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不能醒-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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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了车直奔餐厅,到达目的时正好接到路旭东电话,说他刚下飞机,正要去下榻的酒店,问我晚上吃饭没。
我心里一暖,很温柔地对他说:“我马上就要吃饭了,你放心吧,你一会到了酒店也记得吃饭,然后早点休息!”
路旭东又不放心地叮嘱了我几句,大意是一个人晚上别在外面待太晚,也不要舍不得钱随便吃,絮絮叨叨的,简直让我怀疑他到底是不是被话唠附身了。
我有点好笑地打断他的絮叨:“你再这么说下去,我可能就饿死了……”
“你嫌我烦?”路旭东声音有点不悦。
我赶紧安抚他,“哪有,只是……只是感觉你把我当成三岁小孩了一样,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路旭东这才叹了口气,又压低了嗓音说:“老婆,我想你……”
这个腻歪劲,让我差点有点后悔没去找他,反而来赴郭于晴的约了。
和路旭东通完电话,我又伸手摸摸了斜挎包里的录音笔,按了开始键,然后才深吸了一口气,往餐厅里面走。
我买的是8g的录音笔,可以录的时间长着呢,我得做好万全准备,免得打草惊蛇。
郭于晴找的这家餐厅,比起上次那家的档次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环境优雅,氛围安静,座位与座位之间相隔甚远,实在是个特别适合录音的场所。
我到座位的时候,郭于晴正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嘴角微扬,神情闲适,颇有些温婉如兰的味道。要不是我见识过她演技爆棚的样子,我真心会觉得,这个姑娘她美好得像花一样。
郭于晴看到我,温声招呼了一声:“来啦!”一边示意我在对面落座,一边随手把手机放到桌上,喊过伺应生过来点餐,“excuseme,mayihavethemenu,please?”
我见识过她的变脸速度,所以对她这副温柔的假象已经有了免疫,倒是被她流利的英语惊得有些咋舌,直到伺应生过来把菜单递给我,我都还有点懵圈。
郭于晴一边用英语问伺应生话,一边似笑非笑地瞥了我一眼,特别友好地问我:“需要帮你一起点吗?”
上回她约我吃饭,我当时就是让她做主点的菜,这会儿她特意选了家西餐厅,还跟我显摆自己的英语,摆明了就是故意的,我看了一眼旁边站得笔直的伺应生,黑头发黄皮肤的,显然也是中国人,把心一横,对郭于晴说:“谢谢,我自己来!”
我说完这一句,就低头翻开了手里的菜单……然后我就风中凌乱了,尼玛,一个开在中国的西餐厅,至于连菜单都是英文的吗?!
我憋屈得要命,可一想到对面等着看我笑话的郭于晴,我又不得不故作镇定。
好在菜单上有的套餐是有图片的,我指着上面一副类似牛排的套餐,对伺应生说:“就这个,谢谢!”
等各自点好餐,伺应生离开后,我就开门见山地问郭于晴:“手上的伤好了?”
“好得差不多了!”郭于晴微扬嘴角,声音仍旧是温温柔柔的:“那天晚上,真是不好意思,后来旭东哥有找到你吧?”
我提她的手伤,本来就是为了奔着那天晚上的事去的,她这么配合,我也没理由还跟她曲曲折折地旁敲侧击,直截了当就说:“得了,这会儿没人在,你不用这么装腔作势,你不是说旭东心里只有你吗?不是很得意地向我炫耀他去帮你买卫生巾吗?怎么,这会儿反而跟我说不好意思了?你觉得你做的那些事,仅仅靠一句不好意思就能让我心无芥蒂?”
我觉得我都这么直接了,郭于晴应该也没道理还跟我飙演技了,毕竟这会儿路旭东也不会出现。
但郭于晴却出乎我意料之外。
她很是无辜地睁大了眼睛,有些委屈地说:“嫂子,你怎么能这么说?那天晚上你把我推倒了,我怕旭东哥会怪你,还拼命说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我知道,你还是很介意我和旭东哥的那个约定,介意我当时说的旭东哥只是为了赌气才娶你,可那天晚上我也已经跟你道歉了不是吗?你就算不肯原谅我,也用不着这样冤枉我吧?”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郭于晴,简直要再次膜拜她的演技了:“你当自己在编剧本吗?那天晚上你怎么跟我道歉了?一脸挑衅地告诉我你使唤我老公了,告诉我我老公心里最在意的人是你,顺便还讽刺我我是在自欺欺人,这就是你的道歉?”
