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不能醒-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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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用!”我立刻醒过神来,用力的摇摇头:“我老公马上就到了!”
言下之意,你赶紧走吧,别又给我添麻烦了!
但事实证明张瑞然真的是个特别喜欢给人招麻烦的人,他一听我这么讲,立刻皱了皱眉头,有点嘲弄地说:“他难道都不用跟情人约会?”
最不想提起的事情被他提醒,我无语地瞥了他一眼,一边腹诽他真是给不得好脸色,一边没好气地冲他说:“你家住海边吗?管得这么宽!”
说完看他还站在我旁边,又气乎乎加一句:“都说不要你送了,你还不走?”
可惜这回发飙没起什么效果。
张瑞然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地回了我一句:“马路又不是你家的!”
我被他堵得哑口无言,又看他一脸悠哉等着看戏的神情,简直恨得牙痒痒的,索性就打算直接横穿到马路对面去。
才刚往外迈了两步,又被张瑞然拉了回去,我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摔倒,被他两手并用一扶,直接抱住。
“你干什么啊!”我脸一红,吼了一声,手慌脚乱推开他,又窘迫又气恼。
“扶你啊!”张瑞然脸上的笑容简直得意得可恶,我懊悔不已自己居然会招上这种人,又实在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亏我刚才还以为他知错了正局促呢,像这种油盐不进、刀枪不入的家伙,他哪里会局促不安!
一句“你离我远一点”才要扔出去,偏偏眼角的余光就看到那辆熟悉的黑色大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马路对面停了下来,路旭东打开车门站在那,面朝着我的方向,隔着半条街的距离,根本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
心里猛的一沉,哪里还找得到刚才得知路旭东要来接我时的欢欣,咬牙恨恨瞪张瑞然一眼,真是撕了他的心都有了。
张瑞然跟随我的视线往街对面瞧,还特别招摇的朝路旭东招了招手,我觉得要不是街上人来车往的,他恐怕还得喊一声“嗨,又见面了!”
我实在是恼火,也顾不上跟他计较刚才为什么要拉我,正想继续往对面奔去,却突然听到张瑞然低声说了句:“女人要懂得矜持,再喜欢也要等男人主动,别自己上赶着贴过去!”
我莫名其妙地扭头看着他,他却若无其事地真的跟路旭东打起招呼来:“哈啰,又见面了!”
等我转回头,路旭东已近在咫尺。
他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只是定定看着张瑞然,唇边噙着淡定的笑容,慢条斯理地说:“看起来张先生真是很有空闲,只可惜好像殷勤献错了地方!”
“是吗?”张瑞然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无所谓啊,说不定误打误撞反而能有惊喜呢?”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这两个男人,脑袋里回旋着刚才张瑞然那句没头没脑的话,又突然好想知道究竟自己喝多了的那天晚上到底错过了什么。
路旭东扯了扯嘴角,有些轻蔑地“哦?”了一声,没再等张瑞然说话,又转身温和地看着我,声音低沉地问:“可以走了吗?”
开玩笑,当然可以走,我早都想走了好吗?!
我头如点蒜,路旭东随即扬唇一笑,倏然弯腰将我抱起来,朝张瑞然扔了一句:“先走了!”随即横穿马路往他的车走去。
身后很快传来张瑞然极为欠扁的声音:“那就下次再见!”
我心里一阵反感,看到路旭东微微皱眉的动作,更是对张瑞然的行为恼得不行。
回家的路上路旭东特别沉默,我几次借着外面投射进来的灯光偷偷瞄他,都只能看到他面无表情盯着前方路况的侧脸。
心里不是不忐忑,只是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忐忑。我和张瑞然清清白白,顶多是他无赖了一点,闲得发慌总跑来跟我胡搅蛮缠,连暧昧都算不上。
倒是他,明明连夫妻间最亲密的那一步都踏过了,他对我却仍旧一副似是而非的态度。说他是接受我了吧,可他昨晚照样睡在次卧,说他不接受我吧,他又是给我银行卡又是亲自来接我的,我实在是看不透。
踌躇良久,到底忍不住开口打破沉默:“你……是不是不高兴?”
路旭东没有搭理我,他目视前方,两只修长的手搭在方向盘上,完全一副把我当空气的样子。
想起之前似乎也有过这样的时候,那时候我误会他和穆洁有奸/情,他带着我去找穆洁,一路上都是低气压。还有我过敏,打算自己偷偷摸去医院那回也是,他全程板着脸,好像我亏欠他好几十万。
虽然知道他这是在生气,但完全不知道他在气什么,前两回还有迹可循,可这次,难道真是因为张瑞然?吃醋?
