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袁家庶子-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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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便是如此欺凌良善?”
袁旭一言,激怒了两个兵士,一人怒道:“欺凌良善?我等说你良善,你则良善。说你乃是贼人,你便是贼人!欺你又当如何?”
“遍处寻找阁下都是不见,不想竟在此处遇了!”袁旭正要发怒,他身后传来个声音。
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大约五旬的汉子正飞快的跑来。
此人袁旭认得,正是婉柔的随从恭叔。
恭叔身在此处,婉柔必定也在。
到了近前,恭叔摸出一颗金珠,毕恭毕敬的递给两个兵士说道:“此人乃是小人故识,看在小人薄面请二位高抬贵手!”
一颗金珠,足以买数匹骏马。
一个兵士接了,与另一人对个眼神,对恭叔说道:“你这故人,浑身恶臭不说,好似还是个傻的。进入城内莫要让他乱走!”
“小人知道,小人知道!”恭叔不住口的应着,牵起袁旭的马进了城。
看着二人背影,一个兵士啐了口唾沫骂道:“好个穷酸,不想竟有出手阔绰之友!”
另一个兵士说道:“彼入城之时,我等得了好处。若再出城须将他拦住……”
“你倒是会做营生!”啐唾沫的兵士笑道:“应可再得些好处!”
被两个守城门的兵士敲诈,袁旭脸色很是不好。
牵马入城恭叔也没说话,把他带到一家馆舍门外。
第414章 血浓于水
进入馆舍,但凡遇见袁旭的人都捂着口鼻一脸厌恶。
袁旭也不做声,恭叔将马匹交给馆舍伙计,与他一同来到后院。
后院浴房,袁旭泡在木桶中。
污秽的衣衫被恭叔丢弃,在木桶旁摆着一套干净的衣服。
泡在热水中嗅着蒸腾雾气,袁旭只觉着浑身骨头好似都要酥了。
连续数日在野外行走,吃饭倒是好解决,随意寻些野物烤烤便成,最难为袁旭的就是洗澡。
虽是快要入夏,天气却非十分炎热。
无论河流还是水塘都有几分寒意。
为图干净贸然跳入水中,受冻倒是小事,万一发个热一路上可有他受的。
在木桶中美美的泡个热水澡,换上干净衣衫,离开浴房时,先前蓬头垢面的流浪汉又成了光彩照人的翩翩美少年。
恭叔早等在门外,见袁旭出来行礼说道:“小姐等候公子多时。”
“某至此地竟遇婉柔姑娘。”袁旭说道:“蒙姑娘款待不胜感激!”
“公子不必如此!”恭叔说道:“姑娘将公子视作知己,既是相遇怎肯错过!”
跟随恭叔来到一间屋外。
恭叔向屋内说道:“姑娘,公子来了!”
“请公子入内说话!”房间里传出婉柔的声音。
推开房门,恭叔立于一旁对袁旭说道:“公子,请!”
拱了拱手袁旭进入屋内。
婉柔已等在房中,见他来了起身行礼:“奴家见过公子!”
“婉柔姑娘!”袁旭回礼说道:“许久未见,姑娘可还安好?”
“蒙公子福荫,奴家安好。”婉柔甜甜一笑:“前些日子奴家离开邺城,正欲各处行走恰巧在此与公子重逢。”
与婉柔各自坐了,俩人说了些不疼不痒的闲话。
门外传来恭叔的声音:“姑娘,县令差人来请!”
“回个话,今晚不便出外,请县令另寻他人助兴!”婉柔淡然说道。
恭叔应声回话去了。
袁旭说道:“既是县令相请,姑娘不去,莫不怕得罪了他们?”
“得罪便得罪了!”婉柔笑道:“公子乃是袁家之人,河北一地尽属袁家。县令若是见责,奴家只须告知是与公子说话,他又敢怎样?”
“姑娘思虑周祥,只是某并未打算令人得知行踪。”
“听闻公子先前遭了刺客,可有伤着?”婉柔突然岔开话题。
袁旭一愣:“姑娘怎知某遭了刺客?”
“整个河北都知此事,奴家还为公子担忧。”婉柔俏脸一红说道:“见了公子方才放心!”
自打带着公孙莺儿远离众人,袁旭没见到半个活人。
若不遇见婉柔,他还不知此事已经传扬出去。
脸色瞬间冷了,袁旭起身说道:“多谢姑娘提醒,某今晚便须离去!”
见他要走,婉柔说道:“听恭叔说,公子将在此留宿一晚……”
“某遇刺客姑娘也是得知,家父怎会毫不知晓?”袁旭说道:“某若不早回,邺城怕是将有事端!”
