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的心尖宠妃-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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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婚事是定了,左文筝也没那么快起程回国。为显示诚意,曼罗国女帝早就有所交代,婚礼在蟠龙国举行,以示曼罗国对女方的尊重。本来曼罗国就是女权至上的国度,在女方这边办婚礼,谁敢说不妥?反倒是无形中又让白若可在京城名门中又狠狠的拉了一把仇恨值。
裴芊芊已经开始忙着准备贺礼了,而白家这边,身为女方的娘家,自接到圣旨后可是惊傻了眼,也差点气炸了某些人的肺——
白夫人几乎快失了端庄,就差破口大骂了,“老爷,您说事情怎会变成这样的?那死丫头何时同左文筝好上的啊?她怎么能同左文筝成亲呢?这不是要我们在瑞庆王面前为难吗?”
他们身为瑞庆王的人,深知瑞庆王对曼罗国左家恨之入骨,现在他们家里的女子还要嫁给左文筝为妻,也不知道瑞庆王现在会如何想?
白义平一脸络腮胡也是气得直颤,“那畜生真是太不懂事了!什么人不好居然跟左文筝好,早知道当初老夫就该亲自动手了结她性命!”
白夫人也后悔不已,“是啊,早知道我真不该留她一口气的!还以为她被南赢王府收留会同南赢王好上呢,没想到她居然跟左文筝勾搭成奸,真是气死我了!”
白义平坐在太师椅上,放在桌上的手紧紧握着,神色又气又恨。虽然皇上赐封那畜生公主名号,可这样的殊荣他白家不稀罕!他白义平的女儿六七个,每一个都不是白养的,更别说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了。瑞庆王三年后就登基了,他可是做好了打算的,待他将来接替瑞庆王的位置统领三军后,拿这些女儿为自己多笼络些有势力的人脉,如此一来,他将来在朝中的地位才会更加稳固。
哪曾想,这么多听话的女儿中竟出了一个如此大逆不道的东西!
“老爷,我看你还是先去一趟瑞庆王府吧,向王爷解释清楚为好,可别让王爷对我们生了疑心。”白夫人提议道。
“我稍后就去见王爷。”白义平气极的捶了捶桌子。
这婚事来得突然,真是让他措手不及。主要是他之前向瑞庆王禀明过,让白若可住进南赢王府是为了巴结南赢王夫妇,取得他们夫妇信任后,以后由她在南赢王府做内应,方便他们掌握南赢王夫妇的一切动静。
可现在白若可跟左文筝好上了,这让他如何跟瑞庆王解释?
“老爷,妾身觉得白若可这般做,像是故意在告诉我们她要同我们白家断绝关系。”白夫人又突然说道,显然已经有所冷静了。
“这畜生,敢忤逆老夫,实在可恨!养猪养狗也比养她强,她要敢大孽不道跟我白家断绝关系,老夫定饶不了她!”白义平凶狠的瞪着前方,又恨又狠的骂道。
白家生她养她,她不知感恩回报为白家尽心尽力的做事,若她真想借左文筝远走高飞,任她翅膀再硬,他也会给她打折!
“老爷,就让我去见见她吧。我亲自去,看看那死丫头到底要做何!”白夫人又提议。
“好,找个机会你去见见那畜生,要她真有反我白家之心,我立马让人宰了她!”
……
知道白若可要成为布布的娘后,司空南召也是兴奋不已,在家吵了好几日,裴芊芊实在没法,只好让冷凌去驿馆给左文筝说一声,让他把人带过来。她猜到白若可一直没回南赢王府看他们,肯定是左文筝那家伙从中作梗。不过她也理解,现在白若可在他身边而不是在白府里,能不出门尽量就别出门,省得听到外面一些人议论纷纷的声音。
只是她怀着孩子,又要带两个孩子出门,也确实不方便。
还别说,她真是猜对了。不是白若可不来,真是左文筝有‘金屋藏娇’的意思。听说她要见白若可,左文筝都是晚上才带着人到南赢王府的。
看着白若可扭扭捏捏的出现,裴芊芊都差点忍不住失笑。尽管两个人走路隔着一段距离,也没见到他们眉来眼去、含情脉脉,可白若可低着头一副小女人的摸样,看在他们眼中,那就是恋爱了才有的样子。
她刚准备起身迎过去,一旁跟司空南召玩得正起劲的小丫头突然朝白若可先扑了过去,“娘……娘……”
她这一呼直让全部的人都愣了,而最为尴尬的还是白若可,看着抱着自己大腿的小丫头,脸都红了。尽管她早就心理准备假意做她后娘,可她现在还是大姑娘一个……
“咳咳!”左文筝拳头撑在嘴角边,对着女儿轻咳,“芷晴,不许胡闹。”
小丫头回头望着他,大大的眼仁儿闪着亮光,指着白若可对他开口,“爹……她是娘……娘……”
左文筝不自然的扭开头,没人看到他此刻的神色,只看到他肩膀不自然的抽动着。
女儿这般‘懂事’,不用多想也知道是谁教的……
白若可尴尬归尴尬,可还是将她抱了起来,一手托着她小身子,一手摸着她粉嫩的小脸,笑着问道,“布布有没有听话啊?”
