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彪悍农门妻-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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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方金贵准时来到方家院外,在方家人的目光下,把三个竹筐搬上了牛车上。
方金贵的脸色不太好,他默默地帮苏小月把东西放上牛车,也没有以前那么好奇去打探,而是坐在前面等苏小月弄好就扬鞭往前走。
方河在院门口一直望着苏小月远去。
到了镇上,苏小月敲响了张府的门,精个小伙见是苏小月一脸和绪,把人引进来,派两人帮把手把东西抬了进去,这次还送来了晒干的新鲜莲子,正是产莲子的季节,张府不缺,但精个小伙还是寻了人称了斤,也一并收下了。
苏小月像前两次一样又问花姑可有回来,精个小伙眉眼含笑,“你啊运气真好,花姑昨日回来了,这会儿我给花姑递个话去。”
苏小月收了钱在厨房外静静地等着。
没多久,花姑回来了,她身上穿着一件紫色褙子,底下是条褐色的裙子。苏小月今天穿了自己缝的青碧色新衣裳,花姑见了,不由得退后一步打量,笑道:“这般真好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富贵人家里出来的呢。”
苏小月含笑,这话就有些恭维了,只是衣裳新了些,料子却是一般般。
两人聊了一下近况,苏小月把村里来了狼的事说了,吓得花姑花容失色,后来说方河把狼打死了,又使花姑一阵佩服。
慢慢说到了重点上,苏小月想向张府预支一些银两拿来建房。上次方伟从县学里回来说那三道菜卖了二两银子,她就知道张府拿这些芽菜是赚了,不仅赚了,恐怕还供不应求,要是到了秋冬季,恐怕需求量还要大些。
苏小月要预支银子,将来建了好屋,就有大地方可以种植,到时份量可以往上加。花姑听到份量能再加,心思就活洛了,特别是苏小月说秋冬季还能再送的,不免对她做的芽菜好奇,到底是怎么做的呢?
花姑有心把人引去见一见主子,上次送菜去县学打响了名声,主子就对这个农家女好奇起来。
花姑待苏小月话落,便道:“这事儿吧我也做不了主,不如我带你去见我家主子,你当面同我家主子求求情,或能达成。”
偌大一个府邸,一点小银两不是问题,只要主子们高兴了就好。
苏小月垂首默默地跟在花姑身后,绕过几道回廊,来到一扇朱漆大门边停住。
花姑交代她稍等,她进去传话。
没一会儿,一个穿褐色褙子的婆子走了出来,看到苏小月,惊讶道:“呀,是你。”
苏小月听到声音看去,见是上次领赏银时的那位传话的婆子,上次她还曾给了她一两银子。
既然是熟人,苏小月不那么拘紧了。婆子来到苏小月身边往左右看了一眼,低声说道:“我家主子性子极好,但有一点一定要记住,该说的就说,该听的就听,不要顶嘴,也不要乱咬舌根,沉稳一点就行。”
受人提点,苏小月感激的看了她一眼,那婆子见苏小月虽是个没见个世面的农家女,却看着还挺舒服的,那相貌容色还挺不错的,比府中的二等丫鬟还要漂亮些,特别是那双灵动的眼睛,漆黑如点墨,看人时似在说话,灵活有神。
再看她今日穿的这衣裳也是崭新的,比那次来送菜要好看多了,似乎身段也长圆润了些,没有那时看到的瘦弱,皮肤也好,白里透着红,一个农家女,能有这姿色真正是不错了。
婆子这么一打量,觉得这小姑娘今日说的事八成能成。
转眼进了堂屋,苏小月进了屋,垂首立在一旁等候,里面是个两进的屋子,内室与外室相连是个竹帘子。
没等多久,帘子打开,一位华衣美妇从屋里出来,身后跟着丫鬟婆子,出了屋她先是向苏小月瞧了一眼,觉得这姑娘看着挺顺眼的,虽是农家女,却衣裳洁净,肤白娇小。
她坐在荷叶托首交椅上,两边丫鬟打扇,她一时间没有开口,打量起苏小月。
“抬起头来。”美妇开口。
苏小月听话的抬起头来。
美妇瞧着苏小月一张秀气的小脸上,秀眉纤长,双眸流动,肤色白腻,倒是难得。
“你刚才说要先预支些银两建房子,不知要预支多少?”美妇声音婉转。
