?哈哈,我钱浩若不配,试问在座还有谁配?”
其他人本来都偏向钱浩,可钱浩这么一说,他们立刻就有些不痛快。于是,就两不帮,不再说话劝停。
人之常情,旁人这么说,钱浩也不痛快。
“文人,富绅,穷酸货?”旁人沉默,暴发户不语,钱浩却又哂笑起来。
哂笑,讥笑也。
笑过之后,他立刻大步走向包间,似乎不打算追究了。旁人就这么认为,前台经理也这么想,还为此松了一口气。
甚至,那个孟书生看着钱浩的背影,还假装自言自语的说:“呵呵,倒是有点自知之明。”
言下之意,钱浩很明智,没有拿文说事。
呵呵!
钱浩回包间,压根不是息事宁人,而是抓一瓶酒。
拧开,灌一口。
大步走回人群。
然后,他大笑数声,豪声说道:“文人是吧,没本事别行酒令是吧?人呢,服务员,笔墨都给我拿过来。”
一片哗然!
围观者又低声议论起来,指指点点,都说钱浩年纪轻轻,居然如此猖狂。有钱也就罢了,居然还大言不惭要题诗。
题诗壁这么多年,哪首不是好诗?你一个小子,居然还想题诗,真是太狂了。
题吧题吧,题不好,酒楼早晚给你洗掉。那时候,看你脸往哪放。
这倒不是针对钱浩,题不好的诗,无论是谁的都会洗掉。
孟书生见钱浩举动,没说话,只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倒是他的同伴,也就是黄季鹰,之前讽刺钱浩等人的家伙,冷笑道:“嗤嗤,你也配题诗?”
大约因为国诗大赛,燕京来了很多外地人,连这顶层都给包了。否则不然,有一些本地人,肯定都认出钱浩了。
果不其然,下面客人听到上面动静,来了不少人围观。而这些人中就有本地人,一上来,立马就认出钱浩。
可是,他们还没来得及惊呼,钱浩已经抓起毛笔,大步走向题诗壁。
第203章诗压壁上留名者
这一幕看的人心惊胆战,只因钱浩一步一饮,愈靠近题诗壁,脚步便踉跄,笑声也愈癫狂。
乍一看,还以为是精神病患者。
这倒也不算污蔑,大约大诗人都有些歇斯底里,尽管钱浩算不得什么大诗人。
先前的围观者,此时此刻,又忍不住低声议论。言语虽然克制,但其中质疑与嘲笑溢于言表。
可就在此时,下面上来的人,纷纷小声惊讶的说:“小钱老师?他怎么在这里?”
这并非夸张,燕京国学圈子,包括大半诗词圈的人,遇到钱浩都会叫一声小钱老师。即使遇不到,他们与旁人议论,也都不觉如此称呼。
由此可见,钱浩声名之盛。
然而,毕竟时日太短,他的名声还囿于燕京,不为天下人所知。
正是因此,外地来的文人骚客,才会如此轻视钱浩,甚至出言鄙视。
不过,他们此时听到本地诗友的议论,不禁悚然,睁眼看向题诗壁前的钱浩。
此人年纪轻轻,怎地怎地,这些人尊称他为老师呢?刚才,他作的诗,似乎并不好啊?
孟书生也很惊讶,一个两个人,他还能不以为意。可是,这上来的人,大半都称呼钱浩为“小钱老师”,这就由不得他不在意了。
“怎么回事,莫非此人真有什么大才?”
这般想着,他心里也有些揣揣不安,倒是他身旁的黄季鹰,依旧一脸淡然。
旁人怎么议论,黄季鹰淡然与否,钱浩一概不管。此时,他已喝完一瓶酒,执着毛笔就要写诗。
喝酒,不是他嗜酒,也不是他要装逼,而是他觉得他接下来要写的诗,不能缺了酒。
有些诗,必须浇之以酒。
至少在他心里,太白诗,绝对不能没有酒。七分才气三分酒!
啪的一声,他扔掉手中酒瓶。
他解开厚重的上衣,吐一口气,高声吟道:
“木兰之枻沙棠舟,玉箫金管坐两头。
美酒尊中置千斛,载妓随波任去留。”
与此同时,他挥动毛笔,笔走龙蛇的誊写起来。
其字如醉,一如他微醺的样子,也是狂的没有边。
一笔捺,宛如长刀,充满江湖磊落之豪气。
一笔勾,宛如吴钩,尽是军中凛冽之杀气
一个现代人,居然写出这么一手好字!