“公子多日劳顿,理应吃上一顿饱饭,再好生歇息一晚。”婉柔说道:“如此匆忙赶路,身子哪里耐受的住?”
“姑娘心意某已尽知!”袁旭拱手说道:“无奈此事紧要,不敢有片刻迟延,先行告辞!”
袁旭转身离去,婉柔将他送到门口。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婉柔眸中流露出不舍。
得知他遭遇刺客,不知因何,婉柔的心始终悬在嗓子眼里吊着。
只到见了他,才觉着稍稍好些。
此次谋面,本以为能和袁旭多说些话儿,不想却匆匆分别。
经此一别,不知何日才可重逢……
袁旭走了许久,婉柔还依在门旁发呆。
“小姐!”恭叔走了过来:“五公子因何走了?”
“该走之人,如何强留也是挽留不住。”婉柔说道:“不过无心一言,竟使得他匆匆离去……”
恭叔没再多问,轻轻叹息了一声。
跟随婉柔日子久了,他当然了解小姐心意。
日思夜想尽是袁旭,真的见了却匆匆离别。
婉柔心底的失落,恭叔再清楚不过。
辞别婉柔,袁旭出城时天色已有些晚了。
残阳余晖铺满大地,草叶被镶上薄薄的金辉。
马蹄飞扬,踏着青草扬程而去。
袁旭策马走出城门,曾拦过他的两个袁军没敢阻拦,目光却尾随着他的背影。
其中一人说道:“此人怎的看着眼熟?好似先前曾见他入城!”
“怎会?”另一个袁军说道:“如此翩翩公子,若是进城我等怎会没有见过?”
“你不觉着那匹马很是眼熟?”
被问的兵士顿时愕然。
远去的骏马确实眼熟。
只是先前骑乘这匹马的是个浑身污垢状似乞丐的少年,出城远去的却是个衣着光鲜、倜傥风流的翩翩公子。
两个袁军无论如何也不敢把前后俩人混为一谈。
策马出城,袁旭一路往邺城飞奔。
袁康向袁绍首告袁熙、袁尚,惹得袁绍雷霆暴怒。
驱赶袁熙返回幽州,袁尚也被削夺军权。
俩人在邺城的势力早是不如以往,许多河北僚属,也因此转投袁谭!
仅仅凭此,袁旭倒不是十分担心。
他被刺杀之事传入袁绍耳中,必将使得袁绍想起当日之事。
对袁尚多几分怀疑,袁绍绝不可能没有任何动作。
以袁绍的脾性,诛杀亲子必难做出。
袁尚却与他不同!
手中掌握的力量被大幅削弱,袁尚争夺河北的可能越来越小,甚至连生存都处于夹缝。
逼迫的紧了,难保袁尚不会狗急跳墙!
袁绍活着,对袁旭来说有诸多掣肘,然而毕竟是他的父亲。
体内的灵魂自两千年后来到东汉末年,身体却依旧是袁绍的儿子!
更重要的是,在他的潜意识里还存留着来到这个时代之前袁旭的认知!
血浓于水,并不会因他不是曾经的袁旭可轻易割舍!
策马飞驰,袁旭只恨骏马少生了两条腿。
他还在半道,甄宓等人已是到了邺城附近。
望见远处城墙,一名夜刺来到马车旁,抱拳说道:“启禀夫人,再走不远便是邺城!”
“差人前去通禀。”甄宓吩咐:“先往袁家静候公子!”
第415章 不是为他开脱
河北各地都在探查袁旭行踪。
数日过去始终生死未知,袁绍心情烦闷异常。
得知甄宓等人来到,袁绍令人将她带至面前。
见到甄宓,他也是惊为天人。
施施然往面前一站,甄宓犹如出自画师名家之手的绝美仕女图,美的光彩夺目,美的令人迷醉。
“甄宓见过袁公!”甄宓欠身行礼。
虽是极美,甄宓毕竟是儿媳,袁绍也知不可多看。
他抬了下手说道:“不必多礼!”
甄宓垂手低头立于一旁,举止恭谨有礼,袁绍更觉着她与袁旭乃世之良配。
袁绍问道:“显歆遭刺之日,甄姬可有在旁?”
甄宓回道:“当日确实在旁。”
“可知刺客何人遣派?”
“不知!”甄宓说道:“公子领我等行路,先是半道在林中见了数十具尸身,过了栾城才遭刺客!”
“此前曾在路上见过尸身?”只知袁旭遇刺,并不知他曾在林中发现尸体,袁绍赶忙问道:“可知死者何人,因何而死?”
