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的临时工-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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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还算冷静,一直保持他那绅士风度话很少。
那顿饭吃的我一身冷汗,我感觉自己的想法有些多虑,见到邢睿的时候,我真怕她会不适应拘束,毕竟和我父母亲戚连见都没见过,但是从饭局气氛上看,邢睿很开心,。
她似乎很享受这种被人关怀的氛围,我想也许正是邢睿缺少家庭的关怀,才会让她倍加珍惜这短短的时光。
同样我也看出来,邢睿也很喜欢我大大咧咧的母亲,说话不经过大脑的性格。
酒过三巡,邢睿竟然和我妈说她在警校的一些趣事,和她的家庭,父母因工殉职的事。
我妈感动直抹眼泪。我原本希望在酒桌,问四姑她纺织厂武常月的事,但是我根本插不上嘴。
这顿饭我们从晚上6点多,一直吃到将近九点,四姑和四姑父先回去了,四姑父夜里还要跑夜班出租车。
我妈非让我先送邢睿回家,他们在饭店里等我再和一起回去。
我和邢睿一出店门,邢睿就说:“韩冰,我没有想到你妈那么好。
我说:“我妈好,邢睿我天天都被我妈烦死了,特能唠叨。
邢睿有些凄凉地望着天空说:“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如果有这样一位热心善良的母亲就好了。
第一百零八章 杀人犯
我感觉心突然被刺了一下,我说:
“对不起,邢睿,你是不是想到在天堂的母亲。
邢睿盯着我说:“韩冰,你怎么那么敏感,我只是羡慕而已。
一辆出租车停在她身旁,邢睿摆了摆手让出租车师傅走,对我说:“我们走走吧。
我说:“行!你今天怎么没开车?
邢睿目光柔和地望着我,也许她喝了不少酒,神智有些不清醒说:“我今天就是来喝酒的,你知道吗?韩冰,昨天中午看着你生气的样子,我真的很难受。
正在这时,一团银白色的火龙冲上天空,咚,,,的一声霹雳四射,五颜六色的礼花在天空印红了半边天,夺目璀璨的光束四面散开。
咚的一声,又是一声巨响,那美轮美奂的礼花,在漆黑的夜空中绽放。
我和邢睿象一对情侣似的,停住脚步望着华丽的礼花,此时此景我真想把他揽入怀里。我完全沉静在那幻想般场景里。
邢睿小声对我说了一句话,我没听清。
人群在欢呼,噼噼啪啪的烟花声,掩盖了邢睿的那句话。
我俯下身大声问:“你说什么?
邢睿红着脸表情有些慌乱:“没,没什么?
随后她象一个有心事的小女孩,逃一般的坐在出租车,我揉着后脑勺愣在原地半天,没有回过神,我望着一股烟消失的出租车,问:
“我没有什么过激的话啊!这邢睿?!
我犹豫了半天,给邢睿打了一个电话我问:“邢睿,你怎么了?我哪地方得罪了你了。
电话那头说:“不是,我只是心里难受,韩冰谢谢你!,我喜欢你送给我的洋娃娃,随后她把电话挂了。
我握着电话,发现有一条短信是几个小时前的未读短信,陈妮娜说:“她到家了。
我想当时可能在玩游戏机没有听见,回到饭店,我妈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快回来。
她说:“你怎么没有陪睿睿逛街啊!
我白了她一眼说:“妈,你和她很熟悉吗,你听你这睿睿叫的,我鸡皮疙瘩掉一层子。
我妈说:“我看邢睿不错,张的漂亮又是公务员,我和你说,你以后不要再想陈妮娜了。
我一愣盯着富贵。富贵装着若无其事的望着窗外。
我说:“妈,这是哪根哪根,这八字没有一撇呢!你瞎操哪门之心。
我妈有些强势的说:“睿睿今年二十三,正好比你大三岁,我呢?也比你爸大三岁,知道这叫什么吗?这是百年不遇的缘分,睿睿那孩子我喜欢,这个主我帮你做了。
我有些无奈说:“妈,你和邢睿不是第一次见面吗?什么叫你帮我做主,恋爱这事又是不封建社会包办婚姻,什么父母之约,媒人之托,感情这东西靠得是感觉。
我妈显然不理解地说:“什么靠感觉不靠感觉的,我当初和你爸不也是父母安排的吗?现在不是过的很好吗!你少来你那一套谬论。韩冰我丑话说前头了你可不能学你爸那样,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
我爸结账单子,一样一样对菜。抬起头说:“这又挨我啥事啊!
