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的心尖宠妃-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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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白冰冰手中还握着一把锋利的长剑,剑上干涸的血迹醒目而刺眼,更加刺激了她的神经。
“白冰冰,你出卖本宫不说,还想杀害本宫!”她怒骂着爬了过去,将那把带血的长剑夺到自己手里,神色近乎扭曲,“亏得本宫如此信任你,结果竟惨遭你出卖,今日本宫定要杀了你这等不忠不孝之人!”
狠绝的话还未落下,她举起剑柄疯狂的朝白冰冰砍了下去——
皮肉的疼痛让白冰冰痛呼苏醒,浑浊的双眼在发现身前女人的举动时,瞬间变得清明起来。在剑刃重新落下的瞬间,她用尽全身力气躲避开,并迅猛的将袁贵妃的手腕抓住,震惊又不置信的喊道,“母妃,你这是做何?”
袁贵妃双目赤红,平日里娇贵的她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甩开她的手,狰狞又疯狂的再次举剑朝她挥去,失心疯般的低吼着,“本宫要杀了你!本宫要杀了你!”
白冰冰虽有武功,可受得内伤不轻,一时间也没多少还架之力,只能蜷缩着身子本能的躲着她手中不长眼的刀剑。
晕迷之中已经被砍中一剑,随着她躲闪的动作,伤口拉扯得剧痛无比,心肺传来的窒息感也几乎要了她的命,再加上袁贵妃发疯一般要砍她,一时间也激发了她内心的怒火和憎恶。
她是如此听话,帮这个女人做那么多事,没想到她居然还杀自己灭口……
而袁贵妃是真的失去了理智,脑子里不断的想着之前她在司空齐面前背叛她的模样,越想心里的杀气越重,似乎连浑身伤痛都没感觉了,一心只想杀了眼前的人。
于是一瘸一拐的她举着长剑更加疯狂的朝地上挥砍着,狰狞的模样竟比女鬼还吓人,“敢背叛本宫,本宫要杀了你、杀了你——”
白冰冰看出她是真对自己起了杀意,哪可能傻傻挨砍?怒火由心而出直冲大脑,求生的本能也让她顾不上身心的剧痛,用着全身仅有的力气一跃而起,凌空一脚狠狠的踹向袁贵妃腹部。
“唔——”
随着袁贵妃倒地的声音,带血的长剑也从她手中飞出落在了地上。
看着那剑身上自己的鲜血,白冰冰不止怒不可遏,简直恨得咬牙切齿。怒恨交织在大脑中,她快速的过去抓起剑柄,狰狞的神色不输呻吟的袁贵妃,随着她手臂猛抬狠落的动作,只见那锋利的剑端又准又深的插入了袁贵妃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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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节日愉快!玩得高兴!
☆、【139】、壁咚!
看着自袁贵妃胸口喷溅出来的鲜血,白冰冰理智逐渐恢复,‘啊’的一声放开剑柄跌坐在地上,无比惊恐的望着袁贵妃垂死的摸样。
那双狰狞的眸孔突凸着,似随时会从眼眶中落出来。那眸光由狰狞逐渐变得浑浊,再变得涣散,最后晦暗无色。
“不……”看着她落气,白冰冰总算回神,惊恐万分的爬过去抱起她僵硬的脖子,失声痛呼,“母妃……您醒醒……您醒醒啊……母妃……母妃……”
“哟!这是干啥呢?”一道不和谐的声音突然传来。
“你们……你们……”白冰冰扭头,凌厉的目光杀气腾腾,“是你们害死我母妃!”
“我呸哦!”裴芊芊叉着腰,人家一脸凶狠,她是一脸悍妇模样上前,指着袁贵妃胸口上还插着的长剑,“白冰冰,见过诬陷人的,还没见过你这样诬陷人的,好歹你身为瑞庆王妃,能不能要点脸?你们婆媳俩在这里玩追杀,明明是你亲手把自己婆婆给刺死的,怎么,还想把杀人之罪栽赃嫁祸给我们?”
唾骂完,她回头朝身后跟进来的司空齐诉状,“父皇,这可是你亲眼所见的,可别让人把脏水泼我们身上啊。”
此时此刻,在面对威严凌厉的司空齐,白冰冰毫无惧色,反而将瞪红了双眼,嗜血般的眸光死死的扫过他们每一个人。
而司空齐也不恼她憎恨又带杀气的模样,朝身后侍卫喝道,“将杀害袁贵妃的凶手拿下!”