“不知何人。”甄宓说道:“当日我并未下车,只听公子等人说过,下手之人手法利落,好像是个女子。”
甄宓带回的消息,令袁绍迷茫了。
袁尚派出刺客,虽不太可能自麾下挑选,却一定会找些游侠、剑客。
还没听说邺城来过女剑客,尤其是以一人之力可杀数十条壮汉的女剑客!
离开袁绍住处,念儿陪着甄宓走向安顿她们的房舍。
距小院尚有百多步,迎面过来两个人。
当先一人甄宓再熟悉不过。
她正是上蔡故人董晴。
见了甄宓,董晴漾起甜美笑容迎了上来。
“甄小姐!”董晴行礼说道:“许久未见,小姐越发光彩照人。”
“董家姐姐倒是沧桑了些。”早知董晴暗中与袁旭作对,甄宓绵里藏针地说道:“这些时日,姐姐定是心事不少!”
怎会听不出甄宓话中带刺,董晴轻叹一声说道:“小姐慧眼,这些时日奴家确是思虑过多。”
嘴角带着甜美笑容,甄宓说道:“董家姐姐幸而只是女儿身,若是男儿家,整日思虑无限,岂非早晚心力交瘁?”
只知董晴与袁旭作对,还不知是她献策杀死甄逸,若是知晓,甄宓必定不会与她多说!
曾向袁熙献策杀死甄逸,在甄宓面前董晴像是没事人儿一样。
她轻声叹道:“甄小姐所言甚是,只是袁家掌控河北家大业大,在此存活不多个心眼怎成?”
甄宓甜甜一笑:“防人之心自是须有,我只是不会想着如何害人罢了!”
董晴脸颊微微一红,欠身向甄宓说道:“甄家小姐说的是,奴家有些事须去做了,待到来日再拜会小姐!”
回了一礼,甄宓目送董晴离去。
当初在上蔡,董晴拜望之时,甄宓并不知袁旭与她之间有着过节。
那时被董晴利用一次,甄宓便多了个心眼。
目送她离去,甄宓嘴角浮起甜美浅笑。
念儿冲着董晴的背影皱了皱鼻子,轻轻哼了一声。
“怎了?”听见念儿轻哼,甄宓问道:“是否想起在上蔡之事?”
“小姐与董晴说话须防着她些。”念儿说道:“此女心机极深,公子也被她坑害过!”
甄宓浅浅一笑,没有应声,带着念儿往住处去了。
甄宓母女来到邺城,张夫人得到消息,早早便来探望。
彼时甄宓不在,只有其母招待张夫人!
两位张夫人坐在一处,说着些家长里短。
提起甄逸离世,不免一阵唏嘘。
自外回返,甄宓见屋内有人,对念儿说道:“前去通禀,问清屋内何人。”
念儿眼尖,早看清是张夫人,小声说道:“屋内之人正是公子生母!”
从没见过张夫人,得知她来到甄宓不再迟疑,快移莲步到了门外。
“甄宓见过夫人,见过母亲!”立于门外,甄宓向两位夫人行礼。
将她从头到脚细细打量,张夫人笑道:“我儿显歆对甄姬情意深重,以往我并不知因何如此,见了甄姬才知,果真如画上下来的人儿一般。”
牵起甄宓母亲的手,她说道:“夫人如何生出这等绝代风华?”
“夫人说笑了!”甄宓母亲陪笑说道:“显歆公子智虑非常,且又风流倜傥,实为人中龙凤。宓儿容颜虽是尚可,配了公子却是略显粗鄙!”
“不必太谦!”应了甄宓母亲,张夫人向侍女说道:“前些日子袁公赠的金丝银线放在我哪里也是无用,取来赠于甄姬,也可做些衣饰点缀!”
“我母女才至邺城,怎敢收受如此厚重之礼?”甄宓母亲连忙推辞。
“袁公已是允了甄姬与显歆婚事,算起来我等也非外人。”张夫人说道:“些许薄礼,乃是应当。”
张夫人如此说了,甄宓母子才拜领馈赠。
与甄宓母女又说了会话,张夫人告辞离去。
她已从甄宓母亲口中得知当日袁旭脱身离去,松了口气,整个人都格外轻松。
送走张夫人,甄宓母亲问道:“宓儿见了袁公,有何说道?”
甄宓将她与袁绍说的话一五一十说了。
夫人不解地问道:“袁公怀疑三公子,对公子乃是极为有利,宓儿话中却有为其开脱之言,因何?”
“公子在外自是无虞。”甄宓说道:“只是眼下并非身在邺城。父子尚未相见,许多话儿外人不便说道。更何况袁公若是逼迫的紧了,三公子难保不会做出什么。万一出个差池,岂非女儿把事办的差了?”
恍然顿悟,夫人说道:“士族门阀最是无情,宓儿嫁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