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袁家庶子-第2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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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祝公道不肯!”马义撇了撇嘴。
“由得到他?”
蓬莱击溃留守曹军,俘虏数千人。
封闭的消息并未传到东莱。
夜刺假扮的信使,依旧向东莱传递着假消息。
连续下了三天的大雪,将蓬莱蒙成一片素白。
化雪时节比下雪更冷。
站在城头,迎着凌冽的寒风,袁旭鼻头被冻的通红。
城外来了一艘小船。
几个穿着曹军衣甲的汉子跳上岸边,飞跑向城门。
城门缓缓打开,汉子们冲入城内,其中一人快步上了城头。
“启禀公子!”到了袁旭近前,汉子说道:“曹军将派出大船三艘,小船百余艘前来换防!”
“肥肉又送到口边!”屏退汉子,袁旭微微一笑,向田丰问道:“田公以为该当如何,方可尽歼敌军?”
“公子是要活的多,还是要死的多?”田丰问道。
“两军交战,是生是死听天由命!”袁旭说道:“曹军并非草包,刻意强求生者众多,我军或将反受其害!”
“公子所言甚是,某问的唐突。”
“无论生多死多,田公可有破敌之策?”袁旭问道。
“有!”田丰说道:“五艘战船正面迎敌,另拨三艘于后拦截。”
“蓬莱兵士不多,共出八艘战船,怕是人手不足。”袁旭有些迟疑。
“人手倒是足够,不知公子可敢任用。”
“田公是说新兵?”袁旭问道。
田丰点头说道:“既将之留于蓬莱,早晚须用。公子何不趁着此战,让他们晓得,追随曹操并无出路,反倒是投效蓬莱可活!”
“如何分派?”袁旭问道。
“老兵半数掺杂其中,新兵尽数随船出战!”
“传令天海营,新兵尽数出战,老兵半数其中!”袁旭向卫士下令。
军令传入天海营,将士们虽是受了命令,却是各有心思。
尤其才投靠蓬莱不久的新兵。
原先隶属曹军,就面临与昔日同泽上阵厮杀。
许多新兵很是不解,袁旭因何敢任用他们。
“我等投效蓬莱不过几日,公子因何令我等出战?”一个新兵小声与同伴说道:“如此也不怕我等心存异念?”
“敢有异念,我先诛之!”二狗冷冰冰地说道:“公子令我等出战,只因信得过我等。若有相弃,岂非人神共愤?”
“我等允了公子,不想如此之快便要与昔日同泽厮杀。”另一个新兵说道:“多少有些下不去手!”
“沙场征伐各为其主,有何下不去手?”二狗反驳道:“战后多从海中救下几人便是!”
第507章 叛乱
三艘曹军大船在百余艘小船的簇拥下,往驻扎海域赶来。
迎接他们的并不是围困蓬莱的同伴,而是五艘天海营战船。
投石车、弩箭纷纷指向曹军战船。
远处的蓬莱一片苍茫,积雪还没有化去。
望见海面上出现的蓬莱战船,带领曹军前来换防的偏将高声喊道:“迎敌!全军迎敌!”
曹军小船数量虽众,因船体太小无法装配投石车和弩箭,只能发射箭矢。
可以迎敌的战船仅有三艘而已!
“将军,不好了!”曹军才做出迎敌准备,一个兵士就喊道:“后面还有敌军战船!”
回头望去,果然海平线的尽头出现了几个黑影。
黑影越来越近,船头飘扬的正是天海营战旗。
以三对八,曹军根本没有获胜的可能!
三艘大船分做两个方向防御,百余艘小船已是乱了分寸。
许多曹军甚至想到要跳海逃生。
风雪已经停了,万里碧空下,海面也温柔的像个身穿宝蓝纱裙的处子。
它的冰冷却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
海贼出身的曹军,深知这个时节跳入海中将意味着什么。
他们紧张的瞪着天海营战船,期盼着可以突围而出。
夹击过来的天海营战船越来越近。
“备战!备战!”抽出长剑,偏将高声喊着。
战船上的曹军纷纷跑到投石车和弩箭旁,一块块巨石抬上投石车,一支支箭矢搭上弩箭。
明知不敌,他们却没有选择!
不战则死!
战,或许还有生的希望……
虽然希望十分渺茫……
“兄弟们!”紧张的等待着天海营战船靠近,一个声音飘了过来:“我是二狗!你等之中必有认得我的!”