我被自己心底浮起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但是联想到昨天那个吻,以及他那句带着满满宠溺的“傻笑什么呢?”,又觉得这也不是不可能。
于是我鼓足了勇气向他开口解释:“我只是下午出门的时候在楼下遇到张瑞然,他看我腿脚不便,所以好心送我一程而已,你别误会!”
路旭东淡淡的“嗯”了一声,依旧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
我有些无措,摸不透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又生怕是自己自作多情讨了个没趣,咬着嘴唇愁得太阳穴都隐隐作痛。
沉默了良久,终于在十字路口等红灯时,路旭东才开口问我:“你家里盘店的钱你都帮忙准备好了?”
他换了话题,我心里顿时轻松不少,点了点头,很认真地交待说:“合同跟钱都交给我妈了,后续的事我让她和嫂子自己去处理,要是再有不懂的,她们也许会打电话问你!”
路旭东再次沉默了下来,脸色似乎也变得更加难看。
“对不起,没经过你同意就答应她们了,我当时想着你都愿意帮忙拟合同,也许会愿意再多帮忙一些……”我有些不安的绞着手指头,想到他不喜欢麻烦,顿时又恼火自己的自作主张。
抿着嘴唇想了想,又小心翼翼地开口问他:“抱歉,给你惹麻烦了,要不然我再给我妈打电话说一声,就说你最近忙,还是别烦你了……”
“没事!”路旭东冷冷的打断我,神情冷峻又略带愠色。
我觉得自己真是多说多错,索性牢牢闭上嘴,心里却有委屈慢慢涌了上来,咬着嘴唇看向车窗外面,压根不明白自己到底要怎么样才好。
气氛有些僵持,车内持续飘荡着低气压,压得我差点喘不过气来。
幸而很快就到达小区,路旭东刷卡进了停车场,停好车,解了安全带,总算扭头瞥了我一眼,虽然神色淡淡,可是那眼神却让我十分心惊。
我还来不及分析路旭东眼中的失望和鄙夷从何而来,他已经迅速推门下车,然后面无表情地站在车外等着我下了车,这才锁了车门,径直往电梯房走。
我赶紧跟了上去,虽然心里对他突然180度大转变的态度充满了无措和委屈,可谁让我确实招惹张瑞然在先,又自作主张塞了我家的事给他,不管路旭东是不是在意是不是真心愿意帮忙,到底还是我自己理亏。
等电梯的时候,我又试探着问路旭东:“是不是今天工作特别累特别不顺心?”
明明中午通电话的时候他还温柔如斯,就算是张瑞然和我妈的事让他不高兴,也应该不至于对我冷淡如斯。
路旭东侧头看了我一眼,扯了扯嘴角有些凉薄地笑了笑,不答反问:“你说呢?”
我瘪瘪嘴没有说话,腹诽着我要是能知道又何必多问,但他态度实在太伤人,我连碰了两个钉子,实在不想再去碰第三个。
回到家,他径直开门进去,开了灯换了鞋先到洗手间洗手,接着又走去客厅饮水机那喝水。
我慢吞吞的关好门,把包放鞋柜上一放,正打算坐到换鞋凳上,结果面前黑影一闪,腰上一痛,整个人已经被紧紧抵在鞋柜上。
路旭东的吻有些来势汹汹,霸道得让人完全不能退缩。
我只来得及从嘴里吐出“干什”两个字,么还来不及出声,已经被他通通吞入腹里。
他用牙轻咬我的唇瓣,似乎带着薄怒的惩罚,不顾我们仍在玄关,大手也跟着滑到我的腰际,灵巧地从衣服下摆滑了进去。
我浑身一震,脑袋里不自觉地浮起那晚的激烈交缠,脸上烫得好似着了火一般。
身后响起熟悉的手机铃声,路旭东的侵略动作总算微微一滞,他神色复杂的松开我,后退一步,没有说话。
我脸红红的回头去翻包里的手机,压根不敢多看路旭东一眼,努力深呼吸,平息自己的紧张和尴尬。
电话是我妈打来的,问我到家没有,听我说到了,又关心地问路旭东加班回来没有。
我下意识瞄了路旭东一眼,他仍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看着我,神色复杂、难辨喜怒。
我又是一阵心慌意乱,紧张得一塌糊涂,好不容易跟我妈讲完电话,鞋子都顾不上换,扭身就要往房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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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旭东很快伸手扯住我,有些嘶哑地说了句:“换鞋!”然后才转身去了他的房间。