侍卫们得令,整齐而冷肃的上前将白冰冰包围住,数把刀剑同时架在她脖子上,只要她敢动弹分毫,那数道锋利的刀刃会立马划破她的喉咙。
想起什么,裴芊芊突然压低声音对司空齐道,“父皇,我先退下了。后面的事你应该能撑得住。”
她都忘了已经派人去通知瑞庆王了,自己还是趁早离开,免得留在这里遭人恨。要知道,他们夫妻两天两夜没休息好,真快累死了。
天知道为了对付这对婆媳,她费了多少脑细胞。既想要除掉这对恶毒的婆媳,还不能让瑞庆王把仇算到他们身上,在这样的条件下这位皇帝公公还特别要求,不许揭穿瑞庆王野种的身世。
摊上这么个皇帝爹,她也是服气得很,说什么这是司空家族的耻辱,一旦被天下得知他会颜面尽失,司空家族的每个人都会遭天下耻笑。
话又说回来,这能怨谁啊?把袁贵妃和瑞庆王宠到今日的地步,还不是他一手造成的。人家都在打他皇位的主意了,他还死要面子,真是呕得她都想吐血。
就为了把事情做得天衣无缝,外加维护他的尊严和面子,昨夜她家男人忙了一个通宵制造假面给白若可易容。
行了,现在那对婆媳一个已经死了,一个深受重伤毫无招架之力,这里也用不到她了。她家男人还在左文筝那边等着她一起回府呢。好不容易他们夫妻团聚,就为了他,连二人世界都过不了。
而就在她刚跨入门槛时,老远就听到传报声——
“瑞庆王到——”
裴芊芊瞬间愣住,这传报声等于是暗号声,她回过神忙朝门里望去,只见司空齐已经将白冰冰手中的袁贵妃抱到自己怀中,而且伏在袁贵妃身上痛哭起来,“爱妃,你死得太惨了!朕一定要为你报仇、一定要为你报仇!”
裴芊芊原本还有些不放心的,结果听他这么一嚎,打心眼佩服。看不出来这皇帝公公也是个演戏高手啊!
司空黎皓犹如卷着厉风朝她这方向冲来,她都没来得及看清楚他的神色,就见他高大的身子猛冲进寝宫里,刮过的强风让她不由得退了好几步。
“母妃!”
听着他膝盖跪地发出的巨大声响,那一声呼喊震耳欲聋,载满了无尽的悲痛。裴芊芊眯着眼走到门口一侧,突然间又不想离开了。
她形容不出来自己此刻的心情,或许有惋惜的成分,但绝对不是怜悯他们母子生死相别。
袁贵妃罪不可恕,死不足惜!她的存在早已对他们一家人造成了深深的威胁,甚至不止一次遭受她的算计和加害。看着她终于死了,她是打心眼拍手叫好。凭她所做的事,这样的死其实真的算便宜她了。至少司空齐没有揭穿她生下野种的事,没有让她臭名昭著被世人唾骂。
但,可惜了她所生的孩子……
不可否认司空黎皓对司空家族的付出,他十几年的沙场征战、用鲜血和汗水守护着蟠龙国的每一寸疆土,确实功不可没,甚至无人能超越。
可他不是司空齐的亲生骨肉,仅凭这一点,他所有的付出注定要被否决,哪怕他凭自己的实力走到今日,就因为他不是司空家族的血脉,他所拥有的一切注定要化为乌有……
谁能更改?
连司空齐都不敢!
司空黎皓有主宰江山的能力,就算皇位给他,可谁能保证他会放过司空家族的其他兄弟姐妹?
没有人敢拿整个家族的命脉去做赌注,凡人做不到,司空齐更做不到。
寝宫里,司空齐伏在袁贵妃身上哭得悲痛无比,看不到他的神色,但他一口一个‘爱妃’声嘶力竭。裴芊芊听着听着不禁皱眉,她能说司空齐演得太逼真吗?
而司空黎皓悲恸的情绪不亚于他,两行清泪从赤红的双眸中滚落出,放在身侧的双手手背上青筋鼓鼓跳动,彷如随时都会爆裂般吓人。
在他对面被侍卫用刀架着脖子的白冰冰,眸孔依然睁得大大的,又怒又慌,连声音都沙哑颤抖着,“王爷……不是臣妾……”
可眼前的事实岂能容她狡辩?
