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术之三神鬼宗-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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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卓一的朋友。”我不卑不亢的说。
“原来是清宝斋的天师,您随我来,我们东家已经等您好久了。”老者闻言眼睛一亮,跟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心里暗暗吃惊,想不到卓一的名头这么大,难道那老小子真的每晚都去除魔卫道?
老者走进大厅后,便让我坐在了一张沙发上稍等,快步的朝着一群人走去,见沙发上的人我都不认识,我就没坐,干脆站着打量起这个超大客厅。
不得不说,这个客厅还真不是一般的大,估计比普通人家的两居室都大,足有上百平米。客厅四周挂着白,一个供桌摆在大厅的中央位置,上面香烟缭绕,目光越过供桌,可以看到一口花团锦簇的水晶棺材。
我又将视线拉回到了供桌上,打量起女孩的黑白照遗像。
那女孩长得很文静,瓜子脸,五官精致,有一种恬静的气质,这长相也算得上中上等了,稍加打扮,必定是个不可方物的美人胚子。
哎,这么阳光的大女孩,如花似玉的年纪,就这么香消玉损了,真是可惜了。
我正在感叹生命无常呢,就看老者领着一对中年夫妇从人群中走了过来。
那男人四十多岁,身材清隽修长,长得仪表堂堂,可以想象出他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个英俊潇洒的翩翩公子,男人的身边是个美艳的贵妇,脸上满满的全是忧伤,一双大眼睛布满了血丝,脸上还挂着泪痕。
两个人都穿着一身黑衣,胸前别着百花,神色黯然。
男人走到我跟前一把握住了我的手,沉声道:“在下唐哲,敢问天师尊姓大名?”
唐哲的脸上,并没有其他人看到我时的鄙视,这让我对他有了一些好感,我表情肃然的说道:“在下袁洛,唐施主还请节哀!”
唐哲说:“小女的事情,还要麻烦袁天师了。”
“在下必定竭尽全力,送令嫒一程,渡她早日往生极乐世界。”我对唐哲说。
“那就谢谢袁天师了。”唐哲对我说完,偏头对那老者说道:“钱叔,您先带袁天师去休息休息吧。”
看看现在的时间还早,我就跟着那个叫钱叔的老者上了三层,钱叔把我领进一间客房,又招呼佣人给我拿来了点心香茗之类的,反正对我热情至极。
我的头确实挺晕,等钱叔走了,我就躺到了床上,给韩晓琳发了一个短信,说我五伯来了要陪他吃饭逛逛就不回去了,然后把手机扔在了床头柜上,晕晕乎乎的睡着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看看外面的天空已经黑了下来,但唐家人并没来叫我,我有点不好意思,赶紧穿上鞋子下了地,我一边往外走一边看了眼手机,手机上一条短信,是韩晓琳发来的,写着“知道了,注意安全,带我问好”之类的一段话。
走到客厅的时候,那些吊唁的人都走了,唐哲夫妇也不在,大厅显得很空旷,冷冷清清的。
供桌前的蒲团上跪着一个人,从背影看是个女人,她一边烧纸钱一边哭,钱叔和几个佣人正在那劝呢,劝着劝着钱叔也背过身擦了擦眼泪,显得挺伤心。
钱叔擦完眼泪正巧看到我,恭敬的跟我打了个招呼:“袁天师,吵到您了吧?”
“没有没有。”我赶紧摆手,说道:“钱叔,您别叫我天师天师的,不嫌弃就叫我小洛吧。”
“好,袁天师。”钱叔点了点头,但称呼我的时候却还是“袁天师”三个字。
“钱叔,二小姐她晕过去了。”一名女佣抱着女孩,惊呼了一声。
我和钱叔赶紧跑过去,当看到女孩的面貌时,我顿时一愣,怎么是她?