小丫头使劲儿点头。
白若可用额头在她脸上蹭了蹭,放下她后对着座上的夫妻行起礼来,“若可参见王爷王妃。”
裴芊芊撑着后腰起身,笑着走向她,“行了,都快成一家人了,就别客气了。”
白若可怔了一下,这才想起司空南召和布布小夫小妻的关系,顿时也笑了起来。她不光当了人家的娘,还有个小女婿……
“若可,快坐,别客气。”裴芊芊招呼着,同时也吩咐冷凌和四个丫鬟上茶上点心。
“这……”看着主位上面无表情的男人,白若可又尴尬起来。
私下她和裴芊芊很谈得来,可每次见到司空冥夜得时候,她就会自发变得规矩起来。不是她有别的心思,而是司空冥夜那一身沉冷的气息让人下意识的敬畏。
裴芊芊正要伸手带她入座时,突然被某个白袍男人抢了先。
“坐吧。”左文筝很是自然的握住白若可的手,牵着她往客椅走去,“你若不坐,她一个孕妇陪着你站着,当心某个人心眼小把我们撵出去。”
“……”裴芊芊黑线连连,还不忘朝自家男人看了一眼,果然,冷脸了。
白若可双脚僵硬,眸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牵自己的大手。那修长的手指,厚实的手掌,温热的气息,短短的几步路竟让她脸烫得像着了火似的,就连心都抑制不住狂跳。
她知道是做戏,可这做戏,也没必要如此……
左文筝将她牵到椅子前,又很自然的放开她,对她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听话。
白若可压根不敢抬头,特别是察觉到裴芊芊的目光一直盯着他们俩时,她都想找个缝钻进去了。看来还得找机会跟王妃说清楚,希望他们也别误会了才好。她对左文筝真的没有那种心思,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她这几日虽然住在驿馆,可是她和左文筝除了见面外,并没有一点越矩的言行。
只可惜裴芊芊听不到她的心声,只看着她脸红、耳红、脖子红,整个人就跟在沸水里烫过似的,那神色又逗又精彩。
“呵呵……”她笑着回到司空冥夜身边坐下。
厅堂里,气氛融洽、欢快。
司空南召主要是负责看好自家‘小媳妇’,顺便竖着耳朵听大人们谈话。布布或许是因为有娘了显得比平日里要兴奋得多,而且一拿到吃的就往白若可手里塞,每一次都会‘娘’啊‘娘’的招呼她。原本还算活泼大方的白若可硬是被她一声声亲热的叫唤变成了腼腆羞赧的小女人。
☆、【100】一丝不挂的尴尬
他们来南赢王府也没坐多久,也许是看出白若可尴尬,又或许是天色太晚了,左文筝用了一盏茶后就带着白若可回驿馆了。
他们一走,裴芊芊也赶紧招呼儿子,“南召,带布布回房休息吧,明早你还要练功呢。”
南召点着头去哄小丫头,“布布,走,回房讲故事了。”
小丫头今晚特高兴,一直咧着嘴在厅堂里跑来跑去。但她也有个很特别的地方,那就是她从来不黏自家爹,倒是整天把司空南召给黏得紧。听说要回房说故事了,她也不玩了,撒开脚丫子就朝司空南召扑去,“召……讲故事……讲故事……”
其实司空南召所讲的那些童话故事都是裴芊芊从小讲给他听的,只不过他现在成了说故事的那个人。
看着两个小家伙带着春夏秋冬离开,裴芊芊这才扭头对一旁男人挑眉道,“冥夜,你觉得他们两个如何?”
司空冥夜薄唇微勾,说得有些意味深长,“我看……不怎样。”
裴芊芊起身走向他,秀眉皱了又皱,“啥意思?你是说他俩不合适?”
