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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坑爹儿子鬼医娘亲-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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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修独却连哼都不哼一声,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玉清落嘴角一抽,眼看着他的伤口又要被自己给弄出血来,只能放弃的收回手指。算了,她不是早就知道这男人是个能忍的吗?他要不乐意放手,她就算在他身上砍上十刀八刀,他也不会撼动一分的。

他要掐着她的下巴就掐着吧,反正现在不疼,就是这个姿势实在是有些……诡异。

“夜修独,今天发生的一切,真的只是巧合。我会放出风声说今日在福隆客栈诊治病人,只是为了一个引一个男人过来,不是为了你们。我……嗤,放手放手。”

“一个男人。”夜修独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连眼神都是冷冰冰的,“为了勾引一个男人?”

“……”她靠。

他耳朵有毛病吧,她什么时候说是为了勾引男人了?能不要和南南一样,拥有自动理解别人话里意思的能力吗?

夜修独猛地松开手,表情嘲讽的瞪着她,“为了勾引一个男人,也算是费尽心机了。”

特么的,玉清落真想把他的嘴巴给缝起来,她死死的压着唇角,一字一句的从唇缝里蹦出来,“我说的是引,不是勾引,我和那个男人是仇人,仇人。”

夜修独一愣,随即不自然的转过身去,嘴角细微的缓缓往上勾起,却还是冷哼一声,“说话不清不楚的。”

!!

第三十八章 桥归桥路归路

他和南南不愧是父子,玉清落特别想远离他们,从此老死不相往来。父子两一个德行,她现在算是明白了,南南有很大一部分的性子是遗传了他,绝对是。

夜修独暗暗的吐出了几口气,脸色顿了顿恢复了正常的神色。

转过身时,见玉清落用力的狠狠的瞪着自己,有些不自然的撇开视线,道,“你和谁是仇人?”

“这是我的事情。”玉清落冷哼,拿手揉了揉自己被他捏痛的下巴,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这才将方才的怒气压下去。

她不能生气,和夜修独生气只有自己受苦受累的份,这男人刀枪不入,阴晴不定,又是南南的父亲,她需要小心应付,偏偏还是自己的金主,那一千五百万两没到手她不能得罪。

吐出一口气,抬眸看夜修独的脸色又不好看了,赶紧接着解释,“我和你说了,今天出现在这里,只是为了引出我一个仇人。我没有刻意隐瞒你们的意思,毕竟咱们萍水相逢,还不到彼此交心的地步。我只要治好你的伤解了彭应的毒,拿了我该得到的诊金,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干,咱们之间是互惠互利的买卖对吧。”

说了两句,她又倒了杯热水,顺着喉咙灌下去,瞬间觉得舒服多了。

这才接着说道,“既然我们以后不会有过多的接触,那我是谁你又是谁,自然也没必要知道了。而且你们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鬼医看看你们的伤势,反正你们的伤一直是我在治疗,所以你们今天有没有见到鬼医对你们都没有什么坏处,就当是多走一趟,把我送到这个客栈里来,到莫府外面晒晒阳光,就当是额外付给我的诊金了,也……”

玉清落的声音越来越弱越来越小,看着夜修独风雨欲来的表情,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有种想跳窗离开这里的冲动。

她都已经解释的这么清楚了,他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干?”夜修独盯着她的双眸,一字一句的问。

玉清落小小的点了一下脑袋,她哪里说错了吗?

其实如果不是为了那一千五百万两银子,她早就带着南南逃之夭夭了,何必冒着被他发现南南身世的危险继续呆在他身边给他治伤呢?

夜修独只觉得心里有一团火越烧越旺,几乎要将他引以自傲的理智给燃烧的一丝不剩。

“……”玉清落很识趣的闭上了眼,她看得出来,现在的夜修独似乎很生气,他要是再开口,难保下巴不会被他捏碎掉,难保那一千五百万两收不回来。

恩,她闭嘴。

然而这嘴一闭,便是大半个时辰。

夜修独不开口说话,玉清落也就当他不存在,很识时务的……装死。

直至门外响起金琉璃的声音,“下一个患者到了。”

玉清落嘴角一抽,看向夜修独,“时间不早了,要不,你先回去?”

