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性风流-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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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我心里开心极了,只是这些年来习惯了隐藏心情,没有表露出来,你别多想。”
“我们可以保持联系吗?比如……每个礼拜见一面,说说话。”
“不一定,我的工作虽然不忙,但不能经常走开,三楼很多事都要向我汇报,那些人得罪不起,我必须小心对付。”
“你可以辞职不做吗?去开一家属于你自己的店子,总比给人打工强。”
“我没那么多钱,也不知该做什么。”
“我帮你,我有……”
“不用,你的钱应该留下养老婆孩子,还有孝敬你妈,不能浪费。”
“我前景良好,过不了多久我会赚很多钱,我们可以合作,投资新的行业,你看好不好?”
“到时再说吧,目前我还不能走。”
“月琴……”
“嗯?”
“我……可以抱抱你吗?”
“不可以。”
“我没别的意思,当年总是你抱我,现在我想抱你,只是为了告诉你,我已经是个成年人,再不是当年的小男孩。”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应该抱别的女人,比如你妻子,或者你妈,甚至你舅妈,而不是我。”
“为什么?”
“她们才是你身边最亲近的人。”
“你也一样。”
“不,我只代表你的过去,不代表现在、更不代表将来,哪怕你想抱妻子之外的其它女人,那个女人也不能是我,你必须向前看。”
“月琴,我不喜欢这样,我们不该这么生分。”
“小明,我有个外号,叫‘黑寡妇’,也有人称我为扫把星,我是个不祥的女人……”
“别说了!我不爱听,也不在意!”
“可我在意,你对我的意义无与伦比,我不能让你沾染晦气。”
“你对我的意义也无与伦比!月琴,你这话让我很高兴,真的!我……”
“好了,回去吧,我还要去拜年。”
“不……这也太快了,多说一会儿吧,我不想走。”
“对不起,我必须走了,下次再聚。”
“下次是什么时候?”
“不知道,我会联络你。”
“…………”
“我走了。”
“…………”
“再见,我的小明。”
“…………”
月琴摸摸我的头发,向我展颜一笑,起身离去。剩下我和我的郁闷。
前阵子月琴一直没给我电话,令我烦躁之极,后来终于发消息给我,好歹有了盼头,今天在此见面,却只是听我说了一通经历,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举动和言论,我反而更不爽。
我已经够郁闷的了,这个春节我过得一点也不开心,本以为年初五是我的幸运日,不料却是如此。
月琴真的变了,十一年时光没有带走她美丽的外表,却带走了她曾经的柔情似水,就像她一去不返的青春年华,再也不会对我重现。
我独自发呆,直到电话铃声响起方才惊觉,接起一听,那头是我妈,说:“阿明,回来吃午饭吧,大家都在等你。”
我说一声好,站起身来,举步走出十余米,又回头看去,前方老树下仿佛还有那个宁静而孤单的身影,我品味着这份心境,缓缓离开后花园。
祠堂门口热闹了许多,聚集着一群娘们,正在激烈讨论着什么,其中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嫂声音清脆响亮,兴致勃勃地对众女说:“她真的是个扫把星,十多年前克死她老公,连老公的哥哥都跟着送命,后来去县城嫁人,又把她第二个老公活活克死,据说还有第三个老公,也是被她克死的。我跟你们说啊,这种女人最可怕,以后谁也别靠近她,否则会沾上一身的晦气……”
我一听明白过来,原来这帮村姑正在讨论刚离开不就的月琴。
村姑们一脸紧张,纷纷向前方街道尽头看去,估计那就是月琴离去的方向。那位大嫂郑重其事地说:“你们记住,包括她爹妈和那个小妖精在内,你们都不要接近,他们全家都是晦气鬼,沾上任何一个就会倒足大霉!啊哟,真是前世作孽,我们镇上怎么会出这种人……”
我向她们走去,来到那婆娘身后,弯下腰,一手揽住她背脊、一手伸进她腿弯,把她横抱起来。
“哎呀!”她惊叫道,“你干什么?耍流氓啊!”
我抱着她走开几步,将她缓缓举起,本想举到头顶,可惜她太胖了,只能举到齐眉部位。一帮村姑都惊呆了,看着我不知如何是好。这婆娘尖叫道:“放手!快放手啊!”