苏小月不亢不卑的回答道:“农妇苏小月,家住方家村,多谢张府照顾,有了一条生计,而今冒言向贵府预支十两银子,若贵府信任农妇,农妇愿立下字据,定时送菜入府。”
十两银子于张太太来说小事一桩,有时打赏下人都不只这一点,只是两家既为生意,有来有往必须明细。
室内静默无声,苏小月以为张府觉得银两给的太多,心里正揣摩,张太太发话了,“叫管事的立上字据给苏姑娘按手印。”
苏小月没想到张府还真的应承了,十两银子,按现在送货的份量,恐怕要一年才能还上。
字据立好,张太太并没有让她走。
苏小月眼瞅着这张府的主子还有话同她讲,果然,她挥退了下人,身边只留了个贴身的嬷嬷,连花姑都退了下去。
人走完了,张太太向苏小月招手。
苏小月立即明悟,这是要说贴己话了,于是走向她。
人来到了身边,张太太又细细打量了她一眼,含笑道:“是位玲珑人,样貌也不错,是个有福气的。”
“今个儿我预支给你银两,看的是你的人品,但这生意得讲明白,立了这字据,你以后的菜就只能送到我张府,不能再送给别人,你将来若是产量高了,我张府全都收了,要多少收多少,价格不会亏待你。”
“上批你送的菜府上送了一些去县学,得到不少人青睐,因为量少,价格也跟着提了上去,第一次吃啦,难免图个新鲜,以后定然是不会卖这个价钱的,就算是量少,也不能这么赚了学生们的银子。”
张太太说话倒是个实诚的,县学里卖出三道菜二两银子的事,定然有不少人说了出去了,她这是怕她多想呢。
“农妇明白,张府能收我们庄稼人从山里弄的野菜就已经感激不尽了,也是给农妇一条赚钱的门路。”
张太太听到这话,觉得苏小月是个懂事的,于是又叮嘱道:“张府书香之地,也只是给县学里的学生送些菜赚个本而已,不得向外人多说,免得误会。”
苏小月连连点头。这时代重农轻商,何况还是南国的大儒,若是让人知道后宅之地还做起了行商之道,那张大人的名声也会跟着蒙尘。
从张府出来,苏小月心里高兴,有了这十两银子,家中建房子不成问题,如今又听到张府有多少收多少的话,决定回去建房子的时候,暖房一定不能少,只要控制好温度,到了冬日也能做豆芽菜。
因为不是集市,苏小月别的都没有买,只在原先卖鸡的那一户人家又买了四只鸡,加上家里的那一只,就有五只了,就算有鸡子不下蛋,也能落到一两个给孩子吃。
买了鸡又买了面粉,坐上方金贵的牛车回了村子。
到了家,苏小月拉着方河进屋,把手中的银子放在桌上,方河的脸上也露出了喜色。昨日两人还商量着要怎么规划来着,这会儿得了这些银子,按着昨日的规划来做屋子不成问题。
方河又在昨日规划的图上画了一个圈,他说:“建个围墙吧,建高一些,没人爬得进去,也免得三两天的爬在墙上看我们家做什么赚钱的活计,乱咬舌根。”
左后两位邻居显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相隔不远是方二福的家,再过去几家又有罗二梅,的确有可能站在墙外偷看。
两人商量好,明日方河便去找三爷,把方大业六两银子的地钱给了,剩下的四两银子按着规划差不多能建好房子。家里先前的三两银子留着,苏阿吉给的二两银子得抽个时间还回去。
这么算来,大约年前就能搬进新房了。
夫妻两聊得高兴,晚上省着点吃了豆粉糊糊也觉得美味了。
苏小月抱着孩子躺在男人的怀里,待孩子睡着,两人聊到了半夜才安心睡下。
第二日,苏小月推着方河出了方家院子的门,那边镇上看病的人昨夜竟连夜回了家,这会儿大清早的大房的门就开了。
元南花睡不着,自几日前打听到方河要搬出去,心里害怕,推了推身边睡得沉的男人,见他翻一个身又打呼噜去了,心里藏着事儿,越想越烦躁,于是又推了推。
方平不得不醒来,回身搂住妻子,有些责备的道:“这几日在那医馆打地铺,没睡好,忠儿他娘也太狠心了,让我再睡一会儿,过两日又要做工去了。”
元南花被他的话吸引,沉着脸问道:“你又要去做工呢?”
方平闭着眼答:“跟大哥商量好的,等力儿好转就去做工,赚点现钱去。”
元南花不高兴了,大房出了事,花了家里的银子,凭什么要自家男人帮着去赚钱填补这空缺,当即在男人的手臂上捏了一把,“这次大房花了多少银子,你知道么?”
