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探案传奇-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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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力答道:“没错,雁儿姑娘救了我之后,问我为何会遭人追杀。我不敢隐瞒,一五一十都告诉了她。就是她教我赶紧向南逃,只要逃出历城,还有一线生机。我问她要做什么,她告诉我她要去找曹礼义理论。可谁知道……”
苏拙微微叹了口气,许久问道:“庄力,如今只有你知道整个事情的内情了。如果要你指正曹礼义,你敢吗?”
庄力茫然望了苏拙一眼,似乎心中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许久之后才说道:“如今黄河水患已起,我还有什么不敢的,大不了一死罢了。我早就该死了……”
苏拙摇摇头,道:“你不会死的!”
正说着,就见邱恭仁一路小跑赶了进来,也来不及喘气,说道:“刘捕头,我听说你到了这里,便急急赶来了。这人是谁?”
苏拙打了个哈哈,没有是说,反而问道:“邱知府,那几个小吏找着了?”
邱恭仁迟疑了片刻,点点头,说道:“找……找着了……不过……都死了……”
第六卷 第十三章 杀人灭口
苏拙听见邱恭仁的话,不由得一惊,脱口惊呼:“什么?死了?”
邱恭仁点点头,道:“没错,我也是刚刚接到手下报信……”
苏拙打断他道:“尸体现在在哪里?”
邱恭仁忙道:“还没动,我听说之后,觉得还是告知你一声,便赶了过来。”
苏拙道:“多谢邱大人,事不宜迟,我们还是赶紧去看看吧!”
邱恭仁点点头,突然指着庄力问道:“他是谁?要带着一起?”
苏拙心中计较一番,微微犹豫。接二连三有人死去,已经使他不敢轻信旁人。为保护庄力免遭不测,苏拙只得带着他。他点点头,终于说道:“他是我的朋友,我要带着他!”
邱恭仁没有多说什么,当先向外走去。苏拙扶起庄力往外走,门口已备好马匹。苏拙与庄力同乘一骑,跟在邱恭仁之后。
几人紧赶慢赶,到了一家客栈门外。客栈门口已经被官差团团围住,任何人不准进出。邱恭仁领着苏拙进屋,直奔二楼客房。一间房间房门大开,门口站着官差守卫。
屋内躺着四人,面色惨白,都已气绝了。一名仵作正在尸体身边忙碌着,邱恭仁进屋,他也没有抬头。苏拙等人站在一边等了一会儿,就见那仵作抬起头,冲邱恭仁摇摇头,说道:“大人,他们……他们似乎是……几个时辰以前,得病死的……”
邱恭仁一愣,说道:“得病死的?笑话,四个人一起病死了?”
仵作一脸无辜,说道:“可是……可是我实在检查不出他们身上有伤痕,也没有中毒的症状……”
苏拙并不相信他所说,这四人外表确实看不出什么异常,但是这名仵作一定不会武功,否则定然可以看出这几人都是受了内伤。他蹲下身子,掀开几人的衣领,暗叫一声:“果然如此!”
原来这几人胸口都有一块红肿瘢痕,与雁儿胸口的红肿一般无二。这块痕迹乍一看,似乎是按压所致,但却是以内劲伤了心脉,气血阻滞产生的。若不是苏拙早已见识过,也要忽略掉了。
邱恭仁在一旁见苏拙检查得仔细,忍不住轻声问:“刘捕头,可有什么发现?”
苏拙头也不回,说道:“他们是被内劲震伤心脉而死的!凶手是个武林高手!”
邱恭仁倒吸一口凉气,他们这种官场文人,最不愿与江湖人士打交道,偏偏这几人要死在武林高手之下,线索似乎立即就断了。他一个头顿时有两个头大,问道:“这……这怎么办?这些江湖人,来去无踪,要怎么抓凶手?”
苏拙冷笑一声,说道:“所谓雁过留声,只要他下手杀了人,就一定会留下抹不去的痕迹。这几人外表没有任何伤痕,是以仵作检查不出来。但是江湖上,能有这种身手的人不多,会使这门武功的人更少。”
邱恭仁还是抓不住要领,问道:“可是,凶手到底是谁呢?”他长叹一声,挥挥手,对官差道:“先把尸体抬回去吧!”
苏拙又向那几人尸体看了一眼,谁知这么不经意一瞥,竟让他眉头紧皱。那几人中一人右手紧握,指甲中似乎残留一丝断线。
官差正要抬那人尸身,苏拙忙喊一声:“慢!”
官差一愣,停了下来,走出门外的邱恭仁也不由得回步进屋,奇怪地看着苏拙。苏拙重新蹲下身子,抬起那人右手,将他指甲缝中丝线轻轻拈了出来。
邱恭仁蹲在他身后,轻声问道:“这是什么?”