夜修独看了她一眼,坐在那里纹丝不动。

“外面来的都是病人,我们要秉持着菩萨心肠医者仁心,不能耽误了他们的病情,对吧。”

夜修独冷嘲的看了她一眼,这一次干脆起身坐到了她先前躺着的那张美人榻上,闭上眼睛慵懒自然的闭目养神了。

“……”玉清落手指紧紧的揪起了厚实精致的桌布,她……忍,为了那一千五百万两,忍了。

“把人带进来吧。”玉清落将房门打开,对着门外的金琉璃交代了一句。

后者好奇的不得了,难道那个莫府的主人离开了?听南南说,那个人似乎姓夜,啧啧,她很好奇他们两个关在这房间里半天到底在说什么呢。

可是南南那臭小子一问三不知,压根就指望不上。

玉清落见她好奇的探头探脑,冷哼一声,斜倚在门边问,“要不要请你进去喝杯茶?顺便把帐好好算一算,交代交代为什么三号抽签纸会出现在箱子里,并且正好被你抽中了吗?”

“额……”金琉璃很正经的站好,严肃的开口道,“下一个病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我去把人带过来。”

说完,人已经往后退了三步之远,在玉清落的冷眸下,很快朝着小拱门的方向走去。

虽然她的身手比玉清落好,但是心机无耻却比不过她,秋后算账比不过她,过河拆桥也比不过她啊,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去带病人吧。

金琉璃整了整脸上的表情,这才款款的走到了小拱门,对着站在那里的两个女人笑道,“哪位是病人?随我来。”

“我们不能一起去吗?金掌柜的,我妹妹怕生,我要是不陪着她,她会害怕的。你放心,我保证乖乖的在一旁,不会打扰鬼医给我妹妹看诊的。”

金琉璃眼睛迅速的在她身上扫视了一眼,眸底泛起的笑多了一丝冷意。这女人的吐息平稳,走路轻盈,只怕身手不低了。

至于她身旁被她称作‘妹妹’的女子,确实眼神怯弱,身子畏畏缩缩,倒真有几分怕见生人的模样。这两人,倒是有些意思,其中的猫腻似乎不小。

打量的视线一闪而过,金琉璃嘴角的弧度更深了几分,“抱歉,这是鬼医的规矩,我也没有办法,请这位姑娘在这里等待片刻。你放心,我会一直陪在你妹妹的身边的,不会让她单独一人的。”

女子闻言,眉心一拧,眼里闪过一丝杀气。见金琉璃看过来,当即收敛的一干二净,不得已,只得无可奈何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只能麻烦金掌柜了。”

说完,又在‘妹妹’耳边叮嘱道,“不要害怕,记住我交代你的话就可以了,你也想尽快的治好手上的伤是不是?”语毕,手指忽然在她身后一点。

‘妹妹’闷哼一声,颤颤的应下了。

金琉璃挑了挑眉,依旧风情万种的笑,领着‘妹妹’往玉清落的房间走去。

走到门口时,便直接让人拿了块布蒙上了她眼睛,这才推开门,将人给领了进去。

玉清落一抬头,猛地怔住了,迅速的和榻上的夜修独对视一眼。

怎么会是……乌冬?

!!

第三十九章 怎么是你们?

乌冬早就离开了莫府,除了前两天忽然出现告知鬼医的行踪之外,从此便没了消息,如今,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以病患的身份出现。

玉清落眸子微微的眯了起来,这乌冬本身就是大夫,而且还是琼山医老的高徒,心气儿高的很,怎么愿意让别人瞧自己的病?

大概也看出了玉清落不同寻常的神色,金琉璃扶着乌冬坐下后,便快走几步凑到了她的耳边,轻声细语的将方才在小拱门那边的情况叙述了一遍。

玉清落点点头,视线落在乌冬右手的小手指上。手指已经经过处理了,此刻正用厚厚的纱布包裹着,只是看起来,已经是矮了一节的模样。

这也不过两天的时间,乌冬的小手指居然被人给砍下来了,那人看来是个心狠残忍的人。

玉清落抿了抿唇,重新转过头对上夜修独的眸子。后者似乎也注意到了乌冬的手指,心中有数,便又躺回了榻上,一副不愿意多管的模样。

玉清落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在金琉璃的耳边叮嘱了几句,等到她出去了,这才将手指搭在了乌冬的手腕上。

乌冬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除了感受到自己的呼吸之外,整个房间里面一丁点的声音都没有。她的心里忐忑异常,想起那个砍下她手指的女人的警告和吩咐,那种浑身发冷经不住颤抖的感觉又来了。

搭在手腕上的手指重新收了回去,乌冬立刻紧张的抬起头,问,“请,请问,我的手指怎么样?”

