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我的黑马-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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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得出何琪眼眸里的黯然和伤心,她也知道何琪是不愿意让她担心,所以勉强做出无所谓的态度。快要做新娘了,却看见自己的男人拥抱在另一个女人,目光停留在另一个女人身上,而自己还失去了孩子,怎么可能无所谓,只怕是心如刀割。
过了好久,何琪在关心慕的冷笑话中睡着了,关心慕帮她掖了掖薄被,轻轻地起身,轻轻地转身出了病房,一开门便看见展硕正坐在医院走廊上的休息椅上,他平时英俊飞扬的脸上此刻被倦怠和伤心代替了,人的确是瘦了一圈,下巴的胡渣也没有刮干净,头发又有些凌乱,抬眸对上关心慕的时候,她看清了他眼里的情绪,知道他受的打击不会比何琪小。
琪琪睡着了?展硕问。
关心慕点头,转身即走,走了几步又回头:展硕,我有话和你说!
两人就站在医院二楼的楼梯拐弯口,面对面,情绪都不好,关心慕直接就说:展硕,你到底有没有将琪琪放在心里?!你和你前女友的那些破事怎么没完没了啊?你要帮就光明正大地帮,为什么瞒着琪琪?你知道不知道她其实心里一直很脆弱,你妈找她谈话的时候,她撑过来了,直言不会离开你,但不代表你妈那些话对她没有影响,她是鼓足勇气才和你在一起的,你能不能珍惜一点!而且她正在怀孕,你还和她冷战?你多大了,幼稚不幼稚啊,孕妇的情绪本来就不稳定,她还有点恐婚症,你就不能耐心地哄哄她吗?!
全是我的错。展硕苦笑,眼里都是痛楚,我不该和她计较,不该和她冷战,我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为什么等事情发生了才后悔呢?这明明是可以避免的事情!关心慕提声,我问你,你是不是心里还有那个珞珞?
展硕立刻表明态度,坚定地摇头:绝对没有。
关心慕松了口气,瞟了一眼展硕:亏你还有点良心,现在你只能努力表现,才能挽回琪琪,更加倍地对她好,否则……我让我家男人来揍你!
回家后,关心慕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从嘴上一个劲地痛骂展硕到连坐了全部男人的一句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见异思迁的败类!,费钧从背后飘过,蹙了眉头。
关心慕回头瞥他一眼,哼了一下。
费钧将一杯温水搁在她面前,提醒道:你骂骂咧咧快一个钟头了,口不渴吗?
你说展硕是不是混蛋?关心慕急于找到共鸣,顺便给费钧敲敲警钟。
这事不是一方的错。费钧慢条斯理地说,在我看来,怀了孕不能控制情绪,还赌气发疯的女人更幼稚。
果然男人和女人的视觉,价值观是天壤之别,关心慕听了费钧的话超不爽,急着和他辩驳,两人就开始为何琪和展硕谁错了的问题争辩到很晚,连上了床还在你一言我一句地反驳,最后费钧一个翻身,低头攫住了关心慕吵吵嚷嚷的嘴巴。关心慕大力反抗,使出浑身力气折腾了许久,终于将费钧压在身上,她喘着气坐在费钧的胯间,却发现无耻的某人的某个部位挺得厉害,滚烫得和块烙铁似的,在看看他的脸,带着不怀好意的坏笑。
原来你喜欢在上面,早说就好。费钧懒懒地伸手扶住关心慕的腰,浓眉轻扬,笑得很腹黑,偶尔换换不同的体位也不错。
无耻!关心慕大声道,谁谁谁说要和你做那事了?我们在争辩,辩方一号你专心一点好不好!
却不知危险已经临近,费钧滚烫的手掌很轻巧地滑入关心慕的睡衣下摆,熟门熟路地上移,解开了她内衣的扣子。
和你吵得口都干了。费钧微笑,先做正经事。
口干去喝水!关心慕试图拨掉费钧蠢蠢欲动的爪子。
我要喝奶。费某人的大掌完全包裹了关心慕的胸部,眯起了眼眸,里面闪动着灼热的火苗,声音粗哑又隐忍。
作者有话要说:肥札又来做问卷调查了,要不要虐费费?
1:要虐,他太无耻,总是欺负心慕。
2:不要虐,他没有错。
肥札:琪琪,你辛苦了,肥札不能虐心慕,只能虐你了!
何琪:你这个肥硕作!你以为虐我大家就不会心疼了吗?TT好歹我也是女配二啊,为什么要让我遇到这样的事情!
肥札仰天大笑:没有读者会在意你的死活的!你的虐戏还在后头!