“还有我什么时候推你了?不是你硬拉着我,我至于甩你一下吗?我当时也没用多大力气,你根本是故意摔倒,还故意把手往花瓶碎片上割的,否则照那个猝不及防摔下去的力度,你的伤口能只是那么点,恢复能这么快?”这段话我说得很生气,但语气还算平和,主要是这种场合喧闹起来不好看,否则我都恨不得拍案而起,直接扑过去撕下郭于晴的一脸虚伪。
“嫂子,你怎么越编越离谱……”郭于晴简直要哭出来了,略带着三分委屈七分真诚的语气特别无辜地说:“我知道你还是生我的气,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让你相信我的诚意,总之我很抱歉自己曾经对你说的那些不恰当的话,我之所以主动找路伯伯开口认他当干爹,就是为了让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想破坏你和旭东哥的婚姻……”
“够了……”我气的发抖,她还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至于还不说实话吗?还是你自己入戏太深了,演得太逼真,陷在角色里都走不出来了?”
郭于晴不去演电影真是可惜了,她简直可以自编自演一出四十集电视连视剧!
妄想拥抱你 140。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郭于晴不去演电影真是可惜了,她简直可以自编自演一出四十集电视连视剧!
她听完我的话,居然装出一副气得浑身发抖的样子,胸口急剧起伏着,咬着嘴唇好半天才挤出来一句:“嫂子,我都已经再三道歉了,而且我也从来没有想追究你推了我害我手受伤的这个问题,你真的没有必要一直污蔑我!”
我简直都快让她气笑了,看着她放在桌上的手机,猛的想到她该不会反过来要录我的音吧?
但是还没等我做出反应,郭于晴已经再次开了口,“反正不管我说什么,你肯定都不会信了,我也不强求,反正日久见人心,我也问心无愧!”
要不是被冤枉的人是我自己,我真想替她叫一声屈!演得那么真那么像,我都差点要怀疑是自己在诋毁污蔑她了!
郭于晴咬了咬嘴唇,一副凛然无畏的样子:“既然这样,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今天约你,主要是为了把这个给你!”
郭于晴从包里拿出一块手表,放到我面前,语气再次变得柔软:“昨晚旭东哥落在我那里的,我本来是要直接拿给他的,因为正好来这附近了,谁知打他手机关机,刚才到了他公司一问才知道他出差了,所以才打电话找的你。”
我愣愣的看着桌子上的手表,还没从被她的演技激起的愤慨里完全抽离出来,就被眼前的手表震惊了,这确实是路旭东每天都戴的那块手表,早上他送我出门时我还问他怎么手表没了,他说可能忘在家里了。
我沉默了好久,很努力才能让自己显得若无其事,心平气和地看着郭于晴问:“他昨晚去你那了?”
假如我没有记错,昨晚路旭东明明说他去公司加班了!
“是啊,我公寓的浴室下水道堵了,我洗澡洗到一半,水都下不去,漫得满屋子都是,大半夜的也不好找物业或者其他维修工,我只好给旭东哥打了电话……”郭于晴声音有点怯怯的,好像特别担心我会生气一样,“旭东哥没有告诉你吗?”
她顿了顿,又赶在我开口前特别焦急地说:“嫂子,你千万别介意,我也只是临时没办法才找旭东哥帮忙的,你要是不高兴,以后我尽量都不麻烦他就是了!你们可千万别再因为我的事吵架……”
我脑袋里“轰然”一声乍响,哪里还有心思去听她说了什么。半夜,浴室,洗澡洗到一半,只能找路旭东……光是这些词,就足够让我脑袋里乱成一锅粥。
我很想告诉自己,这一定是郭于晴在骗我的。努力的回想路旭东昨天晚上的解释,他说公司有事,他就过去加了会班,才刚忙完,他还那么自责地问我,没有准时到,是不是让我失望了……
可眼前的手表那样刺眼,早上路旭东回答说“可能忘在家里”的表情又那么坦然,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才是可以相信的!
