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之谁与争锋-第13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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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杰也说:“猴子说得没错,咱们管好自己就行。”
猴子和黄杰往前走去,郑午则摸摸脑袋,说走吧左飞,他俩那么聪明,说得肯定没错。
看着他们三人的背影,我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
觉得他们冷血、无情?
拜托,我又不是第一天才认识他们,更不是第一天才出来闯江湖的菜鸟,他们要是不冷血、不无情,能活到现在?只是他们的热血和情义,只呈现给自己的兄弟罢了。
我跟了上去,我知道要想长久地活下去,有时候就必须要冷血、要无情。
我们重新坐上新干线回到东京,再回到洪门总部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大门已经关了,我们从地下车库的门进去,准备乘坐猴子的私人电梯上楼,然而电梯门一打开,我们就吃了一惊。
一股子烟硝的气味冒出来,里面躺着一个血淋淋的人,正是王麻子。
我们立刻扑了上去,七手八脚地将他扶起,再看他的身体,有好多烧伤、炸伤的痕迹。王麻子还活着,并且还能说话,喘着气说:“我的身份败露,费了好大劲才逃出来的……”
我们立刻把王麻子送到洪门的医疗室内,除了医生给予手术之外,再配合我的真气疗伤,双管齐下,很快就把重伤的王麻子救了过来。王麻子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猴子叹着气道:“现在看来,谁是真、谁是假,一目了然了。”
确实一目了然。
那么,王喜他们岂不是有危险了?
“回去睡吧。”猴子绝口不提去救王喜他们的事,看来真的打算隔岸观火了。
回到房间,我却辗转反侧睡不着觉,猴子他们和王喜等人毫无感情,可以做到不管不顾,这个可以理解;可是我呢,我和他们在靖国神社的地牢里共处了一个星期,一起吃发霉的馒头,一起唱国歌互相鼓励,一起想办法逃出那个地方……多多少少还是建立了一些感情的啊!
我不过不希望他们死,就是圣母么?
不管了,圣母就圣母吧,总好过后悔一辈子强。我立刻翻身起来,我没有任何计划,但就想着过去再说,到时候再见机行事。结果刚一出门,就看见猴子靠在走廊对面的墙边。
“就知道你不甘心。”猴子打着呵欠:“真有精气神啊,这么晚了还想着跑。”
“猴子,不能见死不救啊!”
“行了放心吧。”
猴子拍拍我的肩膀,说在咱们回来的时候,我和黄杰就各派了人去伏在梅花的根据地周围,还有马杰在边上盯梢,就算干不了梅花将军,也可以保证王书记他们不死。
我直接卧槽了一声,说你早安排好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
猴子看着我,说左飞,你受了一个礼拜的苦,真的该好好休息下了,兄弟几个都挺心疼你的;所以,我们就没告诉你这件事,想让你好好睡一觉。
我哆嗦了一下,说操,这大晚上的,不矫情会死啊?
我直接转过头去进了房间。
关上房门,我的眼睛才红了起来。
这一觉睡得很踏实,感觉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过了。第二天早上起来,刚一出门,门口就站着一个洪门的兄弟,恭恭敬敬地说:“左飞先生,龙头说等您醒了以后,就到他房间里去一趟。”
我知道肯定有事,于是疾步走了过去。
推开猴子房间的门,就看见里面坐着一圈的人,正是王喜他们,都是伤痕累累的模样,显然经历过一场恶战。但还好,都活下来了,猴子果然言出必行。
我立刻进门,和王喜打了一声招呼,询问他还好吧。
王喜叹了口气,说好、好的很。又抬头去看猴子,说孙龙头,再次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猴子笑嘻嘻的,说没事,举手之劳罢了。
我又问王喜:“梅花将军呢?”
“他?他死了!”
我吃了一惊,又问怎么死的?
