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啸战国-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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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不惊人死不休,成政稍稍瞄准之后,就扣动扳机,射了出去。
与此同时,明智光秀也射了。
“嘭!”
柴田胜家应声落马。
柴田胜家身旁的大旗应声而断。
“柴田胜家战死了!”
第一个人这么喊,然后所有的人都这么喊了。
成政一愣,然后仔细看了看,发现柴田胜家又从地上站起来了,他的马却倒地不起,确认了自己的确是射了马没错。
可是柴田胜家的军旗是什么鬼?
军旗的旗杆那么粗,不可能被风吹断。
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明智光秀这厮也太妖孽了。
明智光秀却是吹了吹铁炮枪口的硝烟,对目瞪口呆成政露出一个微笑,笑容很和煦,笑容很温暖。
可是佐佐成政却感到后背发凉!
***
讲个笑话,N年之前,有个同学追妹子。
清明节之前的那个晚上,他给妹子发了个短信
说清明节快乐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
叁章 稻生原 28反目(求推荐收藏啊亲)
(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狼啸战国》更多支持!)吓退织田信行。
击杀林通具。
击杀角田新五。
狙击并俘虏柴田胜家。
稻生原合战可谓是大获全胜。
虽然是大获全胜,对信长来说却不够完美。因为织田家的笔头家老林秀贞,竟然跑掉了。
估计是跑回末森城去了……
“留下他去末森城报信也好,效果好过派出的使者。”
信长这么想了想,便下令各回各家,并且打算在那古野举行庆功宴。
大家都很开心,毕竟打赢了嘛。
但是有两个人不开心。
柴田胜家是个俘虏,他是打了败仗,他不开心。
佐佐成政是带来了美浓援军、斩杀了角田新五、狙击了柴田胜家的大功臣,同样地,佐佐家死守稻生原,拖住最善战(大雾)的柴田军,也是大功臣,佐佐盛政和佐佐孙介都已经战死,死人当然不能领功劳,所以他们的功劳就被算在了佐佐政次和佐佐成政这兄弟俩的头上。
大哥佐佐政次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但是,成政不开心!
佐佐成政很不开心!
他的老爹(虽然说是养父)战死了!
他的二哥战死了!
他虽然把仇人角田新五给杀了,但是他仍然不开心!
他不恨柴田胜家,因为两军交战各为其主,而且柴田胜家也没有亲自冲击佐佐军的营地(不然还能撑到明智军到来?)。
但是!但是!
织田信长这个中二,竟然把佐佐家派到稻生原高地却不派遣援军!
他一时兴起,就派佐佐父子抢占稻生原,可是他又没有后招,如果不是因为明智军来得及时,佐佐军连最后那十三个人都留不下来!
既然兵力劣势,直接笼城不就好了?
既然不笼城而是派佐佐军出战,为什么不给援军?为什么眼看着佐佐军送死?
织田信长,就是这样对待他最忠诚的家臣的吗!
回那古野的路上,佐佐成政拉着一张脸,比死人还难看。
在欢声笑语的凯旋中,佐佐成政笑不出来,完全笑不出来。
夜幕降临之后举行的庆功宴,更是让织田军中胜利的气氛发挥到了极致。
“这次合战中,佐佐家和美浓军死守稻生原,当居首功!”
信长也有些洋洋得意,酒过三巡,他就开始点名表扬,而表扬的第一个,不出意外的是驻守稻生原的佐佐家。
“佐佐一脉,可谓是织田家最忠诚勇敢的武士!”
信长脸色泛红,兴高采烈,虽然有人对他的这句话很质疑,但他正在兴头上,有谁敢给他泼冷水?
还真有人敢。
“忠诚?勇敢?忠诚勇敢有什么用!忠诚勇敢能死而复生吗!做你的家臣能死而复生吗!”
成政再也忍不住了,拍案而起。
鸦雀无声。
全场静默了三秒钟之后,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那是不可能的。
佐佐政次第一个反应过来,一跃而起拉回了成政,然后不住地把成政往座位上按。
“大哥你别拦我!我们佐佐家最忠诚难道好吗,这才打了一仗,父亲和二哥全都战死!是不是再打一仗,我们兄弟俩也要为织田家奉献生命?!”
