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探案传奇-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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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丽华气呼呼道:“哼,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方才若不是我们,他能知道这女子是染坊的么?师父,他把咱们的好心都当成驴肝肺了呢!”
苏拙笑道:“洛捕头这是起了争胜之心了……”他想了想,对段丽华道:“小依,我想请你帮个忙!”
段丽华眼一亮,兴奋道:“你只管说!”
苏拙道:“我想请你去到洛阳府衙卷宗库中去找一找当年那件采花盗的案卷!”
段丽华拍手道:“我明白了!既然洛老头不告诉我们,我们当然自己去找了!不过……我要怎么进入府衙呢?”
苏拙笑了笑,道:“我想,洛谦一定有办法!”请输入正文
洛阳佛会卷第十四章 佳人同路
段丽华眼珠转了转,便明白了苏拙的意思。她听从计策,去找洛谦帮忙。苏拙站在林中又沉思一阵,这才迈步走出树林。
刚到白马寺门外,就看见卫秀站在一乘马车旁,似乎正在等自己。两人已经两天没有说过话,此时见到卫秀,苏拙不由得有些纳闷。他上前问道:“卫姑娘是在等我么?”
卫秀冷然道:“上车!”说着先行上了马车。
苏拙有些奇怪,眼珠转了转,忽然笑道:“卫姑娘现在是想帮我的忙吗?”
卫秀头也不回,冷冷说道:“我只是不想让别人以为,我是靠着望月楼的人手,才占了上风的!”
苏拙知道她既想与自己争胜,又不想占自己的便宜。他笑了笑,便跟着上了车。车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苏拙一上车,车夫挥动马鞭,将车赶了起来。苏拙问道:“我们要去哪里?”
卫秀目视前方,看也不看他,反问道:“你难道不是想去找那个把二十年前采花盗的案子编成故事的那个说书人么?”
苏拙一怔,笑道:“卫姑娘,你莫非能看到我心里在想什么?”
卫秀叹了口气,道:“我若是能真看透你心里在想什么,那就好了!”
苏拙知道,卫秀还是因为他不肯说出心底的秘密而耿耿于怀。他也只得苦笑两声。幸好卫秀也没有再追问,她说道:“自从发生了第一件女尸案之后,我就知道你肯定要找当年那个说书人!碰巧我得到消息,在城西一家茶馆里,已经有人又开始讲当年的采花盗的故事了!”
苏拙笑道:“你看都没看过那女尸,居然已经知道这么多。看来小依把什么都跟你说了!”
卫秀冷哼一声,道:“你们师徒二人若是能相互匀一下,那就再好不过。一个什么秘密都藏在心里,一个口无遮拦,心里全藏不住事!”
卫秀的口气真好像恨铁不成钢。苏拙不禁笑道:“看来你让小依拜我为师,当真是未雨绸缪啊!”
卫秀哼了一声,道:“你为什么会怀疑,那凶手是从说书人那里知道当年的案子的?”
苏拙道:“两具女尸的情形与当年那件案子的情形实在太相似了,要么是熟知当年案卷的捕快干的,要么就是从当年的说书人那里听来的!”
卫秀问:“那你为什么不怀疑是捕快做的呢?你们不是还发现了一枚捕快的腰带环扣么?”
苏拙笑道:“那环扣是凶手故意摆在那里,想要混淆视线的。之所以不怀疑捕快,因为现在洛云天手底下那些捕快,都不过二十来岁,绝不会有人参与过当年的那件案子。”
卫秀皱眉道:“难道你没有怀疑过洛云天和他的副手郭子善?”
苏拙笑道:“不会!在洛阳的捕快中,的确只有他们两人对当年那案子熟悉。但是这两人都已年过不惑,子女都已成人。一个男人若是有一个美满的家庭,一份还不错的差事,他是绝不会成为疯子的。而这两件案子的凶手,分明就是一个疯子!”
“仅此而已?”卫秀冷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就我所知,他们都至少有三个动机,会做这种事情!”
苏拙摇摇头,道:“你若是看过第一具尸体的现场,也许就不会这么说了。小依虽然能告诉你,终究没有亲眼所见能得到的多!首先,那女尸右手的那枚环扣本就是个疑点。洛云天和郭子善当了二十多年的捕快,现在为何要陷害自己人?其次,这两人的佩刀,都是挂在身体左侧,说明二人是习惯用右手的。而女尸手里的环扣既然是凶手放的,而碰巧又放在右手上,说明凶手很有可能是个左撇子。”
卫秀只是冷笑,既不肯定苏拙的说法,也不驳斥他。忽然听得一声马嘶,马车剧烈颠簸起来。整个车厢猛地晃动一下,卫秀身子登时失去平衡。两人相对而坐,卫秀顺势撞向苏拙,苏拙忙一把抱住她的身子,伸手扶住了厢壁。
过了一会儿,马车缓缓停了下来。卫秀忙从苏拙怀中爬起来,整了整衣衫和鬓发,不由得低下了头,脸上泛起红晕。苏拙却无暇顾及卫秀的窘态,眉头皱起,自语道:“城中的道路如何会这么颠簸?”