王喜苦笑了一下,说这个,就要问孙龙头了。
我又去看猴子,猴子却摸了摸鼻子,说这个啊,简单,其实我昨天没在那杯茶里下药,而是下在了其他地方。
第1989章最后的任务
毫无疑问,昨天晚上是激情沸腾的一夜,是热闹非凡的一夜。
这一夜,我没有参与,因为猴子他们希望我能好好休息。虽然猴子对整个过程轻描淡写,但是从王曦等人的只言片语中,我还是能感受到昨夜的危机四伏、险象迭生。
猴子究竟把药下在了哪里,最终还是没人知道,他也没告诉任何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秘密的杀手锏。总而言之,那位号称天纵奇才的梅花将军,梅花中唯一能被猴子看得起的人物,就这么无声无息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因为轻信梅花将军、差点遭致团灭的王喜等人除了感慨劫后余生之外,也为自己的鲁莽而感到懊恼。王喜已经和国内的上级联系过,确定了梅花将军已成叛徒的事实,也汇报了已将梅花将军铲除的消息。
像王喜这样朴实憨厚的老干部,事情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所以他分毫没有往自己身上揽功,而是将功劳一概推到了我们几个身上,坦诚如果没有我的话,梅花这个组织恐怕已经不存在了。
王喜的上级(不是魏老,另外一个分管此事的重量级人物)着重夸了我们几个,然后宣布已经被樱花神识破身份、任务算是失败的王麻子就任新的梅花将军。
论资历、论年龄,王麻子都不如王喜,但王喜对这个安排没有任何异议。并且领导在电话里也给了我们几个指示,说铲除樱花的任务已至最后一步,要求我们继续配合梅花完成目标。
这位领导在国内位高权重,属于魏老等人之下的二线大佬,但我们之前和他从未有过联系,实际上他也没有资格“指示”我们,但猴子还是决定按他说的去做。
王麻子受的伤很重,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醒过来。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王麻子已经做得足够缜密,但最终还是被樱花神识破了身份,问题就出在梅花将军的身上。
我们逃跑的那天,也是东洋的首相大人拜祭靖国神社的日子,樱花神全程陪同,梅花将军也到场了。只是梅花将军身份敏感,所以易容成了另外一副模样陪在首相身边,恰好看到我们从本殿穿过时的景象。
也就是说,我们避过了樱花神的耳目,却没能逃过梅花将军的眼睛。那时我们以为我们在暗,樱花神在明;可在梅花将军眼里,却是我们在明,他在暗;这便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最佳诠释。
樱花神不能离开首相身边,梅花将军却能,所以他一路追踪我们,却意外地发现了王麻子的秘密,所以也就有了后来的事情。
这世上不是只有我们算计别人,别人同样会算计我们。
被樱花神识破面目的王麻子,能从犹如龙潭虎穴一般的樱花总部之中逃出来实属不易,那浑身的烧伤和炸伤便能说明一切。为他做手术的医生直接说救不了,王麻子也自知活不下去,当时还想交代遗言来着,但在我的坚持之下,终究还是捞回了他一条命。
王麻子已经卸下代表他裂地身份的恶鬼面具,重新用黑布遮住了脸——他始终不愿意用真面目示人,想来肯定人如其名,长了一脸麻子。王麻子作为新的梅花将军,摧毁樱花组织的重担便落在他的身上,而我们几人从现在起要全力地配合他,希望我们之间的合作能够愉快。
王麻子梳理了一下我们手头的力量,除了洪门和青族可以直接调用之外,稻川会和住吉会也会成为我们最坚实的助力,同样被困在地牢一个星期的娜娜和千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而樱花那边,除了自己本部的成员之外,也就山口组能为其所用了;而就是山口组,现在也群龙无首——根据马杰的线报,自从那一夜之后,筱田建市就失踪了,和他一起失踪的还有惠子,没人知道当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回来的只有上原飞鸟一人。
那天晚上,惠子为了救我,冒天下之大不韪的绑架了筱田建市,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据上原飞鸟所说,惠子绑了筱田建市一起消失,山口组搜遍了整个东京也没找出人来。
因为筱田建市自认年轻,也从未设立、培养过什么接班人,可想而知他的失踪会被山口组带来什么样的冲击。各方势力自然蠢蠢欲动,一场旷日而持久的内讧纷争即将展开。
飞鸟上原虽是东洋第一剑客,但他只是个好的剑客,不是个好的领导者,所以他也掌控不了山口组。再说,筱田建市的家人、手下都在,也轮不到上原飞鸟一个保镖来掌控山口组。
山口组当然不会灭亡,一个已经存在了上百年的组织不会那么轻易倒下,但是此番内乱必然会给他们带来极大影响,恐怕需要一个很长的阵痛期才能缓过劲儿来。
显然,这样的山口组,樱花神再怎么利用,也折腾不出什么浪了。所以按照我们的想法,我们现在已经有足够的资本去和樱花神硬碰硬,直接杀到靖国神社宰掉樱花神都不是问题。
但,王麻子否决了这个想法,说一来东洋政局已经发生变化,现在鸽派当政、力求平稳,樱花神已经不能再向我们下手,如果我们主动挑起事端,反而引起鹰派反弹,到时别说对我们了,对两国外交都不太好;二来樱花总部的位置敏感,靖国神社这个地方当然每个华人都想炸掉,但也肯定不是想炸就能炸的,贸然出击必然引起更大争端,同样对我们、对国家都不利。
当领导就是这样,时时刻刻都要从大局考虑、从全局出发,动不动就要上升到国家层面,考虑事件结果给国家带来的影响,反倒不如我们这些散兵游勇来得痛快。
我们就问王麻子,那到底要怎么办,不能一点办法都没有吧?