这么惊世骇俗的话一吐出来,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在这个年代,武士为主君尽忠而死、抛头颅洒热血那是天经地义的事,而且还会被引以为荣。
像成政这样吐槽自己老爹和二哥为主君战死的人——纯属稀有动物。
“与佐你别再说了!”
佐佐政次已经急得面红耳赤,见成政这熊孩子教育不好,急急忙忙地训了一句然后转体一百八十度跪倒在织田信长的身前。
“请主公恕罪!与佐年幼不知礼数,冒犯了主公……”
佐佐政次话还没说完,就不敢再说了。
因为织田信长挥出一只手——那是让他必要再唧唧歪歪的意思。
“说吧,佐佐成政,有什么话都说出来!”
信长下了让成政开口的命令,这下子佐佐政次就算是再苦口婆心,也救不了他的这个弟弟了。
“我想问,信长大人给家父下达的命令,是否是一旦得到末森城起兵的消息,就立刻抢占稻生原?”
——场上的人们又是倒吸了一口冷气,成政竟然开始直呼信长的名字了。
“不错。”
信长素来性格暴躁,此刻能压抑住滔天的怒火,也是不容易,若非是看重佐佐成政这个家伙,他直接将佐佐家除名也说不定。
“那么,以家父和家兄对织田家的忠义,一旦进驻稻生原,是否会死战不退?”
“不错。”
“柴田胜家的先锋军共计1200人,佐佐家却仅有300农兵,如果没有援军的话,稻生原是不是必定失守?”
“不错。”
“既然是没有援军便一定会失守,一旦失守就代表着佐佐家300人全军覆没,信长大人可曾想过向稻生原派遣援军?”
信长稍稍沉默了一会儿。
“没有。”
“对!你没有!父亲和兄长在稻生原期盼着你的时候,你没有派遣援军去救他们,你甚至没有动过派援军的念头,因为你知道稻生原就是一枚弃子!在你的眼里,我们佐佐家就是一枚弃子!”
与信长的平静不同,成政此刻已到了爆发的边缘,他戟指信长,声色俱厉地控诉着。
“最忠诚勇敢的家臣?真是可笑!是你命令你最忠诚的家臣去送死!人死了还有什么?人死了什么都没有!就算是你用自己的血为他们写感状,有什么用?他们看得到吗,他们听得到吗!你就是连累家臣的昏庸主君,竟然让自己的家臣去送死,你这种人,不值得我佐佐家效忠!
“织田信长,你不配得到我佐佐成政的效忠!”
成政一把捋下他的头兜(头盔),摔在了信长的脚下,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是他元服的那天,信长送他的礼物。
天守阁中又静默了十秒钟。
“主公恕罪!主公恕罪!……属下管教不利,错在属下,请主公责罚……”
佐佐政次跪倒在地板上不住地磕头,他的额头虽硬,但一直那么猛地磕,早已经磕出血来。
触怒织田信长的下场,他无法想象,更不敢想象。
可佐佐成政毕竟不是他的亲弟弟,政次为何要这样维护他?
成政不知道的是,虽然自己是捡来的,但佐佐盛政、佐佐政次父子早就把他当做了亲儿子、亲弟弟。
——但是很可惜,成政并不知道。
也许等他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
今天有朋友批评我,说主角作为信长的一条狗,还敢辱X骂信长,简直是煞笔,真以为是主角就不会被杀了?