司空冥夜自然的牵起她的手,把玩似的捏着她纤细的骨节,似乎对人家的事不感兴趣,只是淡声道,“他们就快成亲了,有父皇派人替他们操心,你也不用太上心。”
裴芊芊也不好再说什么。自家男人就是这种性子,他们当初在一起的时候他都不会表明自己的心迹,更何况要他去关注别人的感情,他会在意才怪。
司空冥夜玩了会儿她的手指,随后又贴上她微突的肚子,眸底的光泽越发深邃柔和。她现在穿着宽大的衣裙,远远看去不太显怀,可摸着她肚子就大不同了,他能清楚的感到到孩子在她肚中一日一日长大。不知不觉都四个多月了,昨前天他还发现孩子在她肚子里动了。虽然很微小的动弹,可还是被他发现了。
“行了,要摸回房去摸,别在这里。”裴芊芊哭笑不得的拍他大手。说他不懂情调吧,他摸孩子的动作就跟调情似的。
“……嗯。”司空冥夜起身,突然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在她惊呼前在她耳边暧昧的低声道,“回房为夫慢慢摸。”
“呵呵!”裴芊芊脸红耳涨的捶了捶他肩膀。
对左文筝和白若可的事,她没有想别的,有的只是发自内心里的祝福。或许那两人发展得是有些快,可感情这东西谁也说不准,有缘那就是顷刻间的事,没缘分怎么凑合都无济于事。就好比她和司空冥夜,以前谁看好他们了?一开始他们自己也是相互抵触,彼此都看不惯对方,可到最后,怎么有感觉的都不知道。
以前她总是嫌弃他性格冷漠,嘴巴又不甜,有事没事就喜欢当自闭儿,可现在,她却享受着他冷漠下的宠爱,甚至觉得全世界的男人都不如他好……
她觉得吧,感情,无所谓配与不配,只要彼此双方有那个感觉,有那颗为对方着迷的心,其他的都是次要的。虽然物质基础在生活中也占积极重要的,但如果两颗心碰不上,再多的物质又能如何?权利阶级的社会,那些所谓的名门贵族不缺荣华富贵,可有几个家庭的气氛是建立在以爱为基础上的?到这个异世,难道她见到的还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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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马蹄声、车轮轱辘声在街巷中撩起一路的回音,也更加反衬出马车内的安静。
“怎么不说话?”男人抱臂倚着车壁,懒洋洋的对她开口。
“说什么?”白若可抬头看了他一眼。离开南赢王府好一会儿了,她脸上的灼烫还是消不下去。
“说什么都可以。”
“……”白若可暗自抽了一下嘴角。他们之间只是有婚约,何时到‘无话不说’的程度了?
知道她不想跟自己说话,左文筝俊脸微沉,索性闭上眼也不理会她了。
他们都不是普通人,就算现在马车内一片漆黑,可对方的一举一动在他们眼中都清晰无比。
白若可垂下眸光,长卷的睫毛不停的颤着,当然知道他是生气了。
她知道自己对他态度不是很好,说起来她应该感激他才对,能顺利让皇上把她嫁给他,还给了她‘和悦公主’的身份,仅是这份殊荣都足以让许许多多女人羡慕嫉妒,最重要的是她可以把他当做挡箭的盾牌,不必再惧怕任何人。
虽然他也是利用自己,可在这桩婚事中她才是受益最大的人……
她也想好好同他相处,把戏做逼真点。可是,一想到两人尴尬的婚事,她就大方不起来。如果她主动接近他,他会不会怀疑她对他是真的有意思?
“那个……”她绞着手指,结结巴巴的开口。
“嗯?”对面的男人掀了掀眼皮,深邃的眸光直直的盯着她。
谁知道白若可抬起头,尴尬的笑了笑,“也没什么,你还是继续睡吧,到了驿馆我叫你。”
左文筝放在膝盖上的手猛然捏紧,也好在马车内没有灯火,让他黑沉的脸色显露不出来。否则,绝对能吓死个人。
一路上,谁也没再说过一句话……
驿馆外早有小厮等候他们回来,见到左文筝,赶紧上前禀道,“公子,白府将军夫人来了,说是要见白姑娘。”
闻言,刚准备下马车的白若可僵住,眼眸突然溢出冷色。
她不是怕庞茜,而是因为恨!
若说白府里最不是东西的人是谁,庞茜称第二,绝对没有敢称第一。庞茜不是只对她狠,就是对她自己生的女儿都一样狠心绝情。白芷君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