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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狼啸战国-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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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政一时间万念俱灰。

“敌将佐佐政次,为井伊直盛所讨取!”

听到井伊直盛的名字时,脸色灰败的佐佐成政眼中寒光一闪。

——井伊直盛,必须死!

不知过了多久,今川军阵中的响动安静下来,这些守卫义元的先方众们,也放下了紧张的情绪,开始寻找地方避雨。

看样子,大哥的部队已经被全歼了。

佐佐成政无力地瘫坐在泥泞上,任由冰冷的雨滴拍在脸颊,只觉万念俱灰。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为了保护佐佐家而做的一切努力,全部付之流水。

这个时候,今川义元竟然也让人解开了成政身上的束缚,非但如此,他还让人搬来两张小桌,在遮雨的篷布下面,摆开小小的宴席。

而今川义元用来招待佐佐成政的东西,赫然是之前成政带来的土产和劣酒。

“军中没有多少东西,就凑合凑合吧。”

义元自己给自己斟了杯酒,虽然外面大雨如注,冷风扑面,可他端着酒杯的手和扁扁平平的酒杯却无半点摇晃。

直至此刻,佐佐成政方才真正开始打量面前这位杰出的青年武士。

成政亦开始在脑海中快速翻越这两年来有关“东海道第一弓取”的一切信息。

“治部大人究竟何意,这一杯,是在下的断头酒吗?”

虽然成政已猜到义元给自己松绑,多半是没有杀心,但谁又能保证他不会突然变脸?

再者,他们两人之间总要找个话题才能谈下去,成政如此这般地试探,不过是题中之义。

“成政桑多虑了,以你的人才和能力,我又怎舍得杀了你,此刻佐佐家已被织田信长害得家破人亡,你不如到我麾下做事如何?”

如此明目张胆的招揽,倒是让成政颇为惊讶。

今川氏家格极高,想来义元也是眼高于顶,寻常之人不会理会,但他一开口就是要招揽自己,是什么鬼?

想到这里,佐佐成政不禁面带苦笑:

“在下何德何能……”

“你很桀骜!就算是刚才面对我下跪,你也从无旁人的奴颜婢膝,反而神色淡漠,似乎丝毫不把我的身份放在眼里,可见你是有傲骨之人。”

成政想问的问题还没说出来,义元竟似洞悉他的内心一样,顾盼之间,自有咄咄气势:

“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会有如此漠视英豪的胆色。可是……”

义元话锋一转,

“你既然见识极高,又自有傲骨,却并不能闻名尾张一国,可见织田信长并不重用你,这很奇怪。但不论奇怪在哪里,我今川义元,却是能够容得下你的,你若肯助我上洛、荡平本州一岛,就算是天下太平也指日可待!等到了太平之日,又怎会再有无辜的性命战死疆场、忠诚如佐佐盛政、佐佐政次的武士,也绝不会如今日这般枉死。

“怎么样?你愿意辅佐我吗?待我上洛之后,便予你尾张一国如何?”

成政内心震惊,亦是沉默下来。

他不得不承认,今川义元很会画大饼。

义元的上洛究竟是不是为了天下太平,这并不可考,成政也无法得知,但仅仅是拥有一统日本的野望,在泥轰诸国大名间已经是极为不凡。无数的领主庸庸碌碌,只为保全家族遗传的领地而蝇营狗苟,挣扎求生。

今川义元的豪气和野望,比之他们超出何止一筹?

半晌之后,佐佐成政也终于开口道:

“请恕在下拒绝!”

【贰叁 上杉二代目】329俘虏

北方的天空推来一朵乌云。

时至9月,秋风一日凉过一日,近日,在本州岛中部的信浓国,更是下起了雨。

连绵数日的秋雨,着实令人心烦。

自川中岛一役战败后,武田氏的部队从信浓一退再退,不仅海津城失陷、备受家督信赖的大将高坂昌信战死,就连葛尾城也在一日之内失陷了。

葛尾城本是北信浓的一座要塞,就算面对数千大军的围攻,也能坚守数月之久,上杉军纵是携大胜余威,又怎能仅用一日,破城扬威?

“枉费了先主对真田幸隆信任如此,这家伙竟背叛我等,作出如此忘恩负义之举!”

武田义信面带不忿地啐了一口,他如今虽已经于危难之中继任家督,但暴躁易怒的脾性仍是一如既往。

“真田氏本就是为了真田旧领才来投奔,眼下我军新败,以幸隆的为人,必然是早就与上杉有所联络……只不过……”

走马在义信身侧的那个高大武士喃喃自语着。

“只不过什么?叔父你在担心什么?”