在这里我解释一下这个问题。
主角顶撞信长是冲动,因为他重感情,重亲属。
信长不杀主角是因为他够理智,佐佐家和主角的功劳是不能抹杀的,杀功臣会让寒人心,而且主角同时代表了尾张的土豪势力和信长的小姓侧近。
有人说信长是够狠够任性,但是他在大事上不糊涂
肆章 长良川 29佐佐寿司
(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狼啸战国》更多支持!) 佐佐成政出奔了。
或者用中国的一句老话来说,非君择臣,臣亦择君。作为臣属,也有资格去选择效忠的主君。
更何况成政从来就不是一个适合做家臣的人。
他的身体里流淌的源氏名门的血,他的血液里,是放纵不羁的灵魂。
成政离开那古野之后,漫无目的地在野外瞎转,夜风颇有些凉意,他先前与角田新五搏杀是所负的伤也未能痊愈。
就这样,他发烧了,昏迷在路边,不知道睡了多久,所有尾张国的武士都因为不敢触怒信长,而对成政视而不见。
——佐佐家的新任家督则被信长下令幽居,不得离开比良城一步。
直到织田信行在末森城开城投降,信长又赦免了跟随信行谋反的林秀贞、柴田胜家等人之后。
恢复自由身的胜家这才把成政带回了自己的居城。
从明智光秀劝降织田信行——也不知道那个小白脸怎么做到的,到信行开城投降,再到胜家把成政带回自己的居城,前前后后,不过两天的功夫。
除了织田信清连夜逃回了犬山之外,这一场家督争夺战,信长可谓是大获全胜。
几乎与稻生原合战同时,清州城的织田信友流放了主家斯波氏,取而代之,成为尾张守护。
织田信长稍事休整之后,便拥戴着斯波氏的嫡子斯波义银攻下了清州城。
织田信友被斩杀,过了几天,斯波义银也不明不白地生了病,嗝屁了。
信长成了尾张下四郡名副其实的主君,也从小名变成了大名。
一年后,信长与犬山城的织田信清终于握手言和,联军攻灭了尾张上四郡的守护代织田信安。
信长用短短两年的时间,完成了尾张国的统一,这是他父亲织田信秀一辈子都没完成的事业。
清州城内,歌舞升平。
“又是一样的天花板。”
成政睁开了眼睛,呆滞地道。
他又一觉睡到了凌晨……从下午睡到了凌晨,这也不能怪他,这个时代的城下町也就热闹到傍晚,天黑之后不到一个时辰,肯定所有的店铺要关门,天黑之后不到两个时辰,连各家各户造人的男男女女也都没了动静。
考虑到铺子里主要的生意都在下午三点之前,成政就放心地睡了一觉。
醒来之后,先到井边打水洗了把脸,成政精神一振,便来到厨房,开始准备今天一天的生意。
自稻生原合战之后,成政先是被姐夫柴田胜家收留,过了一段吃白食的生活,之后他不甘寂寞,来到清州城的城下町开了一家寿司店。
没错,招牌就是金枪鱼寿司,成政终于完成了他幼年时的构想。
现在离天亮还有一个半时辰,这段时间足够成政清洗厨具、洗菜、切腌萝卜干、调沙拉酱了。
哦对了,还有香喷喷的大米饭,已经在蒸了。
一个时辰后,成政从水桶里拿出了浸泡一夜,已经完全吸水柔软的海带。
然后他再次来到水井旁,提起井边一根细细的麻绳,轻轻地将泡在水井里的一条金枪鱼提了上来。
理论上吧,金枪鱼应该用冰鲜的,不过现在是大夏天,除了富士山的山顶有冰雪,其他的地方都是一个样。成政只能用深井水冷藏的办法。不过好在金枪鱼都是前一天傍晚才送过来的,肉质尚可,还没坏掉。
成政用锋利的剔骨刀将金枪鱼坚硬的皮剥去,再用将各个部位的鱼肉分别剃下来,最后放进冷水中保温。
等到他将这一切忙完,米饭也蒸熟了,天也亮了。
从第一个人影出现在街道上之后,清州城的城下町热闹起来了。
“老板,来份寿司,要甜酱不放辣!”一个身着农家装束的少女站在了店门口。
“好嘞!一份寿司不放辣——”
成政应了声,熟练地将海苔贴在竹制的寿司帘上,从铁锅中挖出两勺米,均匀地压在墨绿色的海苔上,然后放上一块金枪鱼切片,再撒了萝卜干和芥末,涂了一层酱料,最后才用双手压着寿司帘向前卷过去。
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般顺畅,显然是这活计他早已做得久了。
“您的寿司!十文钱!”
“阿里嘎多!”
“欢迎下次再来啊!”
成政微笑着向少女挥手道别,那少女并不具有过人的姿色,而成政此刻的做派,完全是两年来经营寿司店的习惯性动作。
“老板……我要两份寿司,放腹肉的。”
又一个小正太来到了店门口。
“好好好,现在就做。”
很快地,成政又做完了两份最顶级的腹肉金枪鱼寿司,双手递给了小正太。
“您的寿司!一共是四十文!”
“阿里嘎多!”
“欢迎下次再来啊!”
成政微笑着向正太挥手道别。
这样的过程从早上寿司店开门营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