何琪颤抖:难道就没有虐展猪头的戏份吗?
肥札挖耳朵:虐展硕?展硕一可爱的高干子弟,虐他干嘛?再说了虐了他你会心疼的。
……
18
18、chapter18。。。
结果,关心慕又被费某人吃干抹净,连骨头渣子都不剩,直接导致隔天她顶着两个黑眼圈,腰酸背痛地冲进公司,赶在八点三十分之前刷了卡,气喘吁吁地倒在椅子上时,来来往往端着咖啡,吃着饼干的同事都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她,她转了转眼睛,从包里掏出小镜子一看,自己的脑门上的确写着X欲过度四个字。
中午在食堂排队打饭的时候,关心慕觉得身后几个实习小姑娘在窃窃私语,说的对象又好像是自己……她回头看了一眼,果然那几个小姑娘就立刻噤声了,且齐齐将目光挪向窗口的大盆栽,关心慕转回头,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又响起了,她心里确定自己成了别人八卦的对象。
原因?
吃饭的时候,许帅凑了过了,还猛偷关心慕碗里的糖醋丸子,关心慕问他自己今天有没有哪里比较特别?他眯了眯眼睛,说你转个身,关心慕不知所以地转了个身,许帅立刻扑哧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关心慕转回头,紧张道,我背后是不是被人贴了纸条,写着我是二货?
是你的脖子后头被种了好几个草莓。许帅笑得很开心,摇着自己的食指,你们激烈归激烈,别将激情烙在这么明显的地方好不好,这不明摆着给人遐想的空间吗?
关心慕涨红脸蛋,心想费钧是什么时候啃她后脖子的?她怎么没有印象了?不不不,好像是在她筋疲力竭,昏昏欲睡的时候,费钧还缠着她不放,在她的后颈摩来摩去的……无耻的费钧!太不要脸了,他是故意的是故意的!
因为生费钧的气,中午接到他的电话她也没好气,匆匆说了几句便挂掉了。
下午的时候,办公室一位婚龄三年的大姐姐正在传授几个女实习生婚姻的真谛,什么睁一眼闭一眼,什么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什么当他放屁的时候,千万别嫌臭,屏住呼吸忍过去,几个女实习生听得很认真,转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末了娇嗔道:什么嘛,和我想象中的婚姻完全不一样啊,好琐碎好乏味啊。大姐姐哼了哼,嚼着橄榄,睥睨她们:你们也就只有两三年做梦的时间,结婚时刻就是梦醒时刻。接着她又提点道,要抓住老公的心就要抓住婆婆的心,只要婆媳关系搞好了,婆婆站在你这边,老公就逃不了了。
关心慕听了蹙起眉头,心想自己和婆婆沈婉的关系好像不太好呀,沈婉对自己一直是态度淡淡,眼里没有温度,和看过路人没有差别,这是不是应该向大姐姐讨教讨教?
但瞅着大姐姐诲人不倦,唾沫横飞,心想还是不去了,其实搞好婆媳关系也不是难事,只要自己主动一点,多点尊敬和孝敬,沈婉的心一定会融化的。
正巧,隔天下午公司举行K歌比赛,关心慕因向来无音不全就没去参加,趁着空档去了超市为沈婉选购了蜂胶,花茶和鹿骨胶原蛋白胶囊,拎着三个包装精致的盒子出了超市就直奔沈婉的住处。
阿姨来开门,关心慕拎着东西进了屋子,才发现来的时机有些不巧,沈婉正和三个姐妹正在聚会喝下午茶,她们坐在长沙发上,说说笑笑,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点心和水果,还有咖啡和花茶,客厅的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食物的甜味和芳香,让人略微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下来。
沈婉穿了件很薄的长衫,肩膀处挂了条格子披巾,手里捧着一杯温热的茶,看见关心慕来了,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片刻后迅速收拾好了情绪,浅浅地笑了:心慕,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也没有特别的事,就是给妈您买了些吃的。关心慕提了提手里的盒子。
沈婉的三个姐妹立刻睁大眼睛,笑着恭维她:沈婉!你的儿媳妇真够好的,还惦记着给你买这些吃的,不像我家的那位,进门后什么东西都没买给过我,还很懒,不讲卫生,诶,说起来就一肚子气,还是你有福气啊!
