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绯糜-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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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小姐,对于你的好朋友这次的事件你怎么看?”
“能不能请柳小姐就上次的绯闻说两句?”
“柳小姐真的插足嬴锦廷先生的婚姻了吗,传言,你是他包养的情妇,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你现在是和邹会长在一起还是和嬴先生在一起?”
“……”
“……”
卷二 要布置房子
见矛头齐刷刷地对向了我,齐濬忙将我拉到身边,伸手挡住闪个不停的亮光和不断递进的话筒:“柳小姐无可奉告,麻烦让一让。”
他带着我,往外挤,欲突破重重人墙,岂料不知又从哪里来了一拨记者,把我们围得死死的,我顿时有种目眩的感觉,胃里一阵翻腾,眼前忽明忽暗,全是那群不停张合的嘴巴,混乱中,不知被谁狠狠推了一把,齐濬来不及拉我,脱了手,没了他的支撑,脚下一软,头重重磕到台阶,钝痛袭来,昏迷前,我听到齐濬大声呵斥记者的声音……
“拿到出现在闻江海家门口所有记者的名字……怎么处理你去办,我不想多说……所有的报社,杂志社都给我一一去‘问候’一遍,一家也别漏掉,总之给我处理得干净点。”
冷鹜不容质疑的声音由轻而重得拨开我深陷的迷雾,混沌的意识开始复苏。
记者,什么记者?
对啊,是在菲菲家门前遇到的那群,菲菲,齐濬,记者,混乱……
头好痛,好痛,要炸开了。
“嘶……”
刚刚还在低语的声音,突然轻了下去,手被一个火热的东西覆盖,好暖和,好熟悉的感觉。
缓缓睁开眼睛,有点模糊,即便如此,我依然能捕捉到男人熟悉的气息:“嬴锦廷。”
“是我,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还痛不痛?”温柔得不可思议的声音传入耳中,我不由得反握住他的大掌,“记者,有记者,还问好多问题。”
“是,我知道,都走了,现在没事了,你快告诉我,胃有没有难受?”
视线渐渐清晰,我扯出一抹苍白羸弱的微笑,看着他紧张兮兮的样子,问:“胃为什么要难受,我不难受,就是头疼。”
他拉下我欲往上够的手,抱在怀里暖了一会儿,又放上嘴边亲吻:“你摔倒了,头部撞到阶梯,受了点伤,医生已经看过了,会没事的,等你出院后,我们把家里去布置一下,喜欢什么都随你,想怎么装饰就怎么装饰。”
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笑道:“好端端地布置什么,不是挺好的。”
嬴锦廷那幢别墅,里里外外被装饰地简约又大方,住了四年,里面的一切早已熟悉,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要布置的。
他突然笑了,眼底布满了柔情,摄人心魄的蓝眸抓住我的眼眸,似要瞅进我的心底去。
我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缩了缩手,却被他抓得更紧了,脸上顿时热成一片:“做什么这么看着我?。”忽然想起了头上的纱布,忙睁圆了狭长的眼睛,空出一只手抚上脸:“我是不是变丑了?”
“不是。”见我皱巴着一张脸的滑稽样,他立刻否认,“你这样要是都叫丑,还让不让其他女人活了。”
我被他酸酸甜甜的话刺激得娇笑了声:“那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花啊?”
“嬴先生,小絮醒了没?”微敞的门被人打开,许沁羽双手插着白大褂进来,瞅着我们两个我看你你看我的含情样,尴尬过后浮上一丝浅笑,装模作样地看向窗外。
我忙从他手里抽回了手,他似乎也没料到会有人进来,被我抽个正着,看着许沁羽嘴角几不可见的弧度,脸上有点挂不住,突然沉了脸:“你不去忙,进来做什么?”
许沁羽貌似很无语地在暗处翻了个白眼,转过身来时又是一副恭恭敬敬的劳动人民样:“我来看看小絮怎么样了。”
我在心底狠狠鄙视了某个变脸比变天还快的人一眼,嘴上还是顺着她说:“我还好,就是头有点痛。”
卷二 有了
“你脑子里上次车祸遗留下的血块还未散尽,这次又磕到台阶,有扩散的趋势,这几天还是住医院观察比较好,以便随时处理。”
“不行。”嬴锦廷不待我开口,就否决,“她要住家里,消毒水的味道她闻不惯。”
许沁羽堆起医生面对病人的职业笑容:“那么你呢,小絮,你怎么说?”