卫秀也忽然明白他心中的疑虑,也疑惑道:“望月楼的马和车夫,绝不会发生这样的失误!”
两人对望一眼,一起掀开车帘,跳下马车。那车夫已经在安抚受惊的马儿,卫秀问:“怎么回事?”
那车夫沉默寡言,手指着马腿,口中却道:“不知道。”
苏拙低头看去,只见那马的一条腿膝盖上竟已流出了血。卫秀并没有夸口,望月楼的马都经过训练。这马虽受了伤,但此刻站定,依然动也不动,叫也不叫。
苏拙看看那马腿,膝盖处有一道口子,显是被利器割伤的。他心里一跳,往回走了几步,果然看见地上有一枚带血的瓷片。这显然是有人故意做的,而且此人武功绝对不低!
苏拙忽然警惕地看看四周,但一切如常,再也无法发现这个割伤马腿的人。卫秀问:“发现了什么?”
苏拙摇头不语。卫秀叹了口气,对那车夫道:“这马若是不赶紧救治,只怕就要废了。老三,你先去给马儿治伤吧!”
那叫老三的车夫居然真的点点头,牵着马儿先行走了。真想不到,他关心自己的马儿,居然更甚于望月楼的尊主。苏拙不禁笑道:“你们望月楼的人,都是这么古怪么?”
卫秀道:“这叫各司其职!”
苏拙抬头看了看周围,这里已有些偏僻,房屋也显得低矮破旧。大白天所有人都出去劳作,街上也没有几个人。他说道:“城西比起城东,要衰颓许多啊。”
卫秀讶然道:“洛阳的城东,都是达官富人的宅子,自然要比这里繁华。况且城西这几条街,更是穷苦人家聚居的地方。贩夫走卒,三教九流,都住在这里。看来今天咱们要走路过去了!”
苏拙笑道:“能与佳人同行,这等美事,我向来是不会推辞的。不过,你认得路么?”
卫秀也忍不住失笑道:“曲梅她们都被我安排到别处去了,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走。甚至,哪里是东南西北,我都不知道了。”
两人虽然迷路,却都自嘲着笑了起来。谁也想不到,聪明绝顶的两个人,居然在这城里迷了路。就在这时,拐角走来一辆驴车,赶车的看见二人一愣,喊道:“苏先生,卫小姐,你们怎么在这里?”请输入正文
洛阳佛会卷第十五章 说书人
两人转头看去,原来是慕容萍。苏拙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慕容萍纳闷道:“我当然是回家啊。白马寺出了那么大的事,到处都是捕快,我也没什么活干,就先回来了。”
苏拙笑道:“你家就住在这附近?真是太巧了,你可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座茶馆?”
慕容萍想也没想,道:“前面不远就有一家计氏茶馆,可是你们这种人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喝茶?”
苏拙笑笑,也不说明来意。两人便跟着慕容萍向前走,慕容萍驴车上传来阵阵恶臭。苏拙知道,这一定是给白马寺拉粪的车。两人对望一眼,摇头苦笑,也只得掩鼻而行。
慕容萍有些沉默寡言,卫秀便主动问道:“慕容萍,你怎么这么小的年纪,就已经在白马寺打杂了?你的家人呢?”
慕容萍道:“娘亲好几年前就死了,爹是谁,我从来也不知道。如果不早点干活,难道等饿死么?”
他的口气并不好,卫秀有些愕然。但苏拙和卫秀都没有在意,反而有些黯然。两人都体会过失去亲人的痛苦,更能感受到慕容萍的悲惨遭遇。
苏拙忽然道:“慕容是鲜卑族的大姓,当年唐太宗就有鲜卑的血统。据我所知,洛阳城里也没几家姓慕容的。你若是想找到父亲,应该很容易。”
慕容萍道:“我从小跟着妈姓,爹姓什么叫什么,我从来就不知道!”