187。第187章金蟾抱吉
女孩不是别人,正是我跟骨女干架那天,在农家院遇到的那个拖油瓶。
这时我才发现,她居然跟供桌上的遗像有几分相似,看来他俩是姐妹无疑了,也难怪她会如此的伤心欲绝,都哭背过气去了。
眼看着钱叔对女孩又是掐人中又是晃肩膀的,一分钟左右,女孩终于幽幽的醒了,不过她看起来挺伤心的,也没有注意到我,在两个女佣的搀扶下上了二楼。
“袁天师莫怪,我家二小姐与大小姐从小便感情极好,如今大小姐遭遇不测,二小姐她很难迈过这道坎。”钱叔两眼通红的跟我说,我看得出,他也很悲伤。
钱叔应该是唐家的大管家,他能如此伤心,可见唐家对待下人很好,在这个物欲横流利欲熏心的年代,这样的主仆关系已经很难能可贵了,或许真的如卓一所说,唐哲是个宅心仁厚的人吧。
“钱叔您不用跟我客气,她的心情我能够理解。”我对钱叔说道。
钱叔擦了擦眼泪,对我说:“袁天师,刚刚看您过于劳顿就没有打扰您,我们东家和众宾朋去酒店吃饭了,东家特别交代,您若是醒了,就带你过去……”
“不用了,家里有方便面没有?”我问。
“方便面倒是没有。”钱叔一脸的歉意,接茬说:“不过东家也考虑到了您清欲寡欢不染凡尘,所以在餐厅特意给您准备了一桌酒菜,我现在就带您过去吧。”
听了钱叔的话,我差点没一头栽到,我咋就清欲寡欢不染凡尘了?不过话说回来,唐哲考虑的倒是挺细致的,要说人家能有钱呢,有钱也是有道理的。
等我到了餐厅一看,好家伙,荤素搭配足足六个菜,还有一个汤,就这桌子菜,就是把韩晓琳和苏沐沐都叫来也够吃了,大户人家就是讲究,考虑到晚上可能会拼命,我也不跟姓唐的客气,甩开腮帮子大快朵颐,吃了个酒足饭饱。
吃完饭,我跟钱叔说,让他通知唐哲今晚就不要回来了,钱叔问我为什么,我编了个谎话跟钱叔说要做法超度,人气太重容易影响做法的效果,他木讷的点了点头,就去打电话了。
其实,我之所以不让唐哲夫妇回来,是因为我刚刚有一个不太好的发现,棺材旁的长明灯的灯芯在不停的跳动,这可不是好兆头。
正所谓“灯芯跳三跳,小鬼房上吊”,只要灯灭,那些四处飘荡的游魂就会飞快的钻进尸体之内,这就是民间所说的“诈尸”,由此可见,诈尸并不是空穴来风。
钱叔走后,我把跪在供桌前的两个佣人也打发走了,她们本来还挺犹豫的,我就装腔作势的说她们在这里只会影响我超度亡灵,她俩相互搀扶着就走了,临走时看我的眼神全是感激,毕竟谁也不愿意一直跪着。
现在也没啥人了,我在眼皮上抹了牛眼泪,便围着棺材转了一圈,在查看异常的同时,我也扫视了一下整个客厅的布局。
整个客厅的装潢及家具搭配相得益彰,大气而不失温婉,典型的欧式古典风格,金碧辉煌,就好像宫殿一般,让人不禁感叹室内设计师的深厚功力,也由此可见别墅主人在生活上追求的惬意与浪漫。
放眼望去,沙发的旁边是一道低矮的景观墙,潺潺水流从墙上流下,形成一道水帘,几道嵌在墙壁内温馨的淡黄色灯光从中照射而出,将水帘映衬得如梦似幻,犹如天上的流云,夺人眼球。
几盆透着古朴苍劲的盆栽点缀在客厅的角落,与客厅的布置浑然天成,说不出的和谐,仿佛它们原本就应该长在那里一般。
这个客厅布置得很讲究,给人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特别是那个高山流水的矮墙,让整个客厅中的物品都灵动了起来,仿佛具有生命活了一般,这绝对是锦上添花的神来之笔。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我记得这个好像叫“金蟾抱吉”之局,那个潺潺流水的景观墙,代表的便是金蝉,而正对着它的方位的那三只金桔,便代表着“吉”,与桔谐音。
随便看了看室内的风水,我便在四面墙上贴上了杀鬼符,使孤魂野鬼远离于此,这样棺材里女孩尸变煞的可能性就小了一些。
可是当我做完这些,我抓着符箓迷茫了,作为阴阳先生,我的职责是防止棺材里的女士变煞,但作为韩晓琳的男朋友,一枚吊丝小男人,我又迫切的希望女尸变成煞,她在变成煞的过程中凝结出的鬼露,正是我此行的目的。
真他娘的纠结啊,我居然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现在有abc三个选项摆在我面前,a是除魔卫道防止女鬼变煞;b是坐等他变煞,然后拿着鬼露走人;c是拿到鬼露后,灭了尸煞再走。
可是,如果我真的选择了第二个或者第三个,我真的能够心安理得的面对韩晓琳吗?我能够堂堂正正的面对唐家夫妻吗?