袁贵妃浑身鲜血,胸口长剑穿身,而她双手血污,同袁贵妃一样衣着凌乱,显然她们之间发生过什么,这是不用多想就能判定的。
更何况失去亲人的痛也能导致正常人失去一定的理智。司空黎皓无视她的怒,只看到她此刻的惊慌,缓缓的起身步伐沉重的走向她,长袍下高大的身躯散发着浓浓的杀气,那双赤红的双眸卷席着愤怒和风暴,把几名举刀的侍卫都吓退了好几步。
“不……不是我……”白冰冰吃力的往后挪动,瞪着他的目光更加惊恐。
可此刻她所有的解释起不了一丝作用,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从侍卫手中夺下锋利的大刀,浑身的杀气全凝聚在那刀刃上,狠厉又无情的朝她挥下——
“唔!”利器穿身的一瞬间,她痛呼的同时眼泪也夺眶而出。身痛,却远不及此刻的心痛……
她说过,只要他肯正眼看她一眼,只要他心里有她,哪怕只是一个很窄小的位置,就算要她去死她也愿意……
他终于正眼看她了……
可是他眼里装的不是对她的疼爱和在乎,而是让她绝望的无情和凶狠……
“王……王爷……妾……妾身……”落气的最后一瞬间,她手抓着空气,像是要在最后一刻将他抓住。
可最终她还是失败了……
裴芊芊就这么望着里面血腥又暴戾的一幕发生,双脚怎么都迈不走。看着白冰冰落气、看着司空黎皓将袁贵妃从司空齐身下抱起、看着他双脚僵硬的朝外而来、看着他眼里无法形容的悲痛……
他从她身边僵硬的走过,彷如没看到她的存在般,抱着再不能醒过来的袁贵妃朝碧霞宫外走去……
司空齐还一动不动的瘫坐在地上,明黄色的龙袍加身,本该是威严无比的他背影却是无比狼狈。
……
他们的目的达到了,同时除掉了让他们憎恨的两个心腹大患。本该高兴的,可回府的路上,裴芊芊却是怎么都笑不出来。
报复的快感后面,往往都是深含感慨。而她也清楚,袁贵妃的死并不代表一切都结束了。相反的,或许还有另一番争斗在等着他们。
司空黎皓……
这个让司空齐和司空冥夜都最为纠结的人……
往后的事没有人能预测出结果,但她知道,往后的争斗中不论谁输谁赢,都会身心惧伤……
她几次想跟面前的男人说话,可司空冥夜似乎太过疲惫,一直闭合着双目靠着车壁,只是紧搂着她的手臂时不时收紧,让她知道他并未睡着。不得已,她只能将心里的话压着,依偎在他怀中陪着他休息。
邱皇后还在南赢王府等他们回去。难得到他们府上,她这两日闲来无事就会去看看才几个月大的小卿愉。这期间,自然避免不了要和月铃见面。
刚开始她对月铃也没特别的感觉,只是同司空齐前次来一样,惊讶章允竟然成亲多年。初见面时,她只觉得这个叫岳华兰的女子很平庸,相貌普通,性格也沉默寡言,还在心里替章允倍感可惜,始终觉得这般普通的女子配不上有才有貌的章允。
可接触两日下来,她莫名其妙的对这个姿色平庸的女子产生了兴趣,她也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劲儿,总喜欢盯着她的背影偷看,越看越觉得这个叫岳华兰的女子很熟悉。
她甚至有种幻觉,她和这个叫岳华兰的女人不止见过面,彷如还在一起出过……
可每每岳华兰回头,看着她平淡无奇的五官时,她立马又打消了胡乱的猜想,甚至觉得好笑。
一定是自己最近太紧张了,所以才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家岳华兰并非京城人士,这也是她第一次来京城,她们怎么可能见过呢?
虽然嘲笑着自己胡思乱想,可每次岳华兰在她面前做事或者走动时,她眸光依然会盯着她身影,然后再次陷入一种神游状态中。
对邱兰溪到来,起初月铃也是倍感紧张,生怕自己在她面前露出破绽。可转念一想,她也没什么可怕的,只要不拆除假面,谁能知道是她?
只是她没想到,时隔二十多年,她们竟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
她在桌边纳鞋底,邱兰溪在小床边逗着刚睡醒的小卿愉,就连逗着孩子她也会时不时朝月铃望一眼。
“唉……”
听着她突然发出叹息声,月铃下意识的抬头,“娘娘,怎么了?”
邱兰溪打量着她,摇头叹道,“我这两日精神恍惚,总会把你想成是我的一个姐妹。”
月铃怔了一瞬,眸底快速的闪过一丝心虚,但很快,她微笑着卑微的回道,“娘娘,小妇人乃乡里粗妇一名,哪有资格同您攀亲?您如此说真是折煞小妇人了。”
邱兰溪盯着她平庸无奇的五官看了又看,然后又重重的叹了一气,最终什么都没再说。
贤妃是他们看着落气,也是他们看着殓棺下葬的,怎么可能还活着?这岳华兰身上是有些气息让她倍感熟悉,可她们容貌差得太远,只要眼睛没瞎,都知道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