王麻子说当然不是,接着便提出了他的主意——趁着鸽派当道,应借官方之手铲除樱花神。之前的樱花神虽然劣迹斑斑,但所作所为都有官方背书,所以我们挑不出他的刺来;但杀掉稻川会的会长清田次郎,还囚禁住吉会的会长娜娜和清田次郎的女儿千夏,却是连官方都无法容忍的事情,完全是樱花神气急败坏之后的个人所为。
娜娜和千夏的身份非凡,身为东洋两大暴力团的大佬,跺跺脚都能让整个东洋颤上一颤。地位如此之重的二人,竟然被樱花神像狗一样关在地牢里吃了一个礼拜的发霉馒头,怎么可以容忍?
所以王麻子认为,应由娜娜和千夏通过官方提告,要求官方给她们一个交代,官方就是再偏袒樱花神也不能坐视不理——更何况,现在鸽派当道,多的是人想铲掉樱花神这种只会带来战争的极端分子。
王麻子在东洋深耕多年,又在樱花神麾下做了数年王座,因此结识了不少官员,到时两面出击、推波助澜;官方迫于压力,一定会着手收拾樱花神。
王麻子讲完之后,问我们觉得如何?
能兵不血刃地干掉樱花神,还不用付出任何流血和牺牲,可谓上上之策,我们当然赞同。王麻子却说:“这事的关键之处在于千夏和娜娜这两位会长,有她们走出第一步,才有后面的无数步——关键是,她们会配合么?”
我说有我,千夏这边肯定没问题;但是娜娜那里,我还不太清楚,还要亲自去问问她。
王麻子说好,让我尽快行动。
第1990章樱花神的承诺
我立刻就去找了千夏。
其实我早就想去找千夏了,清田次郎刚刚去世,她又才从地牢之中逃出,现在的稻川会一定很乱,要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处理。即便抛开我“千夏男朋友”的身份,我还是稻川会的组长之一,这种时候怎么能够缺席?
只是自从回来,就被王喜、王麻子、梅花将军一干人的事纠缠不清,现在好不容易风波平息,当然要赶快去找千夏。奔回北海道,来到稻川会总部,发现清田次郎的灵堂正在搭起,现场云集了数千稻川会的成员,内外都弥漫着沉重而悲伤的气息。
这么大的事,千夏竟然没通知我。
近段时间以来,东洋的地下世界确实频频发生地震,从洪门的萧落雨到青族的赵春风,再到住吉会的西口茂男,稻川会的清田次郎……就连山口组的筱田建市都失踪了,不免给人一种“彻底变天”的感觉。
引我进门的老管家叫泰勒,是位英国人,多年来在千夏家里勤勤恳恳。我问他这两天的情况,泰勒说在千夏的操持下,一切都井井有条,又感叹:“千夏小姐是真的长大了。”
走进灵堂,这里的人也很多,各界的大佬都有出席,穿着一身黑衣的千夏严肃而有礼地接待着。地牢中那一个星期的煎熬,千夏本来就瘦了很多,再加上两天的疲惫,看上去就更消瘦了,确实让人心疼。
我也上前去上了炷香,一直保持克制的千夏在看到我后,眼眶瞬间就红了。上完香后,我又轻轻抱了一下千夏,说没关系,有我呢。
三天以后,葬礼顺利举行完毕,千夏也顺利地就任稻川会会长一位。仪式结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