听见这个声音,曹军将士面面相觑。
二狗只是个什长,许多人不认得他,尤其海贼出身的曹军,更不知他是何许人。
认识他的只是少数,却也并非全然无人认得。
“二狗是谁?”一个曹军茫然问道。
“军中二狗众多,听声音像是那个什长。”
“什长?”
“仓亭之战,一人诛杀二十余名袁军,夏侯将军提起的什长!”
“他怎会在敌军船上?”
认得二狗的曹军摇了摇头。
他也不知为何二狗会在天海战船上,而且还向他们喊话。
天海战船的船头,二狗叉腰站着。
他手中拿着一只铁皮制成的喇叭。
喇叭只是卷成空心筒状,虽有聚拢声音的效用,却没有将声音扩大的功效。
“兄弟们,莫要送死!”二狗喊道:“我等打仗,无非为了混口饱饭,因何要落入海中喂鱼?”
二狗说的话很简单,却很中肯。
当兵只为吃饭的曹军将士,有些人已是动摇。
“给曹操当兵,吃糠咽菜,时而饭食稀的可照出影子!”二狗喊道:“我等投了蓬莱,每日吃的是粟米饭!干的粟米饭!管饱!”
在海上呆了许多时日,虽是击破东莱,曹军补给却出现了问题。
将士们许多日子吃的都是稀溜溜的饭食。
听说蓬莱伙食是干的粟米饭,许多人舔起了嘴唇。
“不要听!不要听!”发觉情况不对,偏将抓起鞭子,狠狠抽打夫君曹军。
鞭子抽在身上,顿时抽出几条血痕。
被抽打的曹军龇牙咧嘴的倒在甲板上,他们虽不敢瞪向偏将,目光中却流露出了愤怒和憎恨!
不给吃饱肚子,还要挨打……
天海战船越来越近,曹军将士已可看清翻卷战旗上绣着的一条金蟒。
“投石!射箭!”指向天海战船,偏将大声呼喝。
“兄弟们,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二狗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你们只有三艘战船,我军却有八艘!投效公子,可活命可吃饱肚子!还没人用皮鞭抽打你等!”
曾在曹军当兵,二狗当然知道兵士时常会被皮鞭抽打。
此时喊出这样的话,无疑喊到了曹军将士的心坎里。
一双双眼睛看向偏将,许多曹军心念正在动摇。
发觉不对,偏将挥舞长剑喊道:“不许听!胆敢再听,立斩不赦!”
“娘的,当兵吃饭,吃不饱也罢了,还要受这鸟气!”一个蹲在投石车旁的曹军起身骂道:“老子不打了!”
“此人胆敢违逆曹公,立斩!”持剑指向那曹军,偏将脸上的肌肉都在哆嗦。
几名卫士上前想要将那曹军拿下。
立刻便有更多的曹军持着兵刃迎上。
曹军战船,自家人闹了起来。
附近的小船上,曹军将士也分成两拨。
忠于曹操的一拨与有心反叛的一拨对了起来。
天海营战船上,望见曹军自家对峙,二狗向赵艺说道:“将军,好似不少兄弟肯归附公子!”
“有劳了!”赵艺先向二狗道了声有劳,随后喊道:“战船靠前,准备接舷!”
蓬莱战船并未投射巨石,也没有向曹军战船发射箭矢。
他们没行进几分,曹军偏将就会多几分紧张。
法不责众,并不是他不想责,而是反叛的曹军太多。
无论大船、小船,叛乱的曹军人数都远远超过不肯投降的。
“放下兵刃,可保不死!”提着喇叭,二狗接着喊道:“为公子立下功绩者,若是老弱可给予良田、家业。若是精壮,可编入天海营为公子效力!我等先前曾为曹操征战,也曾杀过袁家将士,公子将我等俘获不仅未有半点责难,反倒好吃好穿,允我等立下功勋便可加官晋爵!在曹操军中,兄弟们可有如此机缘?”
二狗的喊声,像是一记记重锤敲在曹军将士心上。
天海营战船越来越近,更多曹军发觉事态不对,投向反叛者一方。
越来越多将士投向天海营,偏将惊慌之余,向他身旁的兵士喊道:“杀!将他们全都杀光!”
人数远远不及对方,兵士面面相觑,谁敢上前?
“杀!让你杀!”没人听他号令,偏将挥剑斩向一个士兵。
原本还在迟疑是否应该反叛的曹军,见他连自己人都杀,立刻有更多的人跑向对方阵营。
伴着一声巨响,天海营战船撞上了曹军船只。
船上的天海营将士甩出抓钩,与对面的船接在一处。
二狗率先抓着绳索,纵身跃上曹军战船。
第508章 新军风影
天海营将士上了曹军战船。
船上的曹军满心惶恐,持着兵刃不知该如何是好!