沈婉笑容不浓不淡,抿了口茶,说:哪里哪里。
阿姨笑着拎过关心慕手上的东西,关心慕穿上拖鞋走进客厅,看了看沈婉的三个姐妹,年龄都和沈婉差不多,穿着都很讲究,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脖子,手腕和颈上都戴着名贵首饰,脸上也有精致的妆,明显是养尊处优的富太太。
顿时有些局促,关心慕本来就是鼓起勇气来的,没想到这么多人都在,还用一种这就是沈婉的儿媳妇啊的目光笑着打量她,她有些不自在,乖乖地打了招呼,就借口帮阿姨的忙逃去厨房了。
阿姨正在厨房里为沈婉和她的姐妹炖椰奶雪蛤,蒸可口的甜点,关心慕不二不说就上前帮忙,不顾阿姨的阻止,她已经撩起袖子,但抬起手臂时却愣愣地停在空中,发现自己也没有帮得上的忙,这种尴尬和刚才在客厅里面对沈婉和她的姐妹们的尴尬是一样的。
关心慕和阿姨没话找话说,死活在厨房里待了近三十分钟,等到点心蒸好了,她主动端过盘子,轻轻走了出去,耳边的说笑声越来越近,她听到她们议论的话题对象貌似是她。
沈婉啊,你儿媳妇看起来挺乖巧的,就是头发太短了。一位姐妹说。
我也和她说过了,头发别剪得那么短,一点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有,穿衣服也要大气一点,可惜啊,她有自己的一套。沈婉叹了叹气,语气里有些揶揄。
她家里是做什么的?另一位姐妹说话了,声音更轻了。
她家?沈婉挑了挑眉,没什么特别的,她爸爸是做生意的,早前家里还算富裕,后来生意遇到瓶颈了,越来越差,现在只做一些小买卖。
这样啊,那她妈妈呢?
她妈妈的经历可复杂了。沈婉的语气越来越带着一种轻蔑和不屑,也许她不是故意的,但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让她说话间不经意地流露出她真实的情绪,和她爸爸离婚后又和别人结婚了,是以快五十岁的年龄结的婚,还大摆酒宴呢,那叫一个新潮,总之我是绝对理解不了,离婚后再婚还敢弄得那么轰动。
不会吧,我以为至少是正经的人家呢。
我有什么办法?我也不喜欢和那么复杂的女人做亲家。沈婉冷冷地笑了,将茶杯放在桌子上,钧钧就喜欢她,我能不同意吗?
关心慕顿步,端着盘子的手在微微发颤,盘子里白白软软的小点心散发的热气熏着了她的眼睛,沈婉的那些带刺的话传入她的耳朵,让她非常不舒服,她听出了沈婉的言下之意,在沈婉的眼里,自己母亲尉东菱是不正经的,经历复杂的女人,而自己是小家子气的女孩,无论是自己本身的条件还是家境,都配不上费钧,嫁入费家,自己是高攀了。
沈婉和她的几个姐妹就用探讨一道菜好不好的口吻探讨了关心慕和她的父母,关心慕深深吸了口气,顿了一会后将盘子端了出去。听到她的脚步声,她们立刻巧妙地将话题转向别处,在关心慕端上盘子的那一刻,其中一个姐妹还笑打量她,说了句:真好真好。
关心慕这天在沈婉家待到了近四点,等到她的聚会结束,几个姐妹都笑着走人了,她才开口,一脸认真:妈,我听到你们说什么了。
沈婉面不改色,带着浅笑:什么?
我妈妈经历并不复杂。关心慕一字一字地说,现在这个社会离婚是常见现象吧,离了婚就不能再嫁人了吗?再嫁人就不能摆婚宴了吗?她没有错,她对感情一直是很认真的,她也不新潮,只是个传统善良的女人,所以请您以后别在别人面前这么说她了。
沈婉面色一滞,笑容敛去,看了看关心慕认真的神色,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敏感?我说你妈妈什么了吗?你是不是听错了?
我没有听错。关心慕的手指蜷缩了一下,发现自己说出的每个字都那么沉重,但她必须说,因为沈婉可以瞧不起她,但不能瞧不起她母亲,她记得和费钧摆婚宴那天,母亲尉东菱主动上前和沈婉说话,沈婉爱理不理的态度,还有刚才那讽刺轻蔑的语气,她受不了有人这么说她的母亲。
沈婉面色冷冷的,语气比面色更冷了:好,你没有听错,我的确说了我的观点,在我的角度上无法完全理解你妈妈的那些事,但我是你的长辈,你现在是用什么立场和我说话?是在教我道理?她从教近三十年,第一次有小辈反过来对她指指点点,她不能接受。
我没有教您道理,我只是觉得您说错了,您不该对我妈妈有偏见,更不该在别人面前……
够了。沈婉打断了关心慕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