脑中不由得想到大半年前,某个女子在医院伺候某个男人时掩着鼻子皱眉的模样,心中一动,道:“还是回家吧。”
许沁羽板起了脸,开始发挥医生的职责:“那要是突然不舒服了怎么办?”
“到时候你再来。”嬴锦廷果断地扔下一句话,眼神直逼她,赤*裸裸地下逐客令,许沁羽的脸黑了不能再黑,又不能发作,只好手下滑,在腹前比划了一下,华丽地一个转身,出了门。
“她的肚子怎么了?”我问身边掀了被子,躺上来的男人,瞳孔快速地收缩了下,“你干嘛,这里是医院,还是白天,别乱来啊。”
“你说我要干嘛?”他好笑地看着我,伸手抚上我的肚子,“就算我想干嘛,也得顾着你一点,孩子他妈。”
“去死,我什么时候那么……”“老了”两个字还未迸出,脑中顿时花白一片,张着口,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他捏捏我因为紧张而泛起汗珠的鼻子,薄唇凑到我耳边,低低的雄性嗓音混着湿热的气息钻入耳中:“意思是我以后要多养一个人了,哦,不,也许是两个,三个也不一定。”
他说那么明白再反应不过来,当真是智障了。
想着自上次经期后,妈妈的姐姐貌似是有许久未来了,当时只顾着替菲菲高兴,也没来得及注意,现在想来,该是有两个月了吧。
双手隔着男人的手抚上自己尚且平平的肚子,心里划过一丝暖流,血溶于水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他还没出生,我就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可是,这个孩子突然来到这个世上,他能幸福吗?
他的爸爸,妈妈甚至给不了他一个完整的家庭,况且,我和他的期限还剩一年,一年后,我该何去何从,这个孩子生下来该怎么办,要怎么入户籍,他长大后,会不会遭人耻笑?
问题,似乎真的还很多呢。
看着我呆着脸的模样,手下的大掌缓缓移动了几下:“别想太多,我会给你们最好的一切。”
闻言,我隐下心里的不安,握紧他的手,接着他刚刚的话:“你怎么知道有那么多个,万一只有一个怎么办?”
“那你还想为我生几个?”他问,由浅笑带出的呼吸打在我敏感的脖子上,我能清晰地感到,那处泛了红。
我咬牙:“就生一个。”
“一个太孤单了,多生几个陪陪他。”
心底又开始冒酸气,就只剩一年,哪里来的那么多孩子。
不过在现实不算安稳的日子里,给自己留点念想,骗骗自己也是好的。
所以,我笑着点头,有点苦涩,有点抽痛,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里,独自一人舔舐伤口。
晚上的时候,想起菲菲的事,忍不住问他:“你是不是知道齐濬和蒋梦的事。”
“也不全是,那天晚上我跟他打电话的时候听出来的。”
“听出什么?”
“你说呢?”他凑近我,炙热的呼吸痒痒地扑洒在我脸上,暧昧横生,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上一红,缩了身子在被子里,耳边只听到他低低的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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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求评求评啊,都木有动力,手一犯贱,真想把女主的宝宝给整没了。)
卷二 嬴太太
第二天,嬴锦廷无视许沁羽那张堪比包公的脸,无视医院的规矩,直接忽略出院手续,带着我直奔别墅。
临走前,他还给某满头暴汗的院长下了每个星期必来报到一次的艰巨任务,于是在走出房门的那一刹那,我听见里面传来“哐当”的一声巨响,嬴锦廷抽了下嘴角,揽着我,丝毫未放慢脚下的动作。
这几天,男人像打了兴奋剂一样,陪着我逛遍了P市的婴儿用品店,买了一大堆有用没用的东西,丝毫不看价钱。
我原本看他这么兴致勃勃的样子也由着他,但见他拿起一个巨额奶瓶时,我终于不淡定了。
“你买这个干嘛?”
“给宝宝喂奶啊。”他惊奇地瞥了我一眼,完全把我和无知妇孺画上等号。
我拿手撑额:“我当然知道这是拿来喂奶的,但是你也不用买那么贵啊,1500块,1500块,吃了能飞天还是能遁地啊?”
