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诡老公呢-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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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是溺水事件前,我一定会被她这副样子打动,跟着乐不可支起来。只可惜,我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痛的人,吃过一次亏。就像凤渊说的,也该长记性了。
三天三夜?原来我都昏迷这么久了。我一顺不顺的盯着宁小雪的眼睛,实在想不明白,她是怎么做到的……在绝境中弃我不顾也就算了,补上一刀不说,现在还装得跟没事人一样来套近乎,这脸皮堪称比地壳还厚。
“哦!”正在暗暗想的出神。手心就被凤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顿时反应过来,忙不得的敷衍道,“说什么呢,我不是好好的嘛,你也别太过自责。”
说完这句话。我又忍不住盯着她的脸看,试图在上面找到,哪怕一丝丝一点点的愧疚和自责也好。然而,映入眼帘的,依然是她十分灿烂的笑容。不知怎么的,这一瞬间,我蓦地想起了伍吟儿在离开前曾经告诫我的一句话:“对你坏的,未必是坏人。对你好的,也未必没有企图。”
那么眼前这个宁小雪,之前故意接近我,对我百般示好,后来又落井下石,翻脸不认人,这当中究竟又有什么企图?
“别,当时要不是小鱼你救我,我都不知道自己今天还有没有机会站在这里跟你说话。”你知道就好,我紧跟着腹诽了一句,随后又听她继续说道,“对了,这是你的手链,我给你送回来了。”
说着,她就伸出手,将一串冰凉的珠子放在了我的手心里。我低头一看,正是凤渊送我的那串幽蓝色的手链。当时被宁小雪推入水中后,一并给她抢走了。她现在还回来,又是几个意思?是因为见我没死成,所以重新拿着手链来示好吗?
我不动声色的将手链戴回到手腕上,扯开嘴角,故作感激又惊讶的问:“谢谢你,小雪!我刚才还在找手链呢,不知道怎么就跑到你那里去了?”
“难道你都不记得了?”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透出几分无辜的天真来。
我都险些以为自己失忆了:“记得什么?”
“你把我救上来的时候,体力透支,又呛了不少水,情况很不妙。”宁小雪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愧疚的神情,咬着嘴唇,低声说道,“为了不让你沉下去,我拼命拉着你的手。”
“可惜实在太滑了,最后我还是没能把你拉上来,反而把你的手链给拽下来了。”
“是这样吗?”我佯装困惑的问,心里却跟着冷笑了一声:这么说来,我反倒还要谢谢你当初对我的奋力相救咯?
听我这样问,宁小雪错愕的张了张嘴巴:“小鱼,你真的不记得当时发生的事了吗?”
呵呵,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 土鸟共亡。
“抱歉,宁小雪同学。”就在我快要演不下去的时候,坐在我旁边的凤渊终于开口说话了,嘴角噙着一抹礼貌性的微笑,狭长的眼角扫过重新回到我手上的手链时,却满是令人心惊的冷意,“医生说,小鱼在水里呛水的时间过长,影响了一部分记忆,需要一段时间后才能恢复。”
“这里,我代她向你说一声谢谢。”说到这里,凤渊话锋一转,唇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谢谢你在危难时刻,还想着救我家小鱼,你真是一个难得的好朋友。”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好朋友”这三个字从凤渊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显得讽刺十足。即便是我听了,都有些替她害臊。
可我再一次低估了宁小雪厚脸皮的功力:“没关系,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而且说到底,我也没能帮上什么忙,要不是凤渊你及时赶来,我都不敢想象后果会怎么样。”
所以,听她这话的意思,到最后还是凤渊救了我?
也对,当时那种情况,如果不是凤渊,换做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可能将我从白薇薇的手里救回来。意识到这一点,我翻过被凤渊覆在掌心底下的手,用力回握住他。
与此同时,视线已经定定的落在了他此刻同样在看着我的双眸里。所有在胸腔里不断翻涌的,碍于在外人面前无法说出口的话,都在这一握一望中了然,无需再多言其他。
“哈哈,看着你们两这样子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莫名暧昧起来的氛围,在宁小雪故作夸张的笑声里消失殆尽,“反正手链也完璧归赵了,我这么大的一个电灯泡也该回去了。”
说到这里,宁小雪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肩:“小鱼,你刚醒,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好的,你回去路上小心。”如果老天允许的话,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怕迟早有一天自己会忍不住被恶心的吐出来。
“再见!”宁小雪朝我挥了挥手,又向凤渊调皮的眨了下眼睛,这才开门从病房走了出去。
看着宁小雪离开后,我脸上的笑再也绷不住了,顿时垮了下来,扭头对凤渊说:“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被她害死,为什么还要让她进来?”