在场的人,都不由睁大眼睛。
乐知山则欣慰不已,大有后继有人之感。至于樊骏,更是乐的扬起笑容。
孟书生见钱浩这一笔好字,又见围观者多低声叫好,不禁有些不自然。若是可以,他恐怕已经离开。
能写这么一手好字,其文学功底应该不低吧。
他这么想着,又见那诗开头四句写的古意盎然,不禁心下慌乱。
但此时,黄季鹰忽然冷哼一声,声音颇大的冷笑道:“好个古意盎然,只是沙棠舟在哪,玉管美人又在哪?嗤嗤,一味弄些好看的词,真是不知所谓。诗贵真,言有情之物,而并非堆砌词藻。”
黄季鹰论调一出,当即赚来不少附议的人,盖因他说的不假。
而钱浩这起手四句,似乎也都是些虚头巴脑的意象。换句话说,就诗这些舟啊管啊什么的,观城台上并没有。
古人写诗可不是装逼,很多东西都言之有物。比如“杨柳岸,晓风残月”,它写的好,是因为作者亲身经历。
然而,众人才小声附议,黄季鹰嘴角才勾出一抹微笑,徐子修便也冷笑道:“沙棠舟,玉管美人,你问问经理,这地方有没有这些东西?”
经理愕然。
但是,下一秒,他就灵光一闪,惊叫道:“玉管美人沙棠舟,这不是我们酒楼一道有名的菜吗?”
“卧槽,真是的,你们快看。”
“厉害啊,菜名不是这个,但菜就是这个样子,形容起来好美啊!”
经理这么一叫,本地人都纷纷议论起来,甚至有人端出那盘菜。
果然,形容的美而且贴切。
其实,这诗本意不是这样的,而是李白写自己泛舟汉江的景象。
这些都不重要。
因为,钱浩根本听不见旁人的议论,只是一心一意吟啸挥笔。
“仙人有待乘黄鹤,海客无心随白鸥。
屈平词赋悬日月,楚王台榭空山丘。”
所以,围观者们议论之后,就看到墙上又出现四句诗。这次没什么人议论,都很惊叹,并且睁大眼睛看下面的诗。
只是有江夏的来者,看到这四句诗,忍不住赞叹道:
“诗词贵在联想,这位俊彦真是深谙此道。那菜是我们江夏的,这位俊彦不仅写出菜,还通过第二层诗,将前面的诗幻化成一次泛舟之游。
厉害,厉害啊!”
“何止如此,你再看它的意思,屈平楚王,诗人名声留,楚王宫殿朽,真是将历史融之笔端啊。”
此诗到此,已经征服大半人。便是那个孟书生,也不再出声,显然已经自愧不如。
这也正常,太白的诗,当时都无敌手,何况现在?
倒是那个黄季鹰,依旧一脸桀骜,不肯露出一丝怯场的表情。
可下一秒,他就忍不住睁大眼睛。
其实不止他,其他人也是,忍不住睁大眼睛,死死盯着题诗壁上。
无他,只因钱浩题出最后四句诗。
“兴酣落笔摇五岳,诗成笑傲凌沧洲。
功名富贵若长在,汉水亦应西北流。”
狂,真狂!
笔落摇五岳,诗成凌沧州。
天啊,谁敢说这样的话?
此时此刻,他们都被镇住了。
孟书生如此,黄季鹰也如此。
然而,黄季鹰嘴硬,依旧不承认,小声争辩道:“不过作几首诗,居然就如此猖狂,真是可笑的紧。”
有人看不惯。
本地人,见钱浩搁笔,忍不住高声道: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人不得开心颜。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笔落摇五岳,诗成凌沧州,小钱老师的诗当得这一句!”
外地人大惊失色,这些诗如此经典,莫非都是眼前这少年写的?
黄季鹰一脸颓败之色,一刻也不停留,转身就跑下楼。孟书生更觉尴尬,但理智尚在,说了几句惭愧之类的话,这才追着黄季鹰的背影而去。
其他人,仍在震惊的议论着。
ps:月末三天太忙了,一天只能一更,真是对不起?﹏?
第204章往日恩怨
来鸿酒楼门口,行人已经少的可怜,只有路灯孤独的沉默着。
这时,孟书生跑出来,一眼看见远处的黄季鹰。
“季鹰,季鹰,等等我。”
黄季鹰回头一看,见没有其他人,这才停在路灯旁。
然而,他的脸色依旧难看。
孟书生跑过来,他更是猛的一捶路灯,恶狠狠的说:“书生,那家伙……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季鹰,那人太厉害,我们……”苦笑一声,孟书生没有附议,反倒无奈的说。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话,黄季鹰就暴躁的打断,“厉害又怎样?我不信他随手就能作诗。哼,等找到机会,我定要让他难看。再说,那家伙可是乐知山……”
没有说完,他就转身离开。
孟书生又苦笑一声,想到钱浩的诗词,尤其是旁人的,心里并没有多少报复的想法。
他不如钱浩。他知道。
然而,一想到乐知山,他的心思立马就变得复杂。
酒楼外,两个人心思复杂;酒楼上,围观者也心思复杂。
尤其是外地人。
他们听到那些诗词,当即震惊的无以复加,心道如此精品神作,居然是眼前这个少年作的。
还有一些人,他们之前没听过那些诗词,乍听之下,眼珠子都快瞪掉了。自然,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