苏拙沉吟道:“这一定是他从凶手衣服上抓下来的。”他站起身,沉默许久,才轻声自语道:“这几人躺在屋里,并没有搬动的痕迹,说明凶手是进入屋里再下手的。”
邱恭仁一惊,脱口道:“这说明凶手是他们认识的人!”
苏拙点点头,道:“这几人身上衣服干爽,说明昨夜并没有照大人所说,去救助灾民。床上放着几个包袱,说明他们一定是知道曹礼义的罪行,自知逃脱不了干系,这些包袱是准备逃命的细软。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可谓是惊弓之鸟,一定不会随便放人进屋。那么这个凶手不但是他们认识的,而且极有可能就是黄河决口一案的参与者!”
邱恭仁似乎想起什么,双手一拍,大声道:“一定是他!”旁人都被吓了一跳,邱恭仁继续说道:“一定是曹礼义做的!他假装失踪,实则躲在了暗处。这几个小吏是唯一知道他贪赃枉法的人,一定是他杀人灭口的!”
苏拙奇怪地问:“曹礼义不是一个文官么?怎么,他会武功?”
邱恭仁一愣,道:“这个,这个倒没人知道……也许他会武也不一定……”
苏拙皱起眉头,曹礼义可能会武功,这是他原来没有想到的。他一直以为曹礼义只不过是个文人书生,绝不可能使出这种能一击杀人的功夫。他忽然说道:“看来我们还要走一趟曹府了!”
邱恭仁也正有此意,要想证明曹礼义是不是躲在暗处的杀手,只有到曹府,去查问那位跟随曹礼义多年的老奴曹得了!他说走就走,招呼几个官差将尸体抬回去,便率先出门。
苏拙向庄力看了一眼,示意他依旧跟紧自己。几人又出门上马,直接朝着曹府而去。这一天全城奔波,路上的时间就花去大半,几人赶到曹府时,天已经快要黑了。
曹府依旧大门紧闭,邱恭仁昨日就派人将周围盯上了,以防曹礼义出现或者曹家人逃跑。邱恭仁下马直接往府里闯去,苏拙扶着庄力,紧随其后。
府门前两个护卫上前行礼,邱恭仁问道:“你家大人还没回来?”
那两人面面相觑,显然不知内情,自然见不着曹礼义。邱恭仁又问:“那老奴曹得呢?把他叫出来!”
一人答应:“大人稍等,我立马去叫!”
邱恭仁略微想了想,又拦住他道:“算了,还是带我们去见他吧!”
那人不敢违扭,当先在前引路。几人进门,在前院一间下人房间门口停下。那人道:“曹管家就住在这间屋里,今日一直都没见他出门,想必此刻还在屋里。”说着就轻轻拍门,呼唤曹得名字。
然而那人喊了两声,也没人应承。苏拙心中略感不详,猛地踢开房门。屋内情景不禁让门口几人大吃一惊。
只见屋里躺着两人,曹得七窍流血,仰面倒在地上。另有一人,只着内衣,双目圆睁,面色惨白,也已死去多时。
第六卷 第十四章 密室
邱恭仁面色大变,站在门口,怎么也不敢迈步进门。苏拙进门,蹲在曹得身边,仔细看了看现场情景,随口道:“地上洒出的酒已经干了,形成水印,曹得已经死了一个时辰以上了……”躺在一边那人苏拙并不认识,便问那护卫:“他是谁?”
那护卫也呆了半晌,定了定神,才说道:“他,他是一名下人,叫曹棋,是个聪明伶俐的小厮,时常跟在曹大人身边。”
邱恭仁终于也回过神来,走进屋里。他没能想到还会死人,没有将仵作带来,此刻不禁有些懊悔。他简单看了看,见到曹得死状,桌上又有一壶酒,猜道:“曹得是中毒而死?”
苏拙点了点头,他心里不禁有些着恼,想不到这一次自己竟然处处落后一步,不管走到哪里,与案子有关的人就一定已经被灭口。他尽力克制心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邱恭仁不知苏拙心中所想,伸手想去摸那名小厮的尸身。苏拙猛地一把握住他手腕,冷然道:“你做什么?”
邱恭仁一愣,看见苏拙眼神,不由得有些心慌,道:“怎么了?”
苏拙心中思绪纷乱,已然开始怀疑邱恭仁来。因为只有他知道曹礼义一案的所有知情人,也只有他能进入那间客栈的房间,而不被人怀疑。
可是他转念又一想,知道自己猜错了。邱恭仁一整天都与自己在一起,根本脱不开身去杀人灭口。可是如果不是他,又会是谁呢?