方平睁开眼睛,认真的想了想,没好气的说道:“我怎么知道大哥花了多少银子,家里反正都没什么余钱,大哥能花多少去,这次没有赊账就是好的,经过这一次,咱们家能有疙瘩汤喝都难了,我不去做工哪来的现钱。”
“依我看,你这几日就呆在家里,凭什么大房用掉了银子要你去赚钱,这运河那边,从河床上来几百台阶,做苦力活也辛苦,钱不是这么好赚的。”
方平见自家媳妇心疼着他呢,当即笑来,一张嘴就伸了过去,在元南花的耳垂边一阵乱吻,吻着吻着吻出了火花,立即一个翻身,粗鲁的板过元南花的身子,三两下解决了阻碍,男人衣裳也没有脱就这样粗糙的把元南花给办了。
元南花一边喘息一边骂人,“你这个死鬼,大清早的,让别人听到了怎么办,家里还有孩子。”
方平动了情,管谁在旁边,先爽了再说,但瞧见元南花马上要发飙,不准他再弄自己,心里就着急了,连忙憋着停了停,哄道:“孩子小,懂什么。就一下,一下就好了。”
“你这个死鬼……”
弄了好半晌,元南花听到隔壁孩子下床的声音,吓得一掌拍在男人的脸上,“快下来,这天都亮了。”
方平意犹味尽的从她身上下来,元南花急急忙忙把衣裳穿上,刚把衣裳穿好,门就从外推开了,方美跟方忠两孩子站在门外,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往屋里一转,喊了爹娘。
元南花看到那坏了的门闩,回头瞪了方平一眼,“我看这个月你哪儿都别去了,家里的门闩坏了都没有人修,还有一事,你怕是不知道,二房要搬出去住。”
方平双臂枕在头下,伸直了身子看着元南花,无所谓的说道:“大河要搬出去就搬出去,他不是早就想了么,如今有了赚钱的门路,生怕我们瞧见了去,定然是不会住在咱们院子里的。”
说起这事,元南花直冒酸气,“二房有了赚钱的路子,眼瞧着生活越过越好,而咱们家,忠儿到现在都没吃上好的,身子瘦弱。”
方平往孩子的方向瞥了一眼,两姐弟的身子都瘦弱,庄稼人都是这样的活法,大些了,下地干活了,身材就壮实了,所以没把元南花的话当回事儿。
元南花有心想去打探一下大房花了多少银子,于是起身出了门,顺带把孩子领了出去,男人熬了几夜,就让他多睡会儿吧。
方家院子里,大房方亮与媳妇齐惠堵在了正房,齐惠正与梁氏说话,话里间有些恳求有些不甘。
元南花从屋里出来就瞧到了大房不正常,立即悄悄地来到门口,刚到门口细听了两句就被方二福给瞧见了。
方二福正因为大房要银子的事在气头上,当即拿出扁担就往元南花身上招呼,元南花中了一扁担,立即往回跑,嘴里大喊:“忠儿他爹……”
方平在屋里听到声音,翻身爬了起来,下床时连鞋子都没穿就跑了出来,眼瞅着自家媳妇逃不急,又挨了一扁担,心里急得不得了,一个箭步上前挡在元南花身后挨了一下。
方平出了屋,方二福沉着脸把扁担甩在一旁,一脸横相的盯着元南花,“老三媳妇是没有打怕呢?成日里鬼鬼崇崇的你做什么?没事儿做了么?没事儿做就跟老三下地去除草去。”
方平向方二福陪着笑把自家媳妇推回屋里头,元南花又气又痛,被男人推着走,心里咽不下这口气,这会儿听到方平又来责备,一下气急,在方平的胳膊上狠狠的捏了一把,接着哭了起来,“这个家没法过了,公公打儿媳,不管咱们三房的死活,这银子是大家一起赚的,凭什么他们在商量来商量去就不准我们三房知道……”
元南花声音越哭越大,外面方二福听了就像刺了心窝子,这段时间接二连三的花费银子,心里就气不顺,这次又听到一向温顺没什么主见的三房还想打听银子的事,心里的火就直往上冒。
方二福吼了一声,“老三是什么意思呢?嫌你娘管家不对吗?什么时候轮到你媳妇做主了,再在家里闹得不安宁,小心我叫老三休了你。”
方平听到方二福要他休媳妇,心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