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鼎丹尊-第3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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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林也是哆嗦了一下，这妖圣的样子实在是太丑了。
“你说的没错，妖圣的确可以统御万妖。”妖圣目光看向了那隐藏在云雾之中的几头妖王，轻轻挥手，那几头妖王便是齐刷刷的跪在地上，向着妖圣行三跪九叩之大礼。
这一幕，格外的震撼。
几头比山都要大的妖王，却对着一具干尸行礼跪拜，这要是让其他人看到，眼珠子都会瞪出来。
不过方林倒是没有什么震撼之色，他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也很清除妖圣二字对于妖族的涵义，妖王跪拜这种情景，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我为人族，却为妖圣，这实在是一件可笑的事情。”妖圣说道，那干瘪的脸庞之上，笑容越发凄苦。
方林也是露出几分疑惑之色，这也是他一直想不太明白一个地方，这位妖圣明明乃是人，却成为了妖族的妖圣，这简直是难以理解的事情。
方林知道，妖圣的存在，实际上很早就有了，在那个人族沦为食物的黑暗年代，便已经有最为强大的妖兽被称为妖圣。
而后，每一代的妖圣老死或者陨落之后，便会有一位新的妖圣诞生，再次统御万妖。
一般来说，妖圣自然会是由妖族来继任，可眼前这个老干尸，身为人族，却成为了妖圣，这实在是说不通。
“当年天地大乱，人族强者尽数陨落殆尽，妖族崛起，人族将亡，我也是在那个时候，成为了妖圣。”老干尸说道，而他说出来的话，更是让方林心中一惊，似乎想到了什么。
老干尸所说的天地大乱，应该是武尊后羿射九日之后，人族强者凋零，最辉煌的时代即将崩溃，妖族大盛，即将反攻人族。
那个时代，方林已经陨落，所以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如今方林一路走来，也是了解到了不少事情，当年人族没有被妖族所灭，一番惊天激战之后，妖族落败，人族元气大伤，但也存活了下来，没有被妖族消灭。
这老干尸，竟然是那个时代的妖圣，也就是所，妖族与人族的大战，他应该也是参与了，只是他身为人族，却为妖圣，也不知道究竟是站在哪一边。
“前辈，您当时应该是相助于人族的？”方林试探性的问道。
谁知道这老干尸居然嘲弄的看了方林一眼：“相助人族？我为何要相助人族？”
方林无语，你是人啊，又不是妖，当然要相助人族啊。
不过方林也不好这么说，万一把这老家伙激怒了咋办。
老干尸冷笑道：“我当时身为妖圣，自然是率领万妖，与人族大战，我的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但我依然不满足，我还想杀更多的人，我恨不得屠尽所有人族。”
只见一股澎湃的杀气从老干尸身上爆发出来，那血色长剑也是发出一道道嗡鸣，杀机毕露，似乎在呼应着老干尸。
方林脸庞抽搐，这一人一剑还真是够般配的，不过听老干尸的话音，似乎身为人族的他，却对人族有着极大的痛恨。
“这把剑，是我的妹妹。”老干尸突然来了一句。
方林顿时就愣住了，半天没有反应过来，随即眼神古怪的看着那血色长剑。
“前辈，这···”方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老家伙居然把一把剑当作是自己的妹妹，这简直太奇怪了，不清楚其中内情的人，估计会把这老家伙当成疯子。
“我与我的妹妹皆是出生在大宗门，父亲乃是宗主，原本一切都会十分美好，可惜，世事无常，我的宗门被人所灭，我的父母被人所杀，最后宗门被团团围困，我和妹妹躲在密室之内，毫无生路。”老干尸缓缓道来，告诉了方林曾经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我和妹妹侥幸逃过一劫，悄悄的离开了被毁的宗门，躲进了深山之中，可那些人并不想放过我兄妹二人，不断派人追杀，幸好被几头妖兽所救，可最后那几头妖兽，也是因我而死，被追杀我们兄妹两人的强者所杀，我和妹妹再度逃亡。”老干尸说着，那血色长剑也是发出嗡鸣。