我妈白了他一眼说:“你对你的菜我和儿子说话,你别插嘴!我也懒的解释!
我说:“咱可以走了吗!
我爸嘟囔地说:“这菜贵的吓死人,一盘牛肉79元,这顿饭花了一千多,富贵喊服务员我们打包。
我妈显然比我爸想的开说:“一千多,就一千多,今个全当见儿媳了,这饭值!
富贵嘲笑地望着我,他眼神有些奸诈。
随后我们出了饭店,打了几辆出租车一听到大骨堆全部拒载。
我对着我妈说:“这小好了,回家都成问题了。
我妈说:“我就不信邪,我们能打不到车。
深夜的寒风冷得出奇,一辆冒牌出租车车停在路边,我猛然间发现我的右手竟然开始颤抖,我猛的一惊,难道又遇见鬼魂了。
开冒牌出租车的司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留着山羊胡,平头三角眼,身材壮实穿着一件军用大衣,脸色发黑,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夹着眼说:“要送吗?
我妈说:“大骨堆殡仪馆去吗?那男的表情不自然的说:“那地方太背了,不去。
我妈显然不想放过这次机会说:“大兄弟,天这么冷送我们一趟呗!
那男的扫我们一眼说:“二百。
我妈说:“一百行吗?
那男哼一声冷笑说:“二百我都不想去,你还给一百。
我妈一咬牙两百就两百吧!
我正往准备上车的时候,我惊奇的发现只要我离那个司机的越近,我的右手抖动的越厉害,一个女人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就是他杀了我!我猛的一个哆嗦。心想难道是他杀了武常月,这武常月难道在我煞气里和我通灵。
等上车后,我明显感觉我右手震的整个身体都是抖的。
我爸问:“韩冰,你很冷吗?我把身上的衣服给你披上吧!
我说:“不用,刚才好像受凉了,在车上就暖和了。
汽车缓缓启动,我盯着那个司机的侧面陷入沉思!
汽车大约行驶十分钟,出了市区。
我故意说:“妈,我昨天听玉田的说,前几个月安康路撂地里害死一个女人!怪不得出租车夜里不敢去大骨堆呢?
我妈说:“是啊!那女的才三十来岁,不知道罪恶什么人了,还是和人有深仇大恨,喉咙管被割开了,死的很惨。现在躺在特二号冰柜没法入殓?
那司机面部机械地抖了一下,没有任何反应。
我能看得出来,他显然很在意我们的对话。
我不经意地说:“我听说死的那个女的,是纺织厂的人。
我爸接过话说:“对,和你四姑一个单位,那死者老公我见过,一个挺老实的男人,戴个眼睛听说还撇了两个小孩!
我妈说:“作孽,那天杀的凶手,早晚一天跑不掉。
我想了想说:“那天夜里,咱家玻璃不是被玉田个比样的砸了吗?我去大骨堆派出所报案,路过安康路撂地的时候,我看见一个长发披肩的女人,站在撂地里说她死的老惨了,那女人穿着一件粉红的的长袖褂吧!下身穿着一挑白色牛仔裤。头发好像烫的很直盖着半张脸、当时把我吓的够呛,我连滚带爬的跑回家。
我爸紧张地问:“不可能啊!当时尸体是我和飞翔拉到殡仪馆的,你出现幻觉了吧!我现在老是怀疑,你是不是经历风铃那事后,把脑子烧坏了。
开车司机猛然间吼:“你们乱说什么?这黑灯瞎火的。
我诡异地笑着说:“大哥,对不起啊!我是吓我两个侄子,这两个熊孩子,天天夜喜欢出去野,开玩笑呢?
富强憨憨地说:“我才不害怕呢?我在村里是出了名的齐大胆。那司机显然意思到自己的失态说:“你们在说,我就不拉你们了!大过年的说这话,不忌讳吗?
我从的他侧面看到一颗颗硕大汗珠,从缓缓的望下落。
那一刻我突然有些莫名其妙的兴奋,我借着车厢内的黑暗,慢慢将右手伸向他,那一刻我明显的感觉到,右手掌心内在发热热烫,整个手臂象被电击一样往上放射,那感觉一麻一热就像两股力量在抗衡。
一个声音在耳边回响,那声音似乎带着哭腔。:“就是他杀了我!你一定要替我报仇啊!一定不要放过他,,,,,那声音很快销声匿迹。我嘴角一扬,哼!原来他真是个杀人犯,这tmd碰见老子算你倒霉。
我扫了一眼母亲,又扫了一眼父亲,如果父母不在车上,老子一定现在搞他。
我犹豫再三在车上给邢睿发了短信,简单地说明情况。
那短短的几分钟等待象一种煎熬,眼见看车上了安康路,我的手机依然没有任何反应,我盯着手机荧光屏,手机信号全满,难道是邢睿没有看见吗?