义信追问道。

“只不过,深受先主恩惠的真田幸隆都背叛了,那么别家国人众,如室贺、出浦、海野等人,亦将望风而降……如此一来,北信浓大势已去,将再无效忠武田之人。”

讲到这里,武田信繁只感觉呼吸都似乎停滞了些许,北信浓得而复失,意味着在过去的十多年里,他与兄长武田信玄、与众家臣们为扩大领国所做的努力,尽皆付如流水。

经此一役,武田家退回了十年前。

“叔父又何必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就算没了北信浓,我们还有南信浓,就算上杉氏将南信浓也夺去了,我们还有甲斐!只要我武田义信还活着一天,必然为守护武田家而战斗!我就不信,上杉辉虎和佐佐成政敢来甲斐撒野!”

义信用力地踢了踢马腹,马儿吃痛前奔,却又被义信用力拉扯着,只能在骑马武士的团团护卫下缓缓前行。

也由不得义信如此,他虽然口出狂言,但此时的确是武田势衰,而他们又在撤退的路上。

义信在个人的武勇上,虽然自信胜过父亲许多,但经历了武田信玄被佐佐成政单骑冲阵并重伤的事情之后,他就算再不甘心,也不能行险了。因此,从川中岛撤下来之后,义信的周围总是护卫着众多武士。

在义信和一干将领的身后,是一群身着赤色衣甲,神色疲惫的足轻们。武田家的赤备队虽然损失惨重,但其中赤备足轻倒还算编制完好,在海津城、葛尾城相继失陷后,年青的家督决心将这支精锐的备队攥在手心里,以便随时应对不测、投入战场。

在赤备足轻的中间,有一个两匹驽马拉动的破烂板车,板车上不是粮草和武器,而是一个人。

一个身材魁梧异常,被用麻绳捆得严实的武士。

这名武士的衣甲早已破烂不堪,身上也是伤痕累累,一道道伤口,在雨水的淋泡下久久不能愈合,至今仍渗出丝丝的血迹。

他英挺的双眉几乎皱成了一团,双眸紧闭,似是陷入了极大的痛苦之中。

“这家伙真是命硬,这么多天了,还没死。”

俘虏旁边一个年轻的赤备足轻道。

“嘘!小声点,难道你忘记了……这家伙被擒下之前,杀了三十五名武士!”

一名稍稍年长的赤备足轻连忙推了推年青人,示意他少说话。

“杀了三十五名武士又如何,现在还不是跟粽子一样的捆在这里,难道你还怕他醒过来,一刀把你杀了?”

年青人胆子颇大,对前辈的谨慎嗤之以鼻。

说话的时候,他还伸出手来往俘虏的身上敲了敲。

“看吧……都这副样子了,估计是活不过来,快的话今晚就该死了吧!”

年长的足轻还要再劝,脸上忽然露出惊骇的神色。

“你看到什么了?”

“他……他醒了!”

随着对方的指引,年青的足轻扭头望了过去,竟见到那个魁梧异常的俘虏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瞪了一眼身前的足轻们。

虽然没有任何动作,亦无任何言语,这名俘虏只是一个眼神,就将胆小的人吓得两股战战,胆大的年青足轻虽然强自压下内心的恐惧,却也如同扛着一座山一样,沉重非常。

重伤加上发烧,这名俘虏的生命已经挣扎在生与死的边界线上数日之久,众人都以为他命不久矣,却未料到垂危之际的他,仍有如此威势。

倏忽之间,众人只觉得身上一松,俘虏已是缓缓闭上了眼睛。

“看见了没?小心些!”