方林眉头紧缩，这一段故事，还真是有些沉重，想不到如今强大到无法想像的妖圣，曾经有这样的过去。
“我的宗门，有一篇古老邪法，逃亡之时被我带了出来，之后我兄妹两人被困在了一处火山之巅，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有死路一条。”老干尸说着，忽然在方林的眉心一点。
“你好好看看，发生在我身上的故事，或许你会明白，我为何会痛恨人族！”老干尸说道。
方林身躯一震，眼前看到了不一样的场景。
那是一处火山绝巅，炙热无比，一个青年和一个较弱的少女靠在一块，眼神绝望的看着山下。
在下面，有着诸多人影攒动，将任何可以逃出去的路都封锁了。
第636章 血色长剑的诞生
方林看着这一切，神情复杂，这应该是老干尸的记忆，此刻在他眼前重演。
这是妖圣的过去，或许也是老干尸之所以成为要妖圣的原因。
山下，喊杀声震天，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其中不乏一些实力惊人的强者。
而出动这么多人，就是为了对付这样一双没有多少抵抗之力的兄妹两人。
斩草除根！
这些人的目的，就是为了灭掉一切的后患，毕竟他们这一次的行动，乃是不义之举，不能有任何的活口留下。
“哥哥，我们要死了吗？”那少女瑟瑟发抖，靠在青年的怀中，声音带着几分害怕的说道。
青年面容坚毅，虽然眼中也带着绝望，但口中依然安慰道：“放心吧，我们不会死。”
少女抬头，漂亮的眸子深深看了青年一眼。
“哥哥，我偷看了那篇邪法。”少女忽然说道。
青年一震，随即脸上怒出愤怒之色：“谁让你看的？”
说着，少年从怀中掏出了一卷残破古旧的兽皮，将其毫不犹豫的丢入了火山之中。
兽皮还未落入滚滚岩浆之中，就已经燃烧起来，化作一团火花，很快便是噗的一声变成灰烬。
“哥哥，我想让你活下去！”少女抚摸着兄长那愤怒的脸庞，柔声说道，带着一丝恳求。
青年立刻吼道：“我们都能活下去！无论如何，我都会让你活下去，那邪法你立刻给我忘掉，不要再提了！”
少女苦笑着摇头，泪水无声的滑落下来：“哥哥，我们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青年咬牙切齿，狠狠瞪了少女一眼，竟然是啪的一声，抽了少女一个耳光。
“你是我的妹妹，哪怕我死，也不会让你出任何事情！你给我听好了，不要再去想那篇邪法！”青年捏着少女的脸颊，语气森然的说道。
他的样子，看似凶恶，实际却饱含了对妹妹的疼爱，更有一丝丝的心痛。
这么大，他是第一次对自己这个妹妹动手，这一巴掌，不仅是打在她的脸上，更是让青年的心里血肉模糊。
少女没有任何反应，哪怕自己的兄长打了自己一巴掌，她的心中也没有任何的怨恨。
喊杀声不断传来，那些人已经越来越近了，只要他们全部围上来，兄妹二人将无路可逃。
“哥哥，没时间了。”少女说道，不顾兄长那铁青的脸色，竟然是掏出了一把匕首，狠狠在自己的额头之上划了一下。
“不！”青年顿时大惊，上前想要夺过少女手中的匕首。
可还不待他碰到匕首，只见少女的眉心睁开，灵目光芒洒下，化为一道印记，将青年禁锢在了原地。
“你疯了！不要这么做！”青年动弹不得，心中又惊又怒，他没想到自己这个妹妹拥有如此强大的灵目力量，以前竟然完全不知道。
少女苦着笑着，手上的动作并未停止，用匕首在自己脸上划了一下又一下，一道道血痕出现，构成了一道完整的诡异纹路。
这是一道以血构成的纹路，出现在一个少女的脸上，显得十分恐怖。
当纹路形成之时，青年整个人都要崩溃了，身体竟然睁开了少女灵目的压制，想要阻止少女最后的动作。
“那邪法是假的，根本没用，不要再继续了！”青年大吼，灵目开启，抵消了少女灵目的力量，一步一步靠近少女。
少女一笑：“哥哥，无论如何，你都要活下去。”
说着，只见少女灵目之中绽放出难以想象的光芒，力量暴增数倍，一下子将青年压得倒在地上。
紧接着，少女的灵目一下子碎裂了，动用了超越极限的力量，灵目无法承受，直接碎开，血水顺着额头不断流淌出来，使得少女的面目变得越发狰狞。
可少女的目光，却是那么的温柔，望着自己的兄长，带着不舍，带着悲伤。
青年咬牙，牙齿之间咬出了血，想要爬起来，可少女以牺牲灵目为代价，就是不想让自己的兄长阻止自己。