“放下兵刃,可保不死!”立于船头,二狗高声喊道。
没人放下兵刃。
虽已反叛,曹军将士还是不确定他们做的选择可否正确!
见天海营上船,偏将挥舞长剑,怒吼一声冲向二狗。
长剑将要刺中他的心窝,二狗闪身避开。
手起剑落……
随着一蓬鲜血飚溅,后颈被劈开长长口子的偏将从船舷翻了出去。
“领军已死,此时不降更待何时?”二狗向船上的曹军喊道。
人群中传出兵刃落地的声响。
有人丢下兵器,越来越多的曹军将兵刃丢在甲板上。
小船上才曹军也纷纷扔下兵器,天海营将士则跳上他们的战船,将兵刃收起,押解曹军往蓬莱去了。
天海营胜的太过轻易,甚至超出了袁旭的预料。
得知仅有少数曹军反抗,其余人尽被俘虏,袁旭说道:“置于死地长久围敌,曹操也犯了个大忌!”
“围困蓬莱者并非曹军嫡系。”田丰说道:“公子从中选拔兵士,也是挑选不出多少。”
“好过没有。”袁旭说道:“如此一来,蓬莱又将增加人口。”
“公子是要……”
“击破曹军,自各地收罗肯上蓬莱女子,为将士们成就家业。”
“各路豪雄,从未有人肯为将士成就家业。”田丰说道:“公子倒是第一人!”
“三军将士也是人!”袁旭说道:“他们也须成就家室,在蓬莱为他们安了家,疆场厮杀便是多了几分记挂!又有几人会公然背叛?”
“过于安逸则战心不足。”田丰说道:“三军将士,还须让他们吃些苦头!”
袁旭微微一笑。
他也知道过于安逸战心不足的道理。
为将士成就家业,更多的目的是要让他们有牵挂在蓬莱。
家在蓬莱,即便行军途中再苦再累,大多将士也是不会背叛!
曹军俘虏被押上蓬莱。
袁旭又与他们说了与前几天同样的话。
天海营将士短短几天,从两千人激增到五千人。
蓬莱岛上劳力人数更是飙升数倍。
回到住处,甄宓接了袁旭:“听闻公子又招募许多曹军。”
“他们已非曹军。”袁旭说道:“入了蓬莱,便是蓬莱将士。”
“妾身深知公子之意。”甄宓说道:“人口众多,难免其间混杂怀有二心者,公子还须谨慎。”
“甄姬所言甚是!蓬莱人口众多,看似越发强盛,人心也是混杂。”
“来人!”袁旭向屋外喊了一声。
侍女进入屋内。
“将马义唤来,某有事吩咐他做。”
目送侍女离去,甄宓问道:“公子唤马将军作甚?”
“某建天海营,可水战可陆战。夜刺可不留痕迹取人头颅。”袁旭说道:“蓬莱岛上还缺一支人马,唤马义前来,只为建立一支新军。”
甄宓不懂军事,袁旭要筹建新军,她也只能听着。
“某也不知可应筹建这支人马,甄姬方才所言,令某不得不予重视。”袁旭说道:“甄姬可知何为密探?”
甄宓摇头。
“所谓密探,乃是探查隐秘之事。”袁旭说道:“何人心存不轨当可早知。马义与马飞叔侄统领夜刺,对此应可得心应手!”
“公子是要……”甄宓愕然:“在蓬莱安插密探?”
面色沉静,袁旭说道:“为了蓬莱,此举必行!”
夫妇俩正说着,门外传来马义的声音:“马义见过公子!”
“入内说话!”向甄宓使了个眼色,袁旭招呼道。
甄宓欠身一礼,回到内室,袁旭则端坐前堂。
“公子!”进入屋内,马义向袁旭行了一礼。
“在夜刺如何?”并未开门见山,袁旭只是问他在夜刺怎样。
“叔父统领夜刺,某跟随左右倒是学了不少!”马义说道:“刺杀之事,某也可行。”
“夜刺曾分拨出探马,以你看来,那些人武艺如何?”
“寻常!”马义说道:“虽说剑术尚可,却不似夜刺那般来去自如,稍逊一些。”
“共有多少人手?”
“两百余人。”马义回道:“某总觉着,这些人已是废了!”
“此话怎解?”袁旭问道。
“行夜刺之事,他们不可!”马义说道:“若是送回天海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