苏拙轻声道:“邱大人小心,尸身上只怕有毒……”他这么说是为了掩饰方才的怀疑。
邱恭仁却没有多想,道:“无妨……依我看,曹得似乎是饮毒酒自尽的,不知对不对?那这个曹棋又是如何死的?”
苏拙道:“邱大人以为曹得是自尽么?我却不这么认为!”
邱恭仁一愣,问道:“何以见得?”
苏拙一指曹得尸身,道:“他身上这几处水印,是毒酒洒在身上造成的。如果他真是自饮毒酒,怎么会在身上洒上这么多?这只有一种解释,就是凶手强行将毒酒灌进曹得嘴里。曹得死命挣扎,这才将就泼洒在身上。”
邱恭仁一想不错,道:“原来是这样,难道又是曹礼义所为?那么这个曹棋一定就是不小心目睹了曹礼义行凶,才惨遭毒手的!”
苏拙摇摇头,道:“曹棋不是中毒死的,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凶手何不也灌他一杯毒酒?况且他的尸身已经开始发臭,只怕是昨天就死了!”
邱恭仁一惊,道:“昨天?”
那名护卫突然道:“好像曹棋确实从昨日起就没见着……”
邱恭仁恨恨一拍桌子,大声骂道:“这个曹礼义!”他转头冲跟来的官差道:“还不去将曹府家眷都带到这里来?他们一定知道曹礼义的下落,我今天非问出来不可!”
众人领命而去,直奔后院抓人。不多时,一群哭哭啼啼的老弱妇孺就被带到曹得的屋里来。这些人平素哪里见过这等场景,吓得早已脚步瘫软,跪倒在地。
邱恭仁厉声问道:“你们知不知道曹礼义躲到哪里去了?快说!”
那些家眷大声哭号,只说不知。邱恭仁一时也是无法可想,面对这些妇孺,又无法狠下心来动刑。他无奈地望向苏拙。
苏拙却无心理会他审讯,心中疑团重重,暗想:“曹礼义为何昨日要杀曹棋?又为何将他衣衫剥了?护卫说昨日就没见着曹棋,说明不可能是曹礼义假扮曹棋离府的,那他又是怎么离去的?”
他忽然伸手扯开曹棋内衫,只见他胸口赫然也有一块紫红肿块。苏拙倒吸一口气,暗惊:“果然又是同一个人!”
苏拙心中千头万绪,不知如何解开谜局。两日不眠不休,让他更感疲惫。他站起身,只觉浑身酸痛,微微活动筋骨,转头打量了一眼房间。忽然苏拙脑海中灵光一闪,一直盘桓在心头的那个被迷雾笼罩的大案一下子蹦了出来。
他惊呼一声:“书房!”不及多说,率先向书房奔去。
邱恭仁不明所以,忙跟在后面。赶到书房时,只见苏拙早已站在院中打量这间大屋。邱恭仁问道:“怎……怎么了?”
苏拙嘴角又恢复一丝冷笑,道:“那天来时,我就隐隐感觉到这间书房奇怪。邱大人还没看出来么?”
邱恭仁一愣,问道:“有什么奇怪?”
苏拙手指书房道:“你看这书房,屋子足有四五丈宽,可是我昨日进入房中,却发现内室陈设简单,顶多两三丈,这不是很奇怪吗?”
邱恭仁经他提醒,顿时也发觉了这一点,寻思道:“难道这屋子另有房间?”
苏拙不答,一脚踹开房门,进屋贴着墙壁仔细察看起来。他手中秉着一支毛笔,不时用笔杆轻轻敲响墙壁。
邱恭仁不敢说话,苏拙耳朵贴着墙壁听了好一会儿,终于听出一处异常。他又在周围来回确认几遍,墙壁中分明有一块是中空的!
那面墙壁以书柜挡着,看不出有什么异样。邱恭仁忙唤人手搬开书柜,果然见墙壁上有一条小缝,原本用书柜挡着,根本发现不了。
苏拙试着推了推,墙壁纹丝不动。他知道这其中定然另有机关,一时皱起眉头。他忽然想起昨天进屋时,书桌上一方洒出墨汁的砚台。当时曹得就很奇怪,不知为何墨汁会洒出来。
苏拙眉头一皱,低声自语:“难道是……”他伸手把着那方砚台轻轻一提,砚台纹丝不动。他又尝试转动两下,果然听见机括缓缓转动的咯吱声。
众人都是一惊,苏拙却没有理会他们,暗道:“这机关精巧非常,难怪别人很难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