苏拙一愣,还待再问。慕容萍脚下一停,手指着前面道:“喏,那就是你们要找的茶馆了。这附近就这么一间茶馆。不过我劝你们还是别去的好。这里不比你们惯常去的地方,又脏又乱……”说着拉着车就走了。
苏拙看着他背影,微微叹了口气。卫秀指着那茶馆,道:“走吧,看里面还挺热闹的。曲梅回报说,那家计氏茶馆就是一间平房,看来就是这里了。”
苏拙点点头,两人并肩走进大门。一进门,两人便有些后悔了。茶馆里果然如慕容萍所说,又脏又乱。一个二十步见方的堂屋,里面摆了六七张方桌,每张桌子配了四张条凳。桌凳上满是油污,让人完全不想坐下去。屋子里几乎已经坐满了人,每个人面前桌上都摆着一大碗茶和一堆花生瓜子。
正对着大门,有个台子,上面放着一张桌案。一个中年男子正坐在桌案后,口中说着故事。而他所讲的,正是当年那桩公案!苏拙与卫秀对视一眼,心中都是同样的想法:看来这人就是他们要找的说书人了!
苏拙与卫秀找到一个没人的桌子。卫秀眉头微蹙,终于还是坐了下去。不多时,一个小二端来两碗茶,放在二人面前。又抓了一把花生扔在桌上。苏拙给了他几个铜板,小二便不再管他们,自顾自去听书了。
苏拙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只觉入口苦涩难喝。卫秀从小在侯府长大,是绝对不会喝这茶的。她甚至连胳膊都不想碰到那满是油污的桌子。
茶馆里没有几个人说话,大家都在听那说书人讲故事。那人显然已经说了一阵,这会儿正说到最精彩的部分。只见他手拿折扇,口中道:“那飞贼怀里抱着陈家小姐,在屋脊上一溜烟就跑没影了。那些陈家的狗奴才,就像见了鬼一样,只能干瞪眼。那飞贼将陈家小姐抱到了树林里,这里人迹罕至,谁也料不到他们会在这里。各位老爷都没见识过富家小姐吧?大家都以为这些大家闺秀自然是端庄得紧,其实啊,她们跟这城西的婆娘也没什么两样!”
屋里的人听了,都笑了起来,许多人脸上露出淫亵的神态。这些人都是些无业的氓流,整日无所事事,这时候知道说书人要讲到最精彩的地方了,眼睛都放起了光。
卫秀忍不住皱起眉头,低声道:“我有些后悔了!”她一看苏拙,见他居然听得全神贯注,心里顿时冒起一股无名火。再看到店里居然不时有一两个人投来猥琐的目光,更是浑身不舒服。
那说书人又道:“要说这富家的小姐,平日里没见过男人。这一回被这飞贼抱着这么久,早就不想松手了。那飞贼将她扔到地上,她居然还抱着飞贼的腿,口中左一个好哥哥,右一个俊情郎地直叫唤!”
屋里人被他撩地大笑起来,有人喊道:“这有钱人家的丫头,居然这么骚么?”
苏拙忍不住摇摇头,暗想:“这些无聊之辈,平日里受了白眼和驱使,只能靠在这里发泄自己心中的火气了。”他不禁有些后悔,这说书人说的,分明就是些无聊的荤段子。那凶手果真是从这说书人口中学的么?难道自己想错了?
只听说书人道:“那陈家小姐不等飞贼动手,自己就动手解开自己的衣服,直脱得一丝不挂。要说这富家小姐,与咱们的婆娘强就强在这里。你看那身子,白白净净,白里透着红,跟个剥了皮的羊羔似的。那肌肤,简直比绸缎还滑……”
茶堂里起了一阵吞咽口水的声音。那说书人继续道:“那女子脱了自己的衣服还不顾,还过来解飞贼的衣服,倒比妓院里那些妞儿还灵巧!两人就在树林里,啊呀……”
后面的话,自然就十分下流。卫秀忍不住捂住了耳朵,脸臊得通红。苏拙也不禁尴尬地咳嗽两声。其他人则越听越兴奋,恨不得自己也变成了那飞贼。
说书人又道:“两人大战了三百回合,直累得气喘吁吁,躺在地上动也动不得。陈家小姐初尝人事,十分满足。可那飞贼却不满足!他忽然用腰带,将陈家小姐手脚捆上,又拿衣服堵住她的嘴。飞贼拿出一根皮鞭,死命地往女子胴体上抽打。那雪白的肌肤上,顿时留下一条鲜红的鞭痕,就像开了一朵花一样。飞贼一边抽打,一边哈哈大笑,口里不停地骂,小****、小贱人……”
茶馆里的客人听到这里,有的更加愉快了,脸也涨红了。而有的则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