我说着就要把奶瓶放回货架,一边的导购小姐满头黑线地看着我,似乎我干了一件多么十恶不赦的坏事。
“嬴太太,这是L国进口的奶瓶,拥有全世界最先进的奶嘴过滤系统,便于储藏可以随便弯折,还好清洗,安全性和隔热性都是最好的,宝宝用的舒心,你们做父母也放心。”
她后面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的话,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脑子还停留在“嬴太太”这三个字上。
听来,我竟有点别扭,从没有人这么叫过我,嬴锦廷身边的人都管我叫“柳小姐”,“嬴太太”另有人在,看着嬴锦廷现在一副准爸爸的得意样,不由得想着要是嬴郁郁也怀孕了,他是不是也是这幅样子。
思及此,逛街购物的心思便彻底没了,也不去管什么巨额奶瓶,回家整理东西的时候,发现不知何时它又躺在了购物袋里。
“在想什么,闷闷不乐的?”整理完东西,嬴锦廷抱着我坐在铺着蓝色床单的小床上。
“没什么,有点累了。”
“孩子踢你了?”
“哪有,孩子才这么小,怎么会踢。”他看着我强颜欢笑的模样,叹了一声,把我的头按在他的胸口处,“是不是刚刚店里那个小姑娘的一句话让你不开心了?”
心里有被看穿的羞愧,也有被他如此了解的宽慰,扭着身子在他怀里蹭了蹭,道:“没有。”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吗?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何必计较那么多,你呀,成天就是喜欢胡思乱想,早晚有一点会被你自己的性子给害死。”他见我身子一僵,又道,“不过,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下次在你又要开始发作的时候,我会狠狠把它扼杀在摇篮里,不让你这个小脑瓜被它毒害,自寻烦恼。”
我被他的话刺激的一笑,七色彩虹代替雾霭挂上了心头。
卷二 视力模糊
一夜好眠,醒来的时候,发现竟睡在了婴儿房的小床上,真不知道两个人是怎么挤下的。
嬴锦廷终于一改这几天来的宅在家里的腐朽日子,挣奶粉钱去了。
想着昨晚他趴在我肚子上叽里咕噜地对着肚里的孩子说话的滑稽样,我就好笑,这么大的一个人当了爸爸,竟然有如此幼稚可爱的一面。
怀孕初期,孕妇该有的反应我都有,呕吐,头晕,嗜睡,胸部变得异常敏感和胀大,除此之外,视力也退化的惊人,有时候蹲个身子,起来,就是一片晕眩和模糊,我把它归结于贫血,于是我尽量不蹲,但有时站着也会突然看不清东西,特别表现在刚刚睡醒时,眼睛总要睁很久,视线才能慢慢清晰。
我坐在床上,慢慢适应着模糊的光线时,许沁羽拿了医用器械进来,满脸怨气地瞪着我。
“有必要这样吗。”我说,“我可没拿枪逼你。”
“你是没拿枪,有人在暗地里肆意监视着我呢,就等我不过来,从背后射一箭给我,血溅当场。”说着,她还做了个吐血,翻白眼的动作。
我无语,扔了个枕头过去,她一闪,轻巧避过。
“你可以去当武打演员,如果你被某人辞了的话。”
“我还是选在手术台上厮杀吧。”她耸肩,撇嘴,“怎样,最近,头还疼吗?”
“偶尔,不是很严重,你知道的,我有偏头痛,也习惯了,只是最近视力不好了,总是看不清东西,也不知道怎么了,估计是怀了孩子,紧张的。”
“看不清东西?什么时候的事?”
“最近。”我看她敛了嬉笑,一脸凝重的样子,试探着问,“没什么大碍吧。”
她摇头,神色却不安起来,我心里开始发毛,一根一根地生长开来,整个人坐立难安。
“要不要做个详细的检查?”
“最好。”她很肯定地告诉我,“但你也不要太担心,现在脑子里还有淤血,可能会出现这种状况,也许淤血散了能好也不是没有这种情况的。”
尽管有了她的安慰,第二天,我还是去做了个神经放射学检查,当然是瞒着嬴锦廷的,我还拜托许沁羽先不要告诉他,她犹豫了很久才答应。
“小絮?”我前脚刚踏进电梯,她后脚就叫住了我,我只好顶着周围眼神的压力,将快合上的门又一次打开,退了出来:“许大医生,你知道医院的电梯有多难等吗?”
“我有件事想跟你说?”她拉了我到安静的角落。
“什么?”
“关于邹会长的。”
我大惑,皱眉,等着她下文