想来想去,我居然对选择题又多了几分恐惧,估计以后再遇到这种选择,真的会有阴影。
索性的是,当我把符箓贴到四面墙上之后,长明灯已经恢复了正常。
大概到了十点的时候,钱叔拿着烟和水果过来了。
他笑呵呵的给了我两盒烟,我一看是南京九五至尊,听说这烟挺贵的,好像一盒都上百了,我拆开包装就给了钱叔一颗,自己点上一颗。
百无聊赖,我就和钱叔侃上了:“钱叔,你在唐家时间挺长了吧?”
“可不是么,东家都是我看着长大的,我那时候跟随唐老爷子走南闯北的去了不少地方,要说邪门的事,也遇到过一件。”钱叔说到这,看了我一眼。
我就问:“钱叔啊,您遇到了啥邪门的事?”
钱叔抽了口烟,跟我说:“记得三十多年前和唐老爷子去东北贩参,我见到过一只特别大的蟒蛇,你猜有多大。”
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因为凡事有利必有弊,风水也遵循自然规律,金蟾抱吉之局,怕的便是蛇蟒之物……
188。第188章保家五仙
“多大?”我心不在焉的敷衍了一句。
不知是不是怕我一个人孤单寂寞冷,钱叔对我侃侃而谈,把那次的所见所闻给我说了一遍。
他跟我说,那天他和唐老爷子赶着马车走到荒郊野岭的时候,老马说啥也不走了,给他气的拿着鞭子一通猛抽,眼看着天就黑了,要是不赶到附近的小镇子,就得露宿荒野,要知道,那时候不比现在,露宿野外就等于把自己的小命丢给了山神老爷,幸运的人能平安无事,要是点背的话,这一身的肉就得喂了豺狼虎豹。
只是让人纳闷的是,老马被抽得皮开肉绽,愣是仰着脖子一个劲的嘶叫,更诧异的事发生了,老马好像受到了什么惊吓,竟然挣脱了绳子,自己跑了。
没有了马,又赶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两人自然寸步难行,不过所幸两人常年在外,身上带着防身的砍刀,就准备在车厢里凑合一宿,到了明天再想办法。
钱叔说,那一天的夜晚来临的格外突兀,整个天空就像被蒙上了一层黑布,紧接着狂风大作,吹得树叶哗哗的往下掉。
事出反常必有妖,两人也深懂这个道理,便拽出砍刀躲在马车车厢里观察着外面的情况,大概几分钟过后,他俩看到前面的路上突然出现了“一堵墙”。
两人揉揉眼睛才看清,那哪里是什么墙啊,分明是一条巨大的蟒蛇横在了道路上。
两人当时就吓尿了,钱叔跟我说这不是形容,他当时是真的尿裤了,他从小到大,见过最大的蛇也就两米来长,从未见过如此巨大的蟒蛇,那蟒蛇身上的鳞片,比一块钱硬币还大。
听到这我已经能猜出后面的结果了,两人吓得屁滚尿流但啥事也没有,那蟒蛇只是路过的。
钱叔正讲到兴头上,也没看到我的表情,就问我:“袁天师,你猜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我见他说的挺带劲,不忍心扫了他的兴致,就装出一副好奇的样子。
“呵呵,我和唐老爷子当时都尿了,也不敢出车厢,就那么一直窝着,连大气都不敢出。”钱叔说到这,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还心有余悸。
过了片刻,他继续说:“原来离大路不远的地方,是一条河,那河看起来挺宽的,但并不深,老马跑了之后我和唐老爷子还在里面洗了个澡,水才齐腰,那大蟒是去河里喝水的,要说那蛇真的太长了,从土路到河的距离少说也有二十米,它的身体还在路上,但脑袋已经探进了河里,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钱叔说到这,伸手端起盘子,示意我吃点点心,我拿了一块酥饼,边吃边听他讲,就跟听评书似的,别说,这老头爱卖关子的特点,还真的有说评书的潜质。
“然后呢?”我吃着酥饼,问道。
“然后?可把我吓坏了,那河里突然冒出一条更大的蟒蛇,一口就咬住了那只蟒蛇的头,张着大嘴蠕动了几下颌骨,先前引水的蟒蛇就被它整个吞了进去,后来到镇子里一打听才知道,敢情那条河老深老深了,镇子里水性最好的人一个猛子也扎不到河底。”说到这,钱叔使劲吞了口唾沫。
我也惊得合不拢嘴了,这么说来,钱叔洗澡时应该就站在那条巨蟒的身体上,还真是够刺激的,简直就是现实版的狂蟒之灾。
当然,更深层次的问题来了,女孩的死,是否跟那条蟒蛇有关呢?为什么这么说?想必大家都听说过太岁头上动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