凤渊冰冷的目光从门的方向收回来,鼻子里哼出一声极轻的笑:“呵,我当然知道。”说话间,手指还在我的手背上有意无意的摩挲着。仿佛天塌下来,都无法阻止他戏弄我。
“既然知道,你跟她客气什么?”我倒不是想要凤渊替我出头,帮我教训宁小雪,而是实在看不惯对方这副嘴脸。换而言之,我可以对她的所作所为不加追究,但能不能不要再来我面前晃悠,对于背后捅我一刀又让我知道的人,我实在做不到笑脸相迎。
“啧,亏我还以为自己讨了个聪明老婆,到头来原来是个小糊涂虫。”凤渊直起身紧挨过来,冰凉的鼻尖在我的耳边蹭了蹭,就一字一顿,无比狡黠的说道,“打了草,惊了蛇,又怎么能把躲在后面的缩头乌龟揪出来呢?”
冷冽的气息随着他的说话声,呵在我的脖颈间,让我忍不住跟着打了个哆嗦。回头对上他狭促的眼眸,只觉得此刻的他,像极了一种动物……狐狸。
算了,反正这辈子宁愿被打死,我都不会蠢到和他作对。
六十四、水猴子
“我被白薇薇拖到湖底以后,后来又发生么了什么?”宁小雪一走,两人难得温存了一下,不过很快就被我自己打破了。想到昏迷中那三天的空白,我就忍不住问:“你是怎么知道我有危险的?”
“如果我说,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整件事情的经过,你信么?”凤渊不答反问,直起身将宁小雪送来的水果篮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个橘子,剥了皮,塞了一瓣到我嘴里。
完了在我还没来得及咬下去的时候,又俯下身直接从我嘴里叼走了。一边吃还一边说:“啧,好甜。”
“……”尼玛,我他妈问你正事呢!能不能给我正经一点?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他顺手拈来的动作配上漫不经心的语调,和一脸淡定到蛋疼的表情,总让我有一种错觉……他好像很享受,我现在病恹恹的样子,可以任他随意摆布。
见我忿忿的瞪着他,某人勾了下薄唇,兀自说道:“你三天没吃东西。不能吃带酸的,等会订好的米粥会送来。”
“知道我不能吃,你还来引诱我!”我再次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想到之前还没说完的话,赶紧接着往下讲,省得他又给我半路打岔,“你说你全都知道?你不是去校外参加辩论赛了吗,难道没去?”
如果他从始至终都知道天鹅湖的溺水事件,也知道我和宁小雪去了湖边,那岂不是眼睁睁的看着我差点死掉?
“是。也不全是。”仿佛总能轻易洞悉我的想法,凤渊狭长的眼角略微眯了一下,就不咸不淡的补充道,“有些东西,并不需要亲眼看见。我不在学校,不代表我不知道你和谁在一起,做了什么事。”
说话间。他白皙的手指捏着黄灿灿的橘子,慢悠悠的递进了红艳欲滴的薄唇里,瓷白的牙齿上下咬合,整个画面活脱脱就是一副美人吃橘图有木有?
我不禁看直了眼睛,耳边就传来他略带笑意的话:“所以,坏东西,千万不要以为我不在。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在学校沾花惹草。”
卧槽,敢不敢再无耻一点!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沾花惹草了?什么美人吃橘图,分明就是无赖泼脏水!
自从林晓洸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和学校其他男生有过交集,最近唯一走的比较近的就是宁小雪,难不成她是个男的我不知道?
“那个莫学长。似乎很关心你的样子。”我正在暗自腹诽,耳边就传来一声似笑而非的低语,“好像长得也不错,听说还是学生会的主席呢。”
“……”我自己都没在意的事,这货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
深吸一口气,我努力压下心头即将暴走的情绪,横着眼睛低吼了一句:“混蛋!那些都是巧合,巧合!比起你在学校对我不闻不问,别人顺手帮个忙又怎么了,还猪八戒倒打一耙,到底讲不讲理!”