年长的足轻头低声呵斥了一句,众人皆是低头走路,再无轻视这个俘虏的意思。

后来,他们才知道这个身材魁梧的俘虏,乃是在越后乃至关八州都声名赫赫的前田庆次。

而数日之后,前田庆次在甲斐踟蹰岐馆的惊人之举,才让他的名声在整个甲斐流传开来。

与此同时,从北信浓战场撤下来的佐佐成政,此刻也面临着人生中的一大危机。

在川中岛决战之前,武田氏派出的忍者在坂户城放起了大火,几乎将坂户城的本丸系数烧为灰烬。

佐佐成政对此当然大为光火。

武田家的忍者不仅烧毁了坂户城,还直接导致井伊直虎在混乱中受到惊吓而早产……

万幸的是,直虎和孩子母子平安,在火灾之后,就被留守的家臣们严密地保护起来了。

成政第一时间赶回来,陪着直虎度过了最危险的那几天,现在他好不容易安下心来,想要找张床大睡一觉,却被一个小丫头扇了一巴掌。

以如今佐佐成政的威势,敢扇他一巴掌的人实在太少,敢扇他一巴掌的丫头则少之又少,就算是信长的妹妹阿市,也不敢如此。

可刚刚扇了成政这一巴掌的丫头,身份连阿市都不如,因为她父亲的家族早已被除名,她本人,也最多不过是前田利家表妹的身份。

不错,她就是前田松。

佐佐成政自己亦是未能想到,向来温柔驯顺的阿松,竟然也有脾气火爆的时候。

“你把庆次大人怎样了!为何我听到有人说他死了!”

阿松除却愤怒,更多的却是伤心,她早听说前田庆次为了掩护佐佐成政撤退,战殁于川中岛战场的消息,苦候数日,亦不见佐佐成政出面解释一二,不由更加坚定了心中的猜测。

佐佐成政面带赧然,心里也担忧起来……前田庆次究竟怎样了,他也不知道。

“庆次他……”

成政不由吞了口唾沫。

“这么久了,都未听到他战死的消息,应该是还活着。”

“不会错的,庆次这种超级大笨蛋,一定不会这么容易就死的!”

佐佐成政面带癫狂地喃喃自语着。

数日之后,在甲斐国踯躅歧馆,即将召开一场庆功的宴会。

这场庆功宴,自然是庆祝武田氏在川中岛合战的胜利。虽然打仗是打败了,但面子上总不能低头,对于年轻的家督武田义信来说,借此机会,重聚人心便是重中之重。

而重聚人心的某一关键举动,便在于踯躅歧馆内的这个小院子。

这个院子里,关着一名囚徒。

一个小姓匆匆从本丸出来,来到这个偏僻的所在,轻轻拽开拉门,恭恭敬敬地道:

“前田大人,馆主大人有请。”

330可爱的男孩纸

“前田大人,馆主大人有请。”

这名小姓看起来只是十五六岁的年纪,仍留着未剃去的额发,虽然衣着甚是朴素,却越发衬托出他容颜的俊美。

“嗯、是弥七郎啊,今天你也很漂亮哦。”

庆次懒洋洋地转过身来伸了个懒腰,目视着俊秀的弥七郎因自己的称赞而略显娇羞的神色,心中不由多了很多感慨。

……若果真是如此可爱的男孩纸,也怪不得高坂昌信会因他吃醋了。

“说罢,武田义信找我有什么事?”

“今日,馆主大人将举行庆功宴,届时希望大人……能够一同出席。”

弥七郎似乎有些难言之隐,故而显得吞吞吐吐,

“前田大人作为倾奇者的风采,就算是在甲斐国内,也是颇负盛名,因此,馆主大人希望借此机会,让甲斐的领主们开开眼界,认识风雅之道,这本是与大人约定好的。”

庆次仍是平常的神色,对着弥七郎点了点头。

“我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哈伊!已经准备妥当。”

弥七郎侧过身对门外一招手,两名侍女各自提着一个包裹走了进来。

“大人所要求的服饰,都在这里了,请大人检视。”

“不用了,女人都出去吧,弥七郎,你来帮我结一下发髻。”

庆次仍是大喇喇地坐在榻榻米上,双手解开了绑在脑后的发辫。

而那两名侍女听到庆次让他们回避,女人们不约而同地会心一笑,鱼贯退出了房间。

她们也是久在城中侍奉的,知道弥七郎曾作为武田信玄的小姓,一度比高坂昌信更受宠。

前田庆次既然是让弥七郎单独留下,想必是……这种事,大概不用想都知道吧。

侍女们不怀好意的笑容让弥七郎的脸颊微微有些发烫,他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不敢去看面前高大英俊的庆次。

平心而论,前田庆次不论体格、容貌还是气质风采,无疑都胜过武田晴信太多,武田大膳大夫比前田庆次多的,想来只有源氏名门的血裔和甲斐一国的领地罢了。

想到这里的弥七郎,心头不由自主地突突狂跳,想起庆次来到踯躅歧馆这几日所表现出来的风雅文采,令人不自觉地倾心于他。

不知不觉间,弥七郎呼吸急促,虽然明知道庆次并无众道的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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