玉清落不开口,只是冷嘲的看了乌冬一眼,随即探手将她包裹着手指的纱布剪了开来。下一刻,嘴角的冷笑更加深刻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手指断裂处红肿异常,整个伤口都有发脓的迹象。可是这样的情况却又不严重,虽然看起来像是处理不当被细菌感染的,但是玉清落心里清楚的很,这是乌冬自己用了药,刻意造成的。

夜修独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看到乌冬的伤口时,也冷冷的笑了起来。

没听到任何声音,乌冬心里更加紧张了,生怕自己的那点小计谋被鬼医发现。

可是她也是逼不得已的,那女人威胁她,若是不这么做,失去的就不只是一节小手指而已,而是一整条命。她见识过了她心狠手辣的作为,哪里还敢有丝毫怀疑她话里的真假,更不敢轻易的去挑衅了。

那女人软硬不吃,明知道她的师父是琼山医老,也是半点面子都不给。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听从她的吩咐替她办好今天的事,如此才有机会离开。

“大夫,你说句话啊,我的手是不是要废了,是不是不行了?”

玉清落耸耸肩,有些嫌恶的瞥了一眼她断指上的红肿,也不回答她的话。反而站起身,扬起眉问身边的夜修独,笑道,“怎么处理?”

乌冬以前可是他的人。

夜修独坐到一边的椅子上,不言不语,好像这事与他无关一般,他懒得插手。

乌冬愣了一下,眉心微微拧了起来,她怎么有种感觉,方才说话的女子的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而且,方才说话的是……鬼医?还是侍女?

“姑娘,你刚刚,说什么?”她想再确认一次,自己有没有听错。

玉清落可没那个闲情逸致替她解惑,她直接走到夜修独的跟前,用脚尖踢了踢他的小腿,怒道,“怎么处理?”她不想替他收拾烂摊子。

乌冬身子一凛,她敢肯定,这声音很耳熟,她确实在什么地方听过。

但是,但是,她却想不起来,她无法确认声音的主人是谁。还有,她更加不明白这人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乌冬用力的甩了甩头,心里痒痒的,急于想要解开眼睛上的布条,看看面前站的人到底是谁。

可是不行,她若是冲动了,坏了那个女人的好事,那人绝对饶不了她的,她的小命……

“大夫,大夫,我的手是不是不行了,以后是不是什么都做不了了。大夫,我求求你救救我,我是个绣娘,这手是我的命啊,我求求你,你不是鬼医吗?你一定有办法的,求求你。”

乌冬说着,已经摸索着跪了下去,脑袋对着硬邦邦的地板‘咚咚咚’的磕了起来。

“大夫,你是菩萨心肠,我求求你了。我的手要是没用了,我也不想活了。”她说着说着,竟然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乌冬心里清楚,她给自己下的药是师父研制的,就算是鬼医,短时间内也不可能完全治愈她的手,最起码也得消耗半天的时间。

那个女人说过,既然鬼医承诺今天会替五十个人诊治,那么必然要另抽时间单独替乌冬治疗手上的伤,如此,她们就有机会了……

所以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让鬼医应下她单独诊治的要求,不计任何代价。

玉清落听着她‘咚咚咚’的磕头声,身子不禁抖了抖,这得多自虐的人才能做出这样自残的行为啊。

不过这磕头声倒是挺动听的,就是……哭声太让人烦躁了。

“够了,我没和你说话,你给我闭嘴。”南南都没她哭的这么难看。

乌冬被她呵斥的顿了下,当即停下所有的动作,不敢再哭了。

玉清落这才吐出胸口的闷气,继续瞪着夜修独,问,“你不处理是吧?那我怎么处理她,你也不会管对吧。”

夜修独终于勾了勾唇角,缓缓的开了口,“是,我不会干涉。”

“轰”的一下,乌冬全身的血液开始咕噜咕噜的往上冒泡,瞳孔不自觉的用力的收缩。玉清落的声音她尚且只觉得耳熟,但是夜修独那道独特的低沉的声音,她就算是化成灰,也是牢牢记在脑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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