是的,我正想放。
我抽回双手,她重重跌了下去。“嘭”的一声闷响,掀起满地尘土。
众村姑齐声惊呼,这婆娘更是鬼哭狼嚎般惨叫起来。
我拍拍双手,迈步走向一旁的坐驾,发动引擎,车子绝尘而去。
正文篇 二 第四十五章 山顶酒话
吃完午饭,我和妈告别舅舅一家人,开车回家。本来准备明天走,可我心情不佳,在这乡村多留一晚便多一分郁闷,只好提前走人。
回到我妈家,整理一下屋子,两人一起吃晚饭。月萍打来电话,我谎称还在乡下,明天回去。傍晚时分,一人开车出去兜风,顺便散散心。
本想找沈磊出来喝酒,不料这家伙带着两个女人去别墅度假了,他的别墅距离市区二十多公里,我懒得过去,只好作罢。正不知该做什么,电话响起,是我哥们李军:“阿明,我们在山顶老地方喝酒,你过来一起玩。”
“好,”我精神一振,说,“老地方是吧,我这就过来。要不要买点吃的?”
李军说:“我们买了一箱啤酒,天太冷,喝起来更冷,你买两瓶白的,下酒菜都有,不用买。”
我说:“好,你们等着。”
开车来到附近超市,买两瓶伊力特曲,又买了一条烟,往我们的山顶根据地驶去。
这座山位于本市西部,看上去普普通通,名声却极其响亮,因为这山上盛产一种茶叶,号称中国第一名茶,茶农们每年只需工作一个多月,赚来的钱就足够吃一年,也是本地相当有名的富裕农村。山顶有个主题公园,公园门口是一个广场,背靠青山,面向城区,风景绝佳,是本市有车一族谈情说爱的宝地,我们一帮哥们也常来此聚会。
沿盘山公路开上山顶,老远就看见广场上停着一辆面包车,汽车音响正在播放流行音乐,车屁股对着长长一溜台阶,上方是主题公园正门,不过晚上已关门,台阶上坐着一群男女,其中一个傻大个跟着音乐放声高歌,正是李军那小子。
我停下车,提着烟酒走过去,大声说道:“哥几个新年好啊!”
李军大笑道:“阿明来了,哈哈哈,哥几个到齐了,咱们放开了喝!”
我走上台阶,只见共有三男二女,都是熟人,左边是胡荣和女友小霞,右边是我另一个哥们章凌和女友蓓蓓,只有李军孤身一人。我笑道:“今天好兴致啊,大冷天居然来山顶吹风,亏你们想得出来。”
胡荣丢给我一根烟,说:“咱们也是临时决定的,本来想去阿军家吃火锅,小霞说不如来山顶喝酒,大家一合计就上来了。”
我冲小霞竖起大拇指,说:“丫头真会出点子,现在还早,咱们先喝个小酒,等会再去吃夜宵,那才叫痛快。”
小霞奇道:“老王,你不用回家守着你老婆?”
“今儿放假,”我说,“玩通宵都没问题。来来来,咱们喝白的。”说着打开一瓶伊力特曲,小霞取出几个杯子,倒了四小杯,哥几个坐下喝起来。
车里的音乐逐渐柔和,李军突然有些感伤,叹道:“咱们兄弟四个各有各的活法,阿明早早结婚,即将做父亲,阿荣和小霞也快结婚了,阿凌和蓓蓓谈了十年的恋爱,别人还有什么七年之痒,你们早已熬过去了。唉!只有我还孤零零一个,连个暖被窝的都找不到。”
他们三个都是我初中同学,交情最久,关系最铁,我和他们几乎从来不谈事业和金钱,只说些家长里短。这就是老哥们和新朋友的区别,沈磊也是我哥们,现在还是最亲密的合作伙伴,但我和他交流的内容永远是赚钱和混世之道,那些中专同学如葛远等人更不知心,谈论的话题除了设计就是空泛的理想志愿。所以我心里更喜欢和这几个老哥们相处,大家知根知底,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最是轻松愉快。
“阿军,”我说,“有时候我特别羡慕你这样的生活,单身汉没有什么不好的,至少自由自在,不用承担双方家庭的压力,不需成天戴着面具做人。”
“这话说的,”章凌笑道,“阿明不会是被老婆家人欺负了吧?”