说到这里,不免又想起了那个奇怪的梦,以及梦里面凤渊搂着别的女人当着我的面卿卿我我,搂搂抱抱的样子。
即便知道这些都是虚无缥缈不切实际的东西,我还是忍不住气结:“你才是花心大萝卜,沾花惹草,蓄谋出轨,水性杨花!”
“叩叩叩……”正在我小宇宙即将要爆发之际,病房的门再次被敲响了,一个护士打开门走了进来,沉着脸训斥,“这位患者,这里是医院,请小声说话,不要打扰其他病人休息。”
说完,走出去的时候还用无比同情的目光瞟了一眼坐在我旁边,悠哉悠哉吃橘子的人。那表情分明是在说:“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有个这么好看的男朋友也不懂得珍惜,大呼小叫的。不过也活该这男的倒霉,生的漂亮,可惜眼瞎,怎么看上这种人了?”
单方面短暂的争执被护士小姐打断后,我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的思路又被凤渊带跑了:“你好好回答问题会死么?说,既然你不在学校,又是怎么知道我出事的,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
见我实在被惹急了,凤渊这才放下手中只吃到一半的橘子,不再打马虎眼,慢条斯理的将事情的始末大概和我说了一遍。
原来每次临到这货有事不在学校的时候,他都会暗中派小白来看着我。说的好听一点是关心,说的难听一点简直就是监视。也对,我不在他眼皮底下,他会放心才怪。
大家可以想象那种画面吗?除了我上厕所不许跟着以外,其他时间无论我去哪里,做什么事,无形之中身后都总跟着一个索命的白无常,那酸爽,简直难以置信!
那你一定要问了:既然有小白保护,为什么我当时还会整的这么狼狈?
用凤渊的话说,就是有人从中作梗,故意引开了小白。说到这里时,他的眸光微不可查的暗了一下,眼神瞬间冷冽下来。即便没有告诉我那个从中作梗的人是谁,我想应该也是很厉害的角色,或者这个人根本就是凤渊认识的。土鸟岁巴。
想到这一层,又联想到宁小雪在推我入水时说的话,也不难排除宁小雪和这个人暗中串通的可能。
基于以上种种原因,等凤渊意识到不对劲,赶回学校来救我的时候,我也差不多快翘辫子了。万幸的是我天生水性好,即便是在那样的情况下,也能侥幸活下来。除了肺部呛水比较严重外,倒没有其他大的毛病。
至于天鹅湖里不断害人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凤渊也一并跟我解释了:“水猴子。”
“啥?”我以为是平时动物园里常见的那种猕猴,只不过是生长在水里的而已。但很快明白过来自己会错意了,随即身上的鸡皮疙瘩就跟着掉了一层。
原来这种所谓的水猴子,并不是我们所认为的,传统意义上的猴子。而是因溺水身亡的死者,魂魄被困在水中无法再度投胎转世,最后慢慢幻化而成的怨灵。
它们专门找岸边接近水面的人下手,尤其是阳气比较弱的女人和孩子,更容易着它们的道。也只有选择将人拉下水溺死,有新的受害者,它们的魂魄才能得以解脱。
这就好比一个可怕的死循环,死去的人在不断寻找新的目标,一个接着一个,永无止境。这样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白薇薇明明被警方带走了,她的魂魄却还依然留在水中。因为显然,她就是上一个受害者选择的“替死鬼”。
“这个水猴子,到底是怎么跑到咱们学校湖里去的?”我记得赵恒跟我说过,天鹅湖溺水事件是从这学期才开始的。也就是说,在第一个女生遇害之前,湖里根本没有水猴子。
“你说呢?”凤渊不答反问,双眸眯了眯,不带丝毫温度的视线落到了不远处,宁小雪送来的那一束白百合花上,“看来,有人已经耐不住寂寞,开始蠢蠢欲动了。”
我一愣,听这话的意思,这水猴子应该是有人蓄意放进去的。可是对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伤害无辜的人性命,对他而言有什么好处?这些背后不为人知的种种,和宁小雪又有什么牵扯?
想到宁小雪,我又不免多嘴一句:“喂,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宁小雪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