终于，那些人上来了，见到这诡异的一幕，也是吓了一跳，没有敢轻举妄动。
“哥哥，你要好好活下去，或许某一天，我们还会相见。”少女笑容满面，转身跳入了那火山之中。
这一跃，少女的身姿格外美丽，如同那即将浴火而生的凤凰一般。
可惜，这一跃，并非是生，而是死。
少女的身躯，在落入岩浆之前，便是焚烧起来，可她直到没入岩浆的那一刻，脸上始终带着笑容。
青年这一刻，终于是恢复了自由，却是如同疯子一样，想要跳入岩浆之中，去将自己的妹妹拉出来。
这一幕，让在场所有人都是凛然，不过更多的则是冷笑和漠视，如此也好，这对兄妹自己跳入岩浆之中，也省的他们多费手脚。
“唉。”方林站在天空之上，看着这一切，忍不住叹息一声。
这个青年，就是曾经的妖圣，想不到却经历过如此悲痛欲绝的事情，换做是方林，恐怕也会如同心被撕裂一般，痛不欲生。
就在所有人以为，这一对兄妹已经死去之时，那火山之中，陡然间有着极为可怕的气息爆发出来。
“不好！”众人大惊，纷纷后退。
可为时已晚！
一把剑，从那滚滚岩浆之中飞了出来，而那持剑之人，正是那青年。
“都是你们，害得我兄妹二人变成这样！杀！杀光你们所有人！”青年怒吼，整个人狰狞得如同从无尽深渊之中爬出来的恶鬼。
那手中的血红长剑，也是发出嗡鸣之声，一道道剑气弥漫而出。
噗噗噗！！！
剑气纵横，无人能挡，收割着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一颗颗人头飞起，这些人直到头颅被割下来，也没有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要啊！”
“饶命啊，不要杀我！”
“住手！”
····
这一刻，原本身为猎杀者的一方，此刻却成为了被猎杀的人。
哪怕是其中几个实力极强的高手，也根本挡不住血色长剑的剑气，死状极为凄惨。
青年惨然大笑，整个人好似苍老了十岁，纵然杀再多的人，也无法化解他的怨气。
第637章 约定达成
当最后一颗人头飞起，青年坐在了地上，四周尽是堆积如山的尸体和头颅，一个个死不瞑目，睁着眼睛死死瞪着青年。
血色长剑插在地上，一股股的鲜血汇入长剑之中，使得长剑的颜色变得更加鲜红。
虽然杀死了所有的敌人，可青年却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因为，这是以自己妹妹的生命为代价，而换取自己活下来的机会。
若是有选择，青年宁愿牺牲，也不愿自己的妹妹做出这样的牺牲。
可惜，那邪法只能以女子之身来施展，他即便有心牺牲，也施展不了古老的邪法。
“啊！！！！”青年大叫，望着那血色长剑，脸上满是悲伤和愤怒。
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方林的意志回到体内，似乎还没有从那惊人的一幕之中清醒过来，显得有些恍惚。
“如何，看到了吗？”老干尸说道，声音之中带着几分惨笑。
方林点了点头，再看向老干尸和血色长剑之时，眼神完全变了。
他终于知道，这把血色长剑是如何诞生的，也明白了妖圣对于这把剑的感情。
那是他的妹妹，以性命和血肉之躯化成的，救了妖圣的性命，并且改变了妖圣的命运。
“之后的事情，让我来告诉你，我杀了那么多人，成为了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头，天下人都想杀我，认为我是祸害，尤其是被我所杀那些人身后的宗门，更是正气凛然的来围攻我，要置我于死地，哈哈，真是太可笑了。”妖圣说道，脸上满是嘲弄之色。
方林微微皱眉，妖圣的遭遇的确值得同情，已经落到那般田地，还要受到人族的追杀和迫害，换做是他，也恐怕会陷入疯狂之中。
“再后来，我杀的人越来越多，人族已经容不下我，于是我去了妖族，成为了妖族的一员，并且一路修行，最终成为了妖圣。”老干尸说道，语气淡漠，好似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可方林却是明白，这其中定然还发生了很多事情，一个人族，想要在妖兽之中立足，不用想都知道该有多么的艰难，更别说最终成为妖圣，天知道这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