“嫂子,手表我就交给你了,希望你和旭东哥好好的,别再因为我吵架了!”郭于晴已经收起手机,拿着包站了起来,“我知道你并不是故意要针对我的,只是知道了旭东哥许我的那个承诺,心里的坎过不去而已,但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心希望你们好好的……我就不陪你吃饭了,你自己也好好冷静一下吧!”
郭于晴说完这句话,又朝我笑了笑,然后才抬步离开,却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又顿了顿脚步,俯身伏在我耳边用低得只剩气流的声音说:“你是不是以为我还会像那天晚上那样挑衅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录音,可惜我绝不会给你机会抓我的把柄!”
我这才知道,原来她一早就猜到了我很有可能会录音,所以才会演得那么滴水不漏,还拼命地扭曲事实,试图把上次扣给我的帽子继续往我头上扣。
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说的就是这样吧?我自以为自己够聪明了,却原来人家早就有所预料!
郭于晴走后,我又坐在那里看了一会手表,直到伺应生来上餐,我才伸手拿过手表和包包,关了录音笔,陡然起身离开。
到收银台买单时,妆容精致的收银员告诉我说已经结过账了,我恍恍惚惚地往外走,满脑子都是路旭东昨晚来接我时的样子,他那么泰然自若,一点也看不出像在撒谎。
会不会真的只是郭于晴在骗我?也许这坏手表只是相似,路旭东那块真的落在家里呢?
我匆忙跑到路边,拦了个计程车往家里赶,一路归心似箭地到了家,进门时连鞋都来不及换,就冲到房间里去找路旭东的手表。可是卧室洗手间书房客厅,甚至连次卧和厨房我都去找了一遍,压根就没有。
我颓然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墙上那幅婚纱照,一瞬间又觉得想笑。
那天我去买录音笔,因为怕路旭东知道,我就骗了他,结果他那么郑重其事地提醒我,说夫妻之间要相互坦承,可是不过转眼之间,他就为了郭于晴来骗了我。
我能理解他担心我胡思乱想的心态,我也愿意相信,他真的只是去替妹妹通个下水道而已,毕竟三更半夜,也确实不方便让一个独居的女人去找陌生人来家里疏通管道,可是他这样欺骗我,还骗得那么泰然自若,我实在没有办法接受!
也许我真的不是郭于晴的对手吧?
我万分沮丧的窝在沙发上,好一会才想到给路旭东打电话。
几乎是电话一打通,路旭东就接了起来,他声音略有些轻快,温和地说:“这么巧,我正打算给你打电话,你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吃饭了吗?”
“吃了!”我含糊地应了一句,又随口问他:“你呢,吃过了吗?在干嘛呢?”
“刚吃完,正准备回酒店!”路旭东笑了笑,戏谑地问:“这就开始查岗了吗?”
“对啊,不是说了随时查岗吗?!”我若无其事地同他开玩笑,又假装很随意地说:“对了,你的手表我找到的,你怎么这么大意,下午不是还说回来收拾东西了吗,手表就放在浴室的柜子上,你居然还能忘!”
路旭东怔了一下,然后才说:“下午太赶了,没注意!”
他这一句话才落音,我心也跟着一沉,勉强撑着说了一句:“就知道你是忙得晕头转向了!自己在外面,还是要多注意休息,我不跟你说了,去洗澡了!”
说完也不等路旭东再回应,立刻就挂了电话。
如果这通电话之前,我还能自欺欺人的骗自己说,手表也许是郭于晴拿来骗我的,这一刻,我就再也没了欺骗自己的理由。
我拿着手机发了一会呆,哪里还有之前兴冲冲想去找路旭东,给他一个惊喜的心情。
说什么夫妻之间要相互坦承,事实上,我会有不想让他知道的事,他也一样,有想瞒着我的秘密。我握着手机苦笑了一下,然后才给叶圣音打电话。
她隔了好一会儿才接起来,我还没说话就听到她那边嘈杂的音乐声,猛地想起来她说今天晚上有饭局,下意识就问:“你还没结束?”
“你等等!”过了十几秒,叶圣音那边的声音背景略安静了些:“你怎么啦?真是老公出差了一个人就睡不着啦?我这边还不知道要到几点呢……”
“哦,也没事,我就是一个人好无聊,你忙吧,少喝点酒,回去的时候小心点!”我挂了电话,一时间满腹心酸,却连个可以说的人都没有。
那天晚上,我再一次失眠了,第二天顶着昏沉沉的脑袋去上课,却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