第一百零九 闯卡
我拨通邢睿电话:“你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我挂上电话我突然有些后怕,如果这电话真打通了,邢睿如果
不经过大脑的质问我的话,我又该怎么解释呢?会不会打草惊
蛇。按理说我们车上五个人,四个男的,对这个司机来说按住
他轻而易举。
但问题是我爸,富强,富贵他们压根不知道司机是杀人犯,在
说我妈在副驾驶上,一旦司机狗急跳墙出了事,伤了父母我又
该怎么原谅自己。
当初就因为我打二叔的事,已经把一个家给毁了,难道这次还想重蹈覆辙吗?
想到这,我心有余悸的望着黑暗的车窗外发呆。
这辆冒牌出租车是,一辆改装黑出租车没有车牌。
如果这次放过他,我又怎么向被吞噬灵魂的武常月交代,阳北市这么大,黑车又那么多就算排查,要排查到猴年马月。
正在这时我电话铃声响起,那声音冷不定的在寂静的车厢响起,有些让人忍不住紧张。
我拿起电话是曹局长的声音:“韩冰!在哪呢?呵呵,你们把我灌的太多了,不好意思啊!我不能开车送你刚回家,别生我气啊!你们是怎么和回去的,坐的是什么车啊?车到哪了?
我故意发脾气地说:“你还好意说,是我灌你的吗?你自己喝大了,还怨我,得了吧!别假惺惺的我们快到家了,已经上了安康路,哎,你这人真没有意思,竟然偷着跑了,天这么冷,jb正常出租车都不送,还好有个好心的黑车大叔送我们。
曹兴民:“呵呵,你父母怎么样,喝多吗?
我意境的说:“我爸还算正常,富贵,富强,酒量你不是不知道斤把的量,就是我妈喝多了比较哆嗦。
我妈扭头说:“你和谁聊天呢!是睿睿吗?
我怕我妈逼问紧张地说:
“我不和你说,车到三浦镇了。
曹兴民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说:“我也不和你说了!天黑路滑注意安全,先把二老安顿好,前面有小卖部,你不是吸烟吗?买包烟。
我嗯了一声,握着电话一直没挂。
电话那头的曹兴民显然也没有挂电话的意思。
司机显然在注意我的通话,我从反光镜能看得出,那司机冰冷眼睛时不时注意着车上的情况。
不远处红路边,绿灯交替闪烁,司机紧握着方向盘。
一个身穿反光背心的警察站在路中间,手提拿着一把红灯提示牌示意汽车靠边停,我注意路边一共三个警察。
黑车司机死死盯着那个,那站在路中间的警察,他似乎在犹豫是不是要停车。
我故意说:“这警察天天夜里查营运出城的车,大过年又想敲两个。大哥你放心,我们不会那么没有义气说你黑车,就说你是我亲戚。
那黑色司机没有说话。
那一刻我的心提到了嗓子头,如果司机一脚油门,那警察必死无疑,我妈和我爸还在车上的,我感觉那短暂的几秒钟是一种生与死的煎熬。
车速减了下来,停在路边。
一个警察走到车窗旁说:“驾驶证,行车证,掏出来例行检查,你这么去哪?
黑车司机盯着他说:“送几个亲戚回家!
那警察望车里扫了一眼说:
“送亲戚?准备把亲戚送到哪?
然而警察忽略了一个重要问题,那就是车压根就没有熄火。
黑车司机一手握着方向盘,从车挡风玻璃上的遮阳板里掏出两个小本本。
那警察在扫了扫驾驶证说:“他们真是亲戚吗?下车接受检查。
我从车窗外,看到两个警察开始象黑汽车两侧移动,一个警察捂着右腰冲了过来。
司机目光凶冷地着倒车镜,猛然间一脚油门,一阵刺耳的轰鸣声,汽车象松开缰绳的骏马冲了出去。
我妈吓的紧握扶手,汽车在结冰的路边左右打滑,我坐在后座上,感觉自己象过山车似的,左摆右慌,仿佛汽车随后可能失去控制。
我紧紧搂着父亲对司机喊:
“你tmd干什么!放我们下车。
那司机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