我说:“那倒没有,就是觉得又累又烦。你们也知道我这人,一直懒懒散散的,让我成天对人装笑,实在有点憋闷。他妈的,老子本来还以为结婚是两口子的事,没想到还牵出一大家子人来,一个个都得花心思对付,累死老子了。”
章凌笑道:“这就是谈恋爱时间太短造成的后果,你看我和蓓蓓,从高中一直到现在,整整十年时间,该掌握的情况都掌握了,以后结婚就不会有麻烦,谁都能应付。”
我说:“我巴不得和老婆恋爱个十年八年的,可人父母不答应,幸福村虽然号称首富村,也只不过是个农村,传统观念特别强,月萍不可能和我没名没份好上十年。”
“听见了吧?”蓓蓓对章凌说,“老王这话说得多好,有几个女人愿意跟一个男的没名没份过十年?你今年要是再不娶我,我就劈腿找别人去,哼!”
“别!”我大声说,“蓓蓓,初恋情人能结合的少之又少,你千万别放过阿凌,这是难能可贵的爱情。爱情啊!它不是一纸轻飘飘的证书,也不是什么干巴巴的责任,它就是最最纯洁的感情!你们一定要珍惜,等以后开花结果了,你们就是经典范例!”
李军苦笑道:“我的初恋情人也不知在哪儿,估计早就成家了,天天围着老公和孩子转。”
我喝一口酒,叹道:“能天天围着老公孩子转,就是一种幸福生活。如果连这种生活都享受不到,那才是真正的悲哀……”
胡荣看我一眼,说:“阿明,你好像心情不好,发生什么事?”
“没事,”我说,“随口感叹几句,配合阿军而已。”
李军举杯大声说:“来,祝所有我们关心的人快乐美满,顺心如意!”
“说得好!”我说,“干杯!”
四人碰杯,胡荣和章凌小喝一口,我和李军则仰脖子一饮而尽。
小霞帮我们倒酒,说:“少喝点,等会还要开车下山。”
我苦笑道:“就是这个理,因为还要开车下山,所以不能喝个痛快。咱们过日子也一样,顾忌这个害怕那个,结果没一件事做得好,总是放不开手脚。”
“真不对劲,”小霞对胡荣说,“老王今天肯定有事,透着股伤感劲儿。”
胡荣说:“阿明,到底发生什么事,你倒是说说。”
我喝一口酒抽一口烟,沉默半晌,说:“实话告诉你们,今天我见了我的初恋情人,见面之前我特别期待,见面时也特别开心,可是分手后却特别郁闷……他妈的,也说不上什么感受,就是憋闷、彻头彻尾的不爽,这会儿真恨不得有一小子上来找事,我揍得他满地打滚。”
“得,”章凌笑道,“原来真有事,阿明回忆往昔过头了。”
我把下巴搁在膝盖上,缓缓地说:“不对等……他妈就是不对等,两人形成鲜明对比,剩下我在这满肚子不平衡。操!做人真不顺心……”
“那你想干嘛?”蓓蓓说,“你都有老婆了,能不成你还想重温旧梦?”
“不是重温旧梦,是想帮帮她,让她开心起来,”我说,“可是被她拒绝了,我压根帮不上忙。这才感到窝囊,觉得我这人没用,一点不值得期待……”
小霞说:“你老婆认为你值得期待就行,别人就算了。”
“这也是问题之一,”我说,“月萍是个好老婆,可我不是好老公,所以我觉得自己像个傻逼,成天琢磨这些莫名其妙的事,却把老婆丢家里不管……”
蓓蓓说:“夫妻之道就是互相包容,你们慢慢相处就会明白其中的奥妙。其实女人比男人更会幻想,只是藏得比较深而已,月萍毕竟是小女孩,很多方面还不成熟。你对她期望很高,她对你期望也很高,这样就会产生落差,发现对方比自己设想中的爱人差很远。这就需要你们主动调整,不能等对方改变,男女之间是要互相配合才会形成默契的。”
我仔细一想,发觉这话很有道理,点头说:“蓓蓓说得好,这事我以前没想过,一直以来我都认为月萍很成熟理智,其实她才二十三岁,成熟不到哪儿去,这种想法就是错的。嗯……让我琢磨琢磨。”
蓓蓓笑道:“以后多请教我,我虽然没结婚,可也好歹谈了十年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