我微微松了口气,但心底同时又隐隐生出少许失落。
换好鞋回房时路过次卧,房门虚掩着,我紧张的心情稍稍缓和,想到银行卡的事,又迟疑着要不要敲门跟他说一声,但是思及他刚才的粗暴,到底还是心悸,安慰自己或许他开抽屉的时候就会看到,径直就回了房。
进门前特意检查了一下,确定钥匙没有在房门上,这才鬼使神差地把门反锁上。
说不上到底是因为什么紧张,也许是他突如其来的莫名怒气让我害怕,也许是那晚的疼痛记忆让我惶恐不安,或者更多的,是因为刚才张瑞然那句没头没脑的话,我突然就变得矫情起来……
我发了一会呆,然后才去拿衣服进洗手间洗漱,洗澡的时候,意外发现自己那并不太准时的大姨妈居然驾临了,算算日子,离上次在路旭东面前闹出“血染的风采”居然也有三十多天了,顿时又有点惆怅。
但更惆怅的是,当我穿着睡衣开门出去的时候,看到路旭东大喇喇的斜靠着床头,正躺在床上玩手机……
我脑袋里“轰”的一声就懵逼了,下意识就扭头看着关得紧紧的房门。我记得我明明检查过了,钥匙没有挂在门上的啊,他怎么进来的?
路旭东听到动静,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特别好心的为我解迷:“客厅电视柜的抽屉里,有家里每个房间的备用钥匙!”
他的声音听似温和,但又似乎夹杂些许冰冷。
我愣愣的看着他,不明白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
“怎么?”路旭东盘腿坐了起来,嘴角带着他一贯的温和微笑,看着我的眼里却殊无半点笑意,“不欢迎我?”
眼前的路旭东太陌生,我嗅到危险的味道,莫名打了个寒颤,摇摇头,忍着把自己关在洗手间里的冲动,慢条斯里地挪到床边。
每一步都提心吊胆,生怕他会嫌我速度太慢,跳下来给我拖上/床。
屏气敛息地在床的另一边坐下,我心头如同揣了只小鹿一般,咬着嘴唇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要搬回来主卧?”
路旭东没有吱声,但我能感觉到他略带探究的目光一直牢牢锁在我身上,就好像我问的这个问题还别有深意似的。
我心里顿时又有些恼火。
这几天他对我忽冷忽热,一会让我觉得自己好像掰直他了,一会又让我觉得根本就没有,我整天揣着一颗心像在油锅里煎熬一样,又要整天被那个张瑞然胡搅蛮缠,我实在是受够了!
路旭东半晌没动静,无疑就是火上给我添了把油,我咬咬牙,抬头瞪向他,没什么好气地说:“跟你说话呢!”
路旭东有些好笑的扯了扯嘴角,明显不拿我的怒气当回事,他又靠回床头上,漫不经心地瞥了我一眼,神色淡淡地说:“我们是夫妻,住一个屋睡一张床,不对吗?”
“路!旭!东!”我被他噎了噎,看他一脸轻佻随意,又忍不住气上心头,一字一顿的吼了他一声,握着拳头忍不住就把心里的纠结扔出来:“你能不能放庄重一点?别跟逗小猫小狗似的,高兴了说要给我一个家,要对我负责任,转个头又不把我当回事!”
路旭东被我吼得脸色一沉,可我才不管他沉不沉,自顾自的继续控诉:“我是趁你喝醉的时候勾引了你,但我也没有因此要赖着你负责的意思,你要是怕你那位生气,我也说了可以去帮你解释,你犯不着跟我这上演宫心计,一会装模范老公一会又玩疏离,我没你那么多龌龊的小心思!”
话才落音,只觉得眼前一暗,路旭东已经近在咫尺。
他猝不及防的捏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仿佛要把它捏碎一般,望向我的一双眼睛里满是嘲讽:“你敢说自己对我没有龌龊的小心思?”
下巴被他捏得很疼,挣也挣不开,躲也躲不了,连脑袋都转不动,我心里一阵慌乱惶恐,有点心虚地别开眼睛,索性决定跟他说个清楚明白:“是,我承认我想过要拆散你和你那位,可是这有什么错?你明明就不喜欢女人,却偏偏跑来跟我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